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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节

世子说他不在乎外表-第7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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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岸灼很疑惑:“夷戎自古便是游牧部落,鲜少在一个地方久住,这临水城还是前朝建立,后来被夷戎占据,从此夷戎才开始学着大殷定居下来,这等有倒钩的箭矢,不是夷戎能炼出来的。”

    息扶黎点头,凤眸中杀意叠起:“是,这是我大殷的箭矢,只有军器监的工匠才造的出来。”

    沐岸灼神色一凛,不过朝堂中的事,他并不关心,只说:“你在中箭之前,可曾已经中毒了?”

    话至此,息扶黎表情很是难看,他点了点头说:“已经中毒,不过我身有内力,当时能暂且压下毒,是以没有人知道。”

    沐岸灼沉吟片刻:“两毒相叠,变化无穷,我并不能保证可以解。”

    息扶黎倏的就笑了,薄唇上扬,凤眸清冽,浑身上下都带着如雪色刀光一样的锋锐。

    “本世子恣情半生,并无任何遗憾,生死何惧?”他声音如冰,带着掷地有声的杀伐果断,又有一种大气磅礴的无畏,让人既是心惊又是佩服。

    上辈子他唯一的遗憾,便是息越尧,如今长兄腿疾康泰,还成家立业,便是没了他,他相信以长兄的能耐,也能保下端王府。

    沐岸灼嫌弃地扫他一眼:“你倒是无关紧要,就是难为酥宝儿了。”

    息扶黎表情一顿,别开话题:“大师兄,要如何诊治?”

    沐岸灼安然受了那声“大师兄”,他想也不想的说:“先剜骨取箭吧。”

    一直站边上听着的伏虎当即问了需要东西,赶紧下去准备。

    一刻钟后,沐岸灼握着锋利的匕首,他往火上烧了烧,又拿干净的细棉布擦了一番。

    “军中没有麻沸散,你要痛晕过去,只怕就凶多吉少,若是忍不住,我觉得还是当速回京城再论。”沐岸灼淡淡的说。

    息扶黎摩挲着圈椅扶手:“我若现在回去,七年的布置付诸东流。”

    沐岸灼扬了下眉,随手递给了根木棒塞他嘴里:“咬着。”

    说完这话,他让在周遭多点几盏烛火,尔后单手成抓,用力扣住息扶黎的肩,手头的匕首猛地刺进去。

    伏虎心头一紧,那一瞬间,他竟是以为沐岸灼不是要取箭矢,而是要杀人。

    “唔!”息扶黎闷哼一声,眸生赤红,他死死咬着嘴里的木棍,手下几乎将圈椅扶手捏碎。

    利刃入体,便是箭矢周遭的血肉已经被毒和脓血腐蚀,可依旧让息扶黎剧痛无比。

    沐岸灼无疑行医是老道的,他可能对医典上的医理没沐佩玖吃的透彻,但最擅治疑难杂症,且常另辟蹊径,手法的出奇让人闻所未闻。

    他只用手一摸,就清清楚楚的知道箭矢卡在琵琶骨的哪个位置,故而一匕首下去,正正挨着箭头倒刺。

    接下来,便是要将那一点的琵琶骨给洞开一点,容倒刺通过,方才能取出箭矢。

    这个过程接近酷刑,还十分漫长,且息扶黎还必须时刻清醒着,生生捱过去。

    眼看一个时辰过去,箭头正反两面的倒刺,才能通过一面,沐岸灼只得削掉周遭泛黑的皮肉,两根手指头抠进肉里旋转箭头,顺着方向慢慢地退出来。

    息扶黎脸色煞白,额头鬓角冷汗涔涔,他视野已经模糊,嘴里的木棍早换了四五根,每一根都是被他生生咬断的。

    原本暖调的瑰色薄唇,此时血迹点点,似乎下一刻他闭上眼就再醒不过来一样。

    但他背脊仍旧挺得笔直,像悬崖峭壁间的青松翠柏。

    他甚至还能记起时辰,再抽冷气的间隙对伏虎道:“给酥酥送晚膳过去,加鸡腿,用蜂蜜烤炙一下,她喜欢用甜的”

    沐岸灼看他一眼,手下力道轻了几分。

    伏虎低头,在他耳边低声道:“喏,属下这就去,世子无须担心。”

    息扶黎看他一眼,又是一波剧痛袭来,只听得咔一声,他将圈椅扶手彻底捏成粉碎。

    伏虎出了主营,他冷着脸,直接去了伙头营那边,不放心旁人动手,硬是自个挽起袖子,简单做了几样小菜,外带两个鸡腿。

    小宅院的两姑娘早饿的肚子咕咕叫唤了,姜阮丧气地趴案几上:“阿桑,好饿啊,会不会大黎黎和大师兄太忙,把我们给忘了?”

    阿桑是习武之人,兼之又在长身子骨,更是饿的快。

    此时她觉得自个能啃下一头牛:“不然,我带你出去找吃的?”

    姜阮摇了摇头:“不行的,你也不要出去乱转,城里还有毒,大师兄和大黎黎很忙的,不能添乱,再等等。”

    说完这话,姜阮把腰间荷包翻转过来,找到最后两颗松子糖,她叹息一声,给了阿桑一块,发愁地将松子糖丢进嘴里。

    舌尖卷着甜香甜香的糖,她含糊不清的说:“我要换个大荷包,每天都把荷包装得满满的。”

    阿桑甚是以为然地点头:“对,我以后也挂个,要大的,都装肉干。”

    这话间,伏虎提着食盒大步进来,嗅到香味的两姑娘跟馋嘴的狗崽子一样凑上来,头挨头往食盒里头瞅。

    “世子那边,咳,有些忙,”伏虎边说边将碗筷摆出来,“往后都是我给你们送吃的,旁人给的莫要用,现在城中毒源未清,又还有夷戎百姓在,牛鬼神蛇都有,小心些总不会出错。”

    两个娇娇的姑娘一径点头,乖巧又听话。

    伏虎笑了:“喏,世子吩咐的,给你们加的鸡腿。”

    他说着,端起白瓷盘,让两姑娘一人拿一个。

    姜阮正想拿,倏地反应过来,连忙摸出干净的帕子裹着点,才捏起来秀气地啃着。

    阿桑没有那么多顾忌,她直接抓起就往嘴里塞,毕竟,实在饿得很了。

    姜阮啃着又甜又香的鸡腿,她弯着眉眼问:“大黎黎还在忙吗?”

    伏虎眸色微闪:“嗯,很忙,最近都不太有空过来,酥酥想要去哪,直接跟我说就成。”

    “哦,”姜阮瞬间就觉得嘴里的鸡腿肉没滋味了,她讷讷垂眸,低声说:“我不去哪,我不出院门,伏虎你帮我准备点纸笔吧,我在院里练练字。”

    阿桑看她一眼,前几日在路途上,她还说见着端王世子,有诸多话想说想问来着。

    伏虎自然同意,小姑娘从小就特别听话,分得清轻重缓急,是以,他也就放心了。

    姜阮和阿桑用起晚膳来,伏虎也没走,他稍坐了会,就发现两个姑娘,明显姜阮的礼仪规矩更好一些。

    默不作声地用膳,半点声音都没有,打小在姜家学的规矩印在骨子里,这么多年,便是桃源里的沐家人不曾多加教导,她也是没忘。

    阿桑则要随性一些,也可能是和性子有关,动作虽不至于粗鲁,但也没姜阮身上那股子贵女的气质,多了一些性情中人的洒脱。

    飞快用完膳,两姑娘还自发将碗筷收敛进食盒里。

    伏虎起身提起食盒:“一会我会送水过来,院子里的井水不要用。”

    姜阮点头,她咬了咬唇说:“那个伏虎哥哥,你要多提醒大黎黎,让他注意身子。”

    伏虎扯了扯嘴角:“我记着了。”

    姜阮送他出去,两人离得近,才走到院子里,她忽地皱起眉头,眼神古怪地看着他。

    伏虎心头一跳,状若平常的问:“怎的?”

    姜阮倾身靠近,她小鼻子动了动,突然正色道:“伏虎哥哥,你身上有血腥味。”

    伏虎眼皮一抽:“多半是沙场上人杀多了,沾染上的。”

    姜阮摇头,她难得严肃道:“你下午送我过来的时候身上都没有,所以是才沾染上的。”

    面对小姑娘黑白分明的眸子,伏虎竟是编造一出半句谎话来。

    阿桑跳过来,也往伏虎身上嗅了嗅,而后疑惑的道:“我怎么只闻到师父身上的汗味?”

    姜阮不为所动,她眼瞳又大又圆,还纯澈一片,就那么眼不眨地看着伏虎。

    伏虎叹息一声,头一回感受到了息扶黎面对小姑娘之时偶尔的头疼。

    他无奈的道:“前些时日,受了点伤,和阿桑动手的时候,伤口”

    他话还没说完,姜阮似乎想到什么,她脸色一白,声音都变了:“是不是大黎黎受伤了?”

    伏虎僵在那,对小姑娘这样的敏锐,有些难以置信。

    姜阮一看伏虎的表情,就晓得自个猜中了,她提起裙摆就往外头跑。

    伏虎冷喝一声:“酥酥回来!”

    姜阮头都没回,只唤了声:“阿桑!”

    阿桑人一跃,跳到伏虎背上,双手搂着他脖子,双腿还盘在他腰上,泰山压顶一般往下压。

    伏虎只觉后背一重,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阿桑低头,在他耳边说:“师父,你甩不开阿桑的。”

    伏虎头疼,他道:“我不拦着酥酥,你先下来,我带你们过去见世子。”

    阿桑半信半疑,她瞅着姜阮已经出了院门,跑出好一段距离了,才跳下来。

    伏虎没好气地看她一眼:“教会徒弟饿死师父,我教你的那些,是让你今日用来对付我的?”

    阿桑无辜摊手:“我只听酥酥的。”

    今时今日才晓得自个教了个白眼狼出来,伏虎心塞极了。

    与此同时,主营里头,那箭头已经退到一半,目下正卡在血肉里。

    沐岸灼一双手都是血,且那血不是正常的猩红色,而是带点黑紫,腥味之中又夹杂着隐隐的恶臭。

    他每退一点,就用细棉布擦一下手,接连下来,堆在案几上带黑血的棉布已经累得老高。

    “不若我将你这点肉给削了?”沐岸灼皱着眉头说。

    那点血肉,因着中毒已久,又是挨着箭头,已经被腐蚀得像干枯的老树皮。

    “削!”几乎是从牙缝里头蹦出的字眼。

    青年脸白的已经不能再白,嘴角甚至有血迹渗出,那等殷红的颜色,仿佛最红艳的胭脂,将薄唇涂抹的异常红。

    红和白的极致对比,便是那张脸上冷汗淋漓,也别有一种让人窒息的俊美。

    他呼出口气,微带喘息,指尖控制不住地颤抖,眉目却很是坚定:“不用顾忌!”

    这话一落,沐岸灼立马动手,锋利的匕首在他手里不断旋转,快出残影,也最大限度的让息扶黎没有感觉。

    “好了,我已经看到箭”沐岸灼低头,正如此说。

    “大黎黎!”冷不丁姜阮的声音蹿进来。

    沐岸灼眉头一皱,一回头就见娇娇的小姑娘站在门口,手足无措,想进来又不敢的模样。

    本是凤眸半阖,视野多有模糊的息扶黎,蓦地一个激灵,瞬间视野清明。

    他抿起薄唇,厉喝一声:“你过来作甚?出去!”

    话才一出口,他才发现,自个嗓子喑哑低沉的很。

    姜阮摇了摇头,她掐了把手心,忍着血腥不适,缓步到沐岸灼面前问:“大师兄,我给你打下手吧。”

    沐岸灼还没回答,息扶黎就抢白道:“不行,你出去!”

    姜阮看都不看他,只望着沐岸灼。

    沐岸灼思忖了瞬,直接吩咐道:“给我擦擦汗。”

    姜阮赶紧摸出自个帕子,凑上前去给沐岸灼擦汗,特别是额头的,以免汗落下来挡了视线。

    青年胸口起伏,显然对小姑娘留下很是不满。

    他斜了沐岸灼一眼:“是你给我治伤,无关人等都该下去。”

    木按照懒得理他,直接手下稍稍一重,当即痛的息扶黎气息一乱,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姜阮心疼坏了,她在旁接连说:“大师兄轻点,轻点。”

    沐岸灼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他都赶你走了,你还心疼他作甚?”

    小姑娘给沐岸灼擦完汗的手一拐弯,就给息扶黎擦上了:“大黎黎是不想我担心,我晓得的。”

    即便是他口吻不太好,偶尔说话也不好听。

    沐岸灼瞪了息扶黎一眼,似乎觉得他抢走了自家小宝儿。

    “大黎黎,端王府北苑,你的墨兰全死了,我的凤凰木长得很高,越尧大哥说,没了阳光雨露,看护的花匠一没注意,你的墨兰就死了。”

    姜阮眉眼稍弯,低声在青年耳边说。

    息扶黎气结:“大哥一定没让人给凤凰木修剪过,等我哪天回去,它要撑破我的北苑,我就砍了它。”

    姜阮搬来锦杌,挨着他坐下,努力不去看他血肉模糊的左肩:“不能砍,我还没搭树屋呢。”

    这话让息扶黎想起多年前那会,小姑娘非得要在他花圃里头种树的事。

    他轻轻翘了翘嘴角:“搭也可以,多搭一间。”

    姜阮够着手给他擦鬓角:“自然,以前就说过要分你一半的。”

    息扶黎哼了声,约莫是有些疲累,不太有精神说话。

    姜阮就说:“大黎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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