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萌妻初长成-第1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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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柳屹,却被他看得冷飕飕,“你到底要做什么?”
“让你想起以前的事。”梁栋忽然正色道。
柳屹猛地尖锐逼问:“谁让你这么做的?”
“不要朝我竖起你的刺阿芫,我们都是为你好。”梁栋突然拽住柳屹的手腕,“跟我走。”
话说得柔,可梁栋用了大力。
到底男女力气悬殊,柳屹以为他老,结果他力气大如牛,竟和陆荆舟不相上下的。
被梁栋拖拽着上了楼,柳屹再次清晰认识到,看起来无害的,未必真的无害。
七拐八拐,柳屹被带到了木质房门前。门上雕着繁复的花,很是赏心悦目。柳屹却无心看,莫名的寒意正在侵蚀着她。
梁栋没说话,推开门,里面一片漆黑,放着调子轻慢的歌。
柳屹只能借着门外的光打量房间一角,可门很快就关上了。“砰”的一声后,她什么都看不到了。梁栋却很习惯,熟稔地走到躺椅前,推着她坐下。
黑暗中,没有安全感,柳屹有点躲闪,最后依然被摔在藤椅上。
她想动,喀嚓两声,她的手被铐住了。慌张逼到极致,她不知道那个认识“柳芫”的老人到底要做什么。她想动腿,但是怕腿一挣,腿也被铐住了。那样,她就真的是砧板上的鱼肉了。
屏住呼吸,她努力睁着眼睛,却依然什么都看不到。耳边的歌像是带有魔性,一点点,把她带进陌生的境地。
她很怕那种彷徨感,为了分散注意力,她开口说话:“你想干什么?”
“阿芫,”梁栋声音像是带有魔力,很是蛊惑,“我想让你记起我。”
“怎么记起?”她顺着话题问,意志力似乎正面对强大的考验。
“现在……正在做。”梁栋不疾不徐地坐着。
轻缓带有引导的音乐延绵不止,柳屹渐渐感到眼皮沉了下来。沉沉的黑暗给她恐惧,她意识上也想闭上眼睛。
她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
她站在那里,隐隐绰绰的身形,却像是透明的。
那是个漂亮的房间,年轻漂亮的女人正在哄着哭鼻子的小女孩儿。但看年轻女人的侧脸,她就知道,那是她母亲。和墓碑上黑白相间的照片一样,美好而纯净。
那个小女孩,就是她吧,曾经的阿芫。
她手指淌着血,哭个没完。她母亲没完没了地安慰着,比她还要着急。她母亲身旁是医药箱,小心给她处理着,她一叫,母亲就会松手,吹气,情哄。
终于,她的手好了,她吧唧亲了口母亲。
等到母亲简单收拾医药箱时,她好了伤疤忘了疼,又动着小短腿跑起来。
“啪”地一声,她膝盖朝地,又摔了。
她母亲吓了一跳,又跑到她面前……
那是感觉很奇妙,她走到小时候的她面前,想去扶她,却扶不起,跟灵魂出窍似的。
一直听柳正肃说她母亲温柔,这次是她自己感受到了。
画面切换,这次是柳正肃抱着他的阿芫。是她从零散的网上资料里翻出来里的意气风发的柳正肃,而不是监狱里饱受摧残的柳正肃。
家里有个喷泉,不定时地,就会喷洒出来。她喜欢坐在他脖子上看着水花听着音乐,嘴巴里喊着爸爸。柳正肃很疼她,她也粘着他,经常嘴里叨叨念念爸爸没完。
应该是秋冬天气,她穿得很厚,看完了喷泉,她突然抓了抓柳正肃的头发:“爸爸,我要吃冰淇淋。”
“妈妈不让,会吃坏肚子。”柳正肃丝毫不觉得被抓了头发有什么,轻轻回按柳屹的手背。
她动得厉害,软软糯糯地求:“爸爸,爸爸……”她的嘴巴,贴着柳正肃的耳朵,轻轻撒娇。
柳正肃经不住:“那好,爸爸带你溜出去。”
她一高兴,猛地亲了柳正肃的耳朵。
柳正肃大笑,拖住她的腿,像模像样“溜”起来。
柳屹看得笑出声来,她之后,应该是拉肚子了吧
都是某个场景,不断接替:她小一点,大一点;她调皮,她乖巧的……最后,就是她母亲自杀那场火灾,她拍着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然后,陆荆舟来了。
她觉得,她应该醒了。
她眼皮松动,梁栋也正在收尾。突然,黑暗中,被注入一束强势的光,柳正肃进来了。柳正肃动作很快,关上了门,对房间内的布置,和梁栋一样熟悉。
“梁叔,办得怎么样?”柳正肃轻声问。
“很顺利,”梁栋说,“阿芫没有任何抗拒反应,我刚想收尾。”
柳正肃说道:“再给阿芫删改记忆吧?”
“为什么?”梁栋有点不解,当初说好,是帮柳屹拾起失去的记忆。催眠的人没有明文规定,但都有戒律。比如梁栋当初学,就没有删改记忆害人。
“梁叔,但凡我有一点办法,我会让你破坏我亲生女儿的记忆吗?我不能让她继续这么深爱陆荆舟了。阿芫条件这么好,以后肯定能找到更好的丈夫。可害死青儿的凶手,只有一个。”柳正肃低低沉沉说着。
梁栋既然被柳正肃找到了,又答应了,没挣扎很久。毕竟,他也是看着苏青长大的,傻丫头太固执。她的死,不能全怪陆荆舟,可像柳正肃这样深受其害的,还能怪在谁头上?
当初四散的亲友吗?
梁栋答应了,音乐依旧延绵,柳正肃屏住呼吸。
而柳屹,却在他们不注意的时候,睁了睁眼,心底一片冰寒。那些温柔的记忆确实触动她,可最后的最后,也有救了她也踹开了她母亲房门的陆荆舟。虽然,她母亲已经救不下了。或许,是她和柳正肃争吵了,才引得,柳正肃做这些事?
删改她的记忆?
要让她,恨陆大叔吗?
不!
她心里大声地喊着,在梁栋故技重施时,柳屹集中注意力,让自己别再沉迷……
陆荆舟听完顾藤锁的话,心思沉重:“你来的时候,他发现了吗?”
顾藤锁耸肩:“我一直闭门不出,这次出来这么久。他肯定起疑,如果他出去有事,可能没注意。但是,还是做最坏的准备。我是最没有用的棋子,我不管你想怎么样,现在,去医院,救下我养母。”
扫了眼过于成熟的顾藤锁,陆荆舟交代卢恒去医院处理,然后问她:“那柳正肃那一跤,你推的还是他自己摔的。”
“自己。”
“你和老三,真的发生关系了?”陆荆舟想看她摇头,这样,他就可以把江时延从梦魇中拔出来了。
顾藤锁像是无所谓,但她点了点头:“真的。”
“行了,你走吧。”陆荆舟沉声道。
“我是弃子,你得给我安排好后路。”顾藤锁意识清楚。
陆荆舟发问:“那你说,你的消息都告诉我,还有什么筹码吗?”
“江时延,陆时睿,不都是吗?”顾藤锁凛着神色,此时,不像个十五岁的小姑娘,倒像是五十五岁经历了太多人情冷暖的老太太。
陆荆舟失笑:“你答应我一件事,我给你全新的人生。”
“你说。”
“全新的人生里,你需要做一个好姑娘,优等生。”
“没问题。”顾藤锁眸光闪闪,把这当成一种任务。
陆荆舟想了很多,能折腾出个顾藤锁来,柳正肃应该蓄谋已久。现在顾藤锁坏事了,柳正肃却不会因此善罢甘休。他打到陆宅,赵素梅接的:“赵婶,长泽、胜思在吗?”
赵素梅如实回答:“老爷带着小少爷、小小姐出去散步了。陆先生,怎么了?您有什么吩咐吗?“
“没事,我就是告诉你,可能他们会散很久的步,你中午,不必准备午饭了。”
“好的,陆先生。”
陆荆舟打给柳屹,无人接听。
派人跟着柳屹的手下,支支吾吾说看着柳屹进了公司,就没继续跟着。
他不用多想,肯定出事了。他甚至在想,是顾藤锁逃出陆宅再先,还是柳正肃决定摊牌再先。陆荆舟不是没有怀疑过,柳正肃自残那次,让陆荆舟没挑明怀疑。他想,经历了牢狱之灾的柳正肃,不会这么极端。而且,柳正肃是他的岳父。
可他还是,低估了他的岳父。
不担心老婆、孩子会在柳正肃手里出事,可他始终有点担心。担心柳正肃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孩子究竟还小,如果柳正肃一辈子都不让他见了……
他给柳正肃电话,嘟嘟几声,竟然通了:“爸,孩子跟着你,还好吧?”
柳正肃冷笑:“陆荆舟,什么都发现了,你还演着什么戏?”
“真正会演戏的,难道不是您吗?”陆荆舟揉了揉眉心。
柳正肃大笑:“你现在担心、害怕了吗?你的妻子,你的孩子,都在别人手中。你TM体会我当年在监狱里的痛了吗?”柳正肃在客厅转悠,说着说着左腿就踹沙发踹东西,显然很暴躁。柳正肃的右腿没好全走路一跛一跛。柳正肃反而更恨,他腿都断了,都不能撼动陆荆舟在阿芫心中的地位。
比起柳正肃的躁动,陆荆舟平静多了:“我的妻子,是你的女儿;我的孩子,是你的外孙。如果你可以丧心病狂到大义灭亲,那我真的,怕了。”
“哈哈哈,”柳正肃头仰天,费劲地笑着,右腿突然痛了,倒在沙发上,“陆荆舟,你真无耻!你害了我一家,你居然还敢娶我的女儿。”
“我以为你想通了,看开了。”
“那是你天真!”
陆荆舟不想和他舌战:“那你想做什么?”
“想你死。”柳正肃忽然轻嗤,“死是最痛快的事。陆荆舟,我不会这么快让你死的。我要你痛苦,比我十几年的痛苦更痛苦。”
“你有病。”
柳正肃回:“那要不要你去监狱里关十几年?我就是差不多你这个年纪进去 的?陆荆舟,我当然可以告诉你我在哪,具体哪一幢房子都可以告诉你。只是,你敢闯进来吗?我埋了炸药,只要你不配合我,我就选择鱼死网破。”
“你疯了。”陆荆舟沉声道,眸光冰寒。
“是,我疯了。陆荆舟,你听着,我和阿芫、长泽、胜思一起死,到了地下,还能和青儿团员。但你是一个人,而且他们都是因为你而死的,你能忍受吗?如果不能,就听我的。”
第131章 好戏上演()
陆荆舟当然相信,谋划了这么久的柳正肃什么都做得出来。他不想拐弯抹角,直接问:“你想做什么?”
柳正肃忽而笑得诡异、阴森:“等阿芫醒了,你就见见她。看她那个时候,还会不会认识你?”
“你做了什么?”陆荆舟反问,心下一沉。
“你当年做了什么。我现在就可以做什么。”柳正肃回道。
陆荆舟当年抹去了吃吃之前的记忆,因为她确实痛苦,而且他希望她可以有个完整的、美好的人生。如果不抹去,她可能一辈子都会沉浸在巨大的悲伤里。
现在她心智成熟,幸福美满,可以很好地面对那些过往。
柳正肃说,吃吃会忘记她。那应该就不会是激起她的记忆片段这么简单,因为他联系过相关人员。所以他知道,他们可以做到什么程度。
“陆荆舟,你先享受一个人空荡荡的陆宅吧!”柳正肃回,“哦,你还要一个野种。”
处在被动的状态,柳正肃一屋子的炸药。他确实被动。
除了工作,他还有什么能分散注意力的呢?
卢恒折腾了几个小时后回来了,到他的办公室,顾藤锁的养母情况都好。卢恒禀报完,问道:“陆先生,你要把顾小姐安排到哪里去?”
“英国吧。”陆荆舟道,“换个身份,希望她能重新开始。”
卢恒回答:“陆先生。你果然变了不少。”
“卢恒,她好了,我想,江时延也会好。虽然,现在江时延。十分地不好。”他失笑。现在似乎除了之前不近女色的老四,兄弟几个,都不太好。
柳正肃的重点不在顾藤锁上,因此处理顾藤锁还是处理她的养母,都很方便。
独独他挚爱的家人,似乎有看不到尽头的未知。
顾藤锁配合极了,跟着卢恒一起到办公室,乖乖巧巧地坐在沙发上。他工作,她也不打搅。仔细翻着书。
他下班,她起身:“爸爸,我可以喊你爸爸吗?”她问得小心翼翼,剥去那层故意伪装的面具,她问得小心翼翼。她骨子依然是凉薄的,叛逆的,但陆荆舟一系列的做法,让她有点感动,有点……感觉到父爱。
她的父亲没有关爱她没有呵护过她,她的母亲更多是对着她哭,她从小,就只能靠自己。陆荆舟虽然是“打发”她,却让她有了依靠的错觉。
“喊几声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