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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节

婚夫不请自来-第16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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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鲜少与她提及从前,断不会给她洗脑。要不是她亲耳听见母亲狠下心走上批斗台,只为了不影响那个人的仕途,可他当真狠得下心来,当是陌生人一样揪扯着母亲的头发。视她如低贱的草芥!

    母亲身心疲惫,可他却在家里头和那女人共赴云雨,如今她竟敢堂而皇之地指责母亲。

    那个时代确是荒唐,可更荒唐的是人心啊!

    吴芜只觉得身形一晃,要不是有他撑持着,只怕要被气倒了。

    “小芜。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你的邵阿姨。”邵玉燕如此说不过是为了搅乱她的心绪。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还笑得出来,“邵阿姨?呵,说起来邵阿姨吃米家的盐比我还多呢,纵然是我妈执意要走,我还真起了好奇心,当年你还肯跟我爸,是觉得姐妹情深共伺一夫光荣呢?还是觉得肥水不该流向外人田?可终究你不是米家人,就不怕膈应?”

    她说的话算得上相当难听了。

    就是吴慕兴也没法听下去,生怕她再说出什么臊人的话来。慌慌开口,“小芜,我是你爸!”

    吴芜扭头盯着他,秀气的眉宇间慢慢洇出一抹厌弃来,“除了指责,您说您做的哪件事。像是一个父亲的样子?”

    吴慕兴因着她这一句话,脸上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瘪了气,却又听她满是恨意的话语,“知道哥哥为什么到现在还没出现么?因为他只当没有父亲了。”

    她低低一叹,像是用了全身的力气,反握着男人的手,才没倒下去。

    吴慕兴这下心头沉重得好似苍山覆雪,脸上一时毫无生寂。

    吴悠见她不用裴缙绕出手,一下就占了上风,心有不甘道,“爸,别听她胡扯。妈跟我说了,大哥是因为拖欠了民工薪水,不敢回国了。”

    “你猜猜他要是听见你这一声‘大哥’,哥会不会恨不得一巴掌打死你?”吴芜毫不客气道。

    又激得吴悠差点想跳脚,“你得意什么?还有,谁惦记你丈夫了?以我的条件,会没人要么?”

    以前她说这话,吴芜还真不敢硬逞,可她扫了一眼那些照片,摇头笑道,“以前不敢打包票,现在还真不敢说。吴小姐所说的条件,是指你的出身还是……功夫?”

    功夫,自然是意有所指。

    “小芜,你恨我怨我,只管冲我来,跟悠悠没关系。”邵玉燕还是一副白莲圣母的慈悲深情状。

    吴芜只觉得作呕。

    见吴悠简直被她噎得说不出话来,她又悠闲说道,“不够我劝你也别白费力气了,纵然我还是跟我母亲一样软弱好欺,可缙饶终究不是薄情寡义之人!”

    换言之,她就是个缙饶打死也不会要的可怜虫。

    “啊——”吴悠被她气得肺都快炸了,如今她一副伶牙俐齿,哪里是软弱好欺的模样。她算是明白了,说来说去也不过是废话罢了!

    “妈,这小贱人就是欠收拾,少废话,我就不信治不了你!”吴悠恶狠狠说道,撒开手就是要打她。

    “砰”地一声响得惊人。吃痛的却不是吴芜。

    “你竟然打我?”吴悠几乎不敢相信裴缙绕竟会动手打女人,她跌倒在地带到了花盆架,发出极大的声响。

    男人眉色淡漠,眼里全然没有情绪,却是握紧手腕,低沉的话语从胸腔里挤出来,“上一次动手,足够我后悔终生,可对你,我一点也不觉得愧疚!”

    吴悠心裂了一大块,狠狠地吸了一口气,却见吴芜躲在裴缙绕的怀里。脸上也是一派的清冷,真想掐死了她。

    “悠悠!”倒是吴慕兴和邵玉燕满脸的担忧,可二人还来不及挪步,就被梅森和袁仁礼双双架住。

    “吴副是斯文人,想必不会愿意跟我这种粗人动手。”梅森对着他冷冷说道。

    “你——保安呢?保安去哪里了?”吴慕兴好歹也是个副市职位,却未想被一个五大三粗的人给拦了去路。

    哪知梅森半点也不着急,“吴副的保安早前被贵夫人安排来对付我,不过已经全被我放倒了。”

    他说的一派云淡风轻,吴慕兴却是目瞪口呆。

    裴缙绕随随便便拎出来一个手下,都是足够成事的,那在港城,谁还奈何得了他?

    “去死!”吴悠不甘心地反扑上来。却再度被裴缙绕单手放倒。

    这一摔,就摔得她满脸红肿,脚腕传来钻心的疼。

    邵玉燕一下着急了,忍着哭气道,“住手……悠悠,你冷静点。”

    “别激动嘛,”袁仁礼遭到裴缙绕一记冷瞥,收起不正经来,清了清嗓子才道,“你一吼,我这犯癫病的手就要忍不住就……”

    他话未完,却被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给抢了,“就什么?”

第162章 :只要咱们还在一块,什么都不用怕() 
裴振铎满脸激愤,没想到他只离开那么一会儿,缙饶养在外头的女人就又忍不住出风头了,是以,他不由冷冷喝了一句袁仁礼,“你老子一心盼着你回去继承家业,却整日里和缙饶厮混在一块,我看你是吃饱了撑的!”

    绕是袁仁礼面皮厚,也架不住被个外人一顿痛斥。

    闻言,裴缙绕不由拧紧了眉头,他一向护短,见袁仁礼面上挂不住,他脸上也没什么好气色。

    裴振铎扫了一圈,憎恨的目光落在吴芜身上,又是狠狠一剜。

    不过她也见怪不怪了,她自认从未开罪过他,他偏瞧不上自己,她又何必自取其辱?

    裴振铎见她一副不痛不痒的模样。气得咬牙,但实则也真怪不着她,要怪就只能怪小儿子性子太拗!

    是以,他又掀起眼皮瞅着裴缙绕,骂声从牙缝里挤出来,“你还真是越来越长本事了!”

    裴缙绕打定主意不愿老头再欺辱他的人。也懒得卖面子给他,反讽回去,“过奖。”

    男人不阴不阳的语气着实惹怒了他老子。

    裴振铎恨不得一巴掌甩过去,而他也照实地抬手,“你个逆子,看我不打死你!”

    “爸!”男人脸色阴沉。冷若冰霜,心里失望透顶,语气平稳却隐隐透着威胁,“您又何必不自量力?”

    他军人出身,倘若真要动手,在场的谁又伤得了他?

    裴振铎被他杀伤十足的声音生生喝住。

    不自量力?

    他裴振铎大半生驰骋港城商海,几度浮沉,一贯是赶在前头的弄潮儿。

    今时今日,他的小儿子却又问他,你又何必不自量力!

    他不由震怒,正想说着什么,却是被从人群里走出来的邵玉清拦下。“裴哥,息怒息怒,年轻气盛嘛,难免一时受了蛊惑。”

    说完他还似有似无地瞟了一眼吴芜。

    裴缙绕见他瞧着芜芜的眼神充满打量,忍不住又将芜芜往身后护了一护,森冷的眼神瞥向他。

    邵玉清摇头失笑,眼里演的是亲和,心里却恨不得跟米家的人没有半点牵扯,“你是小芜吧?”

    吴芜被他问起,自然不好装傻,忍不住反讽问了一句,“原来邵伯还记得我?”

    “怎么会不记得?”他朗声一笑,“你和我家劲庭早订了娃娃亲,只可惜……”

    他把话头一转,眼神也变得凌厉起来,“你大哥简直魔障了,竟动手杀了我的长子,后来你母亲带着你们兄妹二人远走高飞,看在米家对邵家多有帮衬的面子上,我也只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甚计较,可你偏跑到我眼前晃悠,你说,这笔账怎么算?”

    邵家还真是一个赛一个无耻,简直刷新了她的下限。

    可如今她既是有胆量回来。也不怕他们当面指责,于是,她挑了个偏题的话来讲,“原来邵伯也还记得米家曾对你们有恩。且不提别的,彼时三年大饥荒,你们邵家落难以致饥不果腹。外公亲自将令妹养在米家,当年的你不可口口声声说欠了米家一条命,可我大哥当真要你们邵家还了,如今却是翻旧账,邵伯不是自打嘴巴子又是什么?况且……”

    她顿了一顿,并不打算吃哑巴亏,又道,“我哥的未婚妻生生被你儿子奸污,被逼得无颜苟活。我倒想问你一句,蕙清姐的命又该谁来赔?”

    当年之事涉及米邵两家的辛秘,邵家费尽心思地捂严实了,却被她三言两语地翻出来。

    她心知邵玉清怕是料定了她不敢当众翻出来。“我倒还想问问,要不是邵劲庭怀恨在心,将我囚禁,我又岂会被逼得发疯?母亲被你们逼得走投无路,只得带着我们兄妹二人四处躲避,这笔账又该怎么算?你当真以为当年诸事过去了?妄想!”

    邵玉清被她犀利的话语逼得连退几步。好不容易才稳住心神,左右而言他,“胡说八道,邵家怎么是忘恩负义之辈?否则这些年也不会派人多方打探你们三人的下落?”

    吴芜微微闭眸,随即一笑,轻飘飘道了一句。“那倘若是为了杀人灭口呢?”

    邵玉清一听,心头“突突”直跳,毕竟当年做得太绝,他总归是心虚,而吴慕兴听完,却是震惊得久久说不出话来。

    他几乎不敢相信。扭头扫了一眼邵氏兄妹,心里惊涛骇浪一样奔涌,“玉燕,你不是说她和别的男人私奔了?”

    邵玉燕一时忐忑不安,不过她倒听沁茹她妈提过在景城一个镇上碰见过,于是提高了声音。尖锐说道,“没错,小月姐和米家以前的养子私奔到乡下去了。”

    吴慕兴满心的期待又一次落空,不由仰天长叹。

    吴芜见状,他不在乎妻儿子女遭人追杀,却是介意母亲曾对他“不贞”。

    一个不忠的男人。他又有什么资格?

    她又是一哂,“我劝你还是别以己度人,毕竟狼狈为奸的是你们!”

    邵玉燕又要反驳,“小芜,那时你年岁太小,不明真相,只听了你妈妈的一面之词。纵然你不信我,可你母亲确实和一个男人生活在乡镇上,那个男人就叫楚钰,难道你敢否认?”

    吴慕兴一听,心头又是被刮得一阵抽疼,眉头一皱。“小芜,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吴芜见他满脸的猜忌,心里一阵漠然,当真是不在意了,所以他是笑是哭,都觉得无所谓。

    但不管怎么样。她都是不愿意母亲被人辱没了去,“所以你出轨在前,还指望着我母亲对你守身如玉?您就不能公平点?”

    她又扭头瞥向邵玉燕,已是气得浑身发抖,男人见她面色苍白,却仍咬着牙硬撑,心疼得不行。

    吴邵两家,一个比一个薄凉,一个赛一个无情,如今他也算是见识到了。

    简直是豺狼虎豹。

    如今他也终是体悟到了吴准的用心良苦。

    吴芜虽也聪明伶俐,但到底爪牙不利,羽翼未丰。和眼前这些手上占满血腥的人硬碰硬,怕只会被吞得连渣都不剩。

    当年,吴准不是不信任他,是怕他没有最后的能力保护吴芜,所以才不得已将她带走。

    他也不愿她有任何闪失。

    这样一想,他心里也释然了。

    他微微侧身,捏了捏她柔软的手心,而后又从她后背横过去,揽着她的手臂,低声道,“跟他们争这些有什么意思,横竖一个两个逃不掉,我们回家去吧。”

    不管是曾经多么亲近,也不管血浓于水,终究是令她心寒了。

    吴芜逞一时口舌之快,也并非出自本意,而今日她的所有作为,也未曾跟他通过气,难为他愿意替她兜着。

    她微微点头,“嗯。”

    男人征得她同意,也不废话,对着梅森和袁仁礼使了个眼色,揽着她就是要往外走,根本连声招呼也不愿意打。

    裴振铎见他越来越放肆。连装一下也不愿意,让他在邵家人面前丢尽了脸面,也是上火,“谁让你们走了?”

    纵然已经是缙饶接任裴氏,可他还是瞧不顺眼。明明是一个妈生的,他偏偏只倚重病弱的长子。这究竟是什么道理?

    有那样一个彻底失望的爹,吴芜多少懂男人心底的苦,被裴振铎一喝,倒真停住了脚步。

    裴缙绕却并不打算理财,携着妻子还想继续往前走,却见她不走了,不由俯下身子说道,“别担心,咱们只管走咱们的。”

    “等等——”她伸手抓着男人的手,可他的手掌太大,她握不住,只得抓紧他的拇指。抬头望着裴振铎,忍不住讥讽一句,“刚才送给我父亲那句话,同样送给您。”

    她说什么来着?

    吴芜想到那会儿他还没来,于是又说了一句,“除了指责,您说您做的哪件事,像是一个父亲的样子?”

    裴振铎瞪大了眼,扭头去问裴缙绕,“缙饶,你也这样以为?”

    他只紧紧抿着唇,一语不发。

    裴家的重任他来背。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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