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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节

没养成就吃了-第9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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款也不成,烦的不要不要的,这几天一有时间就来拳馆打拳发泄,可陪练是自个儿家的,不能动真格的,发泄效果不佳,张川见天儿揣着半肚子火,烧的他满嘴起燎泡。

    张天琪扫了眼被控制住的打手们,笑微微的说:“不死不残就行,劳你动手,其余的我来解决。”

    张川相信杜君浩,所以信了这个同姓不同宗的本家,原本动手这事儿也不用张川来,但他这不是窝着火起着泡嘛,有不用珍惜的免费陪练送上门,他不人尽其才物尽其用怪不合适的。

    五个打手和一群拳馆工作人员在很适合斗殴的僻静路段大打出手,打手专业凶狠,可双拳难敌四手,战果毫无悬念,拳馆众人完胜,打手倒地呻。吟,蜷缩在地的模样就像五条受伤的老狗。

    人们动手时张天琪便在一家口碑不错人均消费也足够有诚意的餐厅定了位置,张川也不客气,活干完了就领着辛苦的各位笑纳谢礼去了。

    是非之地不宜久留,拳馆众人扬长而去不久,张天琪也驱车离开了。

    车子开出僻静路段,停在了一家小超市前,张天琪进去买了瓶水,回到车上之后拿出了从打手头子身上搜来的手机,电话簿里没有刘灿的电话,但通话记录里有一组陌生号码几次拨打接听,张天琪摁了回拨。

    “事办妥了?”短暂的等待后,老熟人的声音从听筒里传了出来。

    “刘总,你是不是返老还童智商退化了?”张天琪笑微微的说,“都是三十几岁的人了,做这么孩子气的事不怕被人笑话吗?”

    这少爷把自己做过的那些更加孩子气的事全部自动忽略,此时的态度口吻就像只老谋深算荣辱不惊的狐狸,而刘灿在他眼里不过是个自以为是的跳梁小丑。

    他这种态度反倒比酒吧里的原形毕露更容易激怒人,刘灿气的眼皮直抖,咬牙切齿道:“姓张的,你别太嚣张了!”

    “我不过是化解你给我制造的麻烦,这真说不上嚣张,你就不同了,你明知道你的堂兄堂弟都看不惯你,还敢大张旗鼓的找我麻烦,送他们把柄,我该说你嚣张呢还是说你蠢呢?”张天琪依旧是那副装逼不怕遭雷劈的嘴脸,话音里透着让人冲动的想把他套麻袋往死里打的笑意。

    话虽这么说,但张天琪心里清楚,刘灿并不是没有脑子的草包,他会做出今天的事纯粹是被自己睚眦必报的个性逼的。

    通常自取灭亡的都是心胸狭隘之人,刘灿报复张天琪还算不上自取灭亡,但他找张天琪的麻烦,自己势必也会麻烦,只是他报复心切,刻意把这种必然的后果想象的轻巧好了结了一些。

    这天晚上刘灿摔碎了一部手机,扫落了餐桌上的精致菜肴,但还是难消心头火,又把近来挺满意的一个小明星折腾的惨叫了半宿才好过一点。

    张天琪则顺心顺意的回了家,钱宁把锅里温着的夜宵端上餐桌,张天琪吃了一小盘蒸饺喝了一碗热乎乎的小米粥,心和胃都是暖的,别提多舒坦了。

    洗漱过后的钱宁带着一身微薄的水汽跨坐到他腿上,摘了他遮挡疤痕那串小叶紫檀在手里盘,嘴上跟他商量:“天琪,咱别去练拳了行吗?你看了那么久的心理医生才学会怎么控制自己的脾气,这一打拳不就白工夫了吗?”

    “打拳和自控不冲突。”

    “心理医生说的?”

    “我师傅说的。”张天琪现在不看心理医生了,改为诵经礼佛修身养性了,只是效果还有待考量。

    “他才二十岁,还没我年纪大呢,人家的师傅**宝相,你师傅呢?”

    “宝贝,咱不能以貌取人,我师傅是嫩生了一点,但人家有慧根悟性高。”

    “扯远了,咱现在说的是你打拳的事,你工作那么忙,闲下来还要抄经书,哪有时间练拳啊?再说你练拳有什么用啊?”

    “万一有人想绑架我不就派上用场了吗?”

    钱宁瞪他一眼:“别乌鸦嘴!”

    张天琪抽走他手里的珠子,随后扔在了床头柜上,又顺手灭了台灯。

    “别关灯啊,还没谈完呢。”

    “明天继续,现在……”

    话音断在了床笫间,昏暗中响起衣料摩擦的细碎声响,钱宁那具有着舞蹈功底的柔韧身体被摆成了最适宜接纳他也最能让两人尽兴的姿势,其实张天琪很喜欢看他在自己怀里迷离沉沦,不可自拔,可摘了眼镜他就是一半瞎,灯开再亮也没用。

番外 之息事宁人() 
关于刘灿私下里找自己麻烦的事,张天琪不准备让钱宁知道,坦诚固然是优良品格,但也要适度,在这件事上张天琪决定隐瞒一次。

    为了隐瞒的更好更彻底,他委婉的嘱托了杜君浩一下,尽管他心里清楚杜君浩不是多嘴的人,但万一他说给他儿子听了呢?万一他儿子再说给钱宁听了不就露馅了麽?

    结果被嘱托的杜君浩用一种淡漠中透着不理解的眼神看了他一会儿,之后又想到什么理解了什么似的说:“像这种会让他苦恼的事我通常不会告诉他。”

    如果他把这件事告诉儿子,那依照他儿子的性格势必会纠结“要不要告诉钱宁呢?告诉他他会担惊受怕,不告诉他万一琪叔真出了什么差池,钱宁会不会怪我没有提前知会他啊?”

    给儿子增添不必要的烦恼不是好爸爸所为。

    张天琪弄懂了杜君浩这一番心思,不由感慨做爸爸和做伴侣差别真大,看着人家用心良苦的爹,张大少又不由得想到了自己的爹,要不……回家哄哄老爷子?都那么大年纪的人了,还整天为他操心伤神抡拐杖,想想也怪辛酸的。

    张天琪是带着他好不容易挖掘出来的那点孝心回的家,可张老爷子并没为此感动,因为老爷子在生气。

    “刘灿是不是找你麻烦了?”自从儿子和刘灿大打出手闹出笑话之后,老爷子就很关注儿子的动向,怕他找人家麻烦,也怕人家找他麻烦,刘灿前两天做的那档子事虽然没有闹的沸沸扬扬,但老爷子还是听到了风声,并为此大动肝火,儿子再不好也只能由他教训,外人插手他是绝不答应的。

    张天琪见瞒不住了就跟他爹原原本本的交代了,他爹护犊子,他爹很生气,他爹准备亲自去刘家走一趟,问问姓刘的是不是非要把件小事升级成让两家都难堪的高度。

    “爸,爸,您别操心了,我能处理好。”张天琪再不孝也不可能让年事已高的父亲为他奔走,于是忙劝老爷子别为这点破事动怒,好一通言语相劝,连连保证,这才把被触怒的老爷子稳住。

    张天琪从不是胆小怕事的人,如果他和刘灿真闹到你死我活的程度,他反而没有顾虑了,撕破脸皮甩开膀子对着干呗,直到两方变成一方为止,依照他的能力他家的势力,他笃定自己是存活下来的那一方,可事情没有闹到那种程度,这么你打我一巴掌我还你一脚的相互膈应不是个办法,他终究要拿出一个解决的方法来,总不能让自己好好的日子被条咬不死人但膈应人的老狗搅合的不得安宁。

    他可以与刘灿和解,但他能做的最大让步就是不把刘灿私下找他麻烦的事宣扬出去,不让刘灿的堂兄堂弟借着此事做文章,这已经是琪少最大度最宽容的表现了。

    刘灿不是傻子,单凭张天琪没有把那天的事捅出去这一点,他就看出了姓张的不想咄咄逼人,虽然他心里还是郁卒不甘,但当前的局势不容许他再紧咬不放,所以他只能用忍一时之气,免百步之忧来开导安慰自己,换句话说,刘总那顿打最终还是白挨了。

    双方达成共识之后就该轮到周展这个和事佬出场了,可周展在炮校做了小半年的闲职就被调到k城总军区去了,眼下部队正在搞拉练,周展忙的连跟媳妇儿亲热的时间都没有,哪有工夫管别人闲事?

    “你跟你那对头还挺有默契,他也找过周展,我说周展都快半个月没回家了,他似乎不太相信,那老小子心忒脏,总以为别人都憋着坏的想害他,也不寻思寻思别人有没有那份儿闲情逸致。”池洋仰靠在落地窗边的躺椅里,那张精致的脸覆着一层黑乎乎的泥浆面膜,他跟妖孽最大的区别就是,妖孽容颜不老,而他会,为了让青春驻留的更久一些,他非常注重保养。

    “他那个小堂弟很有野心,踌躇满志的回了国,发现自家公司养着一群不干事光伸手的亲戚,难免动作多了点,刘灿以前行事太张扬,会被格外注意在所难免。”张天琪晃着高脚杯里的红酒,面上带着淡淡的笑,乍一看就像只优雅的吸血鬼。

    “我一直想不通他有什么资本张扬?拼爹拼才拼手段,他都不是人家的对手,再不低调点,不用外人动手,单是他那些同宗就把他剥皮饮血了。”池洋慢悠悠的说着话,回想着张天琪和刘灿动手时那不共戴天的劲头,心里有些感慨,这俩货到底不是完全没有脑子的莽夫,冷静下来以后就知道事情到底要怎么解决了,那些个想看热闹的注定要失望了。

    一番闲话过后,两人拉回了正题。

    “你也别等周展了,这次拉练少说也得两个月,等他回来你们怕是又要掐起来了。”池洋半是玩笑半揶揄的说,但因为脸上糊了厚厚一层面膜泥,整张脸都是僵的,所以只能听出话中的笑音,“我最近倒是没什么事,可以帮你们这个忙。”

    这妖孽哪里是好管闲事的人啊?张天琪想,如果他管了闲事,那自己早晚要还这个人情,不过欠周展人情和欠妖孽人情也没什么差别,所以和事佬的差事就落到池洋头上了。

    和解宴摆在池洋店旁的一家茶楼里,两位主动找人帮忙的都是“这辈子都他妈别见面才好”的心境,面上也没装出诚恳求和的神情来,池洋早就猜到了会是这种局面,从善如流的活跃着气氛,说着喝了这杯茶前尘往事一笔勾销之类的鬼话。

    无论如何这杯茶没喝出升级的战火来,勉强算是和解成功了,张天琪实在膈应刘灿,事办妥了就先走了,留下来的和事佬又跟刘灿扯了几句偏颇刘灿的鬼话,事办圆满了才一同走出茶楼。

    两人才在茶楼前站定,准备互道些改日再聚之类的场面话,一辆黑色的大越野就停在了池洋店门前,很快路希就拎着两袋子甜点下了车。

    今天是池洋给路希定的养护头发的日子,池洋上午出门时便想捎上他,但杜君浩的头发也有些长了,路希就没搭池洋的顺风车。

    池洋注意到刘灿看向路希的眼睛蓦然一亮,虽然很快就掩饰住了,但还是把池洋膈应的够呛,你个脑子里只有白蝌蚪的玩意儿,才他妈把屁股后面那摊子烂事儿处理的七七八八了就又作死,你作死是你的事,你他妈看我宝贝干嘛?!

番外 之故人心思() 
池洋疼路希是有目共睹的,别说刘灿仗着狗胆骚扰路希,单是有那份贼心他都不能容忍。

    “君浩。”池洋扬声招呼着随后下车的杜君浩,朝路希使了个眼色,示意这里没他的事儿。

    路希心领神会,那一抹让刘灿眼前一亮的光华很快就投进池洋店里不见踪影了。

    杜君浩上前跟刘灿打招呼,池洋借机对刘灿道:“你不认识路希吧?就刚从君浩车上下来那孩子,那是君浩的养子,我干儿子。”

    刘灿的脑袋里也不全是白蝌蚪,稍一琢磨就明白了池洋的意思,这妖孽是在警告他别惦记不该惦记的人。

    他明白了,杜君浩也明白了,看待刘灿的眼神也跟着变了。

    就像被最残暴危险却又最不动声色的大型冷血动物盯住,仅仅是被注视就让刘灿感觉到了危险,他有理由相信,如果自己敢打路希的主意,那面前的男人就敢置他于死地。

    刘灿是对路希有兴趣,但路希对他的吸引力不足让他铤而走险的得罪杜君浩和池洋这老妖孽,眼下就差被人指着鼻子警告别打路希主意了,刘灿只能用几句玩笑似的俏皮话表示自己很识趣,不想找麻烦。

    刘灿驱车离开,另外两人也转身往池洋店里走,池洋幽幽的数落路希:“长那么讨人喜欢干嘛?遭狼惦记。”

    路希虽然没有长成自己期望的大高个儿大长腿,但长势也算喜人,不过几年时间杜君浩就把一个面黄肌瘦发育不良的小乞丐养成了一身富贵皮肉容貌更是出挑的小帅哥,尤其是那双黑漉漉的眼睛,笑便是一对莹润的弯月,不笑便是让人移不开的墨玉,笑与不笑同样赏心悦目。

    “行了,别拐着弯儿的夸他了,不是什么好事。”杜君浩端着张看不出喜怒的脸,其实心里在为刘灿的冒犯不高兴,尽管那样的冒犯在旁人眼里根本不算什么,但他不是旁人,他对儿子的保护欲占有欲已经强烈到接近病态了。

    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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