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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节

上将大人,真会撩!-第4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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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暮念也不知道她在问什么,轻轻的吐了口气:“我就想安稳的活着。”

    君亦卿猛地搂住她的腰,把她紧密的跟他贴合,沉声道:“跟我在一起,就让你有这么多的顾虑,如此不安稳么?”

第一百二十六章 久违的噩梦() 
黑暗中,君亦卿冷傲的俊脸上那双眸子越发的深邃,里面卷着无名的怒气和寒气。

    沈暮念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跟他在一起,确实有很多顾虑,确实万分的不安稳。

    她跟他天壤之别,不属于一个世界的人。

    他就像天上的雄鹰,而她是浅水里的金鱼,就算强行给她添上翅膀,她也没有办法在失去水的环境里存活的太久。

    可她不能让他察觉到,她有半点想离开的心。

    “只是担心你不好交代,所以才会选择隐婚,若是日后我能达到他们能容忍的高度,不是更好么。”沈暮念轻轻的偏转视线,轻声道。

    她睨着她,眉宇缓缓松开,那双戾气迸射的眸子里失去了冷决,薄唇朝她靠近,在她的额头上留下浅淡的一个吻,将她楼的更紧了一点:“睡吧。”

    沈暮念不想看他的眼神,又不想惹他生气,身子缩进他怀里,脑袋埋在他胸口,轻轻的闭上了眼睛。

    他身上是清淡的沐浴露香味,心脏跳动的很剧烈,震得她耳朵有点麻。

    沈暮念听着他的心跳,很快就睡着了。

    每夜都会袭进她脑海中的梦,还在持续。

    这些日子,沈暮念每天都会梦见一个四合院,很旧,大红色的铁门上贴着年画,白色墙皮有些已经剥落。

    院子里有一个自制的秋千,一切都显得陌生又祥和。

    梦里。

    沈暮念坐在秋千上,时高时低的晃着,时不时抬头看一眼满天星辰。

    原本梦到了这里就是终止,可今夜却延长了。

    一个长相美艳又亲切的女人从屋子里走出来,对她招手。

    她脸上是惶恐的神情,就像被一堵无形的墙挡住一般,拼命的对沈暮念招手,张大嘴巴嘶吼着什么。

    沈暮念听不见,可却觉得无比恐惧,那种来自内心深处的害怕,她从秋千上跳下来,疯狂的朝女人跑过去。

    再然后,枪鸣响起。

    她眼睁睁的看着,殷红的鲜血从女人的腰上、腿上、嘴里流出来,被柔和的灯光照的刺眼。

    沈暮念挣扎着,用力的朝女人跑,可她永远都靠近不了她,只能瞪着通红的眸子,哭喊着,绝望着。

    看着女人的身体一点一点的倾泻,像个沙包一样重重的倒下,在地上发出闷响。

    “不要!”

    沈暮念用尽全身的力气哀嚎一声,破了音的沙哑嗓音,将她从这个梦中拉扯出来。

    她浑身颤抖的掀开了眸子,脑门上是不知道何时渗出来的冷汗,顺着额角淌下来,心脏和全身的动脉都在一瞬间狂烈的跳动起来,震得她整个人都有点发麻。

    “怎么了?”君亦卿刚进入浅眠,冷不防被沈暮念这声鬼嚎惊醒,他能感觉到沈暮念现在战栗不堪的小身躯,还有她全身都渗出来的冷汗:“做噩梦了么。”

    他漆黑中带着些许疲倦的深眸倏地睁开,低沉的嗓音在这个黑暗中宛如天籁。

    沈暮念轻轻的吸了两口气,但全身的动脉还在剧烈的跳动,有一股难以遮挡酸水从胃里泛上来。

    她一把推开君亦卿,从床上翻身跳了下去。

    脚上传来的剧痛,让她刚落地就猛地腿一颤,嘭!双膝结结实实的跪在了地上。

第一百二十七章 很疼() 
她的力气从未有过的大,竟然把他的身子推得朝后倾斜了一下,那弱小的身躯潜藏着巨大的爆发力,身手矫健的翻过他的身。

    嘭!膝盖和地面碰撞的闷响,让君亦卿眼神一沉,一把扯开被子,下床。

    沈暮念跪在地上,丝毫感觉不到脚上传来的剧痛,她昏沉沉的脑袋里,只有动脉剧烈跳动的砰砰声,胃里涌上来的酸水,经过食道冲到嗓子间。

    “沈暮念!你疯了么?不知道你脚上……”

    君亦卿的话还没有说完,看到她的状态蓦然顿住了。

    她痛苦的捂着肚子,腰身一弯:“呕。”

    酸苦的胃液从嘴里吐出来,在地上绽开。

    黑暗中,君亦卿单膝跪在她身侧,扶着她肩膀的手微微一颤,如此突兀的情况是他意料之外。

    傍晚,她还生龙活虎的跟他讨价还价,还手法娴熟的给他做饭,临睡前,她还像个被拔了刺的小狐狸乖巧的窝在他怀里。

    现在,她怎么会这么痛苦的开始呕吐,是晚上吃错了东西?

    “沈暮念,你怎么回事!”君亦卿手指蜷了蜷,眉心拧起来,低沉的嗓音撞进沈暮念的耳朵里。

    她把嗓子间那股酸水吐出来之后,跪在地上拧着眉看向他:“好难受。”

    卷着温柔和无名悲痛,柔柔弱弱如此轻微的声音,在收进君亦卿的耳朵里时,他的心脏突然有那么一瞬间仿若停止了跳动。

    他低头借着微弱的光亮,俯视着她的脸,即使没有开灯,他也能察觉到她此刻惨白的脸色,而那双含着雾气的眸子里悲痛的神情,就像一把利刃般狠狠的刺进了他心里。

    她的眼睛眨了眨,长长眼睫泛着光,他伸手探上她眼角的时候,一股温热的液体顺着她的眼角滴落在了他的手指上,很烫,快将他的指尖点燃。

    “哪里难受?”君亦卿伸手捧住她的脸,俊脸低下,用从未有过的温柔的嗓音道。

    沈暮念心脏倏地一疼,她的大脑完全是处于一片盲白中,什么都没有,甚至连眼前的人都快记不得是谁。

    “不知道。”她低着头轻轻的摇了摇,伸手捂着心口拧眉低语:“就是疼。”

    君亦卿紧紧的咬着牙,宽大的手掌轻轻的抚上她的后背,见她稍微冷静了一点伸手把她揽进怀里:“还想吐么?”

    沈暮念伏在他怀里,摇摇头。

    他将她从冰凉的地上抱起来,放在床上,凝视着她的眸子道:“等我。”

    话罢,去拿桌子上的手机。

    他低沉中卷着温柔的嗓音在她耳边炸开,她望着他的背影,毫无预兆的开始流泪,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在心口荡漾。

    几乎是下意识的,她做出了让自己都理解不了的行为,她探起身子猛地抓住了他的手。

    “别走。”

    君亦卿的脚步猛然一顿,后背僵直,她温暖的掌心将他捏的很紧,手心里的汗把他的手指都打湿了。

    她就这么紧紧的攥着他,像是怕他消失一般,撑着一双黑眸拧着眉心死死的盯着他。

    君亦卿回头看向她,喉结上下滚动,黑眸深如碧潭,那把插在他心口的利刃又刺深了一分。

    疼。

第一百二十八章 霸道的专属() 
“好,不走。”君亦卿朝她走近,单膝跪在她面前,伸手将她额前的乱发拨开。

    沈暮念看着眼前晃动的身影,抓着他的手,梦魇一般,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疲倦袭来,没一会,就缓缓的闭上了眼。

    直到,君亦卿听到沈暮念平稳的呼吸后,才轻轻的掰开她的手指,将她的胳膊塞回被子里。

    客厅里,他修长的身姿在地上留下一道深深的暗影,他一只胳膊搭在窗台上,一只手拿着手机,语气冰冷:“让夙河过来。”

    半个小时后。

    门响,站在门外的是一个约莫四十出头的男人,穿着整齐的西装,个子不高,约莫一米七五,看君亦卿的时候要抬头。

    长相偏属普通,单眼皮高鼻梁,嘴唇略微有点厚,身材正中,不胖不瘦,是一个丢进人堆里很难让人看第二眼的类型。

    肩上挂着一个不小的医药箱,夙河对君亦卿弯了弯腰,恭敬道。

    “在不吵醒她的前提下,给她把脉。”君亦卿睨了他一眼,命令。

    “是,将军。”夙河低了低下巴,进门。

    没有开卧室的灯,君亦卿打开了客厅的强灯光,保证夙河能看清沈暮念。

    君亦卿脚步很轻,夙河更是像踩在刀刃上一样,差点腾空而起凌波微步,几乎是三步一屏息,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的跟着他来到床前。

    沈暮念的身上被罩上一层黑色阴影,她小脸精致,眼睫很长,打着卷一般美艳迷人,不知道是不是太疲倦,睡的很沉。

    夙河在进入房间靠近沈暮念后,余光突然瞥向床前那一滩小水渍,淡淡的苦酸之味,让他眼神一紧。

    君亦卿俯下腰身,温柔的将她的胳膊从被窝里拿出来,沈暮念似乎有所察觉,手指动了动。

    君亦卿的动作猛然僵住了,确定她没有醒,才偏过头给夙河使了个可以开始的眼色。

    要说现在夙河现在的心情,那绝对是狂风暴雨的海面,能掀起万丈波涛。

    他跟在君亦卿身边数十年,从来没有见过君亦卿这一面,他永远是高高在上的王者,杀伐果断冷酷绝情,禁谷欠凉薄。

    别说这么小心翼翼的对一个人,连跟人说一句温柔的话,这数十年他都从来没有见过。

    他的眉宇间永远是生人勿进的气息,眸光一闪就能冰封万里,启唇一语,山崩地裂。

    能让君亦卿做到这个地步的人,夙河自然是当菩萨供着,他行医几十年,摸过成千上万双手,可没有一双手能让他像现在一样感到无尽的压力。

    君亦卿的人,如果不是他,别人动动手指头,可能就要血溅四场了。

    略微紧张的摸上沈暮念的脉搏,夙河尽量保持镇定,用一身惊才绝学稳住心绪告诉自己,他只是一个医生,不会被砍脑袋的。

    一分钟过去了,夙河的手指还没有松开,君亦卿的耐心也在一点一点的流逝。

    两分钟……

    三分钟……

    咋,还摸上瘾了?

    夙河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收手的时候才感觉到头顶犀利的目光,他脖子上滑过一阵凉风,不由咽了口唾沫,缓缓起身对君亦卿低头,示意。

    君亦卿拧眉,伸手在沈暮念的手腕上摩擦了两下,才把她的手放回被子里,像是要擦掉属于别人的痕迹。

第一百二十九章 趴在地上干什么() 
客厅的灯被调回暖光。

    沙发上,君亦卿正襟危坐,身子微倾,目光如炬。

    夙河抱着医药箱,分明是比他年长十来岁,在他面前却跟个汇报成绩单的孩子一样,微微低着脑袋,表情严肃,声音惶恐:“沈小姐的身体虽然气血弱一点,但没有什么大碍。”

    君亦卿的冷眸瞬间冰寒起来,他眉心微拧嗓音低沉,不悦道:“没事怎么会吐。”

    夙河也觉得奇怪,她的脉象虽然有点点弱,但却是一点毛病都没有,身体健康的很:“呕吐之前,沈小姐有什么征兆么?”

    君亦卿眯起危险的眸子,冷冷道:“没有,睡着睡着,做了个梦就吐了,夙河,你是不是该退休了。”

    夙河脊背一僵,冷汗都快渗出来了,一言不合就要让他下岗啊这是……

    不过,噩梦。

    夙河陷入了沉思,突然冒出来一个念头撞进来,他就像发现了什么似得,抬起眼对上君亦卿的眸子:“是什么样的噩梦。”

    君亦卿就像看着一个智障一样看着他,幽幽启唇:“你看我长得像她的脑电波么?”

    夙河尴尬的扯了扯唇,及时圆场:“如果沈小姐以前的脑袋受过创伤,在情绪过度激动或者某种梦境刺激的情况下,是有可能发生这样的事,她当时的心跳是否加快,有没有过激的举动。”

    君亦卿在夙河启唇之余,就已经知道了是怎么回事。

    他那双永远沉静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疼意,拧着眉对夙河摆摆手:“你可以滚了,回去待命。”

    夙河一头雾水,但他很清楚,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君亦卿的话是圣旨,是命令,没有回问的权利,再次给他鞠躬,抱着医药箱走了。

    君亦卿在沙发上坐了一会,起身走到衣架前,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包烟。

    然后欣长的身影转移到窗边,打开窗户,侧着脸点着。

    点点星火印在他漆黑的瞳仁里,很亮。

    慢慢腾起的烟雾将他的俊容笼罩在里面,愈发的不真实,惊艳又凄美。

    而沈暮念这一觉睡得很安稳,第二天猛然惊醒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点。

    她腾地从床上坐起来,空洞的目光和脑子里杂乱的思绪,整理了很长时间。

    昨天,她记得她做了很奇怪的梦中梦,她又梦到了那个女人,她明明在梦中看清了她的脸,现在回想起来却什么都记不得了。

    唯一记得是,她惊醒了,然后胃里难受的厉害,就像被人下了降头一样从君亦卿身上滚到地上吐了,在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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