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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节

主公,臣妾恭候多时-第6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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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秉娴垂眸看他,却只能看到他端直沉静的背影,雨声颇大,也淹没了她的一声叹息。

    雨水满地乱流,仍有行人四处乱跑,秉娴转头张望,随口道:“这阵雨一会儿就过去了。”

    檀九重道:“我知道,但只有这样儿,说话才不会有人听到。”

    秉娴转回头来看他,问道:“说什么?”

    檀九重道:“你也该知道将有事发生,以后就别再跟我相见了。——要记得,不管发生什么都好。”

    他的声音缓慢而轻,却又有一种令人压抑的沉重感,仿佛预示着什么。

    秉娴心头狐疑不定,却冷笑道:“我为何要跟你相见?我疯了么,都是你自己跑出来”

    檀九重不以为然,仍道:“嗯,我今日等你,就是为了说这句话,以后,你自己好自为之了。”

    秉娴脚步一顿,停了下来:“你这是什么意思?还有,今天难道真的是”

    檀九重却忽然道:“接我的人来了,你可以走了。”

    秉娴一愣,檀九重抬手:“拿着。”

    此刻有人前来,接替秉娴将他推开,秉娴站在原地,手中握着那柄二十四骨的竹伞,眼望着那人的身影消失在雨幕之中,半晌反应过来,顿时将伞用力扔开。

    雨伞在地上打了个几个转儿,被旁边经过的路人捡了去,撑着飞快离开。

    秉娴望着,自己弃之不要的东西,旁人却是如获至宝,不由地望天冷笑。

    冷雨浇身,呆站半晌,正欲走,忽地一把伞撑了过来。

    秉娴一呆,转头看去,却见伞下那人容颜清逸,桃花眼带一丝媚,温声道:“若不是我不放心出来看看,你要在这里站到雨停么?回去罢。”

    不知是欣慰还是失落,秉娴笑:“嗯”

    公子离看着她笑容初绽,伸手在她湿漉漉地头上一揉:“怎么变得呆呆的。”笑语之中,却尽是一片宠溺。

    两道影子,伞下越走越远,一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在雨幕之中,才另有一声冷冷叹息,自雨点横乱之中,静静消绝。

    三天之后,原本统领南楚军要处的老臣告老退职,楚帝下旨,擢令少王雅风入主军要处,又重用雅风所推举的数位臣子调任六部,至此开始,南楚的朝臣布局开始大的变动,以少王雅风为首的政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形成,南楚的政局天平终于开始倾斜。

    原本皇后家族的臣子,纷纷落马,从南边的贪吝大户开始。原来少王雅风并没有就将这条线切断,而是一路死咬不放竟调查到了玉都,顺藤摸瓜地,将皇后家族朝中的重臣纷纷牵连出来,曾经被压下的种种旧案翻出水面,雪片般的折子往上一递,楚帝震怒,连御皇子都被喝令闭门思过。

    同时,玉都之中不知从何时开始,有一个流言正以极快地速度暗地里不胫而走。

    那流言说的是,有人已经开始暗中调查当年丞相兰修谋反一案而授意调查之人,正是少王雅风。

    惊蛰过后,在闪电雷声之中,有什么东西蠢蠢欲动。

    而在南楚皇宫之中,楚帝望着大殿外阴沉天色,喃喃道:“该来的,终究会来,压是压不住的。——蓝贤,你说是么?”

    贴身太监忙道:“圣上,蓝大人还没进宫呢。”

    楚帝微微一怔,而后点头道:“没进宫,好,那就先把红叶叫进来罢。”

    太监躬身领命而去,楚帝转头,手摩过金色冰凉的龙头,自语道:“留下来,终究是祸害,还是杀了罢。”双眸微微一闭,叹了口气。

    秉娴进宫之时,遥遥地望见前方有数位太监,簇拥着一名身着红衣的女子缓缓而过,隔得太远,天色又暗,依稀只瞧出是个美人,气势非凡。

    秉娴一怔,站住脚问道:“那位是什么人?”引路的太监看了一眼,道:“蓝大人,那位好像是世外高人,前日刚进宫来,奴婢也不太清楚,只不过好像是个不好招惹的人,圣上对她都礼遇有加呢。”

第77章 眼儿媚:醉人花气() 
太监将秉娴领到大殿外,便躬身退下。

    里头的皇帝近身太监出来,将秉娴领了进去,一边走一边说道:“陛下今晚上要见一个人,须要让蓝大人等候片刻。”

    秉娴忙道:“有劳公公告知。”

    那公公道:“我带蓝大人去偏殿,蓝大人就在那里先坐上片刻罢。”

    秉娴道:“我只在殿外恭候便是了,哪里还敢坐?真的不敢再劳烦公公。”

    那老公公见她如此,便也一笑,并未勉强,只道:“那么就请蓝大人先在此等候,我进去看看皇上还要多长时候见大人”秉娴躬身相送。

    那太监去后,秉娴站在一重殿外,两边的金龙伏地,头顶烛火,帘幕重重,隔开前头那内殿。

    这极长的一段长廊,连个伺候的太监都无。

    秉娴看了一会儿,信步往前,走了一大半,忽地听到有人道:“嗯不能留了,若是其他人不行,那就得有劳你亲自出手。”

    竟是皇帝的声音。

    秉娴站住脚,不再往前走,耳畔听到另一个娇柔声音道:“万岁给的旨意,我自然是要从的”是个女子。

    秉娴的眼前顿时又浮现来的路上见到的那红衣女子,心头一动瞬间,便听到皇帝又道:“话虽这么说,你会不会心疼?”

    那女子的笑声便传出来:“这有什么可心疼的?我记恨他也是许久了万岁且就放心罢”

    “你是因为他不驯顺罢?”皇帝问道,声音淡淡地,带了一分笑意。

    “让陛下见笑了,女人的心思总是有些无理,得不到,便想要毁了才好,不能让别人得了去,也不能让他继续逍遥自在地,”那女子竟也大胆,浪荡说到此,又反问道:“不知万岁是因为什么?”

    楚帝沉默片刻,说道:“他杀性太重,心机深,是个能人,不过太能了些,朕不能冒险,既然没有把握,不如杀了,免得留下后患。”

    秉娴浑身略有些犯冷,耳边听到楚帝叹了声,道:“雅风始终还是太温和了朕做这个决断,也很不容易。”

    女子道:“妾身明白。”

    大概一刻钟的功夫,一道红色影子,自皇帝的内殿里头缓缓出来。秉娴站在一重殿的廊尽头,笼着手垂着头,静静地不动。

    那红衣女子行到她的身边,蓦地停了步子,转头来看她。

    秉娴略一抬头,对上她的双眸,那眸子边角隐隐泛红,似是抹了红色的胭脂,显得极为妖艳,加上那一身红衣,整个人若是艳炽的火焰。

    “嗯?”红衣女子望着秉娴,蓦地靠近身来,秉娴垂眸不动,女子道,“果然生得甚是俊俏。”

    秉娴不语。红衣女子抬手,竟要探向秉娴面上,正在此刻,却听得有人道:“蓝大人,陛下传你了。”

    秉娴便顺势退后一步,对红衣女子行了个礼,转身向前离开。

    红衣女子若有所思回望秉娴,见她阔步而行,腰身端直的很,眼中透出几分疑惑之色,片刻后一笑,也自转身离去。

    秉娴入内见礼,皇帝道:“等了好久了么?”秉娴道:“微臣刚到,不过才等了片刻。”皇帝道:“嗯,今天有些心头烦乱,你把那卷太上感应经取来,给朕念一念。”

    秉娴答应,到旁侧的御案上检视了一番,楚帝平日看的书卷尽在此处,秉娴翻看片刻,将那一卷书找出来,便重又回来站定。

    檀香袅袅,楚帝闭眸静坐,秉娴念道:“太上曰:祸福无门,惟人自召;善恶之报,如影随形”读到此处,心头怔了怔,看楚帝面无表情,便又念道,“是以天地有司过之神,依人所犯轻重,以夺人算夫心起于善,善虽未为,而吉神已随之。或心起于恶,恶虽未为,而凶神已随之”

    一路读完。

    楚帝点头,沉吟道:“祸福无门,惟人自召,善恶之报,如影随形你觉得如何?”

    秉娴道:“圣人所言,自是有大道理的,微臣唯有谨记在心。”

    楚帝道:“你说的对,但朕想问你,若是有一人,犯下大恶,该如何自处?”

    秉娴道:“太上曰,其有曾行恶事,后自改悔,诸恶莫作,众善奉行,久久必获吉庆,所谓转祸为福也。”

    楚帝双眸睁开,望向秉娴,淡淡道:“不错,可倘若是滔天巨恶,又当如何,难道一句改悔便能转祸为福,安然无事了?”

    秉娴回道:“佛家也有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若是已经犯下业障,若是回头是岸尽心向善的话,虽不求修成善果,但或许会开辟不同之境界。”

    楚帝微微一笑,道:“连佛家也牵扯出来了,你有些不明白,那么朕再来问你,——倘若有一人,杀了你之全家,他愿意放下屠刀,你可许他立地成佛么?”

    楚帝的声音有些冷峭,阴阴沉沉说罢,刹那间,似乎大殿内所有的烛光都暗了几分。

    秉娴面色立变,几乎忍不住便抬起头来看楚帝,手上握着那本太上感应经,手指止不住地发抖。

    楚帝道:“怎么?说起别人来头头是道,若是论到己身,便哑口无言了么?”

    秉娴道:“若那人当真放下屠刀,是否立地成佛,不是臣说的算,如方才太上感应所说,善恶之报,如影随形,天地之间自有司命之神,冥冥之中,神目如电,自有度算。”

    楚帝呵呵而笑,道:“说到底,你心里还是不肯原谅的,故而把所有又都推到鬼神去了。”

    秉娴只觉得这几句应答很是刺心,偏不能露出分毫,便平静道:“是臣境界不足,但此事毕竟是虚空杜撰而已,臣不能感同深受因此也料不到若真的论到己身,究竟会是如何。”

    楚帝笑道:“这么说,你也不知道自己是原谅不原谅,放下或者不放?”

    秉娴道:“请陛下恕罪。”缓缓跪下身去。

    楚帝沉思地望着她,隔了会儿,才又道:“恕什么罪,你同朕闲谈了也有些日子了,难道还不明白朕的秉性?起来罢。”

    秉娴只得谢恩,又起了身。

    楚帝道:“这几日事多,嗯,雅风是个能做事的人啊,只不过有时候分不清究竟该做什么,连不该管的也管了。”抬手揉揉额角。

    秉娴心头一动,自知道楚帝指的是什么,却不能开口。

    楚帝喃喃说道:“该有个人警告他一下,让他适可而止了。”

    秉娴道:“陛下圣明。”

    楚帝道:“圣明什么?好不容易等他能出来做事了,却又要拦一拦他,弄得不好,他心里会记恨朕呢。”

    秉娴静静说道:“少王爷到底是年轻,分不清轻重,他也是一心想为圣上尽忠,怕有些事情,圣上也被蒙在鼓里。”

    “这些话你不要当着他的面说,”楚帝哼了声,“不然他越发得意了。”

    秉娴低头:“臣不敢。”

    楚帝道:“我派宫里的人去,他必定是会记恨的,你曾跟他有些渊源,不如就由你去罢。”

    秉娴心头更震了震,抬头看向楚帝。

    楚帝道:“怎么,你不愿意么?”

    秉娴道:“臣怎么敢,臣遵旨。”

    楚帝一摆手,道:“好,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做事不宜迟,今晚上就去罢。”

    秉娴缓缓伏身,楚帝道:“祸福无门,惟人自召,这太上感应经,该给雅风也读一读。行了,起来,立刻出宫去罢。”

    秉娴道:“臣领会了。”

    秉娴出了宫门,眼前黑漆漆一片,夜风吹来,里头被汗湿透的衣衫贴在身上,说不出的难受。

    楚帝说的雅风不该管的事,秉娴心里明白,便是指兰修之事。楚帝不愿意这件事再翻出来,是以旁敲侧击,让秉娴前去给雅风提个醒。

    楚帝还是很器重雅风的,只不过秉娴不知道,楚帝这么做的用意究竟是如何。

    一篇太上感应经,一句祸福无门惟人自召,一番放下屠刀能否立地成佛的辩论楚帝说“有一人杀了你全家”那一句话的时候,秉娴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坠入冰窟里,那种感觉异常鲜明。

    楚帝是否已经知道了什么,不然的话,为何竟问出如此锐利的一句话来,是巧合?那未免有些太巧合了些。

    但倘若楚帝知道她的身份,又怎会放任不管如今,更是派她前去警告雅风,不要再查兰修之事。

    此中种种玄妙之处,一言难尽。

    秉娴坐在轿中,闭目冥思。

    玉都实行宵禁,入夜之后,街头上鲜见有人行走。

    秉娴身边跟从的,除了轿夫,还有两名仆人,总共六人而已,走了一路,碰见几队巡逻兵马,询问一番自也去了。

    经过一个路口,秉娴忽地嗅到一股淡淡香气,似曾相识,方要再想,轿子已经极快过了。

    狭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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