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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节

世子说他不在乎外表-第8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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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那雅间中,正有一身形高大的男子欺在一女子身上,那女子穿着紫色纹绣藤花衣裙。

    “大皇子,不要这样,阿倾如今有赐婚在身,不可做出对不起世子的事。”那姑娘一边轻声喘息,一边欲拒还迎,当真做足了姿态,只叫人越发想压着她好生怜惜一番。

    紧接着那男子呼吸粗重的道:“心肝儿,不用担心,息扶黎如今那模样,你跟了他哪里能快活呢。”

    随后这两人竟是青天白日的就干起那档子风流快活事来。

    姜酥酥一把捂住自个嘴巴,黑眸睁得大大的,脑子里今个才看过的避火图跟眼前的一幕重叠在一起,把小姑娘臊的根本吃受不消。

    息扶黎猛地回头,他起先只顾查探谢倾那边的情况,加上小姑娘从前是一有吃的就什么都不顾,故而根本没多注意。

    他脸一沉,伸手将那水晶琉璃盖上,宽袖一挥,罩住小姑娘的耳朵和眼睛。

    “乖,忘了刚才看到的。”息扶黎低声在她耳边道,心头有些懊恼,早知道就该先办完正事再带小姑娘来用好吃的了。

    姜酥酥满口鼻都是息扶黎身上熟悉的松柏冷香,在他怀里,仿佛世界都一下安静了,也干净的不得了。

    她死死抓着他腰身衣襟,忍不住在他怀里甩了甩头,像是要将那些不好的都给甩出去。

    “行了,我送你回去,这等事睡一觉就忘掉了,好姑娘不要记着这些,污眼睛。”膳也不用了,息扶黎牵着小姑娘出了雅间,唤来伏虎和阿桑,直接将人送了回去。

    一路上,姜酥酥低着头红着脸一声不吭,息扶黎皱起眉头,心头微微有些烦躁。

    若不是碍于大皇子的身份,他怕是干脆提剑就将人给杀了,也省的小姑娘这会闹心。

    到了沐家府上,姜酥酥径直下马车,和阿桑往里走。

    息扶黎背着手:“酥酥。”

    小姑娘回头,黑眸亮若萤火,面颊绯如丹朱,便是粉唇都比往日更红一些。

    她看着他,眼里像是有万千的话语,然而却什么都没说。

    息扶黎眉头都给皱成了川字纹,他顿了顿道:“我在城郊有一处梅林宅子,明日我带你过去赏梅。”

    姜酥酥胡乱点了点头,脑子混混沌沌地早忘了同样答应白晴雪赏梅的事。

    息扶黎稍稍放下心来,又补充道:“进去吧,晚上早些休息,莫要东想西想。”

    然而当天晚上,压根也不想东想西想的姜酥酥做梦了。

    她做的不是别的梦,也不是噩梦,白日里受的刺激太大,小姑娘正正做了个春oo梦!

    迷迷糊糊,浑身燥热间,她在梦里艰难地抬头,就见着伏在她身上的那人的脸——

    一张属于息扶黎的脸!

第093章 太坏了() 
姜酥酥觉得自己变成了一条可怜兮兮的小鱼;躺在柔软但干燥的白细沙上;渴的全身都难受;像着火了一样又干又热。

    她辗转反侧;十分难捱;五脏六腑好似有火在灼烧;烧她忍不住嘤嘤啜泣起来。

    正是她难受到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头顶覆下一片阴影,紧接着是精壮微凉的身躯伏了下来。

    她像找到了水源,拼命抱着身上的人;努力紧贴过去,想要多汲取一些凉意。

    “酥酥”耳边是低沉喑哑的呢喃,掺着金黄的蜂蜜;甜齁到腻人。

    她粉唇微张;大口的呼吸,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酥酥”那人又喊了声。

    小姑娘热的都快哭了;不是那种盛夏出汗的炎热;而是从骨子里泛出的灼热;连呼吸都带着火星。

    好似晓得她的难过;那人低下头来;薄凉的唇碰触上她的;凉若清泉的滑腻舌头轻松卷起她的小舌尖。

    小姑娘浑身一个激灵,宛如菟丝,赶紧缠着对方不放。

    既是温凉;又是湿润;恰恰能纾解了她骨头缝隙里的燥意。

    “呵!”那人似乎低笑了声,便是她双手双脚都缠过来,也纵容她,任由索取,无穷无尽。

    然,此等纾解不过片刻,如同饮鸩止渴,她不仅没有觉得好受一番,反而越发的热,一股子的空泛从胸腔之中涌上来,让她本能的想要从对方身上索取更多。

    可是,她却不知道自己要什么,就像是空有钥匙却打不开宝藏大门。

    “呜呜大黎黎我好难受”她小声抽噎起来,想也不想的就喊出了息扶黎的名字。

    就像幼时那样,总能在她需要他的时候,就飞快出现,带给她安定和安心。

    “乖”那人摸了摸她青丝,垂下头来,轻轻啄了一口她的小鼻尖。

    就在那瞬间,姜酥酥猛地想起看过的避火图来,还有谢倾同别人苟且那幕,那等场景像皮影戏,一一在她面前闪过。

    小姑娘自发地就那么学了起来,她摸上对方石更邦邦的腰身,幼细的腿屈着缠上去。

    再后来,她觉得不难受了,但那种陌生的失控的激烈的情绪仿佛洪涝,轰隆淹没上来,另她觉得窒息。

    可窒息之中,又有一种隐秘的快慰从骨子里密密麻麻地泛出来。

    那会,她还以为自己钻进了避火图里,化身成了图上的那些女人,被月兑光了衣裳,肆意的轻薄。

    她喘息起来,睫羽轻颤,一抬眼,就见那人在她胸前舔oo咬。

    小姑娘惊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里,又羞又气:“走开!”

    只见那人抬起头来,狭长的琥珀色凤眸,鼻若悬胆,薄唇瑰色,俊美又昳丽。

    她脑子里轰的一声,一片空白:“大大黎黎”

    息扶黎看着她,缓缓低头,并伸出舌尖,色oo气满满地啄了口她颤巍巍的青涩小桃尖:“酥酥”

    “啊”小姑娘惊叫一声,猛然一挣就睁开了眼。

    她大口喘着气,惊魂不定,浑身细汗涔涔,青丝披散,有丝缕粘在细细的脖颈,并随之藏进松垮的中衣领口里,黑和白,有种惊心动魄的惑人。

    姜酥酥抓着被衾,吞了几口唾沫,定了定神,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是在做梦。

    可那梦,再是清晰不过,让她一闭上眼就历历在目。

    “啊啊啊,羞死了!”小姑娘羞愤欲死,一张小脸更是红的像染了朱砂,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水光盈盈,眼梢带浅媚,粉唇娇艳嫣红。

    整个人宛如初初绽放的红蔷薇,有一种知世事的妩媚从她身上缓缓地弥漫出来。

    她哀嚎了几声,将自个埋进锦衾里,捶了好几下褥子。

    直到差点将自个闷坏,她才拱出来。

    小姑娘咬着手指头,眉心蹙起,侧躺在床上,青丝铺泄垂落,顺滑的像黑绸。

    “为什么梦见的是大黎黎?”她低声嘟囔起来,很是不解。

    她是很喜欢大黎黎,可那种喜欢,她一直以为和喜欢姜玉珏还有姜程远差不多的,但是,她怎么能在做那种羞人的梦的时候,将大黎黎梦进去!

    而且,她还梦见大黎黎对她做避火图上的那些事,简直简直没脸见人!

    她捂着脸,在床上滚了好几圈都不能释怀。

    姜酥酥心有余悸,再不敢睡了,她坐起来适才觉得一身黏糊糊的很难受,特别月退间更是不爽利。

    她红着脸,磨蹭了会,还是起身悄悄去将隔壁阿桑刨起来。

    天还暗着,阿桑只得跑去灶房帮她提热水洗澡。

    好在灶房里头下仆一整晚都会备着热水,故而很快姜酥酥就泡进了温暖的浴桶里。

    阿桑打着呵欠往水里丢了一小药包,那药包里头装的都是沐潮生配的好药,专门给家中女眷泡澡用的,常年用下来,能让肌肤细嫩有光泽。

    姜酥酥在热气蒙蒙间咬着唇,她瞥了阿桑好几眼,欲言又止的问:“阿桑,你刚才做梦了么?”

    阿桑揉了揉眼睛:“什么梦?”

    小姑娘难为情地低下头,小脸上沾染了热气,就越发粉红粉红的,瞧着很是软软乖乖。

    “就是就是”她在水底下逗着手指头,很小声的说:“我做那种梦了,咱们白日里看的避火图里的那种”

    阿桑一下睁大了眼睛,碧色瞳孔清艳幽幽,带着一点好奇的兴奋:“说说。”

    姜酥酥头靠浴桶边缘,抬手捂脸,热水哗啦,从她指尖滑到脸上,又流回浴桶里。

    “是大黎黎,”她的声音都还在发抖,“我梦见我和大黎黎在做避火图上那些事。”

    阿桑眼睛睁得更大了:“什么感觉?”

    姜酥酥哀怨地瞅着她:“我怎么知道!”

    阿桑摇头晃脑:“啧,原来酥酥你垂涎世子啊。”

    小姑娘恼了,扬手就浇了阿桑一脸的水:“他又不是鸡腿,我垂涎他什么了?”

    阿桑抹脸,嘿嘿笑了两声:“那你就是开始想男人,想嫁人了。”

    姜酥酥磨着牙扑过去就要掐阿桑,阿桑远远跳开,见她羞恼的头上都快冒烟了,遂摸着鼻子道:“好了,你只是白日里看避火图的缘故,不去想就没事的。”

    小姑娘哭丧着脸:“可是阿桑,我都觉得没脸见大黎黎了,他对我那么好,我怎么能那样梦他呢?我太坏了,不是好姑娘。”

    阿桑嗤笑了声,伸手捏了捏她的脸:“梦这种事谁能控制?”

    见小姑娘还是有些没法释怀,阿桑伸了个懒腰道:“好了,你快沐浴完,还能睡一两个时辰,我陪你一起睡,保管你再不做梦,明个一早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听闻这话,姜酥酥点了点头,不然梦都梦了,她还能怎么办?

    兴许真是有阿桑陪着的缘故,姜酥酥再睡下去,便当真没做梦了,并一觉到天亮。

    辰时末,息扶黎如约而来,昨日约了同去城郊赏梅,他今个一早自然就来接人。

    姜酥酥躲在大门口,掰着门藏后头,死活不敢再踏出去半步。

    阿桑无奈的道:“酥酥,你怕什么呀?世子又不吃人,你坐马车他骑马,都见不着。”

    小姑娘拼命摇头,脸又渐渐红了:“我是一看到他那张脸,就想起做的梦,这多羞人。”

    阿桑摩挲下颌:“那我去跟师父说一声,先支开世子,你趁机钻进马车里?”

    姜酥酥想哭死的心都有了:“我能不去吗?”

    阿桑斜眼看她:“世子都在外头等着了,你觉得呢?”

    姜酥酥跺脚,她咬着唇思忖片刻,然后深呼吸,跟着提起裙摆,冲得就出去。

    她憋着一口气冲上马车,跳进去还惊了马车里的息扶黎。

    “酥酥,你”息扶黎见她低着头,好似在微微发抖。

    小姑娘二话不说,直接伸手过来猛地将他推出马车,并道:“你骑马去!”

    息扶黎被推的一个趔趄,差点没摔下车厢。

    他很是莫名其妙,撩起帘子就道:“姜酥酥,你又跟我闹甚?昨个不是说好了不闹,你怎如此反复无常?”

    小姑娘低着头,还拿暗紫绣迎春花的抱枕挪到身前挡住脸:“没有,你就去骑马!”

    息扶黎挑眉冷笑:“你倒是说个一二三,要说不出来,凭甚要我骑马,不晓得天冷么?”

    说着,他重新回到车厢里撩袍大马金刀坐厢椅上。

    小姑娘飞快往后挪,离他远远得,点漆黑瞳乱转,可就是不敢去看息扶黎。

    “我我昨晚没睡好,我要补觉,你在车厢里太挤了!”小姑娘不会撒谎,难得说一句谎话,还差点咬到舌头。

    “行啊姜酥酥,你都敢对我撒谎了,嗯?”息扶黎目光审视,料定小姑娘有事瞒着他。

    姜酥酥无措极了,她将脸埋进软枕里,闷闷的说:“你再问,我就不去赏梅了!”

    息扶黎只得作罢,他随意捏起本闲书漫不经心地看起来,当真不问了。

    这让小姑娘松了口气,她悄悄深呼吸,摸了摸热烫的小脸,待心情平复了一些,才偷偷将软枕挪开一点,悄悄地偷看起对面的青年来。

    息扶黎身姿慵懒地半靠在车壁上,随着马车的前行,发梢轻轻晃动,他神情很是认真,时不时翻一页书卷。

    姜酥酥偷看了他好一会,总算是能勉强正视了,她放下软枕,轻咳一声,扭头看向车窗外头。

    息扶黎瞥她一眼,见小姑娘面庞白中带粉,眉目浅媚,娇滴滴的,跟朵晨间初初绽放的雏菊似的。

    他摇了摇头,小姑娘大了,有点小心思和小秘密也纯属正常,不过竟然连他也要瞒,真真不痛快!

    不过一个时辰的功夫,马车在南郊停了下来。

    还没下车,姜酥酥就嗅到一股子幽远的梅花暗香。

    她黑眸一亮,先于息扶黎跃下马车,当先一眼,就是无边无际的梅树林。

    这片梅树园子很大,息扶黎让车夫直接将马车赶进来,故而姜酥酥脚尖甫一落地,就已身处艳红点点的红梅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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