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悠着圣光-第33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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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渐清晰的思维让身体的体感也开始恢复了，不过，班尼也发现这似乎并不是什么好事…一股股说不上来的味道几乎让他窒息，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恶臭，如果非要形容一下，那就是一切能够称得上是臭的东西都混合在了一起的感觉，班尼曾闻到过的所有臭味都无法与之相提并论，他相信，如果不是半神化时躯体被大幅度强化过，这种几乎已经相当于毒气的空气就已经足够杀死他了。
捏着鼻子，班尼尝试的迈出了他来到这里的第一步，‘啪’的一声轻响，声音有些回荡感，两面一定有墙壁，而且不会太远，脚下还是坚实的石板，有些滑腻腻的，似乎是因为石板上有一些苔藓似的东西。
这一步似乎证明了班尼之前的猜测，地底，洞穴。
停在原地，班尼想了想，圣光的确被隔绝了，这不可能是错觉，那么，精神世界中‘储存’的圣光就是他借来唯一的依仗了，这些力量并不多，如果碰上一些地下世界常见的石腭怪之类的小喽喽，那么问题并不大，一些简单的消耗不大的攻击法术就能够击败它们。
但稍微强一些的敌人他就有心无力了，三次不超过一千码的圣光传送，一次能够维持不到半分钟的大型法术，十几次单体攻击法术，这就是他的极限了，这个时候如果碰上巴纳扎尔之流，逃跑他都做不到。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当前的问题，是得先搞清楚自己在哪。
指尖一晃，一丝微弱的光亮起，但立刻就熄灭了，因为，有人在他脑子里大吼了一声。
‘快住手！你这个蠢货！你会让他发现我们的…该死！该死该死该死！已经晚了！你这个蠢货！你害死我们了！’
脑海里的吼声犹如雷钟嗡嗡作响，居然让班尼产生了一丝亲切感，他知道那是卡莎带来的错觉，赶紧晃了晃脑袋。
他从空间包里掏了掏，还未做什么动作，那个声音就又响了起来。
‘别把我拿出来，你个蠢货，一切与圣光有关的东西都会让他发现我们！’
是空间包里的那条触手，那个没有什么存在感的上古之神残留体，对于他能直接在精神中与自己对话，班尼并不奇怪，这是上古之神的天赋能力，如果他不会才让人奇怪。
‘你知道这里是哪？’
‘不知道。’
‘你这话自己信么？’班尼几乎气笑了。
‘我确实不知道，我知道一点。’触手的声音似乎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兴奋。‘这里是恩佐斯的地域！’
‘什么？’班尼吓了一跳…是真的吓了一跳。‘你确定？！’
‘当然确定，我可是从他身上脱落的触手！哈！这种感觉！我果然没错！恩佐斯的力量正在恢复！即使在另一个空间，即使被结界封印，我也能感觉到那伟大的力量…’
‘闭嘴！！’班尼无奈的揉了揉眉头，这些上古之神话唠的毛病真的很让他头疼。
‘到了这里，你居然还敢这么嚣张？！’触手有些气急败坏的大吼。‘你的圣光在这里什么都不是！！’
‘你想让我把你烧成一团灰吗？’班尼动了动空间包里的手指。‘相信我，这对我来说依然很简单，现在，告诉我，这里是哪。’
‘哼！告诉你也无妨，这里是连通上古之神祭祀场的通道，应该是某个服侍恩佐斯的仆从种族挖掘的。’
‘祭祀场？’班尼从来没听过这玩意。
‘上古之神的饥饿永无止境，他的信徒和仆从建立庞大的城市与祭坛，供奉上古之神，上古之神‘用餐’的地方就是祭祀场。’
‘这么说，这是黑暗帝国时期留下的遗迹？’班尼松了口气。
‘遗迹？当然不是！这里是纳沙塔尔与尼奥罗萨的祭祀通道！你个蠢货！’
第六百三十章 元素（）
尼奥罗萨，黑暗之城，沉睡之城，这个世界上所有可称之为城市的存在在它面前都不值一提，它是恩佐斯的栖息地，同时，它也是囚禁着恩佐斯的监狱。
它经由尤格萨隆之口而第一次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中：
“在尼奥罗萨这座城市中充满着不计其数的古老而又可怖的罪行。”这句冠冕堂皇的话语确实出自尤格萨隆之口，虽然班尼一直很好奇是什么让尤格萨隆也认为那是一种可怖的罪行。
“在沉睡之城尼奥罗萨中，只有疯狂在徘徊。”对上古之神来说，确实如此。
“在深邃的洋底，就连圣光也必将熄灭。”尤格萨隆一语中的了，这里是圣光也照耀不到的深渊之地。
“在那沉没的城市里，他陷入梦境。”这似乎是在预喻，恩佐斯在沉睡，但他可没有真的沉睡，他在腐蚀翡翠梦境。
班尼摩擦着下巴，有关尼奥罗萨，他脑海中有用的资料就这么多了，这些资料没办法帮助他离开这里，背包里这条自称来自恩佐斯的触手似乎是唯一可以帮助他的东西了。
“你似乎也并不想恩佐斯发现我们，对吗？”班尼直接抓住了重点。“不然你为什么会提醒我？让恩佐斯的爪牙门消灭我不是更好？你也就自由了。”
“因为对恩佐斯来说，每一次死亡都是他的献祭，尤其是在这里！”触手的语调仍旧有些气急败坏，也许是因为总是被一个凡人随意把弄的原因？虽然他一直都没逃出过班尼的手心。
“你最好说清楚，触手先生，我相信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你和我一样都不想让恩佐斯发现我们，我现在很确信这一点。”他心情突然轻松起来，因为突然之间，如何逃离这里已经不是他一个人的问题了。
“好吧，你赢了。”触手有些意兴阑珊，他现在的状态什么都干不了，而且，这个凡人说的确实没错，他不想让恩佐斯发现他。
“现在，向你的右手走，直到触摸到墙壁……小心点！你个蠢货！无面者的耳朵比你想象的更灵敏！”
无视了触手的话，班尼放轻脚步向右边摸去。这里比他想象中更宽广，足足有两三分钟他才触摸到冰凉滑腻的墙壁。
“沿着墙壁一直向前走。”
“你确定方向没错？”
“哼！”触手似乎根本不屑于回答，班尼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他现在也只有相信了。
“你能感应到无面者的靠近吗？需要我解开结界吗？”班尼一边小心翼翼的前进一边问道。
“不需要，你的结界现在对我来说是一种保护，它起码能隔绝恩佐斯发现我，至于你…”触手停顿了一下。“我不确定恩佐斯现在是一种什么状态，但他应该还在泰坦的监狱之中，他花了几万年也没能逃离的监狱可不是那么简单的，在那里，他只有借助爪牙才能有限的将自己的力量延伸到监狱之外，我想应该不会很容易发现你吧。”
“我可做不到像你这么乐观，触手先生。”班尼叹了口气。“你不奇怪我是怎么被弄到这里来的吗？”
阿克蒙德的虚空放逐怎么会把他弄到上古之神的地盘上？这根本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两个地界。联想到水元素与娜迦在艾泽拉斯的异动，再联想一下恩佐斯那种让人无迹可寻的做事手法，这里面说不定还真有它的影子，至于它是怎么把自己弄到这里的……他要是知道就好了。
“那你就只能向你那可笑的圣光祈祷了。”触手似乎是知道些什么但故意不解释的样子，不过这倒给了班尼一种这事并非恩佐斯所为的感觉。
“你刚刚说，每一次死亡都是对恩佐斯的献祭，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班尼有些没话找话的意思，太过安静的气氛会让周围那诡异的力量再次袭扰他的情绪。
“你自称对上古之神很了解，难道你不知道吗？”触手讥讽的说道。
“我们现在在一条船上，触手先生，彼此敌视可没什么好处，况且，你难道不考虑一下离开这里之后的事吗？”
触手沉默了片刻后才开口。
“如果你答应离开这里之后放了我，我可以告诉你一切，对于我知道的来说，你所了解的不过是沧海一粟！我们远比你知道的更伟大！”
“你们？”班尼似乎抓住了什么。
“我是说，上古之神。”
“放了你并非不可能，触手先生。”班尼也不深抓，现在还不是时候。“但你得先让我知道你所了解的东西所具有的价值吧？”
“那就算了。”触手出乎他意料的说道。“反正这个世界终将被血肉吞噬，到时候我一样会自由，我等的起。”
“没那么简单吧，触手先生。”班尼笑了笑。“我现在相信，你并非来自什么恩佐斯，否则你不会这么害怕恩佐斯发现你，而就现在的情况来说，世上仅存恩佐斯与尤格萨隆两个上古之神，将来统治世界的也只会是他们中的一个，从你很从你很害怕恩佐斯发现你来说，恩佐斯统治世界对你来说可没什么好处吧？难道说，你是尤格萨隆的分身？”
“有人过来了！”
班尼呵呵一笑：“你这转移话题的手段可不怎么高明！”
“是真的！你个蠢货！”触手急切的在班尼脑海里大叫！“准备战斗！我可不想死在那些无面者手上！”无面者是上古之神的血肉凝结的怪物，说起来，无面者就像是上古之神繁殖的子嗣一样，一个死在无面者手里的上古之神……那比死在凡人手中可笑无数倍。
班尼也发现触手并非说笑了，虽然他为了抵抗周围诡异的力量把所有精神力都收束回了精神世界，对外部完全没什么感应，但是不远处微微闪烁的蓝色光华已经肉眼可见了。
那是一个水元素生物，冰晶一样的物体组成了他的四肢和头颅，水流连接着那些冰晶，让他像一个人型生物一般直立着。
半实体化的水元素，高阶元素生物。
“我是来帮助你的，史密斯阁下！”
第六百三十一章 深渊之喉（）
元素生物柔和的水光微微照亮了四周，终于让班尼看清了四周的环境，长满了青苔的石板就是视野所及的一切，石板之上没有任何雕刻或是标记物，让人无从辨识这里到底是哪里。
班尼将注意力放回这位声称来帮助他的高阶水元素生物身上，他并不高，冰晶似的上半身被水流托浮在空中，也只比班尼高了一头，按照艾泽拉斯生物一向以体型代表力量的特点来说，他似乎不像是那种有多么强大的水元素生物，但莫名其妙的第六感告诉班尼并非如此。
他的声调带着一个中年老男人般的磁性和岁月感，仅此一点，班尼就能判断他是一位很年长的元素生物，而就元素生物来说，岁月往往代表着智慧和力量。
“你认得我？”班尼打破了片刻的沉默。
“艾泽拉斯已经上万年没有半神诞生了。”元素生物悠悠的叹息了一声，磁性的嗓音如水流般环绕着班尼，让班尼有一种莫名的清凉感。“在您晋升的那一刻，即使是在深不可见的洋底深渊，我亦能感觉到这个世界的欢呼雀跃，金色的光亲手为您带上了王冠，您现在已经是与耐普图隆同样伟大的存在了。”
元素能知道自己晋升半神这个消息并不值得奇怪，问题是，一个半神值得一个元素生物对人类如此卑谦吗？
要知道，对于元素生物来说，除了那些有限的能和他们沟通的生物以外，他们可不会正眼看谁一下，就是那些强大的萨满，能够沟通与号令的也不过是蒙昧状态的元素，想要号令拥有自我意识的元素生物，即使是我们的‘世界萨’同志也做不到，除非他能够像那些黑暗萨满一样用力量来强迫他们屈服，否则他能做的，也不过是以一种膜拜神的态度来和元素生物沟通而已，元素如果不高兴，也是甩也不甩他的，萨尔失去元素的力量也不是一回两回的事了。
“你是……？”班尼有些迟疑的问道。
“我是海达克西斯，水、湖、河以及海洋的统治者耐普图隆最忠实的仆人。”冰晶似的右手抬起，元素生物做了一个凡人的抚胸礼。
“海达克西斯公爵？”班尼连它的头衔也一起脱口而出。
在元素生物中，有很多代表着他们在彼此体系中的地位的头衔，虽然不知道这个传统从何时而起，但这些元素们确实用着和人类贵族很像的等级制度，男爵、伯爵、侯爵、公爵，再之上则是元素领主。只不过他们似乎省略了中间性，男爵与公爵之间并没有过度，起码班尼没有见过被称呼为伯爵或是侯爵的元素生物。
不过能够被冠以公爵头衔的，绝对都是元素领主的心腹和他麾下军团的高阶将领，他们在元素生物的社会体系中是仅次于元素领主的存在，不单单是地位，力量亦是如此。
而这位海达克西斯公爵更是班尼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