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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节

嫁个猎户享清福-第6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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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绿蝶一人实在抗衡不过两个酒蒙子,无奈之下只得给了店小二十文钱,让他去衙门报个信。

    木致远与魏通闻信前来,木致远脸色漆黑的把云婉带回家去,而魏通却是只得守着红如,等着她醒酒,毕竟是男女授受不亲,他碰不得红如半下。

    “为何要喝这么多的酒?”木致远把云婉带回家中便是开口责问。

    云婉双手揪着木致远的衣襟,无辜的用自己水汪汪的眼睛仰视木致远说:“红如说酒是忘情的药,我想尝一尝这药是何等滋味。”

    木致远看着云婉嫣红的小脸,竟是觉得事间最美的花也没有这等颜色,眸心一沉,声音沙哑的说:“婉儿,你可知这酒不光是忘情的药,也是色的媒人?”

一百二十、莽夫() 
一夜贪欢,云婉的身子像是被拆卸重组一般,酸疼无比,她发懵的看着精神奕奕的木致远问:“相公,为何我觉得浑身疼呢?”

    木致远眸中划过一丝狡黠,板起脸说:“自然是你昨日忘情药喝的多了些。”

    云婉将信将疑,酒她是第一次饮,所以不知道这酒喝多了会是怎样感觉。

    木致远特意把云婉的衣服给穿的整整齐齐,就是为了误导云婉,让她以后断了对酒的念想,虽喝醉的云婉慵懒解意,但多喝也是伤身的。

    “以后莫要再喝这么多酒了,你可知昨天绿蝶差点被你和红如逼疯?”

    云婉听罢垂下小脑袋闷闷的说:“对不起,以后我再也不喝酒了。”这酒哪是忘情的药啊,明明就是失忆的水,昨天的事,她是半点记不得了。

    云婉身子不适,木致远便不打招呼的自己给自己告了个假,与云婉一同在家待着,端茶送水好不殷勤。

    红如这边睡到正午才幽幽转醒,顾飞消瘦的脸便豁然映入了她惺忪的睡目。

    有些人努力去忘,却也是在见到他的瞬间被打回原形,心里的酸痛之意便是最好的证明。

    “醒了?以后不要再喝这么多酒了。”

    顾飞神色复杂的看着红如,声音出奇的轻柔。

    “不喝了,不喝了!”红如叹了口气,翻身下床便要逃离这个让她失望的男人。

    顾飞失神一笑,苦涩的说:“我现在一无所有了,连你也要离我而去。”

    “你是顾将军!怎会一无所有?”

    红如的反问听在顾飞耳中有一丝讽刺,他麻木看着红如说:“我算哪门子将军?当初致远上阵杀敌无不破之城,无不克之军,我只不过是在他身侧,所以也平白得了些威名罢了。”

    红如蹙眉,她发现现在的顾飞全然没有往日的意气风发,心里不由一痛,忍不住宽慰说:“你向来不是妄自菲薄之人,怎为了一个女人如此一蹶不振?”

    “妄自菲薄?若是没有你,我怕都不知这四个字的意思!我走到今日是我活该,我明知苏绣看不上我,还是毅然的娶了她,我自己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咎由自取!”

    红如实在听不下去顾飞的自毁之言,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然后疾言令色的说:“清醒了没有?顾飞,是她苏绣配不上你,若你再有高攀之言,那你我之间便可断绝来往。”

    顾飞捂着自己的脸,目光恢复了清明之色,嘴角轻翘着说:“清醒了,我的军师!”

    红如眉心收拢,她终究还是放不下他,这苦日子怕是还在后头,她亲自给自己种了苦果,得好好品尝才是。。。。。。

    翌日,云婉到了衙门,看着生无可恋的红如,上前小声打趣儿说:“你不是说酒是忘情的药吗?”

    “哎,酒是忘情的药,可也是得看酒醒之后身在何处!”红如一脸纠结的嘟囔说。

    云婉环顾了一下四周,见大家都去忙了,才神神秘秘的说:“下次可是不能喝酒了,酒喝多了全身都疼。”

    “全身疼?酒喝的多了只是会头疼。。。。。。”红如心里觉得好笑,她觉得云婉第一次饮酒,故是会觉得新奇,也是会适当的夸大其词一些。

    云婉见红如不信,蹙眉强调说:“真的没骗你,我浑身都疼!”

    红如抬眸仔细的打量一下云婉,见她优美洁白的脖颈有一点红痕,伸手将衣襟往下一挑,脸嗖的一下就红了。

    “嫂子,你为何浑身疼,应当去问一下木大哥。。。。。。”

    云婉疑惑的纠紧自己的眉头,有些不明所以:“问他?他说了是喝酒喝的,让我以后莫要饮酒。”

    “也算是喝酒喝的吧”红如别开目光,含糊其辞。

    云婉嘟唇轻哼,不满的说:“红如怎也这般不实在。”

    “嫂子,你自己没发现自己身上有什么不妥吗?”

    云婉闻言,把衣襟掀开了小小的缝隙,然后打眼一看,脑袋嗡的一声炸开了花。

    “木致远!!”

    云婉觉得她没脸见红如了,这也都怪那个狡猾的男人!不然她怎么可能和红如说这些!

    “婉儿,怎么了?”

    木致远闻声立马感到,然后看着云婉的神色,再看看红如眸子里的暧昧,心里也是了然。

    “红如,莫是要带坏我的丫头!”木致远面不改色的教导红如,然后随手的揉了揉云婉的头发。

    云婉狠狠的瞪了木致远一眼,打掉他的手,气呼呼的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

    “木大哥,你放心,我一定管好我的嘴,一定一定!”红如见木致远一脸责备的看她,马上讨好的保证。

    木致远轻哼一声,然后做小伏低的挨着云婉坐下,可怜巴巴的说:“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让你少喝点酒。”

    “不想同你说话,你走开!”云婉赌气的说。她刚才丢人可是丢大了。

    “别生气了,气坏了我是要心疼的,要不你打我吧,我让你打!”

    木致远边说边把自己的俊脸凑了上去,然后握住云婉的手一下下的在自己脸上轻拍。

    “你疯了?!”

    云婉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然后在仔细的端详之下,发现木致英俊的脸有一丝丝的红条,瞬间心疼的眼睛都湿了。

    红如被两人肉麻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铁汉柔情,不柔则已,一柔。。。。。。让人吃不消。。。。。。

    “嫂子,以后可别喝那么多酒了,红如酒量不错都不省人事到正午,我估摸着你昨天也是一样!”

    顾飞是恢复了往日的活力了,所以饭桌上嘴是半点闲不下来。

    “可不是,你们两个酒鬼,昨天可真是闹人!”绿蝶边说边嘟了嘟嘴,意思是昨天她真的被难为了。

    云婉心虚的抬眼看了红如一眼,见她满眼打趣儿,脸瞬间红透,有些食不下咽。

    “我娘子用不上你管,你把你自己管好就行!”

    木致远脸色一冷,弄的顾飞有些讪讪的,苏绣一事让他更加的羡慕起木致远来。

    木致远这般相护,云婉半点不领情,毕竟木致远才是罪魁祸首。

    “木大哥,京城来了消息,南宫煜被迫交出暗卫令牌,而且就连南通侯府也有被重重包围。”

    木致远眉头一皱,反常即妖,南通侯府一直是忠于皇上且历代帮助皇帝经营暗卫,是皇上最亲之亲信,怎可能会如此剑拔弩张?

    “起开!爷还没吃饭呢,给我腾个地方!”木玄惊没好气儿的拍了魏通一下,这些人也真够可以的,他还没上桌便吃上了。

    他这几日可是瘦了不少,身上的衣服看似普通却比铠甲还重,简直是要了他的小命了。

    魏通没好气儿的挪了个地方,却是把带肉的菜也一并挪走了。

    “你。。。。。。”

    木玄惊刚要炸毛,却是收到了木致远警告的目光,只得不服气的禁了声。

    “木大哥,虽这朝堂之局与你并无瓜葛,但红如此刻已经雾里看花,还请木大哥拿个主意,我与顾大哥可用悄然回京?”

    行军布阵她红如擅长,可却是不懂这下棋之道,如今局势凌乱,她不敢妄动分毫。

    “不必,静观其变方可。”木致远沉声说道。

    红如眉心苏展,便觉肚子空空,正要伸手夹菜之事,才发现盛排骨的盘子已经空空如也,在环视一下,绿蝶碗中有三块,云婉的碗里推挤成山,竟是有些哭笑不得。

    “木大哥,嫂子一个人怎么能吃那么多?”

    面对红如的质疑,木致远冷眸一紧,道:“她吃不完我吃。”

    红如:“。。。。。。”

    “你想吃,一会儿我带你出去吃!”顾飞看着桌子上清汤寡水的菜也是胃口缺缺。

    木玄惊眼睛瞬间雪亮,狗腿一笑说:“若是出去吃记得带上我!”

    木玄惊身上一个子都没有,木致远让他换了衣服之后还藏了他身上所有的钱银,这没钱寸步难行,他可有日子没喝过酒了。

    “也带上我!”魏通一脸热切的说。这个木致远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好吃的都紧着他媳妇,他们这是半点荤腥都不见!

    “大人!求大人给我做主啊!大人!!”

    鼓声一响,魏通马上神色肃然,吃饭都心思全然无踪。

    云婉听罢眉头一皱,不知是不是她多心,这击鼓鸣冤之人的声音怎与蔡氏如此之像?

    木致远冷然一笑:“本还想让她多蹦跶些日子,可这天堂有路她不走,非要来这无门地狱,便是怪不得我了。”

    “这人是老虔婆?上次让她溜了,这次老子绝对不放过她!”

    顾飞说罢便起身活动了下筋骨,拔腿便要往外面走。

    魏通没见过蔡氏,可他见木致远与顾飞如此举动,便也猜出了七八,赶忙拦住顾飞,说:“这事交给我处理便好,有理还怕讲?”

    “有理自然不怕讲,可你给的惩处一定是非常绵软,如何解恨?!”

    顾飞觉得唯有把那老虔婆打的半死才能泄愤。

    “莽夫!”

    魏通话音刚落,就被顾飞给打了个乌眼青,堂堂知县,鼻青脸肿的升堂问案,简直前所未有,可魏通心里之愤慨,也只能自行消化了。

一百二十一、于老大认罪() 
“堂下何人?为何击鼓鸣冤?!”

    魏通眉头微锁,强忍着一只眼睛的肿胀,看着堂下贼眉鼠眼的蔡氏,心中微恼。

    “大人,求你为民妇做主啊!民妇的两个儿子至今在大人的牢里关押,民妇思儿心切,所以民妇要状告牛家村云婉,勾引我儿未遂,便陷害我儿!”

    蔡氏一席话说的言辞凿凿,眼睛都不眨的把黑白颠倒,一脸的正色更是不似说谎,若是不知实情,定会先入为主。

    “哦?当日我询问过村民,他们的说法很是一致,皆言是你怂恿自己儿子,轻薄于云婉,且将人逼的投河自尽。”

    蔡氏听罢慌忙否认,边把头磕的砰砰直响,边说:“大人,他们都是一个村的,自然心里偏袒,你可不能信啊,你得给民妇做主了阿。”

    魏通哼笑一声,叹息说:“这理由甚是牵强,这么久不处理你,也是觉得你能反思一二,却不想你无半分悔改之意。”

    “民妇要与那狐媚子云婉对簿公堂!”蔡氏只说云婉,却不说木致远,就是想把木致远给摘出去,因为她心里觉得,云婉是个好拿捏的。

    魏通冷笑一声,惊堂木一拍,道:“传云婉木致远,带于老大,于老三!”

    云婉莲步在前,木致远虎步在后,这时蔡氏正跪在堂下,而云婉与木致远入堂之后确实立于一侧。

    “咳,蔡氏起来说话,接下来我问案期间也站着回话就好。”

    木致远不可能跪,而魏通也不敢让他跪,所以只得便宜了蔡氏。

    “娘,娘,我想回家,想回家。。。。。。”

    于老三刚见到蔡氏,便大声哭闹,眼泪鼻涕乱成一团,让人不忍直视。

    “老三,哎呦,瘦了!这是得吃多少苦啊!”蔡氏像模像样的摸起了眼泪。

    于老大对此不过是冷眼旁观,他这些日子在牢里看过太多亲人过来探望儿子了,那眼神里的关切是他这娘亲没有的真实,他又好好想了想之前的事,更是觉得心里委屈。

    “于老大,你对当时之事认是不认?可用我传几个当时在场之人与你对峙一番?”魏通看蔡氏演戏看的腻歪,便挑眉问了于老大。

    于老大苦笑着说:“大人,不必传唤别人,我如实交代便是,当时确实是我与三弟把云婉逼的投河的!”

    “老大,你疯了你?!怎么乱说话呢?”蔡氏伸手给了于老大一巴掌,紧接着说:“大人,我儿定是被木致远给吓傻了,他说的话当不得真。”

    “娘,我们兄弟三人对你太言听计从了,所以没有了分辨是非的能力,如今我认清了善恶,所以不想再混沌下去,是我的错,我就担着!”

    云婉差点没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心道该不是又在耍花招吧。

    “你个不孝的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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