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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节

庶族-第7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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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朝与大魏就如同柔然与大魏,和的时候大都是表面功夫,对立才是根本,如此敏感的关系禁不得一丁点风吹草动,假如南朝趁这次机会把事态闹大,就想死咬住怀朔王不放又待如何,官家是纵容还是严惩,已经不仅仅是个态度问题了。

    怀朔王乃大魏朝储君,假如他因此栽了,大魏朝根基必然受挫,要知道官家膝下已经成年可堪重人的,便也只有怀朔王一人而已。

    晨议结束后,官家留了秦未,一并还有燕廷尉跟高安。

    官家问道:“南朝之事必须要摆平,不管用什么法子,孤不想这件事继续闹下去。”

    官家未免天真了些,现在不是他不想闹下去,而是人家南朝要借题发挥,目的就是针对大魏皇室,甚至是整个大魏朝,岂是如此容易摆平的。

    高安道:“陛下,此事关系重大,臣以为应该速着燕廷尉去调查事情真伪,至少要搞清楚是不是怀朔王所为。”

    “你说的很是,白渊也跟着去,务必要安抚好南朝质子,银钱都不是事,不过是一个南朝商贾罢了。”

    燕廷尉瞄了秦未一眼,说道:“陛下,南朝商贾一事关系到两朝和平,臣以为不是那么好摆平的,假如怀朔王真的摘不开又当如何?”

    摘不开?位高权重还有摘不开的道理吗,这个燕廷尉未免太实诚些,官家自以为提点的已经够清楚了,完全不知道他这句话的用意。

    燕廷尉自然是有备无患的问一句,秦未别有用意的看他一眼,忽然觉得此事不是那么偶然的,燕廷尉这样问大概是想说,怀朔王根本是摘不开的。

    只可惜官家眼力有限,压根儿没看出这事的真正根源在哪。

    之后秦未跟燕廷尉去了四夷馆例行查案,高安回到府中,却见家中有客,是怀朔王府中儒客曲玉。

    曲玉正与韩箫喝茶,见大司马进门,起身拱手行礼,“靖臣见过大司马。”

    高安微微一笑,“是靖臣那,你们说到哪了。”

    曲玉道:“大司马见笑,乃是为着怀朔王一事。”

    “哦?”高安好似知道了曲玉的用意,笑了笑,“怎么,怀朔王真的摘不开啊。”

    “看来大司马已经知晓内情了啊。”韩箫叹道,“不止怀朔王摘不开,搭进去的多了去了。”

    曲玉自嘲的摇头,“是靖臣一时不察,才让怀朔王捅了篓子,惭愧的很。”

    高安眉头一蹙,“那靖臣此来岂非寻错人了,怀朔王之事,我可能爱莫能助。”

    “大司马,靖臣此来是想与大司马合作的。”

    “合作啊。”高安接了一杯茶饮了,沉吟道,“靖臣何须如此忧虑,南朝再如何闹,我大魏朝的储君也不是他们能左右的,全看官家如何态度罢了,至于其他人,得看燕廷尉如何判了。”

    大司马这意思,基本就是说怀朔王不会因此影响储君之位,既然在场的人不止他一人,总能找到替罪羊顶罪。曲玉心下有了底,此来目的就算是达到了,有了大司马的支持,怀朔王的帝王之路基本就是妥了,他曲玉也算得上是有了辅佐之功。

    待曲玉走后,韩箫说道:“大司马居然应的这样痛快,怀朔王此人,命里大概就没有成王之理,倒是白瞎了曲靖臣一身的才华,空有辅佐之野心,没碰上一个惜才的主儿。”

    “你这话固然对,但怀朔王并不是关键,顺手搭个人情罢了,我只是疑惑怀朔王如何单单就跟南朝商贾闹起来了呢,你不觉得太巧合了吗,你之前说燕柯乃南朝名士,难保他在这其中没起什么作用。”

    “大司马这样一说,我倒是联想到一事,前两日柔然使臣所说青凤令,我此时到有八分信了,秦将军三年前不惜诈死隐匿,很有可能是想保住陆谦留下的青凤军,假如此事为真,青凤军里的主力会散落在哪呢?”

    大司马的后背不由涌上一股凉意,陆谦死去这么多年,青凤军三个字犹有如此威力,假如青凤军有朝一日重现天日,大事就要不妙了。

第100章 通曲款() 
四夷馆中,秦未跟燕廷尉还在查案,南朝会馆中人情绪相当激愤,死的这位是他们的一个副会长,地位声望皆高,故而一片哗然。

    秦未分别听取了当时在场双方的口供,过程大致相同,分歧就在谁是凶手这里,据南朝会馆的人所言,当时怀朔王一方不甘认输,便谣指他们动手脚使诈,于是就这么争吵起来,是怀朔王一方先动的手。

    这一点倒有八分可信,以怀朔王为首的那几个公子是什么烂脾气,大家心知肚明,在洛阳城里横着走的上层人,对教训几个庶民这种事都不以为然,但一群人动手,动辄就会群情激愤,最易导致死伤。

    只是混乱之中,谁才是导致商贾最终身亡的人便很难有个确切论断,怀朔王说的是隋家公子隋旭先动的手,打人打的也最为激烈,他自己只是最后踹了一脚,谁知道人就这么没了,颇觉的冤枉。

    而南朝会馆却认为,假如没有怀朔王的授意,底下人根本不会动手,何况人也没少打,并不向他说的一般只是踢了最后一脚,堂堂怀朔王纵人行凶不算,还不敢认,可见大魏朝皇族中人并不磊落,对南朝人亦不尊重,假如不能给南朝一个说法,将与大魏朝断绝一切贸易往来。

    断绝贸易之事可比两朝宣战更要严重,打仗之事大魏朝可能不怕,但南朝物质丰厚,贸易一停,大魏朝将会受极大损失,再如果南朝转而跟柔然等其他小国合作,必将壮大柔然等国,大魏朝将会四面树劲敌。

    秦未跟燕廷尉双双为难,官家给的标准恐怕是达不到了,还很可能要搭一条人命进去才能平息人家的愤怒,可动手的都是世家权贵,搭进谁去都不好办啊。

    “秦将军,这下事情可棘手喽,如何,您可有主意?”

    秦未说道:“刑狱之事还得看燕廷尉如何判定,该如何便如何,至于怀朔王,待最终结论出来,再交由官家定夺。”

    燕廷尉心领神会的笑笑,官家让秦未跟着来,不知道是不是一时糊涂,有他在,何来摆平一说,分明就是公事公办的态度,如此怀朔王最终是偿命还是如何,就不大好说了啊。

    “秦将军刻正,某甚为佩服。”

    “燕廷尉方为各种翘楚才是,不枉官家看重。”秦未隐约有试探之意。

    “惭愧惭愧,是官家抬爱,某虽为一介儒士,亦有惩恶扬善之心,廷尉一地最正人性,某略尽绵薄之力而已。”

    秦未挑眉,“哦?燕廷尉以往可是遇到过什么不平事?”

    “不平之事常有,不管是眼见的还是亲身经历过的,秦将军您该比某理解的透彻吧。”

    秦未沉吟,越觉他话中有话,片刻后笑了笑说道:“如此,咱们还是先把眼前的案子惩恶扬善再言吧,审问隋公子一事就交给燕廷尉了,我去会馆了解一下情况。”

    “如此甚妥。”

    秦未目送燕廷尉离去,自己就在会馆中四处闲查,会馆中此时白缦遍布,嚎丧喊冤声震耳欲聋,会馆中前来围观者大有人在,多是他国中人,秦未在人群里寻了两眼,忽见之中有一柔然人探头探脑,这人正是柔然质子底下的人,不知是来看热闹还是为甚。

    柔然质子才来几天,底下人就来凑这种热闹,可见此事影响,假如大魏朝不能善了此事,影响会广及四夷。

    秦未有心询问会馆中人几句,只可惜大都不肯配合他,一副除了严惩凶手其他一概免谈的态度,于是他只好走出会馆,去四围打探。

    此时叶长安正陪着徐应桐往四夷馆而来,皆因此次事件也牵扯了贺添那个傻蛋,徐娘子嘴上骂他笨蛋活该,到底心里放心不下,被叶长安稍微一忽悠就来了。

    事情起因是这样的,贺添在那帮公子中算不得是出挑能打的,所以此次群殴事件中,他只是发挥了十分有限的作用,然而他虽然打架不灵光,却富有一身的傻缺意气,又自以为能替怀朔王承担一切,故而大言不惭的说最后一脚是自己踹的,于是就惹祸上身了。

    徐应桐已经念叨他一路,“我就想不通了,他脑袋里装的都是浆糊吗,这种时候装什么大尾巴狼,显得他比别人能耐大吗,就他那一脚,够给人挠痒痒吗!”

    “谁说不是那徐娘子,所以啊还得你来劝两句,要不贺公子一时热血上涌,把事情都给担了下来,那罪过可就大了。”

    “笨蛋!傻子!”

    叶长安在旁偷笑,这俩人就是天生的冤家,贺公子是一身傻气,徐娘子是看不清自己的心意,可不还得靠她这个媒人吗,毕竟谢媒钱都收了哇。

    “咱不着急啊徐娘子,这会儿燕廷尉一定还在审案,假如贺公子责任不深,不会有什么事的,不过前提是你得把贺公子骂明白了,他啊还是会听你话的。”

    “哼!真是烂泥扶不上墙,正事怎么不见他这么上赶着往前冲那!”

    “也不能这么说嘛,贺公子他还是有可取之处的,至少心眼儿不坏啊。”

    “长安你别夸他了,他能有人家秦将军一半的一半好嘛!咦”徐应桐忽然停下来,“那不是秦将军嘛?”

    叶长安并不知道秦将军也在,乍然看见他还十分意外,“是他唉。”

    “秦将军!”徐应桐老远就挥手喊他,“我们在这里!”

    叶长安本能的就要心虚,不知道私下跑过来会不会被骂,不过秦将军过来的时候面色平静,并没有要骂人的意思,还淡淡看了她一眼。

    “你们如何过来了?”

    “哇秦将军,你去了须真好看唉!”徐应桐的眼里此时只有秦将军,俨然已经把贺添丢到洛水里去了。

    秦未掩嘴轻咳,若有似无的瞥了叶长安一眼,似是在示意她救场,然而某个看热闹的姑娘只会幸灾乐祸,还冲他吐舌头扮鬼脸。

    秦未想笑不能笑,没有胡子遮掩很容易破功,只好自救,“徐娘子是为了贺公子来的吧?”

    “是啊是啊,秦将军料事如神,好厉害啊!”徐应桐十分捧场。

    秦未无奈失笑,“徐娘子谬赞,倒是贺公子此时很需要人规劝一二,徐娘子不妨试一试?”

    “唉让秦将军费心了,不知他可会有妨碍?”

    “目前来看,贺公子并没有直接杀人的罪过,但是也动了手,故而暂时还不能自由,况且他死咬认罪,判决结果恐怕对他不利。”

    “果然是个糊涂蛋,秦将军劳烦您快带我去见他。”

    贺添跟隋旭几个公子此时都在南朝会馆,为双方对峙而来,秦未带她们两个去见贺添,徐应桐一个人进去规劝,叶长安跟秦未等在外面。

    “秦将军别骂我啊,我是为了贺公子才带她来的,实在没想到你也在。”叶长安先开口讨饶,“怎么样,案子查的还顺利吗?”

    “还好。”秦未看她,“你最近又跑回官媒衙门了吗。”

    “是啊,我不是受伤了吗,再说官家对娘子们的训练成果很满意,我就暂时放她们休息几日,不去官媒衙门怎么养家糊口啊。”

    秦未皱眉,“最近蔡郎君回家住,手头不宽裕吗?”

    “还好,过得去啦,反正我最近在秦将军家白吃白住,能省好多的。”

    那倒是,她一个人的饭量顶两个半大小子,在他家住的确省不少,这姑娘要强,不肯要他接济,照这个饭量标准算,往日一个人的时候肯定没少挨饿。

    “没事,你能来吃饭于伯是最高兴的,家里要是没人做饭,让他们过来吃也无妨。”

    “好啊,秦将军如此盛情,我都不好意思推拒了。”

    秦未哼了一声,“我什么时候不盛情了吗,推还是不推,还不都看你高兴。”

    “那不一样啊,我那会要是知晓秦将军你垂涎于我,我肯定不走啊,我这不是怕我一时没忍住把秦将军扑倒嘛?”

    秦未嘴角一抽,真是服了她,“你一个大姑娘,能不能别这么生猛直白。”

    叶长安猥琐的笑笑,“这有什么,我还会霸王硬上弓信不信?”

    “你都跟谁学的!”秦未瞅她,“你们媒人还学这个吗?”

    “咦,秦将军你怎么知道,我跟你说啊,那帮妇人在一块可是什么都说的,我想不听也不成,是不是很造孽!”

    秦将军没话说了,琢磨着现在把她从官媒衙门里捞出来会不会太晚了。

    “官媒衙门你就别去了,我明日会帮你辞掉,不准反驳,这事就这么定了。”秦将军心说这要是自家养的姑娘,一准儿把官媒衙门连带那帮妇人一起活埋了。

    叶长安:“”

    她赖以生存的饭碗就这么没了。

    “秦将军你占有欲好强啊,不过我喜欢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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