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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节

孟大人的糊涂□□-第1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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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修文不禁回想过去,他早就提醒过孟浩然。秦王未坐上皇位前,与桃花,与女人生出这些有的没的的男女之情,痛苦的不只是自己,还有那些无辜的女人。现今的孟浩然,不就活在左右为难的深深痛苦之中?

    还是如他这般的好,孑然一身,了无牵挂。

    不过,这样真的好吗?为何他觉得陶家人离开之后的日子,他是这么的孤单寂寞?做什么都没意思了。

    啊,对了,好像桃花还欠了一盘棋未与他下呢。不知今生是否还有机会,与她在棋艺上分出个高低胜负来。

    ******

    孟浩然带着人骑马奔近皇宫的时候,宫中守卫早已经得了齐王的命令,故而并没有阻拦他,且任由他肆无忌惮的带着人,策马直奔晴翠宫。

    任谁都没有想到苏颖会纵火烧死自己。

    可她要烧就只烧自己吧,为何要将整个晴翠宫都点燃?

    大火是从晴翠宫的主殿开始蔓延开来,渐渐往附近的偏殿烧去的。

    赵临风面无表情的看着苏颖的身影在火中挣扎,直到其变成了一块人形木炭后,他才离去。

    齐王本是带来了大批侍卫和宫人的,但是他并没有下令救火,众人便只好维持着那火只在晴翠宫烧,别将其他宫殿点燃就得了。

    孟浩然赶到的时候,晴翠宫里一片惨叫之声。

    这些声音来源于晴翠宫中那些被禁锢起来的宫人们发出的。他们被关在各处偏殿,出不来,没人救,最后慢慢的被活活烧死其中。

    这件惨事的发生,源于苏贵妃娘娘竟是要学那逝去的韩皇后,她要叫宫中所有人都为她陪葬!

    活着她没有做成皇后,死了她想要得到前任皇后的同等待遇。

    孟浩然带着人一边喊“小云!陶小云!”一边一间屋子一间屋子的搜寻。

    可是宫人很多,惨叫声又此起彼伏。再不救火的话,只这么找,就算陶小云真的在其中,也只会变成一块跟其他人相同的黑炭而已,连想要为她收尸都已不可能。

    孟浩然便赶紧亮出齐王早前给他的信物,那是一块玉佩。赵临风给他这个,乃是作为以防万一被齐王阵营的人错待的保命符,更是紧急情况下求救的令箭。

    孟浩然举着那块玉佩,命令现场人等立刻救火。

    众人赶紧行动起来,就近寻找水源扑灭大火。于是,便不断有那命硬的宫人被抬了出来。

    天边渐渐起了一丝光亮,朝霞也娇羞的露出红晕来。

    一看这样子,就知道这一天将是一个晴朗的天。

    孟浩然在一具具还能辨认的宫人中细细搜寻,终于发现了小云的身影。

    此时的陶小云,浑身湿透,衣衫被烧得焦糊,还死死粘在她的肉身上。她的半边脸已然起泡,手脚漆黑肿胀。头上早已没了青丝,孟浩然不慎碰到她的头,便是满手的黑灰。

    要不是还剩了半张脸没被烧到,孟浩然哪里还能认出她来?

    孟浩然奔过去,小心翼翼的抱起陶小云,声嘶力竭的喊:“小云!小云!……”

    弥留之际的陶小云恍惚听见有人在喊她,一丝疑惑浮上心头。

    是谁?

    是谁在呼唤她?

    听在她的耳中,竟然还有一丝情深意长。

    陶小云挣扎着努力睁开眼来,蓦地便看见了孟浩然近在咫尺的脸。

    她苦涩一笑,轻声道:“这下子别说是丫头,连小姐都做不了了。我今天一天都在想,你既然不愿意,那等我回去后,我还是当一回小姐吧。”

    “做小姐谁不爱呢?我真是傻。”

    说完这句,她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孟浩然眼含热泪,不断悲鸣:“小云,小云……”

    陶小云迷离的神思听到了,心道:孟浩然,莫哭。

    我虽是要去远方了,可是那个远方有你,那就是我的天堂,我不会觉得苦的。我的世界里一直都有你,无论是去往人间、天堂,或是地狱……

第119章 声声问() 
孟浩然每天都在计算着陶家人归来的日子,终于给他煎熬的等到了那一日。他一大早就去了孤望亭,站得像个石像一般木木的眺望着远方。

    他从早晨天不亮直等到下午夕阳西下,终于看到了天际边两辆马车缓缓行来。

    孟浩然欣喜若狂的奔过去。

    领头的马车上,驾车的人正是他派去接人的季缭。

    早在赵锐预备再次起事的时候,孟浩然就将季缭踢出了长安城。他让季缭待在漠北等消息,一旦大赦天下的旨意传到那里,立时就将桃花他们接回来。

    陶士诚被发配到的地方,是漠北的一个小县城,叫做漠河,正是当朝大将军雁南飞的家乡。

    漠河是个边境小城。因着以前年年战乱,又因朝代时常更迭,导致政权不稳,国力薄弱。于是,这种边境小城便时常会受到邻国列强的侵扰。所以,漠河那地方早已是人烟稀少。加之地方又严寒贫瘠,故而到了大周朝的时候,漠河那一片地就成了犯人刺配流放的场所。

    孟浩然去过北疆,他无法想象桃花这样娇滴滴的千金小姐在漠河那种地方待了几个月后,人会憔悴成什么模样。

    孟浩然神情激动,又战战兢兢,一双眼黏在马车车厢上不眨眼。可季缭见到他,却是一言不发的低下了头。

    孟浩然并未注意到季缭的神色,他只在暗自不断的做着心理建设。

    他将这几个月的日子里,心里想了无数遍的求得桃花原谅的话,又默默的复述了三四遍。然后,他便殷殷的望着第一辆马车的车帘子,只求桃花快快掀开车帘钻出来,如以往那般,对他嫣然一笑。

    屈指算来,他与桃花的最后一次见面还是他带着柳飘飘回家那次。没成想,那一次竟然是他和桃花分离的时刻。

    他从未与她分开这么久过。

    即使以前两人还处在桃花不待见他的日子里,作为邻居,大家也还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他的桃花从未骂过他。可是一旦她要对他狠心,做出来的事情却比骂得他狗血淋头还要更令他心痛。

    说什么“将你从前与我心,付与他人可”,然而他的心,却从未挪动过位置。

    如果时光能够倒流,他绝对不会再干那种蠢事。

    可是时光会倒流吗?显然不会。所以,他和桃花注定是分离……

    那一辆马车的车帘很快被人从里面掀开,可是出来的却是陶思沅和她的娘。孟浩然赶紧探头往里一看,马车里面空无一人。

    他的脸色白了片刻,立马就又奔到第二辆马车车前。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鼓足勇气,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声:“桃花……”

    可等了好一会儿,车里都始终无人应答。

    孟浩然心里立时就燃起了希望。

    好!桃花一定就在这车里面了。

    她只是在气他,她只是不想立刻见到他而已!

    孟浩然便抖着手想去掀车帘子,恰在这时,却有一只粗糙皲裂的手率先伸了出来。

    看着那只不再美丽的手,孟浩然顿时愣了愣。

    桃花她……果然吃了好多的苦。

    那只手将帘子打开,陶思君半个身子探出来。她冷冷的看了孟浩然一眼,一边回头将自己的母亲搀扶下来,一边道:“这里没有你的桃花。”

    孟浩然倏地转头往季缭那一扫。季缭将头低得快要贴到自己胸上,目光又极力避开他。

    孟浩然立时惊恐不已。

    陶思君那样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小姐,她的手都被折磨成那样。漠北那地方,一定是陶家这样的人家不能承受得了的!

    桃花她是不是……

    他不信!

    两步爬上马车往车厢里一看,果真没有桃花。他赶紧跳下来,跑到陶思沅面前惊惧的问道:“思沅,怎么只有你们几个?桃花呢?桃花她是不是,是不是……”

    陶思君冷冷的打断了他,“我大姐活得好好的,你可别咒她!”

    孟浩然提起的心顿时放了下来,转而便很是失落,“哦,我知道了,她一定是和她爹娘在后头呢。她想避开我,她不想看到我。”

    孟浩然神经质的笑了笑,再次将马车车厢检查了又检查,确定桃花不可能躲在里面后,就奔到马车后面向天边不住眺望,他自言自语道:“怎么这么慢呢?这天都快要黑了。不知道我去接她,她会不会很生气,就此就不回来了?还是说,等她回来安顿好了,我再上门负荆请罪……”

    陶思沅看不下去了,她走过去,拉着孟浩然的衣袖,哽咽道:“大娘身体不好,我们一路走到漠河走了二十多天。到那里不久,大娘就病逝了。半个月前,爹爹便带着大娘的骨灰回河南老家去了。”

    “姐夫,大姐说,反正她娘都已经不在了,爹爹又有陶林照顾。她不喜欢老家,对那里没什么印象,所以她就不跟着爹爹去了。”

    “大姐还说,她对京城也没有了牵挂。所以,她也不想回长安城了。她已经喜欢上了漠河那个地方,就想在那里养老。”

    陶思沅热泪盈眶,“……呜呜呜,我不是她的亲人吗?她竟然说对这里已经没有了牵挂!”

    孟浩然的身子歪了歪,差点瘫倒在地。他红着眼睛吼道:“养老?!那个极寒之地,养他妈的什么老?!”

    陶思沅:“……”

    孟浩然立马回去向新登基的皇帝赵临风请了个长假,又将爹娘安顿好。几日后,他将才回到京城不久的陶思沅拖走,要她跟着他去漠河,一起寻找桃花。

    季缭不舍,便跟着一起去了。

    一行三人直往漠河奔去。

    孟浩然来到漠河,那里北风呼号,大片枯草的土地一望无垠,人烟却看不到几个。

    陶思沅带着孟浩然来到当初他们被发配到这里时住的地方,那几间四面透风的石头屋子里早已是人去楼空,看样子也是好长一段时间无人居住的模样了。

    三人连忙四下里寻了寻,又问了问当地的人,可是没人知道桃花在哪里,也无人知道她又还在不在这里。

    几人又赶紧找到当地的地保询问。

    “你们是说去年秋天被发配到这里的那一批犯人啊?姓陶?”

    “对!保长,有个女人,叫陶桃花,长得很美。你知道她去了哪里吗?!”孟浩然焦灼异常。

    桃花那模样的女人,这里的人应该对她印象深刻才是。

    却不想,那地保小声咕隆了句,“就算是长得跟天仙一样,到了这里,那也跟个乞丐叫花子没两样。”

    孟浩然听到,立时就要发作。季缭赶忙抓着他的手臂,又对地保重复问了一遍。

    那地保便回道:“不久之后就释放了啊,人应该全部都回老家去了吧。犯人都不归我们地保管的,自有本地守备管辖。”

    “可这里的守备半个多月之前就已经撤了啊,所有官兵都归到临近郡县去做了城防卫。再说,他们都已经不是犯人了,要是再住在这里没走的话,不是应该会交由地保你管了吗?”季缭提醒道。

    “哦,没犯人了,自然守备就撤了嘛。可我这里今年和去年都没有新增人口了,那肯定是人都走光了啊。”

    “你确定那些犯人全部都走了吗?”

    地保已经不耐,“我这里没人,连守备都走了,那些犯人不是走了还能去哪里?肯定是走完了嘛。你们真是啰嗦,我都说了几次,你几个怎么硬是听不进去?”

    陶思沅急急的说道:“不对啊,我姐姐当时还留在这里的!”

    “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新皇登基后,大赦天下的命令传到这里,这里的犯人陆续都走了。因为反正都要放人,当时看押的守卫就备懒了。据我所知,他们并未清点人数,更别说将犯人们都去往那里登记造册了。”

    最后,地保摊摊手,略表同情的继续说道:“再说,发配到这里的人,十有八…九都会将命留在这里的。他们老家的人,也没想过人还能活着回去。所以,长久以来,这里的管理都很松散。那陶家才来几个月就能很快被放回去,真是遇到了天大的造化了。”

    “那这里还有其他的犯人吗?”

    “几位,新皇登基,天下大赦,哪里还有什么犯人?整个大周朝都没犯人啦!”

    孟浩然:“……”

    桃花,你到底去了哪里?

    三人在漠河待了一个多月,孟浩然将整个漠河地区角角落落都寻了个遍,始终没有找到桃花的影子。

    季缭劝道:“姐夫,大姐肯定是离开这里了。这里这么荒凉,又天寒地冻的。她是个爱享受的人,肯定不可能留在这里喝风的。”

    “可她会去哪里?”孟浩然喃喃的问,也不知他是在问季缭,还是在问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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