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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

一品官婢-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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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品:喇嘛糕,杏仁豆腐。以示对端亲王府的重视,以及对臣下一年辛劳的嘉奖。

    皇帝赐菜,那是无上的荣耀,端亲王府众人自然又是一番叩拜谢恩。

    晚宴结束,王妃就把剩下的菜肴赏赐给青眼有加的奴才,然后对一众奴才一顿分赏,左右不过一些红包银钱。又吃又有拿,王府上下莫不喜笑颜开,叩头谢恩。就连惹衣也领到一串铜板的红包,钱虽不多,但大过年的图个开心。

    接着轮到王府的小辈们轮番上去,给长辈磕头敬茶,新春大吉,身体康健,事事如意,个个嘴里都是吉言祥语,然后就换回两包沉甸甸的压岁红包。

    接着就是除夕的最后一个环节,守岁,一家人移步戏园子,只见两个下人点起成人手臂粗细,高约三尺的蜡烛,接着台上就开始咿咿呀呀的唱将起来,台下则并排端坐,吃点心喝茶水,等着子时的到来。

    年长者守岁是为“辞旧岁”,有珍爱光阴的意思;年轻人守岁,则是为延长父母寿命。因此就算是全家最小的容允昊,都强忍睡意,撑着一双惺忪的眼睛,不肯睡去。

    惹衣吃不消这种长久的站立,早早的就回房休息。

    王府外面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热闹异常,也搅得惹衣毫无睡意,索性就靠在床上看起来书来,突然好怀念现代的春节联欢晚会。那才是过年的标准配置。

    “你这房间的锁怎么还没加固?”容以晟关上房门,一脸不悦的说道,一点安全意识也没有。

    “锁只能防君子,却不能防小人。”谁没事会吃饱了往她这里进,但像他和容允澈那样的,就算你挂十把锁都没用,照样进来。

    “你这小人是指我还是允澈?”惹衣的事不管大小,千夜每天都会汇报给容以晟,自然昨天容允澈在她房间呆了半个时辰的事,自然也不会遗漏。

    “你觉得呢?我想什么时候直接把这房间改成接待室得了,我再备点热茶点心什么的,可好?”一个两个还真都来去自如了。

    “允澈昨天来干什么?怎么呆了那么久?”

    “没什么事,就闲聊。”奇怪她的事为什么要向他解释,更奇怪的是自己本能的就回答了。

    “有什么事能聊这么久?”

    “晟王殿下貌似管太多了吧!”

    “我这是关心你,允澈是谁,他的红颜知己多的可以绕皇城一周了,到时候别被骗的哭鼻子。”兄弟对不住了,他只是夸张了一丢丢。

    “晟王多虑了,我们只是主仆。”她从来没有攀附任何人的想法,她的身体虽是古人,可思想却是现代的,独立自主,自由自立的思想根深蒂固。虽然这个社会男权至上,但她也不愿意成为男人的附属品。

    “那就最好了。”

    昨天晚上他狠狠的惩罚了千夜,居然渎职,将容允澈放了进来。千夜也表示很委屈,毕竟这是人家容世子的地盘,他一个小小的暗卫有什么资格阻拦,再说,他也拦不住他,这可真是个苦差事。

    “不过话说回来,除夕夜你怎么会在这?不是应该陪着你皇帝老爹守岁吗?”

    “皇家没有守岁这一说。”最是无情帝王家,说得一点不错,虚与委蛇的吃完晚宴就都各自散去了。

    在这万家团圆的日子,容以晟突然觉得晟王府冷清的厉害,鬼使神差的就来到这里。

    惹衣看着容以晟神情郁郁的样子,想起了朝野有关他的传言,可考的信息记载,他是流落民间的皇子,五岁那年被惠景帝接了回来,寄养在皇后名下,至于他的生母是谁,是否尚在人间,除了惠景帝和容以晟就没人知道。惠景帝不说,也没人敢问,于是这也成了一个谜团。

    坊间流传着很多版本,有人说晟王的母亲身份低贱,是青楼名伶,皇室不允许这样耻辱的存在,因此只能去母留子。还有一种说法说惠景帝微服出巡的时候,见容以晟的母亲貌若天仙,瞬间惊为天人,不管罗敷已有夫,强行拆散了人家夫妻,以致容以晟的母亲生下他后就香消玉殒。虽然都只是民间茶余饭后的谈资,但可以肯定的是容以晟有一个并不幸福的童年。

    虽然惠景帝对容以晟好到几乎是纵容,可容以晟却依旧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想必在他心里还是无法原谅惠景帝的吧!

    每逢佳节倍思亲,他想他母亲了吗?惹衣想起自己素未谋面的父母,忽然生出一股同病相怜的感觉。

第三十五章 守岁() 
惹衣听着外面的喧闹声,心下一动,反正今晚也是难以入眠,不如

    “我们溜出去玩呗!”

    容以晟诧异的看着惹衣,难以置信这是一向循规蹈矩的惹衣会说出来的话。

    “你说,现在?”

    “就现在。”

    “好!”

    “平时你都是怎么进来的?”端亲王府守备森严,一入夜就实行门禁,任何人等都不能随意出入,她可不认为容以晟是过正规途径进来的。难不成是钻狗洞,惹衣在心里脑补容以晟钻狗洞的样子,突然笑了起来。

    “想知道?”话音未落容以晟就出其不意的揽过惹衣的腰,脚尖轻点,踩着窗柩就飞了出去。

    惹衣吓得惊呼一声,下意识的抱住容以晟的腰,趴在他怀里不敢动弹。

    这还好是除夕夜,外面锣鼓喧天掩盖住惹衣的尖叫声,要不然非得惊动到其他人。

    容以晟就这样抱着惹衣,越过一道道围墙,最后稳稳的落在王府大街上。

    已经安全着陆,惹衣却浑然不知,犹自趴在容以晟的胸膛不敢动弹,软玉温香在怀,容以晟自然不会傻的去提醒。

    过了一会,惹衣从晕眩中缓过劲来,毅然决然的推开了容以晟。

    “利用完我,就狠心的抛弃我,小衣衣,你很不厚道!”

    经过这一遭,容以晟心里的那点小感伤完全消失了,又恢复往日吊儿郎当的模样。

    “你这大腹黑,到底谁不厚道,我看你就是故意想吓我是吧!”得了便宜还卖乖,真是头不折不扣的大尾巴狼,她就不该一时心软。

    “我只是身体力行的回答你的问题啊!”有错吗,她问他平时怎么来的,他就演示给她看,不对吗?

    “不知道是谁趴在我的怀里不愿意出来?”

    “你还说!”惹衣作势要去打他。

    “好了好了,我吃了亏都不计较,你也别生气了,我们扯平好吗?”

    “大过年的,我就不跟你计较了,要是再有下次看我怎么收拾你。”惹衣装出一幅恶狠狠地样子。

    “如果再有下次,我就再让你抱一回。”容以晟促狭的笑着。

    大街上家家灯火通明,今天这灯火都是通宵达旦的亮着,直把汴京点的亮如白昼。

    透过每家窗户的剪影,依稀可见他们围炉夜话的场景,或高或矮或大或小点着蜡烛,围聚在一起,一幅温馨和乐的场景。

    街上也热闹异常,有舞龙舞狮的,有表演杂耍的,自然还有那些盼着多赚点钱,宽裕生计的小商贩。

    “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容以晟说着掏出身上的钱袋子,沿街采买了许多吃的穿的。

    惹衣跟着容以晟穿过热闹的东街,跨过一座桥,越走越荒凉,路过一座座光怪陆离的坟茔,又走了差不多一盏茶的功夫,依稀看到星星点点的灯光,走进了才发现这原来也有一条街道。

    狭窄而拥挤的街道内传出阵阵潮湿的臭气,房子的间距只有15厘米左右,有些房子里甚至居住着一家四代。

    “这是汴京城的西街。”容以晟说着,脸上不复往日的闲适。

    西街内的房屋多数为茅草房,筚门蓬户。这里的小巷错综复杂,往往一转身就迷了路。街道里堆放着废品和生活垃圾,散发着浓烈的腐臭味。

    “没想到繁华的汴京,天子脚下,居然也有如此破落的地方。”虽说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自古以来哪里都有穷人,当是像这么大规模的聚集,也属少见。

    “现在的垅国,不仅外患隐伏,内忧也是重重,可叹厝火积薪之下,而寝处其上,酣歌恒舞,终有一日将民怨沸腾,卒至鱼烂土崩,不可收拾。”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民乃国之根本,没有解决好民生问题,两极分化加剧,终将导致不可调和的矛盾。

    “难得你有这份见识,那么为什么不试着去改变这种现状。”

    “在其位而谋其政,当政者闭目塞听,我能如何?”

    容以晟自嘲的笑笑,惹衣也没有接话。

    接着容以晟带着惹衣走进一户人家,轻叩柴门,接着就是一阵狗叫声。

    “谁啊?”

    里面传来一声低沉的声音,夹杂着一阵咳嗽。

    “陈叔,是我!”

    紧接着就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门摇摇晃晃的打开了,一个黝黑粗壮的男人看到容以晟,顿时绽开了笑颜。

    “小晟,你怎么来啦?外面冷,快屋里坐。”

    惹衣跟着容以晟走进屋子,只见破旧的桌上点着一根昏暗的蜡烛,发黄的墙面上布着深深浅浅的裂缝,为了防风,主人家在缝隙里填满了稻草和破布。

    就一间屋子,左边是灶台,右边是土炕,中间摆着一张修补过的桌子,和几张凳子,屋子虽然简陋,却也干净整洁。

    “寒屋简陋,小晟快招呼这位姑娘坐下。”

    “陈叔,你别忙活了,陪我们坐下吧!”

    “晟哥哥,你来啦!有没有给蕊儿带糖油粑粑。”一个五六岁左右的小姑娘揉着迷蒙的眼睛,馋呼呼的看着容以晟。

    “答应过蕊儿的,晟哥哥怎么会忘记呢!诺,拿着,小馋猫。”

    容以晟将一个油纸包递给小姑娘,小姑娘立马喜笑颜开,了无睡意,捧着油纸包就躲一边吃去了。

    屋里还有一个跟惹衣年纪相仿的男孩子木然的站在一边,怯生生的叫了一句“晟大哥”。

    容以晟笑笑的将他拉了过来,坐在他旁边的凳子上,“果尔,最近身体可好些了?”

    惹衣看了看少年,他面色异常的苍白,浓密的眉毛下居然长了一双澄澈的蓝眸,鼻子高挺,就像西方童话中走出的小王子。

    “好漂亮的眼睛!”惹衣惊呼,就跟蓝水晶一样,熠熠生辉。

    果尔用疑惑探究的眼神看着面前的小姑娘,试图从她的眼神中看出一丝的虚伪和厌恶,可最后发现是徒劳的,面前的小姑娘是真心的觉得它们漂亮,而不是像其他人一样对它们表现出害怕和恐惧。

    果尔脸红的低下头,不敢看惹衣。

    “陈叔好,果尔小蕊好,我叫惹衣,很高兴认识你们!”惹衣落落大方的自我介绍到。

    小蕊从糖油粑粑堆中抬起头来,对惹衣友善的笑了笑,接着就又埋头苦吃。

    “我去给你们泡壶茶来,我们坐下聊!”陈叔一脸憨厚的笑着。

    “不用了陈叔,我今天带了点酒菜,陪你们一起守岁,快坐下吧!”

    陈叔笑笑,将酒放在火炉上温着,四个人围坐一圈,顿时感觉温暖起来。

第三十六章 劝学() 
一番围炉夜话,惹衣看到了一个与往日截然不同容以晟,温暖平和,一点都看不到平时高高在上的样子。

    小蕊年纪小,吃完糖油粑粑就禁不住困意睡过去了。

    容以晟从包裹里拿出一套笔墨纸砚递给果儿,“新春快乐!”

    果尔接过礼物,一看并非什么名贵珍稀之物,也就欣然接受。

    容以晟深知果尔的为人,虽然他喜欢笔墨纸砚,但是你如果要送他昂贵的湖笔徽墨之类的,那他肯定不会接受,所以他故意选择这些质量一般,实际上却十分耐用的,够让他用上一段时间了。

    “最近的课业如何,可有怠惰?”

    容以晟自己也不过虚长果尔三四岁,却装出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

    果尔看来已经习惯了他夫子一样的语调,笑而不答,拿出白纸铺将开来,又熟门熟路的研好墨,提起毛笔,两脚稍微分开,一脚略向前,上身略向前俯,左手按纸,右手悬腕悬肘书写起来,“不戚戚于贫贱,不汲汲于富贵。”

    “这就是你近日所学所悟?那么你为何而学?”

    “果尔读书为的修身养性。”

    “好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还未入世就已经学会出世?”容以晟显然有点恨铁不成钢。“读书不为觅封侯,不为守家园,也不为报亲恩?我看这只是你没有自信,没有能力,所找的托词吧!”

    惹衣伸手拉住容以晟,“大过年的,我看你是喝多了吧!先坐下。”话说的那么重,让果尔都窘迫的下不来台了。

    惹衣把容以晟拉回火炉边,又走到果尔旁边,“纸笔借我一用?”

    果尔对这个没用异样眼光看他的惹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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