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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节

她是我的姑娘-第6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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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顾关山嘀咕道:“可是连我都不会写英语纠错,你沈泽难道会写吗?”

    沈泽有点没面子,尴尬地问:“错了多少?”

    顾关山心想沈泽怕是吃错了药——但是她又转念一想,说不定沈泽转性决定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了呢?

    顾关山怀着一颗劝人向善的心,诚实地说:“二十个,错了十九,对了一个单词,就是那个literature我不太理解,你怎么会错那个previous的固定短语。”

    沈泽对这种诚实感到了吃瘪,实在是非常没面子了。

    然而顾关山并不保留,甚至一点儿也不委婉,诚实地补充:“我知道高二单词都长得挺像,但其实不难背,你错成这样有点离谱了。”

    沈泽彻底没了面子,咳了一声问:“那你呢?”

    顾关山愣了愣:“我全对啊。”

    沈泽对着顾关山脑门又是个一指禅。

    “”顾关山气愤地揉着额头,却有种敢怒不敢言的悲愤。

    高中校园里的梧桐青葱,阳光穿过叶子,大雁掠过湛蓝天际,海风哗地一声吹过他们,空气中有种难言的年轻与清澈。

    风一吹,什么学习,什么改错都被抛在了脑后,沈脑子里的血又开始跳,他低声道:“顾关——”

    那一瞬间,顾关山听到后面传来个生硬的声音:

    “沈泽!”那女孩大声地喊道:“你跑到哪里去了!”

    …

    顾关山严格来说,不怕自己爸也不怕自己妈,不怕鸡毛掸子皮带衣架子也不怕高压强权,是砸不烂捏不碎响当当的一粒钛合金豌豆——然而,就怕这种现场,还有点怕教导主任式的人,比如说这位一班的学习委员。

    一班的学习委员邹敏板着脸道:“沈泽。”

    邹敏戴着眼镜,冷硬地说:“你英语测验得了五分,老师托我关照你。”

    沈泽一脸拒绝:“不用了,不耽误你的时间。”

    顾关山懵了一逼,只觉得这场景有种说不出的可怕。

    邹敏孤身一人,她头发一丝不苟地梳成了马尾,连后脑勺都没有一丝乱毛,看上去又古怪又严谨——她面对沈泽的拒绝,半点愠色都没有,固执地钉在他面前。

    顾关山小声打圆场道:“其、其实我觉得有人帮你补习一下也挺好的,毕竟大学还是要考的,对不对?”

    邹敏却半点不领情,小眼神刀冲着顾关山就去了。

    顾关山吓了一跳。

    “你是六班的顾关山?”邹敏冷漠地问:“那个画黄漫的?”

    顾关山:“哈?”

    顾关山在同学里头有不少诨名及头衔,大多都比较友好,就算说“画黄漫的顾关山”也会在前面加个“小”字,以让整个句子不那么尖锐,不那么带有嘲讽意味。

    顾关山觉得这种直白让人不太舒服,道:“算是吧。”

    然后顾关山清晰地听到了,邹敏轻蔑的“嗤”的一声。

    顾关山:“”

    顾关山感到极度不适,这种场景又胶着又尴尬,刚刚那种和沈泽算得上轻松愉快的氛围荡然无存,邹敏的敌意让顾关山这种钢铁神经都难以忍受,浑身都不自在。

    邹敏生硬地道:“沈泽,你和她一起,是因为没看够自己的漫画么?”

    顾关山:“”

    邹敏说:“英语老师拜托我,在文理分班前帮你补习英语——”

    沈泽冷漠地道:“不用你,谢谢。”

    “改错我会改——”沈泽不经意地指了指顾关山:“但是是顾关山给我改。”

    然后他一捏顾关山的衣领,嚣张地对邹敏说:“走了,再见。”

    他拽着顾关山,顺手拎了她的零食,走了。

    顾关山那只完好的胳膊被沈泽摁在床头,沈泽压着她,顾关山愣了愣,她还没来得及为这个暧昧的动作脸红,就听到了问题。

    顾关山抗拒道:“你别乱来——谁告诉你是打的?我自己磕桌角的还不行吗?”

    沈泽眯眼道:“什么伤是打的,什么是磕的我还不知道?”

    顾关山:“”

    顾关山说:“那只是个偶然,你不要问了。”

    沈泽:“”

    沈泽还想追问,就看到了顾关山眼中的水光,犹如雾霭重重荒漠上的一盏月光。

    ——她很委屈。沈泽那瞬间意识到。但是下一秒顾关山眨了眨眼睛,眼睛黑白分明,浑然没了刚刚的柔软、心酸和诗意。

    “沈泽。”顾关山冷静地喊他,“这个问题你怎么问我也不会得到答案——但是我会觉得非常、非常地不舒服,我希望我们能换个话题。”

    她想了想,又补充道:“最好以后也不要提及它了。”

    沈泽沉默了下,说:“好。”

    他松了手,顾关山揉了揉手腕,想起什么似的笑了起来:“话又说回来了,你这样问别人话,被别人打过没有?”

    然后顾关山又欠扁地补充道:“我说的‘问话’是指刚刚那个壁咚。”

    沈泽:“”

    沈泽顿时有点想死,说:“没、没有。”

    顾关山笑眯眯地开玩笑道:“也是,连我都没打你。”

    然后顾关山坐起来,将药丸熟练地一口闷,把水喝了。

    那场景在沈泽眼里,有种说不出的暧昧和情|色。

    顾关山身躯瘦削,嘴唇水红而柔软,一头柔顺黑发披在脑后——她还穿着自己的t恤,t恤有些长了,一看就属于个少年她意识不到吗?

    她意识不到自己穿的是谁的衣服吗?

    还是顾关山意识到了,却故意穿在了身上?

    沈泽那一瞬间感到口干舌燥,甚至不能往下想,他急急忙忙道别,跑了。

    顾关山:“慢走。”

    顾关山目送沈泽滚蛋,然后道貌岸然的人设崩塌,她一张脸涨得通红,抖着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顾关山羞耻地捂住脸想:“这壁咚算是性骚扰了吧。”

    …

    顾关山是个有点认床的人。

    沈泽家客房这张床柔软又舒服,怎么想都比学校宿舍那张硬板床舒服得多,但是顾关山还是睡不着,辗转反侧地做噩梦。

    先是梦到自己爸妈拿着0分的物理卷子追着自己打,一双鸡毛掸子挥得虎虎生风,顾关山在梦里不知哪来的勇气拔腿就逃,和自己爸妈玩起了神庙逃亡之家长会版;接着顾关山梦到丁芳芳一屁股坐在了自己的后背上,声称‘你被沈泽壁咚了顾关山你抛弃了我们fff团’——接着场景一转,沈泽拿着顾关山的画板,在顾关山要送去参赛的漫画上,画了一只一百八十斤的狗子上去。

    “你是傻逼吗,”梦里的沈泽愤怒地指着画板道:“这个狗子是二百斤!”

    顾关山气醒了。

    然后她花了很长时间,自我说服不去撬门,拔沈泽的头发

    接着,清醒了的顾关山趿上拖鞋,去餐厅倒水,倒完水拿着水杯回去时,路过了阳台。

    ——凌晨一点半,她的房间的灯亮着。

    遭贼了吧,顾关山心想,然后好奇地趿着拖鞋跑去阳台看了一眼。

    顾关山房间的灯的确亮着,而房间的主人胳膊新缝了五针,正在一个没见过几面但似乎对自己图谋不轨的校园扛把子家里睡觉,并且在几个小时前,经历了人生第一次壁咚。

    顾关山:“这他妈都叫什么事儿啊。”

第九十四章() 
/》

    丁芳芳:“为什么?”

    “确切地说,我羡慕大多数人。”顾关山温和道:“——他们有选择的权利,如果你冲到你爸妈面前说:‘我不想学文化课了,我想画画’他们大概会有些纠结,但最终还是会同意。但我爸妈不是。”

    丁芳芳:“我有时候觉得你不是亲生的。”

    顾关山说:“不仅是亲生,而且是独生。我也不理解呀,芳芳。”

    “在我初二那年,他们把我从画室拖了出来。”顾关山有点心酸地道:“从那之后我就再也没进去过。我父母他们看到我画画,就要撕本子——可是画画才是我真的喜欢的事情。”

    丁芳芳:“我一直都没问你呢,你打算以后怎么办?”

    顾关山想了想,说:“我想先试试这个比赛,看看我如果获奖,能不能改变他们。”

    “我从来不敢落下我的文化课。”顾关山疲惫地摸摸自己的脸道:“就是为了摆脱他们,想着去外地上大学我就自由了芳芳,我怎么敢不学习呢?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自己的将来。”

    “可是如果我能在这比赛里获得奖项——哪怕只是提名呢。”顾关山怅然道:“我如果证明我在这行里有天赋,能干好,他们会不会点头同意我走另一条路?”

    丁芳芳没有说话。

    顾关山笑了起来:“总要试试,对不对?”

    丁芳芳笑了笑道:“对,试试。但是顾关山,如果他们不同意,你打算怎么办?”

    顾关山认命地说:“那我就像以前一样。”

    “等待自由,因为上了大学就会好起来。”她小声道。

    丁芳芳点了点头,温和地说:“那我祝你金榜题名。”

    他们经过校门,雨已经哗啦啦地下了起来,丁芳芳家在另一个方向,便撑着伞去了另一个公交车站,顾关山一个人背着个极其沉重的书包,步履沉重地往126路公交车站走去。

    雨水瓢泼般落下,天地间茫茫黑雨,云里划过道闪电,闷雷轰然炸响。

    然后顾关山在路灯下,看到了一个撑着伞的少年。

    …

    顾关山在伞底难以置信道:“沈沈泽?”

    沈泽尽管打着伞,却仍是被大雨打穿了伞布,他头发都趴在额头上,鞋子湿透,不知在那地方站了多久了。

    “你——你在这里做什么?”顾关山担心地问:“淋雨做什么?”

    沈泽咧嘴道:“你终于出来了?”

    顾关山仰起头看他,担忧道:“你——你是在等我吗?”

    沈泽:“那我还能在等谁?”

    “你等我也可以去附近的7…11等啊,在外面淋雨做什么呢?”顾关山慌张地抬手在沈泽头发上擦了擦,接着又意识到这动作太过暧昧,女孩的耳根蹭一下红了起来,触电般将手藏在了身后。

    沈泽一笑道:“我要是进去躲了雨的话,现在你会给我擦头发吗?”

    顾关山被撩得脖子都绯红一片。

    那场面实在是非常的暧昧,铺天盖地的雨水将世界分割成无数个独立而私人的空间,而两人的伞下,那私人的空间交汇——接着,沈泽身上的汗味和雄性气息扑了过来。

    沈泽问:“顾关山,你数没数过你欠我多少人情?”

    顾关山一呆:“诶?”

    “你看,你画了我的黄漫,我没计较——”沈泽边走边盘点:“不仅没计较,我从混混手底下把你救了,我把你背去医院,让你住在我家,现在我还淋着雨等你”

    顾关山终究没崩自己的人设,她诚实道:“沈泽,我没有让你淋着雨等我,强买强卖我不认的。”

    沈泽嗤地笑起来,伸手摸了摸顾关山的头发,声音有些沙哑:“我想表达的不是你要买我的账,而是——”

    “——想表达:我为你,做得毫无怨言。”

    顾关山的脑子,瞬间哆嗦着停摆了。

    他低下头,调戏般喊道:“顾关山,抬头,看我。”

    顾关山傻愣着抬头望向沈泽,那一瞬间顾关山犹如被伊甸园里的蛇蛊惑,被沈泽眼里沉重而温柔的情绪麻痹,不再想着‘爱情脆弱’,无人能分担你的生活——她想把一切都和盘托出。

    ——坦白她和他现在肉眼见到的顾关山不同。

    坦白顾关山的内在并没有外表这么坚强。

    她没那么成熟淡然十项全能,顾关山裹着伪装,活得痛苦,前路渺茫,伤痕累累。

    她爸会因为一点小事就打她,她妈会因为一点小事歇斯底里,顾关山认识沈泽的那一周之前,胳膊上淤青的来源是那对父母抡起了衣架子——起因不过是因为风吹上了顾关山的房间的门,那声音太响,轰隆一声吵醒了她爸爸,衣架一抽下去,砸在手肘外,疼痛几乎逼人痉挛。

    而在那样的现实中,顾关山一直在期待着,一个英雄的降临。

    而沈泽说:“我为你做了事情,这你可得领情。”

    夜里,暴雨的海边,闷雷渡海而来。

    沈泽在席天卷地的暴雨里,对顾关山轻松地说:

    “——所以我对你提一件事儿,合适的话,你就答应了吧。”

    顾关山看到邹敏就发怵,邹敏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生人勿近,顾关山下意识地就后退了两步。

    邹敏连看都不看顾关山,对沈泽发难,板着脸孔,十分可怕。

    顾关山:“”

    顾关山发自内心地觉得,在这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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