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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节

死亡在海拔8000米-第5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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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华大学;哎,你让我跑到那边去?好好,学长你等一会儿。”

    挂了电话;又打了一辆顺风车;等半个小时之后;赶到京华大学门口的时候;何棠江才发现,甄一晟并没有在学校里面,而是在学校外面的咖啡馆等他。

    “到了,来来坐这儿。”

    看见甄一晟热情的和自己打招呼,何长江有些犹豫的跑了过去,他四处看了看周围的环境。

    “学长,你不会是要在这儿和我聊吧?”

    “你坐这儿来看。”

    甄一晟把他拉下来。

    “看见什么了没?”

    “能看见什么?不就一扇大门吗。”何棠江说。

    “仔细看着大门,你眼熟吗?”

    何棠江又看了几眼,犹豫的说,“嗯,要说特别的地方,因为这个是京华的大门?”

    他本以为自己这一次说了一句废话,没想到学长看着他一脸孺子可教的表情。

    “这是京华大学的大门,还是出现在那张照片上的大门,仔细对比过了大小方位基本上一致,现在可以确定的是,那天偷拍你们的人就是在这个咖啡馆,这几张位置附近给你们拍的照片。”

    听他说到偷拍的事儿,何棠江立马就坐直了。

    “所以你来之前,我又问了一下咖啡馆的老板,问他最近几天有没有人经常光顾。”甄一晟笑了下,“果然被我查出线索来了。喏,这就是照片,你可以发给韩峥,问他认不认识照片上的人。”

    何棠江看着学长用微信发过来的图片,目瞪口呆。学长读心理学真是浪费了,他应该去读犯罪侦查学。

    “学长,你怎么知道我的事儿?你还认识韩峥?”

    “你是我的病人,我当然要关心你。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我怎么能不知道呢?至于韩峥,哎,随手认识的。”

    “那,学长,今天还聊吗?”

    “聊,我们换个地方。”

    又半小时之后,何棠江在另一个僻静的地方结束了和学长的短暂的聊天。

    “我这里有两个初步的方案,你可以先了解一下。”学长将刚刚手写好的笔记递给何棠江。

    方案一,脱敏治疗。

    方案二,根源治疗。

    “所谓的脱敏治疗呢,其实很简单,就是让你不断适应高空的环境,在这个过程中,你可能会产生恐惧、畏惧及其他负面心理,但是随着适应过程加深,你会慢慢习惯高空带给你的恐惧,最后可以克服它。”甄一晟说,“不过对于严重恐高症患者来说,脱敏治疗是非常痛苦的,如果并非必要,我不建议你采用这种方式。”

    “那方案二是什么意思呢?”何棠江问。

    “方案二吗?”甄一晟停顿了一下,“建议你和你母亲抽时间坐下来聊一聊,谈谈她当年的心理状态,然后为你彻底解开当年的心结”

    甄一晟这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何棠江打断,“我选择方案一。”

    甄一晟,笑了一下,没有问何棠江为什么这么急迫地作出选择。

    “好,那我们就试试方案一。”

    第一次脱敏治疗,根据就近原则,就选在京华大学进行,而且甄一晟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还把地点选在了何棠江和韩峥比赛的那一幢教学楼。

    何棠江没什么好说的,他真以为学长并不知情,就按照学长的提示,先从一楼逐步走到五楼,再从五楼走回一楼。

    当来回走了两遍,何棠江适应了这一过程后,甄一晟又对他提出了新的要求,在五楼扶着阳台栏杆向一楼大厅看,不准闭眼,看十分钟以上。

    何棠江的脸色有些惨白。

    “看我没用,是你要求脱敏治疗的,坚持下去吧。”甄一晟无情地说。

    当何棠江站在五楼的阳台上扶着栏杆时,却看到学长在楼下和京华大学的女大学生聊天。

    两人的欢声笑语即使隔着五层楼,也能清晰的传来。

    我为什么要选择脱敏治疗?这方法真的能治好我吗?我是谁?我在哪儿?嗯,学长是不是以为我治病为理由在泡妞?

    这他可冤枉甄一晟了,他没有在泡妞,只是在和路人解释何棠江的情况。

    “刚才就看到你们俩在这儿了,他一直在上上下下跑楼梯,现在又站在五楼阳台那不动,你们在干嘛呢?”刚刚下课的女大学生好奇的问。

    “治疗。”甄一晟说,“他有恐高症,这是一种脱敏疗法,可以帮他克服恐高症。”

    女大学生同情的看着站在五楼阳台上的何棠江,“嗯,难怪我看他脸色惨白,好像真的很害怕。恐高症有这么严重吗?”

    “这是恐惧症的一种,当然,他比一般人严重多了。”

    “你是医生?”

    “我是北京xx大学的在校生,这是我学弟。”

    闲聊中,甄一晟又给何棠江下达新的指令。

    “再上一层楼,这次不要扶着栏杆,紧贴着栏杆边站着,坚持十分钟。”

    “哇,好严格,那不打扰你们啦,我先走了。”

    一个小时后,当何棠江满身是汗的从楼上从楼上下来,就看到学长拿着手机坐在一楼的大厅里和人悠闲的聊着微信。

    何棠江幽怨的看着他。

    “学长,妹子好看吗?”

    “嗯?”

    甄一晟抬起头,见着何棠江的表情就笑了。

    “我是在为你好。”

    何棠江才不相信他冠冕堂皇的屁话,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学长说的竟然是真的。

    叮叮

    两声提示音,一声来自甄一晟的手机,一声来自何棠江的手机。

    甄一晟正忙着回信息,就听到何棠江那边突然拍着腿大叫起来。

    “我去,这个韩峥!”

    “怎么?”

    “他又惹大事了。”何棠江把手机上刚收到的图片给学长看,“你看。”

    甄一晟看了一眼就笑了,图片有两个人被捆着坐在自己宿舍的位置上,胸口还被人用加粗的记号笔写了两行字。

    “韩峥他”甄一晟想了一想说,“病的不轻啊。”

    他们没想到的是韩峥不仅把图片发给了何棠江,还传到了网上,附言:说到做到。

第76章 东京篇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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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姑娘山的大峰是所有山峰中登顶困难系数最低的一座;也是我们此行的目标。至于其他山峰,二峰与大峰的难度差异并不大;同样是很多初学者的目标。而三峰和幺妹峰则适合更高难度的登山者;尤其是后者,自有人开始攀登四姑娘山以来;成功登上幺妹峰的人屈指可数。

    “你们应该庆幸最近山里没有下雪。”

    临出发前;领队对我们说。

    “这样至少你们还有一半的人有机会登顶。”

    这个成功率说的太低了。当时就有人小声抱怨,花几千块钱来这穷山僻壤;可不是为了落败而归一无所获。

    “肯定在故意吓唬我们。”

    仅剩下的包括我在内的三名登山客中,另外两人是一对情侣。情侣中的那个男生在我们还在大本营收拾行李时,曾经来找我说话。

    “昨天那大叔高原反应的时候;我就在怀疑他们是不是在故意吓唬我们。我们要是放弃了,他们不干活还白拿钱;多轻松。”

    我皱了皱眉;看着走在我前面的扎西;不确定藏族小伙有没有听到这个男生的抱怨。

    “你肯定自己一定会登顶?”

    “那当然啊,不然我交那么多钱干嘛?”

    交钱和你成功登顶有半毛钱关系;还真指望登山协作把你给抬上去?我想起扎西之前说的那些话,对他的态度就有些窝火。

    “不一定啊。”我学了某人的毒舌道;“也有傻子交了钱还上赶着来送命呢。”

    “你、你这人怎么说话!”

    “我有说你吗?”我推开他抓住我衣领的手;“放开。”

    “好了好了;别和他争;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那男生被他女朋友拉住,只能忿忿地瞪着我,嘴里说着一些无关紧要的威胁的话。

    登山协作们似乎都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只是在离开大本营的时候,我看到扎西给我比了个大拇指。

    然后就是现在,我们在登顶的路上。

    自离开大本营开始,已经过了几个小时了?似乎总觉得往前的道路没有尽头,而天也一直黑着,好像永远都不会亮。

    最先感觉到疲惫的部位不是双脚,而是心脏,或者说是肺,在呼进每一口冰冷的空气的时候,肺部都在超负荷运转,心脏砰砰,砰砰的一直跳,似乎下一秒就要炸裂。

    我大口呼吸,只为争夺更多的氧气,有几次因为要过坡度高的陡石,不得不屏住呼吸手脚并用,那时真感觉眼前发黑,整个人都快死掉。

    领队在队伍最后,三个登山协作在前面开路,而我们三个人走在中间,就像背着大象的蚂蚁缓慢地走着。偶尔我速度快一点,追上在前方的开路队伍,扎西就会悄悄冲我眨眨眼睛,好像再说加油。

    没有想象中的雪山美景,没有预想中征服高山的成就感,只有漫无止尽的黑暗与疲惫,那小情侣半路忍不住想要求停下休息,被领队制止了。

    “停下可以,你们必须立即返回,不能休息。”

    领队的说法似乎被那男生当做一种刻意刁难。

    “为什么不行?让我女朋友休息十分钟,我们再登山不行吗?”

    领队还是很严苛,“要么登顶,要么下撤,不准中途停留。”

    那男生争执了几番无果,又害怕和登山协作们闹翻了会弃他们不顾,只能骂骂咧咧地妥协了。在这个时候,扎西偷偷来找我说话。

    “你真倒霉。”

    我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明明挨骂的是那对小情侣,我怎么倒霉了?

    他露出一个不可言传只可意会的表情,摆摆手走了。我要不是我追不上他,真想上去给他一个毛栗子,最讨厌这些说话说一半的家伙。

    那对小情侣揣着一肚子抱怨,我揣着一肚子疑惑,我们三个就这样在协作们的指引下继续登顶。不知又过了多久,突然听到有人停下来说。

    “天亮了。”

    我一路上只顾低着头看着脚下,这时闻言抬头去看,顿时怔住了。

    “山山”

    “是幺妹峰。”扎西对我笑了笑,“幺妹儿!”

    那是山么?为什么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冰雪巨人!

    它离我们那么近,那么近,可以看见它每一处起伏,每一道褶皱;可它又是那么远,远到我伸手,也摸不着半片边缘。与此相比,人太微不足道,我们在山峰庞大的躯干上缓慢攀爬,疲惫、痛苦、犹豫,对它来说都不如一阵抚开云雾的清风。

    这句话再次窜进脑海中时,我突然一个激灵,感觉自己陷入了一种被围观、被环绕的错觉中。那些看起来遥不可及的山峰突然又近了起来,它们就像是一个个庞大的冰雪巨人,凑近我,靠近我,用巨大巍峨的容貌凝视着我。

    而我回之以注目,感觉自己像一个融化在山峰怀抱之中的游子,同时也感受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全感。它们在看着我,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造物、最凌冽的雪山在看着我。它们在等待我到达它们面前。

    天空中的灰蓝色正在一点点后退,最东边的天际已经冒出金红的丝线。领队告诉我们跨过最后一个阻碍,就会到达峰顶。

    “还要多久?”

    我听见别人在问,而领队的回答已经传不进耳中。

    眼前就是峰顶。

    那些曾经阻碍我攀登的积雪,此时像是海浪的浪尖一样簇拥着我往前;那些曾如刀割般难以忍受的空气,此时争先恐后地钻进我的肺部、心脏,再随着脉搏的跳动灌入身上每一道血管,把山的气息也融进了我的血脉之中。

    我的脚底好像生了根,蔓延出长长的根须缠绕在山峰的深处;我的背部却长了翅膀,从身后吹来的每一道微风,都成为腾飞的助力。

    前方就是峰顶。

    前方就是——

    胳膊突然被人用力拽住,我一个趔趄,勉强回身,看到扎西错愕的目光,只见他不断张嘴又对我比划,似乎叽叽咕咕说着什么。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耳朵才听清楚他的声音。

    “你还要去哪?我们已经登顶了!”

    登顶?

    我猝然回首,才见天光乍现,而头顶,已是苍穹。

    “那小子怪怪的。”

    注意到何棠江已经老老实实坐下来后,扎西跟领队嚼舌根道。

    “刚要不是我拉着他,他还要继续往上走。可是已经到顶了,他还能往哪里去?”扎西砸吧着嘴,“他之前说认识韩峥,我还不信。现在我信了,这两个人都是疯子。”

    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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