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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一卦定君心-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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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陈决横了他一眼,随即嫌他碍眼的猛摆手轰人,“忙你的去。”

    “是”张塘蔫蔫的出去了。

    吸口气,陈决痛饮一壶茶,才觉得气顺了。

    李小忙挥起小拳头,给陈大人锤肩。

    “”手劲儿这么小,锤了也跟猫挠似的。陈决心里嫌弃,但却不知为什么,并没有开口训斥她。

    他以为这事儿也就这样了,徐廷就算再上门,他也想好怎么把徐廷扫地出门。

    可却不想,到了第二日,事情就又完全变了样——

    所有人再次围坐在大理寺中庭,圆亭中的桌子不小,围坐一圈儿七八个人不是问题。

    陈决等人坐在桌边,各个都虎着脸,不高兴。

    天气像是憋了一冬憋坏了,到得初夏,每天阳光都好到刺目。

    可陈决等人每个人头顶都带着乌云一般,脸色全都阴云密布,很不好看。

    他前两天才说过,哪有这么多凶杀案,可这才歇了没两天,怎么就又

    这世道要吃饱穿暖都不容易,偏偏京城贵胄密布之所,一个个吃饱喝足了都争着杀人、然后被关去蹲大牢砍头?

    “大人,早上我已经去查探过。”王异的声音依旧,温柔和煦,“工部尚书钱大人的三女儿,将兵部尚书方大人次女推到花池中。方二小姐挣扎着想从水中上岸,钱三小姐蹲在花池边,按住方二小姐的头到水中,直到方二小姐淹死”

    李小听的耸起肩,太阳明晃晃的,她竟觉得有点冷。

    这比徐廷说的徐小姐用钗在刘五小姐脸上写字,只更诡异可怕。

    按着一个人的头,任她在水中扑腾——手心感受着一个人的生机消失,力量变小,从活着,到死亡是怎样的?

    她搓了搓手,悄悄蹲起,手拽着小凳子往陈大人身边挪了挪,然后才坐稳当。

    陈决斜眼看到李小的小动作,没说什么。

    “当时诗会中其他小姐看见,有让自己身边的嬷嬷冲过去制止。可是,惯常做事的中年妇女,却被一个娇滴滴肩不能担担、手不能提篮的大小姐推倒在地。”王异说着,语调不自觉的变慢,遇到这样的诡异事,他也忍不住陷入思考,这不合理啊。

    “方二小姐被救上来的时候,已经没气了。”徐廷深吸一口气,“与家妹一样的是,钱三小姐也称自己当时完全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她是一边尖叫哭号着,一边将方二小姐按在水池子淹死的。”

    “是的。”王异点了点头,“在徐家妹妹出事后,没有其他人接触过徐家妹妹,除了徐家自己人。所以——”

    “不可能是钱三小姐得知徐家姐姐的事,跟着撒谎脱罪。”李小捏着手里的茶杯,纠结的用手指头搓杯子。

    王异点了点头,眼神温柔而透着鼓励。

    “我早上查了近日宗人府的生死宗卷,两个月前,户部尚书赵大人的远房亲戚来京探亲,其中一位家中行六的小姐,在葛夫人的聚会中,伤了葛家的庶出三小姐。”张塘补充道。

    “这位赵六小姐,之前一直是个胆小的姑娘,在县城长大,没见过世面,别人对她的印象,也都是怯生生的。”张塘深吸一口气,这事儿啊,不经念叨。

    昨天才说不是诡异凶案,今天就

    陈决皱着眉头,“又是葛夫人的宴会”

    “嗯。而且,这位赵六小姐比葛三小姐矮小瘦弱。葛三小姐被划伤了脖子,如果再深一点,恐怕就没命了。不过脖子的伤口是偏了,没什么事儿,倒是小伤。另一道伤口在手臂,伤的却很重。”张塘说到这里便皱了皱眉,心里遗憾了下,才继续说道:

    “后来伤人的赵六小姐被关了家庙。宗人府记册,说是最后自尽了。”

    “又是葛夫人的宴会”陈决又呢喃着重复了这么一句,继而才道:“户部尚书赵大人家的远房小姐,工部尚书钱大人家的三女儿,兵部尚书方大人家次女,徐大将军家的女儿,刘大学士家五小姐,吏部尚书葛大人家的五小姐”

    “都是高官”李小忍不住咂舌,这京城地界,怎么像是随便吵个架,都是大官对决呢。

    “王异,先查受伤的、被杀的小姐,与他们都起过冲突的人。”陈决点了点桌子。

    “是,大人。”王异说罢,便机警的站起身,见陈大人没有要留他的意思,忙领命去干活了。

    啊,要查探那么多贵女小姐

    想到这里,王异往外走的脚步就有些沉。

    “徐廷,你去查这三场宴会中,都未缺席的人。”陈决又点了点桌子。

    “是,大人。”徐廷立即起身得令,未有迟疑,便行路如风的走了。

    “张塘”陈决的视线落在了张塘身上。

    张塘坐直了身子,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陈决,期待着陈大人也派他去查探贵女小姐——那么多香喷喷娇滴滴的千金小姐,想一想就觉得,这个差事美的很。

    “你去葛府上,告诉葛夫人,破案前都给我老实点,一场宴会也不许办!”陈决手指用力的点了两下桌子。

    他心烦的想:真是蠢,整日里只知道吃喝玩乐也就罢了,现在还愚蠢的不知死活!

    “”张塘。

    看着张主簿也被派走了,李小坐的标直,一双大眼睛圆溜溜的盯着陈决。

    陈决心烦的看着张塘的背影,舒口气,很为自己不能多休息一阵而觉得闹心。

    他一扭头,便看到李小一双黑葡萄般的眼睛,明澈水汪。

    那双眼睛,仿佛在说:大人,您派我去做点什么事啊?特别重要的事儿啊?

    陈决抿了抿唇,每次心烦就会口渴,他捏起茶杯喝尽杯中茶。

    李小忙狗腿的拎起放在手边的茶壶,给陈大人好好的斟满了。

    陈决又喝了一口,才道:“你再给本官卜一卦吧。你的铜钱呢?”

    

第35章 “人偶”() 
高墙红瓦,廊道回转,六角亭亭亭玉立,亭外池岸曲折,姿态万千,游目骋怀。

    即便是夜色中,圆月、建筑和植物倒影在池水里,仍有别样风情。

    府内几步之处即挂灯笼和烛台,有仆从、护卫巡逻看守。

    暗影中,有人独自坐在池边角亭柱后,面对着树丛影影绰绰,却似并不害怕担忧,显然不是个怕黑胆小之人。

    月光借着池面反光,也能将其身姿照的半明半暗,黑白灰的对比,将其身形线条显露无疑。

    窈窕,纤细。

    他的手指微微挑动,像无聊时手指上随着韵律跳舞一般。

    可这样的夜色里,既没有音乐,那动作,也绝不是舞蹈。

    而在他面前,有一只小动物,也正随着他的手指动作,慢慢起舞。

    他右手挑动,小动物右爪便随着动作。

    他手指前伸,小动物便向前伸头。

    ——就像是木偶,和操控它的主人。

    像是皮影,和操控它的皮影艺人。

    地上插着一把匕首,刀柄埋在土中固定的很好。

    刀刃朝天。

    而那小动物,正在她的操控中,自己伸爪伸头扭动身体,在那匕首刀刃上磨蹭

    每一次磨蹭,都是一条血痕,和鲜血淋淋。

    圆月悄悄爬上穹顶,一束月光绕过树冠,投射了过来。

    月光下,乍然明朗。

    那鲜血淋漓的小动物,俨然是一只拥有一身白色长毛的小猫。

    一只眼中闪烁着绝望、生机逐渐消失的、凄惨的小动物。

    隔日,院内丫鬟结伴穿院而过,在游廊上,窃窃私语。

    “绣球昨天把主子挠伤了。”

    “还好是手心,不然留了疤在手背上,那可就糟了。”

    “今天早上,在角亭边发现了绣球的尸体被割成天啊”小丫鬟捂住嘴巴,眼神里满是惊惧,一边说,一边提防的四处看,只怕自己的话,被小姐或者什么人听到。

    “你小点声。”另一个小丫鬟责备的瞪视。

    “你说小姐她每次她要是受了一点委屈,那隔日让她受委屈的人,就要遭殃你说小姐,是不是个——”

    另一个小丫鬟忙一把捂住了她的嘴,低叱道:“你要作死,莫带累我。”

    说罢,又气又惧的快步走了。

    太阳才升起,将黑暗慢慢驱散,也将一些可怕的东西,暴露在了阳光下。

    “大人,要不要带多几个护卫大哥啊?”李小紧张的跟在陈决身后,眼睛四处的打量,仿佛有无数个敌人,藏在各种地方一样。

    甚至连路过的桌子,她都要往桌子底下看看。

    毕竟,如果敌人是异能人,那么哪里都要防备一下啊。

    陈决扭头瞪了她一眼,继续带着她穿过小巷。

    前面街口有人家办丧事,他们不得不下了马车自己走过来。

    可这一路上,李小都胆战心惊的。

    都是因为从大理寺衙门出来前,她给陈决‘占卜’的那一卦她看见的实在太可怕。

    “大人,附近树上房顶,有没有您安排的暗卫?如果突然有人袭击您,能防备的住吗?”李小小步跑着跟上他的步子,再次追问。

    陈决这次头都没回。

    李小跟着他,看着他的背影,想到他这样不当回事,心里就又着急又害怕。

    他就要死了!

    他就要被杀了!

    他怎么能这么不放在心上。

    万一万一一切都没有能够被改变,他真的被杀了怎么办?

    李小咬着牙,想到自己看到的画面,就急的心都抓成一团,她加快速度,跑到陈决身边,一把抓住了陈决的袖子,“大人,您还是带几个超级厉害,身手很快很机灵的那种护卫在身边吧。”

    陈决被她揪住袖口,终于停下脚步,他不耐烦的回头,对上李小担忧害怕紧张纠结的大眼睛,一阵阵头皮疼。

    这双眼睛真的是,让人无法抗拒。

    可

    “松开,别耽误办案。”陈决皱着眉头,凶道。

    李小对上他的眼神,便觉得浑身寒毛都立了起来。

    可咬着牙,她却没有松手,反而将手指收紧,抓的更用力了些。

    她抿着唇,大眼睛里满是恐惧,却倔强的看着他。

    她耸着眉,恳求道:“大人,我们回大理寺吧,带几个人再来好不好?大理寺衙门里不是还有好多护卫吗?我们把他们带上好不好?”

    “带着那么多人,你是来跟刘大学士谈事情?还是来捉捕他?”陈决耐着性子跟她解释。

    刘铮又不是什么小门小户,人家是堂堂内阁大学士!

    文人傲骨铮铮,脾气上来,比武将还难对付。

    他要是真的带着五六个护卫登门拜访,刘铮还不得冷眼将他赶出去?

    就算他有皇帝保驾护航,人家刘铮要是不开府门,他还能硬闯不成?

    更何况,刘铮刚没了个女儿,正是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伤时刻。

    拽了拽自己的袖子,他伸手去拉李小的手——这大街上,拉拉扯扯成什么样子。

    想到这里,他又收回手,低头看着面前这个小个子倔强的属下,他烦躁的怒道:

    “松手!”

    李小怕的缩肩,却还是摇头。

    可抬起头时对上陈决凶巴巴的脸,她又害怕又委屈,眼眶瞬间便红了起来。

    想到陈大人虽然凶,可在大街上,她这样抓着他,他却也绝不会打她。

    他虽然凶,却救了她,帮她挡了一刀。

    咬着下唇,她眼泪来的格外快,上一秒还只是热泪盈眶,下一秒就吧嗒吧嗒的淌起眼泪来了。

    一串串的水珠子,顺着脸往下流。

    陈决盯着她这变脸速度,惊的头皮发麻,四肢僵硬。

    怎么就哭起来了?

    怎么就哭起来了!!!!

    “你”陈决硬着头皮,看了看四周,街巷头都有人来人往,也有的路过时,忍不住往巷子里看。

    他一甩手掏出帕子便往李小脸上按,笨手笨脚的用帕子去压李小的眼睛,“不许哭。”

    李小抓过帕子捂住脸,却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吭哧吭哧更加认真的哭了起来。

    抽抽搭搭的,很快眼泪便浸湿了她的帕子。

    肩膀耸动着,像只可怜的被遗弃的小狗。

    陈决看了她一眼,又气又恼,一转身便不再管她,朝着刘府继续走。

    可他走了一会儿,回过头去看,那小矮子还站在原地,捂着脸抽泣着。

    低着头哭的颤颤巍巍,肩膀那么瘦弱,仿佛随便什么人过来,摇晃她两下,她就要散架子了。

    巷子口不时有人驻足看她,也不知是不是心怀歹念。

    他硬着心肠转回身又往前走了两步,深呼吸。

    可终于

    唉。

    咒骂着,却还是忍不住叹气。

    他停下脚,回头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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