我被寄养的那些年-第5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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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哥哥你不能欺负凉谨没有自知之明。”
我义正言辞的说这些话，内心憋着一句笑。最近和李医生玩熟以后，也知道开玩笑了。这些是我在和夏年成他们一起玩的时候，没有过的。
我和他们玩的时候总是小心翼翼的，不像我和李医生在一起的时候，我能肆意的说任何我想说的笑话，只要我们开心，我们就能毫无禁忌的做很多事。
比如一起玩水枪，夏年成和顾迟他们肯定觉得这样很幼稚，但是我不觉得，这样我很喜欢，只有李医生会抽空来陪我玩。我们两个笑的也很开心。
但是那种爱，明明就是超过了朋友之间的爱，怪我当时太愚钝，什么都没有看出来。
到了夜店以后，我被李医生直接带去了老板办公室，是在一楼最里面。李医生都没有敲门就直接进去，我拉着他的袖子有些怯生生的：“不敲门就进去，是不是不太礼貌？”
李医生也装作正经的点点头，理了理领带以后站在门口叫了一声：“纪总，您的小弟来了！”纪总？我似乎想起了谁？但是怎么可能这样？
门后的声音也似乎在验证我的猜想：“跟我扯什么犊子，滚进来。”李医生朝着我笑笑，带着我推门而入。这种时候的我和李医生好像在做什么坏事一样。
进去以后，纪裴果然站在窗户旁边抽烟，看到我跟着李医生来的时候，他的眼睛里又跟刚才那几个人一样的情绪。所以到底我这样有多丑？
我不安的扯着自己的裙子，躲在了李医生身后。李医生拍了拍我的肩膀以示安慰，纪裴灭了烟，朝着我这边走来：“这就是你说的现象级歌手？”
“对啊，不然你以为是泰勒？这种泰勒前身被我挖来了，你就求我吧？”“她会唱歌？”纪裴的语气里充满了怀疑，我本来想要辩解的，但是现在紧张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怎么她这么怕我。”话题突然转到了这里，我怕他过来把我抓出去，拉着李医生的衣角，闭上眼睛自欺欺人。他等一会儿就不看我了，只要我不看他，他就不会看我。
李医生回头看一眼我，想了一会儿：“你说你今天看到我家小凉谨有么有被惊艳到？”纪裴倒是很诚实：“平常看这姑娘都穿挺素的，猛地穿这么好看，真是惊艳到了。”
“你刚才肯定盯着我家小凉谨看了，我家小凉谨紧张了。”李医生是猜到的还是推理到的？连这样的理由都知道了，我抓着他衬衫衣角的力气放了一点。
“嗯，那我克制一下。那个小姑娘，你出来一下？”我突然发现，现在的纪裴跟平常的纪裴很不一样。在做老板的时候，他跟平常不苟言笑的他完全不是一个人。
现在他是老板就能跟我说话，说很多话，然后把我所有经历都骗出来，我到最后哭的打嗝，他在一边和李医生冷静的喝了一口红酒。
现在想来这两个人简直是坏人，看到我哭就只会递纸巾然后开启下一个话题，我哭得更惨。他们好像还想笑？
“诶，你们听不听了？”但是后来我自己想起这一天的时候，才知道他们其实是为了我好，那种时候我已经处在情绪崩溃边缘了，如果再不把自己的情绪发泄出来，我可能就完了。
这种十七八的年纪最容易想多。后来我知道他们的用意以后是感谢的。他们的笑也并不是为了嘲笑我，而是想要让我在潜意识里觉得这事情不算大，可以在过去以后，当做一个笑话。
等到我差不多把我的小时候所有糗事说了一遍以后，他们也差不多听完了。纪裴这才切入正题：“来唱段歌听听？”现在的氛围这么自然，我完全忘了我是要来见我的老板的。
我也没有犹豫，开嗓就唱，没有注意到纪裴的小动作。幸亏夜店里的隔音效果好，不然我唱到第一句就能察觉到，外面的歌突然被切断了，变成了我的清唱。
“掌声雷动，你就像画面中完美的蓝。就像月球上的日光浴，你像星光般闪耀。”这首英文歌是顾迟教过我的，我对这首歌歌词的印象，总觉得像是我在对顾迟唱的歌。
还算嗨，光是清唱都能听出旋律，节奏，嗓音等等。刚才哭过，我现在的声音有点沙哑，反而让这首歌加上了不同的味道。
“嗯，等一下，我接个电话。”
第112章 训练（）
我唱完以后，纪裴没有给我评价，先去接了个电话。我跟李医生坐在原地继续说话。
纪裴接完电话回来，朝着我伸出手，我不明所以握了上去，他朝着我一笑：“欢迎来做我的员工。”我后知后觉的发现，这算是我面试成功了？
我什么都没有做，就面试成功了？纪裴突然想到什么似得，补充起来：“不过我们这里的女员工都要会钢管舞，或者椅子舞，就算不能精通，也要略懂，你会吗？”
我摇摇头，那是什么舞种？学校的时候都听她们说学的是爵士舞或者芭蕾，这两种还没有听过，我想也许是我见得少了。
李医生的脸色变得不那么自然，拉着纪裴想要他给我开后门，我摇头：“没事我可以学的。”纪裴看着李医生笑笑：“怎么，心疼了这是？”
李医生摇头：“你也知道她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学这种舞好像不太合适？”“哟，这有什么不合适的，我这里还有个十六岁的小姑娘，怎么了？人跳舞起来照样勾人。”
“我说，你是怕她太勾人了，还是怕她不勾人？”纪裴和李医生说话简直就像是在打哑谜，我没有听懂，还要在旁边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偷听，说不定听到我以后的工作类别呢？
现在的我就像一只刚被从笼子里放出来的小鸟一样，什么都好奇，但也什么都害怕，痛并快乐着。李医生回头看我一眼，这才看着纪裴：“我认真地说，你能保护她的对吗？”
纪裴大笑出声来：“在我的地盘上说这种话，如果是她说我还能原谅，你还说这样简直就是找打。”李医生也笑出声来：“好了，那我放心了。”
第二天我就去报到了，纪裴叫我早上就到店里来训练，说别的不重要，只要想把这个训练好了，别的都不重要。
等纪裴带着我进了训练房间的时候，我看到一房间的活色生香，吓得呆住了。一房间的女孩子都穿着暴露但是让人无法厌恶起来，还很想亲近。
后来我知道，有些东西叫下三滥，有些东西叫艺术。当时我所看到的是艺术，晚上他们表演的也是艺术，但是在别人眼里是什么，那就不知道了。
最好的状态，对于艺术来说，就是雅俗共赏。至于怎么赏，又没人在意。
当然这些话不是我知道的，是那天纪裴告诉我的，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出这些话，那些练舞的人没有觉得这些话有些做作，我也是。
这些话真的是很自然，他好像懂得的并不是一些小道理。看似最是大奸大恶的街头混混，其实他懂得比我们普通人多的多，起码他懂得人心，懂得事物的两面性。
这些我们普通人都不懂，有时候不一定要坚持哪一条路，只要能成功，只要能走到终点，只要你不走歪路，走哪一条路，谁在意呢？
我看着纪裴，眼睛里简直要冒星星。他摆摆手：“你去恶补吧，争取三天以内把练舞的基本功恶补好。”
我刚进去，就有人招呼我过去，是刚才纪裴让我学习的教练，我鞠个躬：“教练好。”教练微笑：“傻，这又不是学校，没事鞠躬干嘛？你过来我们单独补习。”
这一天的训练下来，真是比学习没轻松多少，但那是我很喜欢这种感觉，这种艺术。我会偷偷的想，我也是懂得艺术的人啦？感觉像是梦境一样，我能接触艺术了。
在学校的时候，所有人都说我不懂艺术，说我很土。下次有机会，我要跳这个舞给他们看。让他们知道，我也是懂艺术的人！我欣喜地想着，认真的学着。
教练好像也感受到我的欣喜，笑了出来，给我纠正姿势：“你这是想什么呢？想喜欢的人？”我摇头：“没有，我没有喜欢的人！”我的矢口否认更像是在别扭着自己。
教练笑的无奈，摇摇头：“你已经出来了，现在你不用受到学校的管制了，有什么喜欢的人都可以大大方方的承认，没有人会怪你，相反的，所有人都会祝福你。”
我这才把自己的心态放正，挠挠后脑勺下的有点傻气：“好像也是。”教练挤眉弄眼的，轻撞了我的肩膀：“那你喜欢谁？是不是喜欢老李？”
“老李是谁？”我眨眨眼，没明白。教练耐心给我解释：“就是昨晚送你进来的那个。”“当然不是他。”我差点跳起来，教练把我按回去：“别急啊，我就是这么问问。”
“不过你们怎么知道是老李送我进来的？”本来我是想要叫李医生的，但是到了嘴边生生咽下那三个字，改成了老李。我想做合群的人，不想从称呼开始就和别人不一样。
“昨晚你唱歌，在我们夜店反响不错啊。”“我只是在房间里唱了。”“老板办公室里有麦克风，他可能开了。我们平常选驻场歌手都是这样的。让他唱歌然后外放，看效果。”
我有点期待，又有点害怕：“那昨晚我的效果？”教练故作神秘：“不怎么好。”嗯，果然是这样。虽然有点难过也是意料之中。
“我们店里没几个有文化的，都听不懂那个什么意思，只能跟着嗨。下次咱唱中文的呗？”等等，是语言问题？“那我哦唱的怎么样？”
教练浮夸的叹口气，浮夸的把鬓发捋到耳后，故作矜持的两手交叉放在膝盖上，看我一直坚持的看着她，这才笑了出来：“很棒。”“真的，教练你不是哄我的吧？”
第一次被这个社会上的人这么夸我，我开心的捂着嘴，反复确认这个答案的真实性。教练在我额头上点了点：“当然是真的！哄你有糖吃啊？”
我笑的合不拢嘴了，现在就想给顾迟打电话，让他知道有人夸我唱歌好听。但是我刚拿到手机的时候，就明白过来，不合适。
我现在没有上学了，他还在上学。我现在给他打电话只会骚扰他，让他不能专心上课。尽管是这样，我还是很想告诉他，因为他教我唱歌，我才会被教练夸。
我很感谢，也很怀念。
第113章 我被开除了（）
整整三天，我都在练舞厅练的全神贯注，到了第三天，教练突然说要教我一个，她刚排练的舞蹈，想要让我得到所有人的目光，我感到受宠若惊。
这个社会其实没有别人想象的那么古怪，可能只是大家的视角不认同吧。教练还有老板，人都很好，这里的大家人也都很好，会给我和善的目光鼓励我。
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由于教练的教导，我一直也不会走神，专心的学者，纪裴提出今晚要看我跳舞的效果，今晚本来有个局也推了，专门留下来验收。
我朝着他像模像样的行了个军礼：“老板我一定全力以赴！”
“嗯，别以为你是老李带来的人，我就会对你手下留情，我告诉你，跳不好一样走人。”“嗯好。”
这次我代表的是老李，我可不能给老李丢脸，我在老板来之前一直努力的练，练到老板进了练舞房的时候，我还在压腿，做基本的动作。
纪裴进来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停下手上的事情，专心看着纪裴，纪裴双手背在身后看着我：“开始吧。”
我点头，等待音乐开始。
音乐很是暧昧，在练舞房里放还没什么，如果在外面这么放，加上店里暧昧的气氛，可想而知，会达到多么让人血液沸腾的效果。
但是对老板来说，只要能让他赚钱就好，他管什么艺术不艺术的。这个说法和老板那告诉我的说法不太一样，我不太相信，但是教练也不会骗我。
算了，谁在意呢，就想老板第一天告诉我的那样。只要结果是好的，过程愿意都不重要。
音乐响起，我随着韵律回想着教练这两天教我的舞蹈，一边活动着身体，纪裴似乎很满意，但是他的电话突然响起，让我暂停下来，他外出去接电话了。
我其实对这个舞蹈，有一点奇怪。这个舞蹈的后半部分好像有什么不对，但是我看不出来，我本来想着也许老板能够帮我看看，但是现在老板也要出去了。
算了，也许是我多想了。回到家里，顾迟正在听音乐，看到我就自然地走开了。这样也好，反正我正好要找个地方练练舞蹈，在练舞挺那么多人，虽然说都不认识，但是总是放不开。在家里虽然不是自己家，但是放大可爱一点。
我挑了一张自己喜欢的碟片放在影响里，音乐缓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