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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快穿之行路迟迟-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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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用下地,也不用上学,只需要在家吃自己就好了吗?

    可这样他怎么能成为偃师啊,难道真的会有仙人入梦,教他学习?

    按捺不住心中疑惑的辛芜简直就想开口问问岑偃怎么不出去走走了。然而看着在书桌前写写画画的少年,她怂的不敢吱声,直觉告诉她现在发出声音会有很可怕的事情发生呢!

    无聊的在一边空桌上走来走去,辛芜是知道认真的人最好看啦!可凡是都得有个度,岑偃写字作画的样子是很好看,一连看了十几天,她有些腻歪啦!想要做点有意义的事,如果岑偃能和她聊聊天就好了,要是不行的话,她自己出去转转也是不错的。

    没听说过遛鸟的吗?

    养了宠物,怎么能把她一直关在家里呢?肯定要时不时带出去放放风啊?不然宠物也是会心里抑郁的。

    在桌子上摊成饼状物,快要无聊死了,想要出去遛弯。在桌子上又滚了两圈,动静也变大了许多,惹得对面的岑偃都对她看了过来。看那动作甚至是准备过来看她在闹什么幺蛾子。

    特别想学前世网络上的那些嘤嘤怪,来一个三分钟不间断的嘤嘤嘤,投身于撒娇这一行业不回头了。好让眼前的人能够带她出去玩。

    然而人鸟永远不可能心意相通的。

    岑偃看到摊成饼的小胖鸟那是绝对不会想到他的小宠物是抑郁了,需要出去遛弯的。人家只会以为他养的鸟怕不是得了怪病,这是要挂的节奏啊。

    “啾”我没事,你不用过来。

    慢吞吞的从桌子上爬了起来,先是小步小步的踱到放水的小碟子前喝了口水,然后扒拉一下放在桌子上的松子。那是岑偃留给她的零。嗑了两口松子,再喝两口水。

    其实她不饿来着。但是就在刚才,她有了一个非常大胆的想法要和岑偃商量一下。所以她需要吃点东西,补充一下能量。也是为了给自己打打气。

    松子也嗑了,水也喝了,顺便还给自己理了一下毛,这下才自觉准备充分了。

    拍拍翅膀飞到对面的桌子,辛芜很小心的调整了一下落下的地点。在保证自己没有风道桌上的笔墨纸砚之类的任何东西的情况下,站在了岑偃的面前。

    总是待在家里会发霉的,你不想带我出去转转吗?

    冲着岑偃啾啾啾的叫了半天,也没得到自己想要的反应。反而被岑偃抱起来看了半天。

    “是水不好喝,还是松子不好吃吗?或者想换个口味,吃点别的东西?”

    想着刚才小家伙的举动,岑偃看了看桌子上没怎么动过的水和松子,有些困惑。这几天小家伙都是吃这些东西的啊,难不成是吃腻了吗?

    是腻了,但不是对松子腻味了。只是想出去转转而已。

    虽然大多时候岑偃对辛芜都说的上是有求必应的,但更多是鸡同鸭讲。

    盯着岑偃的脸看了半天,辛芜很想叹气。但是由于她现在的身体设备跟不上,叹气的难度太大,她做不到。

    她和岑偃的交流大多时候还是有着很好的结局的,但那是因为她是一只听得懂人话的鸟,而不是主宠的相互了解。所以她要怎么告诉对方她想出去转一转。

    视线飘向岑偃身后的地方,那里有一扇窗。窗户是打开的,辛芜恰好能从那里看到外面的世界。

    现在应该是春天的尾稍,夏天还没开始的时候。窗外的柳树枝丫绿油油,柳絮却在漫天飞舞。来的那一天,辛芜没有好好看看村里的模样,可这几天在岑偃的画中她也了解了不少。比如说岑偃住着的房子在村子的后方,独门独户,离村子有段距离。周围也很少有村里人过来,至少辛芜来的这十几天里,她是没看到什么村里人的。

    这里安安静静的,像是与世隔绝了一样。

    想要出去看一看,想要知道为什么岑偃房子周围没有人来,明明辛芜都听到前面村子里小孩们嬉闹的声音了。

    对着窗外看了半天,可惜岑偃也没有猜出她想要什么。

    在桌子上跳了跳,辛芜瞅了瞅窗外,又回头看了看岑偃。说实话岑偃脸上茫然的表情让她都不忍心有其他动作了,可她还是选择了飞了起来。

    我只是出去看看,很快就回来啦!明知道岑偃听不懂她的话,她还是很认真的打了声招呼,就像以往在家里每次出门前她都会和家人说一声一样,因为她总会回去的。

    绕着岑偃转了几圈,辛芜义无反顾的从后面的窗户飞了出去,飞过屋顶,飞过小院,飞到前面的村子里去。

    村子里的小孩玩着你追我赶的游戏,他们对于每天重复着的生活没有什么感想。辛芜注意到这些小孩都有意避开了村后的地方。明明从那里到岑偃家的那段路上有一大片空地可以供人玩耍,可那些小孩都避开了。小孩子们虽然一直打闹着,可也没说出什么要紧的话。

    没有人问为什么不能到村后面,也没有人问为什么不到村后去,仿佛避开村后已经成了惯例似的。

    小孩子身上得不到什么消息了。

    辛芜飞到了村口的那棵大榕树上,停在了叶片背后,没有人发现她的到来。事实上也没有人会注意树上多了一只鸟。一切都是平常的样子。

    树下是村子里的妇人喜欢聚集的地方。她们总喜欢聚在树下,有些人拿着鞋样子,有些人打络子,也有人什么也不做,只拿些瓜子嗑嗑。她们喜欢在这里说着东家长西家短的闲话,传着些鸡毛蒜皮的八卦。大多时候她们都是这样做的。

    女人们说着村子里的闲事,无非就是些哪家男人没丁点儿用,全家靠他媳妇过日子,或者是谁家的小媳妇和谁谁谁眉来眼去,好不害臊。

    听了半天,辛芜也没有听到她想要的东西。反而被灌了满脑子没用的废话,这让她有些恼了。要知道她今天可是冒着被岑偃赶出家门的风险跑出来打探情况的,要是什么都没打探到,还惹火了岑偃,那可就是大大的不值了。

    恼火的盯着下面聊个天也扯到天南海北的女人们,偏偏她也没能做什么。挠了挠下面的树,辛芜想着要是再没什么有用的东西,她就要回去了。家里还有个人等她去哄呢,也不知道能不能哄好呢。

    还好下面终于有了沾边的东西了。那女人大概是嫁到这个村不久,她坐在一个年迈的妇人身后,突然说了一句话。

    “为什么我们村后面还有一个独门独户的人家啊?”

第6章() 
辛芜一直悄无声息的躲在树叶中间,底下的那个女人看上去很紧张,躲在了她的那个长辈身后,连头都不敢抬了。

    树下的气氛突然变得冷凝起来,原本的谈笑声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寂静。

    岑偃一直没有说过关于他家人的事。事实上,辛芜在他家里待了十几天,就没听到岑偃说什么家长里短的话。她看过了岑偃家中的布置,有其他人用过的东西,像是衣服什么的,但都堆在一间房里,那房里也没张床,不像是有人住过的样子。辛芜也说不上来那些东西的来历。最重要的是这十几天里,岑偃家里就没来过一个人,除了她,连只鸟都没有,就跟被隔绝了似的。

    现在这个时间会在树下坐着谈天说地的都是在家中不用做太多事的,所以才会有这个空闲。一般情况下,不待到太阳落山,不得不回家做饭的时候,她们是不会收拾东西的。

    可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就有好几个女人收拾东西准备回家了。辛芜待在树上有些着急,怎么就要回家了呢?连八卦都不想说了吗?

    看着同伴们不仅不准备继续谈下去还不符合常理的想要离开了,刚才说话的那个女人眼泪汪汪的,快要哭出来了。她前面的那位长辈回头看到她那副模样,先是皱着眉,最后又是摇头又是叹气,一副很不满意的样子。

    还是她们同行的人看不下去了,拦下了要离开的人,又劝着那个女人别哭了。

    “我说老姐姐你也别生气,庆哥儿家的刚嫁到村里来,哪能知道那么多的事,不懂她就问一下,也没什么错嘛!“一个穿着蓝色衣服的大婶捡起了落在腿上的鞋底,右手拿着针,继续纳这她的鞋底。辛芜透过缝隙看她,发现她是所有人中最淡定的一个,即没有害怕也没有露出嫌弃的样子,看上去挺平静,甚至有几分不以为然的样子。

    直觉告诉辛芜,这个大婶会说出她想知道的东西。事实上接下来发生的事情确实验证了辛芜这一直觉。

    原本拿着东西都站起来的那几个女人听到大婶说的话,又都讪讪的坐了回去。其中一个觉着自己丢了面子,便不怎么高兴的回了一句。

    “你同那家人不管怎么说,到底还是沾亲带故的,当然不害怕啦!哪像是我们,要是一不小心粘上了,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她还想说些什么,可她旁边的人扯了扯她的衣服,她这才不做声了。只是眼睛珠子仍是转来转去的,很不服气。

    瞪了一眼说话的女人,大婶放下纳了一半的鞋底,对着那庆哥儿媳妇说,“你别听她们胡说八道,压根就没那种事。”

    也不去管周边人是不是不服气,大婶就接着说了。

    “村后住着的那家和我本家是有些亲戚关系,他家老爷子和我家那位是堂叔父的关系。他们家原本也是住在村里的,只是后来出了点事才搬到后面去的,才不怎么和村里人打交道的。什么死不死的都是些没影的事,听她们胡咧咧的。”

    叹了一口气,大婶想起了从前的事,忍不住为他们打抱不平。

    “老爷子生了个儿子从小就聪明,读书也好,族学的先生都说他是那什么可造之材,将来能考状元的。谁知道那小子生了场大病后说是看到仙人了,还一直念叨着想当神仙,书也不读了,整个人疯疯癫癫的。啧啧!”大婶摇摇头,“想当神仙的人多了去了,可有几个有好结果的。”

    “村子里人看他疯癫了,不少没事做的就喜欢糊弄他做傻事。可人家底子好,疯癫了也比常人聪明,那些闲汉不仅没骗到人,自己还吃亏了。他们就一起把人给揍了一顿。”

    “老爷子看着事情不好了,就在村子后面重新盖了间房,和村子里的人来往也少了。后来老爷子从外地找了个大夫把他儿子的病治好了。不过应该没全治好,他儿子把自个儿名字改成岑仙了。老爷子压着儿子娶了媳妇,想着儿子好了不折腾求仙了,那就先成家吧。”

    “岑仙从小就很有责任心,娶了媳妇对他媳妇也挺好的,不到两年就给老爷子生了个大胖孙子。这也没什么,也谈不上让人忌讳的。可十年前老爷子夫妻俩去了,那岑仙就闹幺蛾子了。”

    “岑仙和他媳妇和离了,然后拐着村里几个小年轻一起跑了,说是去求仙。那几个小年轻也都是傻蛋,岑仙一说他们就信了,还跟着跑了。他是一走了之了,他儿子,也就是老爷子的孙子就惨了。”

    “小孩那会儿才五六岁,家里没个大人,爹跑了,娘和离后又再嫁了,也没带着他,反倒是把他留在村子里了。大伙儿都是一个村的,祖上都是一个地方过来,同小孩有几分香火情。于是商量着一家管几顿饭,反正也只是加点米的事。可后来怪事发生了。”

    说到这的大婶皱着眉头,不怎么高兴。

    “收留小孩的人家不知怎的总会出点小事,无非就是走在路上摔跤的次数多了些,喝水杯呛到的次数多了些,接着就有人说小孩是扫把星之类的话。说的人多了,小孩就更没人管了。”

    大婶不怎么高兴的说,“走路摔跤那是他自己走路不当心,和人家小孩有什么关系。不就是不想养个没关系的人,不养就不养,乱编排还败坏人家名声,算个什么事?”

    刚才抱怨的女人不同意了,“我怎么听说的和你不一样啊,别是因着是亲戚就护着他,不说真话了。”

    “我可是听说那小孩爹娘都跑了后,他跑到后山两天两夜才回来,回来后整个人都不一样了,比他爹还神神叨叨的,成天弄得脏兮兮的。听说他也不是疯了,而是被山里的精怪附了身,专门下山来害人的。那家伙以前身边跟着个木头人,他还总跟木头人说话。而且我听说那木头人不仅能自己走路还会说话,你们说邪门不邪门?“

    看着边上的人都是一副惊呆了的样子,那女人更有谈兴了,说的那叫一个兴高采烈。

    “你们是不知道,我听我婆婆说的。村里人觉得木头人邪门,趁那孩子不注意烧了木头人,结果回家后一个个都病的快死了,这还不够邪门吗?要不是东村的神婆出手,那些人恐怕就真的死了。连神婆都说他们是中了邪术,你们说那个孩子不是邪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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