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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节

一品官婢-第8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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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容允澈带着一队人,气势汹汹的冲进了容唯香的院子,章云得到消息也往那里赶去。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容允澈向来和这些妹妹没什么往来,今天这样兴师动众的到底是为什么。

    容允澈一到唯香苑,就命人大肆的搜捕。

    当时容唯香正在画画,一堆人冲了进来,容唯香也大吃一惊。

    “大哥,你这架势是为何?难道端亲王府出了刺客不成。”容唯香虽然吓了一跳,但是多年的涵养让她立马冷静了下来。

    容允澈仿佛没有听到容唯香的话,面无表情的吩咐手下继续搜查。

    容唯香就这样看着这些士兵在她的房间翻翻捡捡,将到处弄的乱七八糟。

    一向好脾气的容唯香也抑制不住满心的怒火。

    “大哥,你这样让人搜查我的房间,好歹也要给我个理由,这要是传扬出去,你让外人如何看我。”

    “继续搜!”

    “都给我住手!”容唯香挡在柜子前面,不让他们继续搜查。

    可是架不住他们人多,士兵们绕开容唯香,继续搜查。

    “大哥,你不要太过分了,我要告诉父亲。”

    刚刚从府外回来的若尘听到了容唯香的呼声,纵身就飞了进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和官兵扭打在一起。

    这群士兵哪里是若尘的对手,不一会儿就都败下阵来。

    “都住手!”容允澈一声令下,士兵都退了回来。“没想到,四妹妹的院子里居然藏了一个绝世高手。”

    “大哥,我们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你今天这般又是为何?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一个理由,我也不会妥协的,就算闹到父亲那里,我也要讨回一个公道。”她这个大哥,虽然说是王府的正牌主人,但是一向都不会端架子的,他们之间一向也都相安无事,也不知道今天他是怎么了。

    不管怎样,她也不会退让,人善被人欺,她要是不端正立场,以后每个人都要骑到她头上来作威作福了。

    “四妹妹还记得赵亦儒吗?”容允澈每次审问疑犯总是这种姿态,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对方的眼睛,直盯的人心里发麻,就像凶猛的秃鹫瞄准了猎物一样。

    容唯香迎着赵亦儒的眼神,收敛心神,装出一副镇定坦荡的模样,如果忽略了她眼睛里一闪而过的惊慌。

    “记得怎么啦!他不是已经死了吗?”容唯香有一种不详的预感,难道容允澈查到了些什么?这种情况她又不能否认自己认识赵亦儒,毕竟他对她的仰慕从来都不加掩饰,他们圈子里的人都知道,如果否认,反而有有种欲盖弥彰的味道。

    “人是死了,案子还没结不是。香妹妹对他的死难道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全汴京都知道,杀害赵亦儒的是若夕姐姐,大哥是装糊涂还是什么?再者说,这件事情和我又没有关系,我有什么好说的!”

    “看来香妹妹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那么你向我解释一下,事发当天,你是不是去了**寺?”不拿出一些证据,她还以为他跟她闹着玩是吗?

    “我经常去**寺烧香,那天是不是去过,我也不记得了?”

    “你不记得没关系,有的是人记得。”容允澈话音刚落,一个身影就逆着光走了进来,直到他走到房间中央,容唯香这才看清楚他的样子,是赵亦均,赵亦儒的二哥。

    “容四小姐,好久不见!”赵亦均这几个字就像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

    这个容唯香他交过几次手,是个惯会言巧语的女人,他那个傻弟弟都被她忽悠的死心塌地的,最后连命都交代到她的手里,就连他这么精明的人都上过她的当。

    “赵二公子,你跟我这个四妹妹好好说说事发当天的情况。”

    “那天我三弟收到容四小姐送来的信,约他在**寺相见,我三弟欢心雀跃,最后还是我陪着他去了**寺。

    我亲眼看着你进了禅房,那天你穿的是粉红玫瑰香纱紧身对襟上衣,下罩翠绿烟纱散裙,我说的不错吧!你进了房间以后,就把门窗都关上了,然后我觉得没我什么事,就走开了。早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我说什么也不会离开的。”赵亦均从怀里掏出一张信,交给了容允澈,看容唯香这下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当然,赵亦均隐瞒了有关催情药的那一部分,毕竟这也不是多么光彩的一件事,而且和案件又没有关系。

    容唯香感叹自己一时大意,早知道应该用隐形墨水的。

    “那天我是去见过赵亦儒,可是不一会我就离开了,之后若夕郡主就来了,后面的事情大家都知道的。”

    “既然如此,为什么刚刚我问你的时候,你不说实话?”容允澈才不相信容唯香所谓记不得的借口。

    “我想着反正人不是我杀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说出来也是徒增误会,索性就不说了!”

    “是不是误会也不是你说了算的,只要你去过凶案现场,你就有作案的可能。”

    “那么多人都看到是若夕用簪子杀了赵亦儒,大哥你不能为了替自己的亲妹妹洗白,就随意的诬赖我。”容唯香最擅长抓住别人的漏洞,转移众人的焦点。

    “我从来都不会无的放矢,我们大理寺办案向来都讲究一个证据,不会诬赖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忤作已经详细的验过赵亦儒的尸身,发现他头上也受过钝器的袭击,而且从他脖子上的伤口齐整度和深度来看,一个女人的力气是远远不够的。凶手应该是一个武功高强的男人。”

    容允澈说着看向一直护在容唯香前面的若尘,那意思不言而喻。

    “如果照你那么说,那凶手就更不可能是我了。”

    “香妹妹那天穿的那件衣服可还在?”

    “那件衣服旧了,我已经丢了。”

    “怎么这么巧?”

    “一件衣服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这个可是香妹妹衣服上的布料?”

    容允澈从盒子里拿出一块布条,玫瑰香纱的。(。)

第一百五十一章 替罪() 
“我不清楚,玫瑰香纱的面料全汴京又不是我一个人有,我怎么知道是不是我的。”

    “这个是我在案发现场找到的,当天就你和若夕进去过那个房间,若夕当天穿的又是浅绿蜀锦,所以这个不可能是她的。”

    “就算这块布是我衣服上的,那又能说明什么呢?”容唯香打定主意不承认。

    “那能说明的东西多了去了,比如说你为什么会和赵亦儒产生矛盾,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衣服都扯烂了,应该不仅仅是吵架这么简单的吧!还有,我们在现场找不到赵亦儒的衣服,是不是你拿走了,你到底把赵亦儒怎么了?”

    容允澈一个问题加一个问题,直逼得容唯香没有丝毫的招架之力。

    “是赵亦儒想非礼我,我反抗,所以我们才会起了争执。”形式所迫,容唯香只能说实话。

    “所以你就动手杀了他吗?”

    “我没有!我没杀人。”

    “你没有杀人,那么在那种情况下,你一个女孩子又是如何逃脱的?”

    “我趁他不注意。。。。。。”

    “你趁他不注意还能扒下他的衣服,我们都不是三岁的小孩。”容允澈乘胜追击,没有给容唯香丝毫的喘息的机会。

    “我不管你们信不信,你们又没有亲眼看到事情的经过,有什么能证明是我做的?这一切不过都是你们的推测而已。”反正她只要咬定人不是她杀的,他们能耐她如何?

    “你要证据是么?好,我这就给你!”容允澈拿出一封信给容唯香看,就是当初若尘冒名写给容若夕的信,信上的内容清清楚楚。“这个字迹香妹妹应该不陌生吧!”

    “怎么可能?”容唯香清清楚楚的知道这是若尘的字迹无疑。

    一旁的若尘也觉得匪夷所思,这封信按道理不是应该消失了吗?他是如何办到的。

    “你还要狡辩吗?这个是刚刚从若尘的房间里搜出来的,这下你还有什么话说?”容允澈刚刚和容唯香纠缠的时候,就秘密的派了身边的亲信潜入若尘的房间,搜出了另一封书信,就是为了防止容唯香强辩,他这个四妹妹别的本事没有,诡辩的能力还真不是普通的了得。

    “你不用逼她了,这件事与四小姐无关,人是我杀的,整件事都是我干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若尘朝容唯香使了个眼色,将罪名一力承当下来。

    “这件事因我四妹妹而起,怎么能说和她无关呢?”大家都不傻,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件事和容唯香脱不了干系。

    “这件事确实和四小姐无关,那天,赵亦儒那个混蛋企图欺负四小姐,我刚好赶到,争吵之中,我就用凳子将赵亦儒打晕,然后让四小姐回去,接着我怕事情败露,就想着嫁祸给容若夕,反正她的名声也臭了,虱子多了不怕痒,于是我就潜入夕苑,偷走了她的发簪,接着又用隐形药水写信引容若夕出来,后来的事情你们也都知道了。”

    若尘为了增加可信度,就说出了隐形药水的事情。(。)

第一百五十二章 腐烂() 
“若夕是不是你杀的?”容允澈说到这里的时候气得咬牙切齿。

    “是我杀的,这一切都是我一个人做的。”若尘知道容允澈会这么问肯定是掌握了一定的证据,反正杀一个也是杀,杀两个也是杀,没什么好否认的,只是他不希望这件事牵连到容唯香,所有罪过他一个人担起来就好了。

    “为什么,若夕和你无冤无仇的,你为什么要杀她,你这个混蛋!”一旁的章云看了半天,总算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扑过去对着若尘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压抑了许久的怒火总算有了宣泄的出口。

    若尘就站在那岿然不动,任章云拳脚相加。

    “是不是有人指使你这么做的。”既然若尘和容若夕没有仇怨,那么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幕后有人指使,而他隶属于容唯香,容唯香和若夕姐妹之间又早有龌龊,那么容唯香的可能性就极大了。

    容允澈难以想象姐妹之间何以会有如此大的仇怨,居然演变到要手足相残的程度,看来,所谓的妻妾成群,人丁兴旺也不一定是好事。

    容允澈突然想起了惹衣,她所认定的一生一对人的观念,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所谓的兄弟阋墙,妻妾争斗的悲剧是不是就不会重演了。他突然有点认同了这种想法。

    “没有,没有人指使,一切都是我自己的主意。”若尘急急的否认到。

    反观容唯香,她只是低着头,一句为若尘说情的话都不敢说。

    “那么你和若夕有什么仇怨,大到将杀人的罪名嫁祸于她还不够,居然还跑到牢中杀了她。”

    容允澈命手下将癫狂的章云拉开,继续审问若尘。如果说这件事情和容唯香一点关系都没有,说什么他都不相信。

    若尘眼神一转,淡定的说道:“容若夕这人一向嚣张跋扈,不把我们下人当人看,那一次,我就不小心碰了她一下,她就命人将我痛打三十大板,要不是四小姐心善,请大夫为我医治,我早就成了乱葬岗的一具白骨了。

    这些年,她涂害的无辜的下人还在少数吗?只是因为我们命贱,所以就活该遭受她的毒手吗?所以我杀了她,也是为民除害。”

    若尘说的这些当然都是事实,不过他不是那样小肚鸡肠的人,不会因为这些小事就去报复容若夕,但是目前的情况,这个理由就是最好的托辞了。

    “你这个狗奴才,你杀了人,你还有理由了,你们这些****的命如何能和若夕的相提并论,若夕教训你们那是你们天大的福气。”章云强势的人如何允许别人说若夕半句。在他的眼里,一千个若尘的命都抵不上若夕的一根头发,这些奴才都是死有余辜。

    “养而不教,容若夕的死都是你害的。”若尘死到临头,倒是一点也不畏惧章云的怒火。

    若尘的话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章云气得昏了过去。

    “你确定不说出背后的主使?你要知道,就算你将这些罪名都背了下来,那个人也不一定会感谢你,最后你也不过是白白为人做了嫁衣。”容允澈意有所指的看了容唯香一眼。

    “我不知道世子说什么,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幕后主使,你让我如何捏造一个出来?”

    容允澈当然不相信若尘的这番说辞,但是若尘坚决的护着容唯香不松口,他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命人将若尘绑了起来。

    从始至终,容唯香为了撇清关系,一句话都没说,当若尘和她错身而过的时候,看到若尘向她投来的鼓励的笑容,任她再是铁石心肠也终究汪洋成一片,往日和若尘的那些美好的前尘往事纷至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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