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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

一品官婢-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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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惹衣垂手立在容清浅后面,无聊的直想翻白眼,表面上装出一副恭敬谦卑的样子,实际上那双灵动的眼珠子却不安分,偷偷地打量坐在宴会首位上的那些人。

    首先看到的是惠景帝,不惑之年,五官俊朗,一个中年美大叔,他虽然着一身明黄便装,却依旧透露出一股子威严,那是上位者才有的霸气和尊贵。

    他左手边坐着太后,一位看着就慈眉善目的老人家,惹衣曾有幸帮这位太后誊抄过佛经,从那部翻烂的金刚经就可以看出她的虔诚。她的面上也透露出常年礼佛的平淡和从容。

    惠景帝的右手边,自然是母仪天下的皇后章月,话说她和妹妹章云长得倒有两分相似,但那种睥睨众生的高傲倒是像了十成十。

    惠景帝的左下首坐的是大皇子瑾王,并瑾王妃慕容云。瑾王容以瑾,乃玉贵人所出,弱冠之年。天家子孙皆是相貌堂堂,观之面相,谦和温润。他的正妻是左丞相之女慕容云,十七八岁的样子,相貌也只清秀而已,但胜在气质过人,恬淡,令人观之如沐春风。

    再下来就是二皇子耀王夫妻俩,耀王年龄和瑾王相仿,乃皇后嫡出,浑身上下透着桀骜暴戾的气息,其妻乃是右丞相的嫡孙女,也就是耀王的亲表妹章言心。

    耀王下来就是六皇子睿王,很难想象这样温文尔雅的宽厚外表下,会是那个把她父亲逼入绝境的狠辣之人。瞬间惹衣看他的眼神,都控制不住的带了份厌恶。

    容以睿似乎也感受到一道不善的眼神,端着酒杯,正四处寻找目光的来源。

    惹衣赶紧收敛心神,淡定的移开目光,若无其事的投向睿王的旁边的位置。

    这一看吓一跳,感情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只见容以晟正好整以暇的打量着惹衣,二人眼光交汇的瞬间,容以晟邪魅的朝惹衣眨眨眼,笑的邪气十足。

    惹衣恶狠狠地眯了眯眼,这个可恶的晟王,每次总有那种惹她躁动的天赋。

    晟王看着惹衣俏生生的表情,更是胆大的拿起酒杯,挑衅的朝惹衣敬了敬,笑的更是放肆。

    他这一笑不要紧,却引得一众千金心旌荡漾,纷纷顺着她的眼神所指望去,待看清是容清浅的方向,也就释然了,放下警惕之心。她们还不知道,原来晟王和他这个堂妹关系这么好,看来以后要多多亲近这个容清浅,指不定能搭上晟王这条线,曲线救国嘛!

    于是都向容清浅投去友善的目光,状况之外的容清浅一阵莫名其妙,不过还是从善如流的回以微笑。

    后头的惹衣双手紧握成拳,深呼吸,不断的提醒自己,冷静,花惹衣,他只是个十五岁的小毛孩,不要跟他一般见识,淡定淡定!

    不愧是学心理学的,调节能力就是强,很快面上又是一片云淡风轻。

    有了这个小插曲,惹衣再也不敢随处乱看,只管低着头当个安静的雕像。

    有宴必有妖蛾子,果不其然,宴会进行到一半,睿王的生母慧妃就坐不住了,她儿子今年十六,在寻常人家,这个年纪都已经当爹了,可他现在连个侧妃都没有,看着这些花一样的少女,难免就想考较一番。

    “皇上,你看天天都是这些曲目,妾身都觉得有些索然无味了,今天殿上有这么多的闺阁千金,倒不如借这个机会,看看这些年轻人有什么新鲜的玩意,也让我们这些老人开开眼界,热闹热闹!皇后娘娘,您觉得呢?”

    慧妃的一番话,立刻引来众人的附和,秀们正愁着没有机会在心仪的公子展示自己,这不,刚想瞌睡就有递上枕头,怎能不赞叹慧妃的英明神武。

    皇后一向和这个慧妃不对付,一来她深受惠景帝的恩宠,在皇宫里可以与她分庭抗礼。二来这个慧妃是护国将军杜成的嫡女,杜成手握垅国十万大军,为垅国立下过显赫战功,有这么强大的母族,睿王也一直是耀王上位路上一颗最大的绊脚石。

    但今天,皇后却破天荒的和慧妃统一战线,虽说耀王已经立了正妃,儿媳也是她的外甥女,从小看着长大知根知底的,只可惜没能借儿子的婚事,为其拉拢一个强有力的助力,此乃一大憾事。今天借此机会,如果能为儿子物色一个地位显赫,又聪慧过人的侧妃,也是一桩美事。

    “慧妃这个提议不错!只是这个游戏要怎个玩法呢?”

    皇帝久居高位,可不会以为这只是单纯的一时兴起,无论如何,最终的决定权都在他的手上,其中的过程倒也不甚在意,“游戏的规则就让母后来做决定吧!”

    皇帝一向十分的孝顺这个太后,甚至有些讨好的意味在,可奇怪的是,太后虽然是惠景帝的生母,却一直对他不冷不热的。可今天这样的场合,太后也不忍拂了他的面子。

    “这样,先让我们家小八出来抛砖引玉,顺道也让祖母看看,你最近有没有在偷懒,接下来由小八指定一人表演,二人表演过后,由众人评定优劣,再由胜者挑选对手,以此类推,最终获胜者,可在哀家这里求一个恩典。皇帝觉得这样可好?”

    “母后的提议甚好,就依母后所言。”惠景帝只要母亲高兴,一概要求莫不答应。

    “小八,可准备好了?”太后一向疼惜这个小孙女。

    八公主名叫容蔓姝,她出生的那天,太后梦见佛祖莲台旁有株蔓草,突然幻化成一个美丽的女子,盈盈的朝她伸出手,她的郁结瞬间消散无踪。

    待她醒来,刚好听闻宫中的叶婕妤为皇上产下一名公主。冥冥之中,太后就觉得是上天注定的,遗憾的是叶婕妤产后血崩而殁,于是太后心疼八公主,就把她接到身边亲自照拂,并赐名蔓姝,从此蔓姝公主就承太后膝下长大,连带着惠景帝都对八公主高看了几分,就莫说宫中其它众人。

    蔓姝身穿一袭秋香色缕金百蝶穿花襦裙,领子上一圈白毛,衬得小脸粉扑扑的,佯装生气,嗔怨道:“祖母就是见不得孙女清闲,拿这当筏子埋汰孙女呢!您好歹事先也同我通下气,我好准备一下,这下着急忙慌的,我要出了丑,您且躲一旁偷着乐吧!”

    太后听着这番俏皮的打趣,甚是开怀,“哪就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就是平常的打闹,谁还能当真了去!你且放宽心,又不让你考状元!”

    从这谈话中“你”“我”的称呼,就可窥见容蔓姝不一般的盛宠。天家子女,有几个可以如寻常人家一般的相处。

    “得得今天我就权当彩衣娱亲了,不管好赖,好歹能博祖母一笑,也是一个收获了。”

第十九章 箜篌引() 
当然,这只是容蔓姝的谦逊之词,没有人觉得她会真的出丑,毕竟天家子女,哪个不是接受着最上等的教育。

    不一会宫人抬进一件红绸罩着的物什,置于大殿中央,并在旁边放了一张紫檀嵌竹丝梅花凳。

    只见容蔓姝迈着细碎的步子,行若拂柳婷婷袅袅,裙角却丝毫未动,其中的教养气度可见一般。

    她轻轻的揭开红绸,一架类似竖弦琴的乐器显露出来,只见其龙身凤形,连翻窈窕,缨以金彩,络以翠藻,华丽异常。

    众人见之皆倒吸一口气,目瞪口呆,这到底是什么乐器,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只有极少部分人隐约的知道。

    “凤头箜篌,据说已经失传很久了,今天沾了八公主的光,居然有幸能够见到”一道柔柔的声音,带着几分惊喜,在一片吵杂声中犹如一道惊雷,大殿瞬间静了下来。

    众人纷纷侧目,望向声音的来源。这就是容唯香的手段,明明就想向众人展示自己的博闻强识,却偏偏借着八公主的由头,展现的这么不露痕迹。欣喜讶异的语气表情,更是让人觉得她的这番话,是她的无心之言。

    “香妹妹果然见多识广,这确实是凤头箜篌,我也是机缘巧合有幸求得的。”

    “姝姐姐谬赞,我是只知其名,却未闻其声,比起姐姐来差得远了”但却比其她秀强了不少,毕竟人家还有劳什子才女的名头。

    容蔓姝不再多言,轻倚梅花凳,青葱般白皙的双手缓缓的划过琴弦,箜篌的声音好像是从透明的水上发出的,连水面也在微微的震动,清亮、浮泛、飘忽。

    试音过后,容蔓姝就开始弹奏起来,只见她双手揉、滑、压、颤,在凤头箜篌上上下翻飞,指法娴熟而优美,似在演绎一场手指的舞蹈。

    她弹奏的是一曲高山流水,节奏时而低缓时而急促,跌宕起伏,连绵不绝,余味隽永。声音清越空灵,泠泠似雪山清泉。

    箜篌曲调有些许浪漫悲情,闻者莫不被带入奏者所营造的幻境,随之同悲同喜。

    一曲终了,众人也从曲中跳脱出来,莫不交口称赞。

    “皇祖母,您瞧着姝儿可有怠惰”容蔓姝娇俏的向太后卖乖讨巧,虽是邀功,但那落落大方的气质却让人丝毫不觉得反感。

    “不错,长进不少,该赏!不过不是赏你,该重重的奖赏你这箜篌师傅,居然能把这么蠢笨的蔓姝给教出来,不一般啊!”太后笑盈盈的调侃着小孙女。人的心理就是这么奇怪,越是亲近的人就越喜欢去贬低她,可是却不容许别人说她半句不好。

    “皇祖母”容蔓姝佯装生气不依。

    惹衣可以明显的感觉,她们二人之间流动的脉脉温情。

    “好了,接下来你选个秀出来表演吧!”宴会还是要接着进行的。

    太后这席话一出,众秀都默默的低下头,怕一不小心跟八公主的视线对上,就被点到名。开玩笑,八公主这一开头就把调起的这么高,接下来任谁被选到都很难越过她去。

    “我刚刚那首曲子太过悲凉,把气氛都搞糟了,是我的不对,接下来有没有哪秀愿意上来救救场”容蔓姝如何不知道众人的心思,赶紧铺了台阶让各位秀下来。

    惹衣赞赏的看着这位智商情商双高的少女,要放在现代,真是个值得深交的朋友。

    容若夕为了今天的宴会,准备了一个多星期,从服装的样式,到首饰的搭配,甚至连中衣都重新挑选剪裁,原以为能艳压群芳,在这个宴会上拔得头筹,谁料几个小小的庶女都敢和她叫板,叫她情何以堪。

    想她容若夕向来都是睚眦必报,现在这么好的机会,她怎么能错过,八公主她不敢惹,就让风头最盛的容唯香帮她一把吧!“我觉得香妹妹是最合适的人选,顺道也让我们见识一下,传闻中第一才女的风采。”

    容若夕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让她把端王妃的叮嘱都抛到脑后。

    容唯香波澜不惊的站起身,从容的对着八公主打了个揖,神情淡然的说道:“姝姐姐,那我就不推脱了,恭敬不如从命,一会如果有碍视听,可得饶了妹妹的罪过!”

    每个能出风头的场景,容唯香都在心里演练了千万遍,语气语调,一颦一笑,务必达到最完美的状态,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她则随时准备着。

    “香妹妹言重了,都是姐妹间的玩闹罢了,哪里就那样当真!”

    “那妹妹就献丑了。”

    容唯香吩咐下人备好笔墨,并在中央架起一张卷轴。看来是要做画无疑了。

    只见那容唯香左手轻笼衣袖,右手则在卷轴上笔走龙蛇,身上的古烟纹翠竹长裙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裙尾的翠竹也似蒙在烟雾中摇曳起来,生出些许的如梦似幻,那动作优美的似在翩跹起舞。众人都分不清是在看画还是在看人。

    不一会,一副优美的夜宴箜篌引就展现在众人面前,画的是刚刚容蔓姝弹箜篌的场景。说实话她还真不愧是第一才女,果然有两把刷子,看来于绘画上是有下过一番苦功的,只见她用铁线描,把蔓姝的五官轮廓,衣纹褶皱的弧线,秀丽流畅的表现了出来,显的飘逸而潇洒,人物十分写实,栩栩如生。

    她还在画的左上角题词曰“江娥啼竹**愁,贵女宴中弹箜篌。”

    那湘娥把点点泪珠洒满斑竹,九天上**也牵动满腔忧愁。

    这高妙的乐声从哪儿传出?那是尊贵的女子在宴会上把箜篌弹奏。

    不得不佩服容唯香的七窍玲珑心,不但向众人展示了她高超的画技,和斐然的文采,更是把马屁拍的不露痕迹又清新脱俗,不得不说,此女真乃宫斗剧中的战斗机。

    “好画,好诗,香妹妹果然是个妙人儿,姐姐甘拜下风”

    其实艺无第一,武无第二,个中优劣自然见仁见智,不过单单容蔓姝这等胸怀,也是世间难寻。

    “姝姐姐过谦了,主要还是姐姐珠玉在前,妹妹不过粗浅的书画了心中的所思所想。”

    “你这简简单单的‘粗浅’二字,已是许多人穷极一生都无法企及的了”言外之意就是,你不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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