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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节

快穿之行路迟迟-第7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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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这样的,是我自己找死,和你无关的。”

    辛芜在一旁急的团团转,她是真的没有想到卫朴会把她身死的缘由全都怪罪到自己的身上。

    可惜为时已晚,她现在不管说些什么,卫朴都是听不见的。

第127章 灵堂() 
不管辛芜对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有多追悔莫及,总之事情已经做下,挽回的机会是没有的,顶多能在周围找补,尽量减少后遗症。

    卫朴似乎是因为将辛芜的死全都怪罪在自己身上,接下来的日子,即便是有辛芜时不时的灵气贴补,他还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清瘦下来,清润的五官瘦的可见骨头,整个人都变得锋利不少,像是一把没了鞘的剑,锐金之气势不可挡!

    不过这样的卫朴才更像是原本世界线中的那个人吧!

    辛芜亲眼看着自己的葬礼举行,比之留白的默默无闻,她的葬礼可谓是非常盛大了。

    许是为了表示亲王府的歉意,王府中的人不仅设了高规格的路祭,连顾明朗本人都亲自来到辛芜的灵堂。

    守在门口招呼来人的是卫朴的师兄弟,他们是京都本地人,自然知道什么人该用什么规格来接待,也省了卫朴再为其他的事情烦心。

    他们也听说了辛芜的死因,不过也没什么表示,顾明朗来了,他们也很自然的放人进去了。

    死人总是没有活人重要的。

    为了卫朴将来的前途着想,还是不要得罪亲王的好。

    司无忧也来了。

    认识她的人比较少,守门的人也只是略微问了两句就放人进去了。

    辛芜不太喜欢自己的葬礼,灵堂之上到处都是白色的,一到夜间就变得很渗人。而且卫朴还跪在地上给她烧纸,一张又一张,火光之中,他的脸色尤其诡异。

    司无忧比顾明朗来的晚一些,却是前后脚进入灵堂的。

    顾明朗在前,身边领着李欣瑶。

    司无忧在后,身边跟着的是顾明远,当朝的皇上。

    他们进来后,管家本想按照其他人的惯例,带他们在灵堂上柱香,便送人离开。谁知这两拨人在灵堂碰面后,就谁都不肯动了,连香都不肯上一柱,更不用烧个纸钱了。

    “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里?”

    问话的人是李欣瑶,她看着司无忧怀里的白猫,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她一直以为辛芜才是女主,没想到自己是认错人了么?

    “我是什么人,与你何干!”司无忧不屑与李欣瑶说话,她冷眼看着顾明朗,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顾明远会有这种弟弟。

    不求他能为家国做多大的贡献,只求他与旁人一般遵守王朝律法,这很难吗?

    偏偏他享受着百姓的供给,却又担当着压迫他人的角色。

    与司无忧的满心厌恶不同,顾明朗对司无忧的感官却很好,似乎在什么地方看过她似的。

    “既然不是真心为我妹妹送行,又何必踏足灵堂,脏了她的轮回路。”

    卫朴往火盆里丢了一沓纸钱,虽然明知人死之后便是万事成空,可他还是按照阳间的习俗为辛芜准备着一切该有的东西。

    对于不请自来的人,卫朴是没什么好感的,更何况是对于这些在辛芜灵堂上都要吵起来的人。

    手中最后一点纸钱在火盆里焚烧燃成灰烬,整个灵堂的气氛也因为他的一句话而变得格外安静。

    “我们能来是给你面子,你有必要说话这么难听么!”

    李欣瑶拽着顾明朗的衣袖,侧过身,挡住他看向司无忧的眼神,不管她有没有认错女主,顾明朗只能是她的。

    心情不忿之下,她的语气更加不好了。

    “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若是将你等纵仆行凶,致人身死的事情告到宗人府,不知有没有人能管得了你们!”

    卫朴从前还担心因为自己的举动牵扯到辛芜,所以行事之间从来都是小心翼翼,生怕被人发觉,做事也从来都是留一线盼望着日后好相见,也算是另一种的积累福报。

    可惜都没什么用!

    他养的猫死了!

    他的妹妹也死了!

    全都是因为他!

    所以何必在这么担惊受怕呢!

    他已经是孤家寡人又有什么可怕的呢!

    和司无忧一同来的顾明远却在观察卫朴,他从宫中出来自然不会不做伪装,上次的那个络腮胡就是他假扮的。不知道是他的易容术太高端还是他们兄弟感情没有想象的那么好,总之顾明朗是没有发现眼前的络腮胡就是他自己的亲哥哥的。

    顾明远对卫朴的映像还停留在万物集的一面之缘上,依稀记得这人虽有着父辈遗传下来的仇恨,但本人还是个很温柔的人,行事也是落落大方,典型的文人。

    再相见时,卫朴留给他的映像全都被推翻了。

    不只是面相变得凶戾起来,就连说话间都带着浓浓的郁气,下一刻就会爆发出来似的。

    “卫兄,人死不能复生,还请节哀。”

    顾明远没有对卫朴所说的话有其他感想,如果卫朴真的告到宗人府,自然也是会依章行事,不会存在偏颇的。

    “是啊,人死不能复生,这道理我早就知道的。”卫朴冷笑着,他不光知道人死不能复生,他还知道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你们走吧,阿芜不缺你们这几炷香。”

    就算知道这几人的来头很大,可卫朴的不喜还是表现的很明显,那态度已经是直接明说自家不欢迎这些不请自来的人。

    躺在棺材板里的辛芜也听到外面的吵闹声了,但是她现在不想出去。

    卫朴现在变得好多,从前的温润君子的模样变成现在这么阴郁,都是她的锅。

    有些事情大概从开始就是错的。

    想要解救一个人,大可以把自己变成金手指或是随身老爷爷的,根本不必亲自参与到别人的生活之中去,到最后想要离开时就成了害人害己。

    摸着心口,不意外的看到自己的手直接穿过胸膛,看上去有些恐怖,实际上手抽出来也是没有血,只是视觉效果上有些惊悚而已。

    辛芜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根本不适合这种帮助别人的事,总感觉因为有她的存在,需要帮助的人活的更惨了。

    上一世的岑偃是这样,这一世的卫朴好像也是这样的。

    所以等到这个世界结束还是好好和行路谈一谈,也许她应该做些什么。如果不能找别人,是真的非她不可的话,那她应该做些其他的改变才是,如果能有机会重来一次,那就更好了,如果不能的话,只希望有其他的机会来补偿卫朴才是。

    只是伤害已经造成,她又怎么能补救呢?

第128章 信() 
到底还顾忌着是在辛芜的灵堂上,卫朴最后忍耐住,没有和顾明朗等人吵起来,只是看向他们的眼神格外阴郁。

    顾明朗等人在卫朴的挤兑之下,连香都没上就离开了。

    倒是最后走的司无忧像是猜到什么似的,留下一句辛芜也是她的妹妹,她是不会让辛芜死的不明不白的,犯错的人终将付出代价。

    卫朴给辛芜安排的墓地在城外的一座山上,山已经被他从父亲那里继承下来的钱财买下来了。山上郁郁葱葱,风景很好,他把辛芜的棺材葬在了山顶附近。

    那里的风景最好,不管是向下看还是向上看都格外的好。

    将辛芜安葬好之后,同行的人都已经离开了,唯独卫朴守在墓碑前。

    他手上拿着一坛酒,没有喝。

    日光早已落幕,月光降临人间,山顶之上微风徐徐,暗夜里只听得见山中夜枭的偶尔鸣叫的声音。

    “管家说你在书房里给我留了东西,我还到现在还没有去看,你会不会怪我啊?”

    卫朴在新起的坟前坐了许久,久到明月高悬,他才闲话家常般的说起了开头。

    辛芜一直在为自己草率轻生而想着补救的方法,这时听到卫朴说起留在书房里的东西,瞬间来了灵感。

    将留守在黑白空间里的行路喊了出来,辛芜简单的解释了一下自己的处境,问行路是否可以在书房之中留下一封信,连同她先前写过的那些东西一起。

    行路很显然没有想到事情会这么发展。

    他已经接受辛芜这一世只会和卫朴兄妹情深的设定了,怎么想也没有想到辛芜这下子似乎是自杀成瘾了,上个世界她好歹自己规划了死后可能出现的东西,结果这次连规划都没有,全凭一时之气就自己弄死自己了。

    让人无话可说!

    行路能怎么办呢?

    只能按照辛芜所说的那样,伪造出一封信,留在她的书房里,顺便给她收拾了一下残局,只希望卫朴能跨过这道打击,最后能达到功成名就,寿终正寝的成就才是,不然辛芜这个世界就等于白做了!

    虽然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后果,但行路先前说的可是很严重的,所以他现在还得回去想惩罚手段是什么样的才是。

    难不成又要给小姑娘洗一次脑,再次重新来过不成!

    不过这次应该选个什么时机才好呢?

    他都已经从高考后跳到高考前,要不这一次跳到高中开始的时候?

    行路安排好东西后,已经回到黑白空间里去思考后续该怎么解决了。这边的辛芜得到确切回复后,再次把心思放到坐在墓碑前的卫朴身上。

    卫朴已经说了有一会儿了,前面说的辛芜没注意听,只看到他将手中的酒均匀的洒在坟前的土地之上。

    这是要请她喝酒的意思吗?

    辛芜不太靠谱的猜测着。

    “一杯敬天地,二杯敬鬼神,三杯敬众生,阿芜,一路走好!”卫朴如是说。

    卫朴说完话,背靠在墓碑前,又是长长的寂静无声,同他这些日子在家中一样,白天黑夜里都是睁着眼睛,似是不知疲倦。

    他靠在墓碑上整整一夜,辛芜就飘在旁边看了他整整一夜。

    直到第二天的第一抹晨曦出现在天际,卫朴才站起来,对着墓碑说:“这里看日出是最好看的。”

    “你不喜欢爬太高的山,可不高的山上看日出又缺了那份气魄。我托人在城外找了许久,也只有这里还算和心意。原本还预想着带你看遍京都美景,谁知再也不会有了。阿芜,等等我,好不好?等我做完那些该做的事情,我就来陪你吧。”

    卫朴半靠在墓碑上,坐了一晚上的腿血液不流通,连站立都很困难。

    他站在那里看着天边的太阳挣破黑暗,出现在世间。

    毫无遮挡的阳光很是刺眼,卫朴伸手遮住眼睛,感受到掌心的湿润时这般想着。

    回去的路上,一路都没有碰见其他人。

    卫朴走起路来直打晃,时不时就被露在地表的树根绊倒摔跤,干干净净的衣服上满是浮土草屑,发髻也乱糟糟的,形象被毁得一团糟。

    纵使卫朴一路走来三步一小摔,五步一大摔,他也在正午之前回到家中。

    回到家中之后,卫朴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到辛芜的书房中去找辛芜留给他的东西。

    辛芜长舒了口气,她不怕卫朴找东西,就怕他不找。

    只要卫朴如她所想的看到她托行路留下的那封信后,怎么着也会比现在好很多。

    她在那封信上写着的是自己父亲一脉就有人会生一种怪病,平日里瞧着与常人无异,但年满十六后渐渐就会经脉寸断,每日里都须忍受经脉寸断之苦,无药可救,家族中人口口流传的欢乐喜剧人此病之人最多撑到二九年华。而她在前些年就隐隐感觉身上的不对劲,但疼痛感不深,也就被忽视过去。

    知道前些日隐约的疼痛突然加剧,寻来的大夫满脸震惊的问她,断脉之人怎会存活时,她才意料到自己是患病了。

    后面写着的就是说她担心自己活不长久,也不知什么时候会忍受不住疼痛丢下卫朴一人。故而留下书中其他的东西,有些是自己胡思乱想所得,有些是在乱七八糟的杂书上看来的,俱是些不辨真假的东西,如果她将来某一天真的死了,只希望卫朴在验证完那些东西的真假之前,千万不要想不开。

    虽然是临时想出来的东西,不管是语法还是描写中,都还存在很多漏洞,但是有卫朴自带的滤镜光环存在,那些不对劲的地方都被他自动美化后,成功混过去了。

    书柜上是有锁的,锁是卫朴亲自送给辛芜的,锁的钥匙也只有他们两人有。

    摆在书柜里的东西都是整整齐齐的,辛芜的信就放在一沓纸的最上方,卫朴取信的手微微颤抖,半天没有拆开信封,虽然这封信仅是装在信封里,而信封上都没有封口。

    他拿出信纸,迟疑了半天,才缓缓展开叠了又叠的信纸。

    信纸不大,上面的字迹是他熟悉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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