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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节

庶族-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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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他家啊。”秦将军若有所思,一副十分不看好的表情,“要是说不成,能丢饭碗不?”

    “不光我丢,整个官媒衙门都得丢。”

    “这样啊”秦未拖了个长音,“你还是做好心理准备吧,天儿不早了,赶紧家去,我可能会迟一些。”

    什么叫做好心理准备,秦将军这是盼着她丢饭碗回家吃白饭吗?

    秦未不看好是有道理的,廷尉府找出来的那份卷宗,几乎要在朝中炸开锅,里面刘锡的认罪书是其亲笔手书,并非作假,就算是有心人刻意制造证据坑徐康年,那件案子也得重新翻出来再查,反正徐康年一个诬陷失察罪是跑不了的,尽管他一直死咬着不认。

    徐康年被官家下了禁宫大狱,徐家眼看着要树倒猢狲散,贺家那种家族根本不会允许徐应桐进门,所以信誓旦旦说要回家找爹的贺添,下场就是被无情呵斥并禁足。

    贺添与徐应桐的事就这么先搁置下了,虽然吉凶未卜,但官媒衙门不得不将日程提到采选一事上来。

    叶长安这日一上职就瞧见桌案上摆满了采选者的画像,倒也不只是她,所有人眼前的都不少,看美人这种事,早知道应该让花蚊子来,她实在不怎么在行。

    按照要求,她须得核查所有人的户籍身份,以及根据每个人的品貌来进行初步筛选,这些采选上来的人皆是按照地域来划分的,配备每个人的介绍与画像,她们需在他们的登记册上画圈或是点叉。

    方媒官此时忽然凑过来,翻看她手上的名单,“长安那,累了吧,你若是看不下来,我帮你一部分也是可以的。”

    叶长安眉头微动,这帮妇人从不无事献殷勤,不知又在打的什么主意。

    “不劳方媒官,我还做得来,您那不是也好多吗?”

    见她还不走,叶长安又问,“方媒官是有事吧,不妨直说。”

    叶长安这样问,其他人不约而同的往这里看,有媒官说道,“方媒官你这就不应该了,哪能干扰人家叶媒官的名单呢?”

    这人说话带着酸,好似她也想来却被方媒官抢了先一样。

    叶长安大概是想明白了什么事,她们一定有自己想要留存的人,又恰好轮到她的手里,所以想来让她画叉留下。

    都跟这憋着那。

    “长安跟你说呀,我家有个外甥女,正到了婚配年纪,所以啊我就想着看看这里头有没有合适的郎君,横竖也要留下来不少,去伺候人怪可惜了的,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方媒官但凡提到什么亲戚,指定是跟河南郡府里挂着钩,这所有的名单都是从河南郡府派发下来的,不定是哪位贵人瞧上了谁,然后跟河南郡府里打过招呼,只等着画叉留人。

    其他人心知肚明,唯有叶长安不知内情。

    “哎呀,这个郎君不错啊,长安你说是不是?”方媒官找出一个郎君的画像来,满意的合不拢嘴,“这个也不错,都要挑花眼了。”

    叶长安瞅了一眼,岂止是不错,那是相当不错,这几个郎君若是留下来,那其他人就都不必上报了。

    所以说当官家有什么好啊,选个美人还要底下人先挑,他只能用挑剩下的,多么可悲。

    “长安那,这几个一定给我留下啊,你放心,改天一定请你吃喜酒。”

    方媒官各种嘱托,叶长安微微一笑,没说留还是不留,“那就先谢过方媒官了。”

    她脑袋进水了才会听她的,后续万一有什么事,担责任的就是她,像这种只要眼睛没瞎就能分辨出来的人,留下才叫祸患。

    是以叶长安毫不犹豫的在上头画了圈,给了通过,后面谁留下那是他们的问题,麻烦便寻不到她头上来。

    其实她不知道的暗箱还很多,比如各州郡里有着重举荐上来的人,通常都会在他们的登记册上留下记号,这时候经手的人就会心知肚明。

    再或者有一部分特定的人,这部分人通常是某个地方官借花献佛呈上来的“贿赂品”,也就是用来献给哪位上官的,时下的贿赂品送的非常有讲究,金银器物是俗品,得顺着上官的喜好来,大多数士族贵人比较忌讳金银器物,认为那是下品人才会喜欢的东西,他们的品味高的虚无缥缈。

    但有一样是百送不错的,那便是俊俏的郎君,时下贵族中人,好男风者比比皆是,谁家府中都有几个俊俏郎君,没事拉出来跳舞唱曲助助兴,还能转送别人,好用的很。

    便是官家身边亦不缺男宠,虽然并不像其他人那般痴迷,可时不时还是有人会呈送到宫中。

    是以可想而知这许多郎君之中,存了多少内幕在里头,娘子们自不必说,大部分是要进宫的,不进宫也会分流到各家族中,一个个都是呈上来的棋子,内情多着呢。

    赵媒官目睹方才一幕,心里有自己的盘算,按理她们经手的还要再上她这里审核一遍,也就是说她会再次筛选以示公平,这一层筛选基本属于走流程,除了在没有标记的那部分里头挑挑捡捡,其他的皆会按照之前的批示照搬,不做修正。

    叶长安是实诚的根据自己的标准来的,有不少做过标记的都被她报了上去,赵媒官要考虑的便是是否要按照她的批示来,因为她并不知道这有没有关系到秦将军的意思。

    万一这是秦将军的意思,她这里给了相反的意见,那就不太好了,假如日后因此出了纰漏,她完全可以推到叶长安以及秦将军身上。

    是以赵媒官皆按照叶长安所注,没有做任何改动。

    叶长安并不知其中弯弯绕绕,照旧每天上职回家,这日是蔡崇嘉回来的日子,正赶上大家沐休,于伯老早就预备着做一顿好的大家聚一聚。

    不过叶长安与隋衍有约在先,午饭要请他吃酒,吃完了找地儿打架,晚饭会赶回来与大家一起吃。

    她起了个大早,反正不上职的时候,她通常都不困,想着秦将军还要考校她的刀法,赶紧的应付完了好出门。

    叶长安苦练了几个早晨,每次都拿文子欺喂招,基本能在十招之内给文子欺一招痛击,不过痛击的前提通常是文子欺不想玩了,他不求饶,叶长安便不会放过他。

    秦将军大概就不那么好说话了,想在十招之内打到他,除非他放水。

    不过秦将军明显不想惯着她。

    “你练了几日,就这种水平吗?”

    叶长安的刀已经去了秦未手里,那家伙空手夺白刃,实在有点欺负人,“这水平怎么了啊,有几个能在你手里讨便宜的,难道秦将军这一身本事都是几天练出来的吗?”

    秦未不跟她耍嘴皮子,干脆把刀丢给她,“今日若不能叫我满意,便不要出门了。”

    叶长安:“”

    这是报复,这绝对是最恶毒的报复!

第52章 秦师傅() 
叶长安忽然之间生出了一种想要离家出走的念头,类似于文子欺不耐烦他爹管教,然后坑蒙拐骗也要逃跑的心情。

    遥想她以往过的日子是多么逍遥自在,什么事都自己说了算,好容易休假可以自在一天,还要被秦将军托住练刀,这算是哪门子道理,卖给他了吗!

    依着对秦未对了解,他大概是不能说出满意二字的。

    于是叶长安选择蹲在地上耍赖,“啊好累啊,不练了不练了,我要去睡个回笼觉,我都好久没长个了。”

    还好意思长个那!

    在她迈出第一步的时候,秦未说道:“不想知道徐家的事么?”

    叶长安顿住脚,想了想还是挥手,“算了,这种事也不好勉强,能不能成就看天意好了,我现在不想知道了。”

    秦未微微一笑,又一本正经道:“隋衍今日没空陪你吃酒,若是练的好,中午可以带你出去。”

    叶长安彻底愣住了,隋衍没有沐休吗,还有秦未怎么什么都知道的,所以秦将军平日看着忙叨叨的不着家,敢情什么事都知道吗?

    她没来由的打了个冷颤,想说以后还得防着点秦将军才好。

    不过秦未说要请她吃饭这事还是可以考虑一下的,不去白不去。

    “秦将军,能不能稍微放点水那,你那个要求也忒高了,我怕我饿死呀。”叶长安又转回身,捡起地上的刀,“可以先说好去哪吃吗?”

    秦未气乐了,“你脸皮还能再厚点吗?别讨价还价,先过了我这关再说。”

    秦未今日不上职,又套上他的长袍木屐,叶长安开始仗着他衣着不方便,刻意的攻击他下盘,寻思着他要不绊倒就算她输,然而秦将军的脚自始至终都没挪过地方,就这么几招便夺了她的刀。

    叶长安嘴上没皮没脸的耍赖,其实并不是个轻易服输的性子,心里早憋着怎么赢他,尽管秦将军大山似的不易撼动,但不代表永远没有漏洞,哪怕能打到他都是好的。

    第二次交手的时候,她多坚持了三招才被夺了刀。被对手夺了兵器这事算是奇耻大辱之一,因为这通常代表了压倒性的差距,虽然叶长安以为真到拼命的时候不一定会这么惨,不过既然秦将军贯彻正八经的较量,那就得瞧真本事。

    “你得习惯你手里的家伙。”秦未再次把刀扔给她,“不能把它看成是个可有可无的工具,是不是还惦记着扔了它会打的更好呢,我还是那句话,能不拼命的时候就不要拼命,明明可以事半功倍的事,为什么非要浪费力气。”

    秦将军一般没有夺人兵器的毛病,要么直接砍了完事,要么干脆把人撂倒,他练刀的时候,陆将军通常会毫不客气地挑了他的刀,有一次甚至还划伤了他的手,所以他深刻的知道被人夺走兵器时的羞愧。

    不过这种法子专治不服气,尤其适合叶长安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脾气,也更能激发她的潜能,虽然说起来挺招恨,但不能不说秦将军实在用心良苦。

    秦未对她拼命时的模样记忆犹新,当时的感受并不美好,他认为一个姑娘不太适合生死肉搏这种绝望的招数,而且看起来还是经常有,怪心酸的。

    再来一次的时候,秦未手里也拿了刀,刀刀相对时的焦灼可以给她以压力,从而引导她握刀使力的手感,好几次叶长安与手中的刀生了排斥之心的时候,秦未都尽量给她掰回来,逼迫她跟手里的刀相融合。

    叶长安体会到了从来没有过的力量,跟文子欺喂刀的时候大都是放任自流的状态,只知道对方比自己强,她要尽可能的压制他,可谓无所不用其极,手里的刀通常会因此失去它应有的作用。

    可是在秦未的引导下,她会感觉手里的刀有无止尽的威力,绵柔而充满了力量,跟她以往看待兵器的感觉大不一样,以至于当秦未最后撤招的时候,她的去势依旧不能停,一个圆满的弧度划开,秦未的衣袍应声而破。

    她几乎不可置信,不是她忽然间开了窍伤到他,而是秦将军在引导她攻击,这种不可言说的手感让她久久不能回神,原来刀是可以这样用的。

    “秦将军,你的衣袍不用赔吧?”叶长安开口就让秦未崩溃。

    敢情她就悟出了这个。

    秦未那身长袍,虽然并不邋遢破旧,但是多道口子也绝没有什么违和感,秦将军不甚在意,把刀扔回兵器架上,“今日就教你这么多,先出来吃饭。”

    恰在此时,文子欺又打着哈欠过来,做好了上来就接招的准备,可是没接到,于是非常讶异,“小媒官今日是不是被你爹啊你师傅骂了呀,没关系啊我可以给你作证,小媒官每天都勤学苦练,虽然依旧很烂,但是哎哎你什么毛病呀!”

    文子欺差点被扔过来的刀削了脑袋,手忙脚乱的抓住刀,再次被叶长安追打的狼狈不堪。

    叶长安刚找到点手感,正想着找人试试的时候文子欺就送上门,简直不用白不用,秦未见二人过招,便在一旁看热闹。?

    平心而论,他非常希望文子欺挨顿揍,不过他的小徒弟还不到火候,在文子欺这种老手跟前,不大容易讨便宜。?

    但是文子欺今日并不轻松,心说小媒官是一晚上打通七经八脉了嘛,怎么忽然间开窍了似的,闹的他不得不专心应对,真的好累。

    又不是要上战场,这么认真做甚啊啊啊

    文大副将跟叶长安属于一种德行,就是一把子力气总要等到关键时候用,平常浪费一点都觉得亏,所以平日对打的时候都藏着掖着,导致完全不能被对方激发出潜力。

    今日叶长安咄咄逼人,文子欺只能招架,打着打着就打出了那么点意思来,往日从来不超过十招,现在倒有些难舍难分的架势。

    秦未看的入神,发现叶长安非常孺子可教,跟文子欺这样的对手打又很能放得开,很快就把自己教她的融会贯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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