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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节

天国的情歌:我爱你很多-第5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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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的距离一下子拉近,央汐惊恐想抽回手,可是他却将她握得紧紧的,没有松开的意思。

    她瞬间大脑一片空白,斜斜的阳光照进来,照着尘埃飞舞中风度翩翩的他,是那么清冷脆弱,苍白无力。

    “桑榆,太好了,你回来了。”他拥抱她入怀,紧紧的好像要把她融入怀中,“这样的场景我曾幻想过无数次,每一次清醒过来都无比的失落,你现在相信我了吗,地球是一个美丽的圆,只要我们一直走一直走,一定会相遇最初那个起点。”

    你说我们相遇后,便不离不弃。桑榆,三年了,即使你带给我那么多的辛苦,悲伤,寂寞,我还是应跪下来感谢神明,让我还能遇到你,让我还能在有生之年牵你的手。

    不要再离开我,千万不要因为我们的时间已经很少很少了。

    耳畔还响着他低沉而哽咽的话语,央汐的心却早已被恐惧和慌乱占据得满满的,她使劲的挣脱他的怀抱,“先生,你认错人了。我不是桑榆,我是央汐。”

    “你说什么?”他诧异的看着她的眼睛,依然是明媚动人,却再也没有一点点怯怯的柔情。

    “我不叫桑榆,你认错人了。”她耸耸肩,重新挎上脚踏车。

    “等一下,”他使劲抓住她的脚踏车,“卡迷思给我发邮件说你出车祸了,你什么时候从欧洲回来的,你一点都记不得我了吗,我是东隅,我是东隅啊。”

    “神经病,”她皱着眉头,壮着胆子骂了一句,“你没事吧,你未婚妻在那边等着你呢,我是来送花的,我现在要回家了。”

    他扭头看了一眼,苏阑珊无力的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默默的注视着他,半饷她沉重的转身迈着拖沓的步子离开,酸涩的眼眶连流泪的力气都没有了。

    “不,我不会再让你走,”他斩钉截铁的说,“走,跟我回家。”

    “你不要无理取闹了,我真的不认识你,”央汐索性跳下车,急得直跺脚。

    “够了,你还想骗我,”他突然看到她脖子上带着那条在花卉市场门口遗失的项链,“这条项链怎么会。桑榆,我知道我以前做了很多让你伤心的事情,但是这三年我也不好过,你已经惩罚了我三年,难道不能原谅我吗?”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她不想再跟他多做纠缠,顺手解下项链丢给他,“你要是喜欢拿去好了,反正是浅浅捡的。”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骑车离去。

    他望着那抹熟悉的背影渐行渐远,心疼得几乎快要裂开,几乎在看到她的第一眼,他就好像情窦初开的少年一样冲动,甚至忘记他正在和另一个女人订婚,三年的时光到底发生了什么,上帝是怎样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她竟然这就这样忘记了他,所有的回忆被抹成空白,那丝毫不留恋的表情,才是最让人心凉的一场雨。

    桑榆,你知道吗,怕有一天你回来找不到我,所以我选择在原地等你,你却已经忘了来过这里。

    不知道为什么,她如此怕他,她怕他深深的眼神,咄咄逼人的言语,冲动霸道的行为,更害怕从他身上找到那份似曾相识的眷恋,我在想什么!人家都订婚了,她胡思乱想着回到了浅浅花屋。

    刚刚推开玻璃门,韩正西就关切的问她,“发生什么事了,你脸色怎么那么难看?”

    “我今天遇到一个很奇怪的人,”她坐下,拿起水杯喝水,“他不停的跟我说他认识我,可是我根本想不起来他是谁。”

    “那后来呢?”韩正西有些紧张的问。

    “后来我骂他是神经病,然后我就走了。”

    “央汐,”他突然长吁一口气,“以后遇到奇怪的人你千万不要搭理他,现在这个社会坏人很多的,听见没有。”

    央汐点点头,对他笑笑,他拉着她的手,用温柔而期待的说,“央汐,今天姑妈给我打电话,问我们的婚事什么时候办,她说下个月初七是个好日子,我告诉她要等你回来跟你商量,你觉得呢。”

    “我觉得。”她正准备说话,突然一个清瘦的女子冲了进来,浅浅想拦住她,却被她一把推倒在地上,她红着眼睛二话不说打了央汐一耳光。

    央汐捂着半边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为什么打我?”

    “你疯了吗,苏阑珊!”韩正西握着她的手往外拖,“你撒什么野,你给我滚出去!”

    苏阑珊挣扎着对央汐劈头盖脸吼去,“你这个贱人,骗子,言而无信的小人,亏我当初那么相信你,你竟然这样对我!你回来干什么!干什么!你早不回来晚不回来,故意在我和orient定婚的时候回来,你安得什么心,你在欧洲过的不好吗,你回来干什么!”

    “她在说什么。”她迷茫的看着韩正西,“谁是orient,她到底在说什么,正西,你认识她吗,她是谁,跟我有什么关系。”

    “好了!我警告你,苏阑珊!不管桑榆的拢�俏野阉��乩吹模��衷谑裁炊疾患堑昧耍彼���绽簧旱氖郑�运�鸬馈?

    桑榆,我真的叫桑榆?她喃喃的念叨,他说我叫桑榆,原来我真的叫桑榆,正西,为什么听到这个名字我的心好疼,我的头好疼,为什么。

    苏阑珊盯着她看了一会,发现她目光呆滞,眼神迷茫,试探着问,“你真的什么也不记得了?”

    “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你不要问我!”她双手捂着头,“我的头好痛!”

    她顿时觉得天旋地转,一些零碎的片段闪过脑海,带来无穷无尽的尖锐的刺痛,好像千万根针齐齐刺向她,她悲愤的跑了出去,白晃晃的日头刺得她双眼泪流不止,为什么,为什么我会失去记忆,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那么讨厌“桑榆”那两个字?

    她一个重心不稳,跌坐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泪流满面。

    “桑榆,”他不知何时默默的守候在她身边,揽过她痛哭的脸,叹了口气。

    她推开他,含着眼泪骂道,“你滚开,你给我滚的远远的,都是你,打破我平静的生活,我讨厌你,我非常讨厌你!”

    “好,好,都是我,我讨厌,”他咬着嘴唇点点头,小心的扶她起来,“请你听我把话说完。”

    “你想说什么,”她伸出一根手指,冷笑着说,“你认识我,我叫桑榆,对不对,她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不管你怀着什么样的目的来找我,我现在告诉你,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你看见我手指上的戒指没,我马上就要结婚了,请你不要再来烦我,orient先生,我从今以后再不想看见你!”

第147章 等待 让沧海变成桑田(1)() 
满街的人对她尖锐的责骂纷纷侧目,那么骄傲的他平静的一言不发任由她责骂,漆黑的眼眸闪烁着钻石般的泪光,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脸涌起一层悲哀的灰,他深深的看着她,纵然有千言万语却无从开口。

    他很希望她能想起她,可是他又怕她想起他,伤痛的记忆一旦被撕裂,只能让她再崩溃一次。

    他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她头也不回的离开,她走那样决绝,那么洒脱,连一丝留恋也没有,充满戒备和敌意的眼神让他心痛万分。

    他不知道是怎么回去的,苏阑珊站在客厅等着他,脸上残留的泪痕还没有干,他漠然走过她面前,没有看她一眼。

    苏阑珊勉强笑了笑,拿过来一杯水和一些药片,“orient,来,别忘了吃药,医生说了你不可以停药。”

    药?是啊,我已经是一个依赖药物才能存活的人,还有资格去介入她的人生,他恍然觉得自己的灵魂慢慢迷离;甚至可以倾听到寒冷的风雪隐隐地从宇宙洪荒中飘落而来,飘落到死去的心脏上,命运狞笑着向他宣布,时日无多。

    他抬手掀掉水和药片,满地都是滚落的白色药丸和玻璃碎片,整洁的地面一片狼藉。

    “orient,为什么,难道我不够爱你吗,”她蹲下来抱着膝盖,用一种苍凉的语调说,“我容忍你把我当做她,我容忍你随时放弃我,我容忍你抱着我的时候想她,为什么你不爱我呢,为什么呢?”

    “阑珊,对不起,下辈子我不会再做人了,我们再也不要相遇了,”他转过头看着她,平静的说,“同样的问题,我也想问桑榆,为什么她要选择忘记我呢?”

    知道沧海怎样才能变成桑田吗?需要亿万年坚强的等待。

    我放下尊严,放下骄傲,放下固执,却不放下她,她曾经拥抱我,她曾经抚慰我,她曾经等待我,她很早就驻进了我的心里,我只能爱她,等我的心脏死了,或许,我就能忘记她了。

    只是她永远也不会再记得了。

    等待和寻找是世界上最美好的心情。

    只要和她在一起就好了,不说什么,不做什么,也会有巨大的幸福感温暖那颗曾被遗弃的心,风霜雨雪,只要她还在身边,那便是天大的庇护。

    这是多么简单的愿望啊,如今也化作了奢侈的肥皂泡。

第148章 等待 让沧海变成桑田(2)() 
“正西,我是怎样一个人。”她失魂落魄看着韩正西问到,“我真的叫桑榆?”

    “是的,”韩正西转身并不看她的眼睛,“你是叫桑榆,桑榆,不是我故意要隐瞒什么,“而是有些事我现在不能告诉你,因为你做桑榆的时候并不快乐,我只是不想你记起那段不开心的回忆。”

    “桑榆,请你相信我,”他扳过她的双肩,郑重其事的说,“等你完全能接受的时候,我一定会原原本本的告诉你,你的过去,你的记忆,我全都告诉你,好不好?”

    她无声的点头,依偎在韩正西的怀里,像一只受伤的小猫。

    门外,浅浅靠着冰凉的玻璃,同样是一只受伤的小猫,却没有人可以依靠,她终于明白,那个叫桑榆的女子,已经完全取代了她的位置。

    洗完澡已经是凌晨,桑榆发现浅浅已经睡着,凌乱的书桌上胡乱的放着一些白纸,浅浅用黑色的笔迹写了几行清秀隽永的字,隐约有泪水晕染开的痕迹,

    “身前既不可想,身后又不可知;哭汝既不闻汝言,奠汝又不见汝食。纸灰飞扬,朔风野大,阿兄归矣,犹屡屡回头望汝”

    “干嘛偷看别人的东西。”浅浅一把夺过白纸,对她扮了个鬼脸。

    “我没有偷看啊,”她垂下眼帘,“是你放在桌子上,我才看的,浅浅,为什么要写这么悲哀的字,这是祭文,不吉利的。”

    “我知道,”浅浅对她淡然一笑,“袁枚的祭妹文,时光不可倒流,昔日不再重来,都说这是一篇摧人痛断肝肠的祭文,可年少的我每读一次就觉得那个妹妹好幸福,她的哥哥对她真好,如果有一天我死了,我哥哥这样待我,我在九泉之下也是幸福的。”

    桑榆突然黯然起来,那个叫袁枚的人说,早知道会和你永别,那么我怎么肯远行,即使要远行,也还有多少心里话要让你听到,除非我死去,我们将没有相见的日子。

    人的一生太短暂,没有人能知道自己可以活多久,也不懂得去珍惜身边的人,以为一个浪迹天涯的梦想,一句春暖花开的承诺,一身瘦马断剑的行袍,便是一生的追求,却不知道,有些事一转身就是一生的心疼。

    似乎今天自己太过分,在人满为患的大街数落一个想极力挽回的男子,他的眉眼是那么忧郁,那么清冷,想必他对曾经的自己也怀着这么一份歉疚吧,心底的最深处,竟然开始隐隐作痛。

    翌日。

    浅浅告诉桑榆自己有些低烧,韩正西回姑姑家去了,她满怀心事去了玻璃花房打理那些娇艳的花儿。

    韩浅浅的鸢尾有些枯萎,很少人愿意买这种花,因为它本身就是一种绝望的爱,现实已经足够令许多人绝望,没有人想在花儿中寻找自己的悲伤。

    快递打电话告诉她,浅浅花屋定的香水百合在运送的路上不慎掉落,沾染了不少的污泥,变得脏兮兮的。

    她默默接受了那些肮脏的百合,打来一大盆水,将那些百合浸入其中,看着污泥在清澈的水里逐渐扩散放大,眼神恍惚,恍惚,恍若隔世般恍惚。

    又是这样!

    她忽然想起他,那个只见过两次的男子,他有精致的轮廓,修长挺拔的身姿,没有一丝生气的表情,很多时候,她只是平静地做着一些事,然后突然很疼痛地想他,想起他总是能疼的掉下泪来。

    眼前不知何时多了一双好看的手,它白皙修长,骨骼清奇,甚至可以看到蓝色的静脉,好像树叶的脉络一样清晰,他平静将她的手从污水中拿出来,“我来帮你。”

    南方的阳光似乎都凝聚在他的眼睛,亮而透彻。

    她的心慢慢变得柔软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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