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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节

她是我的姑娘-第7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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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坐在床边,以粗糙手指一抹女孩的眼眶。

    “我可能都要经历一遍。”

    沈泽哑着嗓子说:“我不想你隔着成千上万公里,还因为这个而难受,顾关山,你和我谈恋爱也好,我们以后也好——”

    顾关山眼泪吧嗒一声掉了出来,芝加哥的夜晚,狭窄的一居室,暖黄灯光如水泼洒一地,沈泽红着眼眶看着她。

    “我不想你痛苦。”沈泽道:“不想你为我睡不着。”

    “顾关山,我和你谈恋爱的那天,在我拉起你的手的时候——”

    “——除了美好的东西,我什么都没想过给你。从那天起,我就没想过再让你掉眼泪。”

    顾关山眼泪吧嗒吧嗒地掉,哽咽道:“嗯。”

    “唉显然我做的不咋地。”沈泽撩开她的头发,看着她的泪眼朦胧的眼睛,自嘲道:“毕竟人生头一回。”

    然后他轻柔地吻了吻顾关山的眼睛。

    “头一回啊”沈泽呢喃道:“应该也没有第二回了,你对我宽容点。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我沈泽,就是你的。”

    …

    沈泽那天最终也没哄好大哭的顾关山。

    沈泽人生头一回遇到这么难哄的姓顾的小混蛋,他浑身解数都用了,就是哄不好,哇哇大哭,她哭的时候从来不听人劝,沈泽早有领教,但今天是结结实实地踢了块儿铁板。

    “你小时候是有多难哄啊——”沈泽拿着纸巾,头疼地说:“哭得头不疼吗?你和我初中遇到的那个蹲在画室门口哭的小蘑菇头是什么关系?失散多年的姐妹?”

    顾关山:“”

    顾关山声音顿时高了八度,愤怒道:“你还记着她——!还记得一个初中的小蘑菇头!沈泽你口口声声对我说是头一回——!”

    沈泽有口难辩:“我不是我没有”

    事实证明和胡搅蛮缠的人讲理是没用的,何况是来自那位矜持至极的顾关山胡搅蛮缠——她不胡搅蛮缠则已,一缠就要命。顾关山将沈泽臭骂了一顿,骂完终于不哭了,脸上微微地发着红。

    沈泽看着她通红的面颊,狐疑地想,该不会那妹妹头小姑娘就是顾关山本人吧?

    也不是没可能么,正好在藤苑旁边,穿着他们校服,年纪也符合,还是跑画室的,那小臭脾气——越想越像。

    ——然后,顾关山眼睛红红地眨巴眨巴了眼睛,难过地看着他。

    沈泽:“”

    沈泽立刻认错:“我错了!”

    顾关山哽哽咽咽地撇清自己:“其、其实没什么我不该发火的,沈泽你心里有个白月光也正——”

    沈泽:“”

    沈泽直接将顾关山摁进了枕头里,将台灯关了。

    “你这话我就听不得了”

    他在黑暗里沙哑道。

    “——老子的白月光是谁,你还不知道么?”

    …

    次日,阳光透过百叶窗,洒在顾关山的身上。

    她只穿着小吊带,睁开眼睛,在叮叮咚咚的噪音里发了一会儿呆,从床上爬了起来。

    睁眼先看到的是床头的垃圾桶,太阳光洒在里面,垃圾桶里头躺着黏糊糊的纸巾和避孕套,她盯着那些东西怔了片刻,终于捂着脸痛苦地骂出一句:

    “狗东西。”

    那位被点草的狗东西在厕所里遥遥喊道:“你终于醒了?!”

    顾关山:“”

    “等会我给你下馄饨,我包的,”沈泽那头叮叮咚咚的,他说:“张阿姨配方!你最喜欢的三鲜馅儿,张阿姨还给你打包了一堆。”

    顾关山扑哧笑了出来,掀开被子,去厕所洗脸刷牙,厕所里沈泽一手拿着锤子,另一手抓着毛巾架,朝外扯了扯。

    “你这个房东不行,”沈泽打着赤膊,晃了晃毛巾架道:“连个毛巾架都不给你修,是吃干饭的吗?我也不太放心你去外面找修理工,毕竟现在这个世道——”

    顾关山颇为吃惊:“哇”

    沈泽擦了擦脸上的汗水,随意地说:“总之,如今世道不安全。你男人把厨房橱柜给你修好了,你安的那些铃铛晃儿一样的柜子的螺丝给你紧了一遍。”

    顾关山从镜子里看着沈泽。

    沈泽一抹汗水,问:“——还有什么?”

    顾关山眼眶有点发红:“没有了。”

    沈泽:“我明天就要走了,有什么要修的和我说。”

    顾关山那一瞬间鼻尖发酸,喃喃道:“真的,没/》

    顾关山笑道:“不是,他是来探亲的,我的男朋友,我是本地学生。”

    司机豪放大笑,问:“你是illiarts的?”

    沈泽闻言讶异道:“她这么明显吗?”

    司机笑道:“那当然,这个女孩一看就是个天生搞艺术的,那眼神里的光,再合适没有了。”

    顾关山柔和一笑,她的笑容在阳光里显得格外温暖,犹如春天凌空飞起的白雀。

    沈泽也笑着说:“这倒是——我活了这么多年,没见过比她更有才华的女孩。”

    “有才华好呀,这就是要到暑假了”黑人司机拧开了cd机,怀念道:“学生的生活可真好。”

    车上的cd机里放着一首颇生僻的歌曲,一个沙哑的男声在钢琴声中唱道:

    “causeeverytimewetouch

    ifeelthestatic。。。

    everytimewekiss

    iswearicouldfly。。。”

    沈泽用力地捏了捏顾关山的手指。

    阳光斑驳地洒了进来,顾关山心里却没有半分分离前的不安感,她知道沈泽就在她的身侧,是一个鲜活的人,掌心干燥,带着阳光的味道。阳光正映着他硬挺的鼻梁,繁花盛开在他的身后。

    顾关山想起她以前听老人说过,有这样的鼻梁的男人,都是有狼性的。

    “youmakemerisewhenifall。。。”

    ——当我坠落深谷,你令我翱翔天际。

    那男声沙哑而满怀希望地唱着,顾关山终于看见前方奥黑尔机场环形的建筑,而那天穹蓝得能滴出颜料。那个黑人司机咔地一停车,笑得满脸是白牙,握着方向盘友好地道别:“再见啦,小情侣们。”

    顾关山笑着冲他挥了挥手,司机大约心情不错,笑道:

    “——孩子,你这眼神里的光,再合适没有了!”

    顾关山开怀大笑,那实在是个万里无云的晴天,适合远行,适合启程,适合冒险。

    她在国际出发的门口拉着沈泽的手指,周围来来往往的尽是各种肤色的人,他们在这里短暂相聚,又迭然四散向远方。

    沈泽在阳光下站着,突然说:“你记不记得我们高中的时候,最后一场散伙饭?”

    顾关山笑眯眯:“记得呀,你装醉来着,可坏了。”

    沈泽尬道:“你老记得我欺负你我刚刚突然想起来,高中毕业散伙饭那天,我们一起唱的骊歌。”

    “人生难得是欢聚,”顾关山努力想了想,想起下一句:“——唯有别离多?”

    沈泽惬意道:“是。”

    沈泽:“——人生难得是欢聚,唯有别离多。”

    “这句话,其实是有逻辑漏洞的。”沈泽严谨地说:“欢聚必然在前,可别离不一定在后,欢聚是必要条件,但别离不是必然结果。有欢聚不一定有别离,但别离必须需要欢聚作为前提,由此可推出,人生的欢聚肯定比别离多。”

    顾关山:“”

    顾关山听了沈泽的bb之后,心非常的塞:“你终于把证明题做到李叔同身上去了?”

    沈泽哼了一声,对李叔同的逻辑非常不以为然

    “虽然这逻辑关系摆在这了,”他嚣张道:“却不代表姓顾的小混蛋你,今天送我走的时候不用哭。”

    沈泽欠踹道:“多哭两声,我肯定哄你。”

    顾关山:“”

    万里无云,天空低垂而晴朗,机场之外,原野中黄花摇曳。

    顾关山站在国际出发的门口,被大太阳晒得睁不开眼睛,沈泽怕她晒着,温柔地以手帮她遮了遮眉眼。

    顾关山小声道:“最终还是要送你走呀。”

    沈泽笑了笑。

    “多不公平呀”顾关山不无心酸地小声道:“沈泽,是你追我的,可这么多年,你几乎都没和我说过你爱我。”

    沈泽眼都不眨地说:“我一个大老爷们,不干这么娘炮的事情。”

    顾关山挣扎道:“这不是娘炮!让别人知道自己爱他不是什么丢脸的事,相反非常勇敢”

    顾关山说着说着,就有点委屈。

    ——仔细一想,沈泽还真就是一句都没说过,从十七岁的那一年开始,这么多年,扯到‘爱’这个字时,他永远沉默得像块岩石。

    沈泽眉毛微微一挑,问:“勇敢?顾关山,你知道什么是勇敢吗?”

    顾关山心塞地挣扎着想作他:“反正——”

    机场门口车水马龙,人群川流不息,太阳泼洒下耀眼的光辉,沈泽捉住了顾关山的小臂,她的腕骨仍然纤细削薄,仿佛一捏就能捏碎。

    ——然后沈泽在河流般的,来来往往的的人群中,虔诚地亲吻了她光洁柔软的小臂。

    那个位置曾经有淤青,曾经满是黄黄紫紫的颜色。

    而沈泽的吻非常的柔软,犹如在亲吻自己一生的宝物。

    多年前,一中大课间的白山墙外,一班的沈泽捉住了顾关山的胳膊,凶巴巴地追问她校服下的青紫淤痕是什么,要去替她寻仇。

    “这才是勇敢。”

    他嚣张地道。

    花朵曾在一百个早晨开花,那星星曾在天空被吹散,那一瞬间时间倒流又回涌,十七岁的沈泽从未走开。

    他一直记得。他什么都记得。

    他的每个承诺。他的一举一动,他的每个誓言。他的一分一秒。

    ——那个保护的誓言,沈泽不曾遗忘过半分。

    沈泽桀骜不驯地一挥手,对顾关山说:“走了——陪你男人去打登机牌。”

    顾关山满眼的泪水,嘴唇都在发抖,重重地点了点头。

    机场的人声回归她的耳朵,沈泽牵住顾关山的手,慢慢地和她十指交握,走进机场的大厅。

    “不该告诉你的”沈泽哂道:“你大概早忘了吧。”

    顾关山带着哭腔说:“瞎讲,老污蔑我,我记得比你清楚。”

    沈泽笑了起来。

    “怎么这么嘴硬呢?”沈泽酸涩地问。

    “嗯?怎么不说话?”

    “我的姑娘。”

    前方的落地玻璃外是停机坪,是蔚蓝天空,是飞机和平原高塔,是整个辽阔世界。

    少年我愿你行万里路,我愿你乘风破浪。

    我愿你历经贫穷病痛仍为赤子,我愿你脊梁永远挺直,我愿你立于世界之巅,荣光万丈。

    ——她是我的姑娘正文完——

第107章番外 :月亮() 
这就是被上天选中的;随机章节。…

    一班的沈泽;和六班的顾关山——其实是不会有交集的两类人。

    顾关山尽管惹事儿,却颇讨老师喜欢。

    沈泽则是那种刺儿头,没有半分学习的心;他家里爸妈一人一个公司,养儿子养的十分随意。沈泽打架寻衅翘课翻墙样样精通,尤擅收小弟;一年的高一上完;也就只有他的班主任还没有放弃他了。

    这样的俩人本该没什么交集。当然;是本该。

    …

    周五;夜里九点。

    顾关山下了晚修后偷偷溜出校门。北方沿海的城市的晚风把她的校服吹得鼓了起来,天空一轮圆月;海浪冲刷堤坝。

    校门口有个叫哆来咪的,风格老旧的小文具店;店面虽破;老板进的文具却颇合女孩子的口味,因此生意非常红火。顾关山带了三十块钱;去买笔和本子。

    店里灯光有些暗,顾关山弯腰拎了个三菱的铅笔芯;老板一看顾关山买的东西就有点惊讶:“你上周买的笔芯,用完了?”

    顾关山笑着点了点头:“嗯;用的挺快的——一天一根嘛。”

    然后她又去拿了个大素描本——上一个被没收了——夹在腋下;找老板付钱。

    老板找钱的时候;外面忽然一阵喧嚣;传来什么‘泽哥哥居然要进文具店了,好好学习的泽哥哥真是吓死我了’的调笑声。

    顾关山后背发麻,探头向外一看,发现外头站着沈泽,被他一群朋友簇拥着,只穿了个阿迪的灰t恤,似乎刚打完球,一身汗。

    沈泽个高,头发汗湿,鼻梁挺直英俊,突兀地钻进了狭小的文具店。

    顾关山对老板道:“老板,我就要这些。”

    顾关山想起自己画的沈泽漫画就十分尴尬。虽然沈泽吃了个草莓味可爱多后就原谅了她,本质上却仍然‘很凶很危险’。

    顾关山以为能逃就赶紧逃才是正经,至于打招呼,想都别想——那压根就不是个选项。

    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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