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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节

世子说他不在乎外表-第6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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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息越尧抬头,他看着北苑那株已经树冠如云的凤凰木,每年进入盛夏都会开花,花色烈焰火红,团团锦簇,远远看去,像是层层叠峦的红色云彩一般,非常好看。

    可每年,也只有他能欣赏到这样的美景。

    青年隔了好一会又问:“瑾瑜那边呢?也没消息?”

    青岩回:“世子那头,十日前曾传来捷报,已经打下临水城,如今那城池算是咱们大殷的疆域,三日前,府里收到过世子的飞鸽传书,世子只说,会送几车礼回来。”

    息越尧摇头:“这蠢弟弟,还在边漠那边打仗打上瘾了,七年不曾回来,你就回他,他再不回来,府里头那位准谢世子妃约莫怕是要和人珠胎暗结了,到时他自个收场。”

    那个“准”字,息越尧咬的特别重音,心里头至今都还有些不痛快。

    在息扶黎去边漠的第二年,他便上奏,直接越过端王府,让永元帝给他赐婚,这赐婚的世子妃不是别人,正是谢倾!

    那谢倾也不知为何,分明不像是倾慕息扶黎的模样,却心甘情愿地接了圣旨,从此以准世子妃的名义住在端王府北苑。

    他后来又找谢倾谈过一次,谢倾当时一声不吭,按着息扶黎预想的那般,暗地里撩拔起息扶华来。

    时日一长,谢氏哪里会看不出端倪,她大怒之下才反应过来,赐婚圣旨在手的谢倾已经不是她能掌控的,甚至于,她那儿子就跟着魔了似的,对谢倾很是迷恋。

    母子两人多年下来,自然隔阂越来越深,而谢倾和息扶华,就息越尧晓得的,两人早在去年,已不知廉耻地苟合在一块。

    他自是想不明白谢倾到底想要什么,可只要她没做的太过,这些年,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至于谢氏的女儿息蒹葭,盖因息扶黎临走之时特意叮嘱了端王。

    端王当真记在心里,息蒹葭一及笄,谢氏还没反应过来,他就雷厉风行的给相了一门亲,并且火速交换了庚帖。

    事已至此,谢氏便是想悔婚,也是无可奈何。

    不过,毕竟虎毒不食子,端王也不算亏待息蒹葭,给她挑的人家,门第虽然比端王府低一些,但胜在门风清正。

    且那家还有祖训,家中男丁年过四十而无子的,方才能纳一门侍妾,待侍妾诞下麟子,子嗣抱养到嫡母膝下,给侍妾一笔丰厚的银钱遣散。

    息蒹葭是在息扶黎去边漠的第三年嫁过去的,初初嫁过去半年,便顺利怀上子嗣,如今也算过的和和美美。

    便是谢氏有再有不满,可息蒹葭自个过的心满意足,她的火气也只能憋着。

    三月初三,宜嫁娶、出行、祭祀、求嗣,忌行丧、安葬、作灶、动土。

    端王府红绸缠梁,彩缎飘扬,便是朱红嵌黄铜兽首大门前的两尊石狮脖子上都缠着红绸花。

    宾客盈门,高朋满座,好不热闹。

    依着规矩,大婚之前,男女不可相见,沐家世代行医下来,所积累的人脉和财富那是无比庞大的。

    所以不缺银两的沐家,直接大婚前,在离端王府不远的地界买了栋宅院。

    宅院不过三进,并不算宽,但胜在里头布置精巧,庭院假山凉亭一应俱全。

    待到吉时,身穿大红喜服的息越尧坐在木轮椅上,被人抬着往那边去接亲。

    早有围观的百姓,无一不是摇头叹息,皮相俊俏的世家公子,便是年纪稍大,可架不住家世好,就是命不久矣。

    众人议论纷纷,这样的闲言碎语从东市那边蔓延到西市,又从北门到南门,几乎整个京城,从世家勋贵到普通百姓,都在闲谈这桩亲事。

    “快点,大师兄你快点呀,要误吉时了。”

    南边明德门,像是一商队模样的车队晃晃悠悠进了城门,那车伍很长,后头跟着满载红漆大箱子的马车,守城兵卒一数,好家伙,整整九九八十一口。

    “大师兄”拉长的尾音,娇俏甜腻,像是林间鹂鸟啾啾,又像是缤纷桃花瓣做的桃花糕点,还没入口开吃,就一股子甜进骨子里的酥。

    坐在打头马车车辕木上的男子三十四五岁,留着齐整的短须,很是有一种彬彬有礼的气度。

    “晓得了,酥宝儿莫催,赶得上的。”沐岸灼甩着马鞭,摸着短须笑着说。

    藏青色的马车帘子撩开,娇娇软软的姑娘探出脑袋来。

    一双黑眸,点漆如墨,还圆圆的,很是黑白分明,小巧琼鼻下是樱花瓣一样粉嫩的小嘴。

    此时,小嘴微微嘟着,有些不满:“大师兄,姊姊还要医典拜堂的,你再慢吞吞的,我就抱着医典先上端王府去了。”

    沐家规矩同寻常人家不同,在沐家但凡祭祀祈福,拜得都是那本传家宝医典,在沐家人看来,医典才是沐家的立足之本。

    故而,沐家人婚嫁,高堂之上摆的也是医典。

    大师兄沐岸灼无奈朝小姑娘摆手:“端王府宾客众多,你莫瞎闹,坏了你沐姊姊的大婚可不美。”

    酥酥跟他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我才不会,我对端王府比你熟悉多了。”

    她其实心头还有些旁的心思,有一些人,她越是离得近了,就越是难耐的想见一见。

    瞧出小姑娘那点心思,沐岸灼妥协道:“行吧,你拿着医典先过去,我跟着就送嫁妆过来。”

    酥酥黑眸一亮,不等马车停稳,提起裙摆就往下跳,吓了沐岸灼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酥宝儿不能跳!”沐岸灼赶紧拉住缰绳,麻利得将马车停稳当了。

    待他回头之时,小姑娘已经亭亭玉立地站在马车边,她怀里还抱着装医典的木匣子,眨巴着黑白分明的眸子无辜地望着他。

    沐岸灼头疼地揉了揉眉心,没好气地按了她脑袋一把。

    姜酥酥呀了一声,一径往后退不给摸,嘴里还娇娇地嚷道:“大师兄不要碰,会弄乱我的发髻啦!”

    小姑娘今日梳得双螺髻,蓬蓬松松的发丝挽成螺的模样,缠绕着小指头大小的粉白珍珠,末端还坠着小小的金铃铛,走动之间,叮咚作响,很是雅致可人。

    沐岸灼状若伤心地垂下眼,叹息一声:“酥宝儿长大了,都开始嫌弃大师兄了,大师兄真是伤心的很。”

    小姑娘眉目明妍动人,她头凑过去,轻轻蹭了下他的肩,然后跳脱着汇入熙攘人流中跑远了。

    沐岸灼摇头,他抽了下马鞭,驱着马车,继续往前。

    目下正是酉时,天际金黄,云蒸霞蔚,鎏金叠峦。

    位于端王府中轴线上的正厅里,高堂之上,端王爷大马金刀地坐在上头,另一边新娘长辈的位置,却还空无一人。

    有宾客三两交头接耳,小声议论起来。

    坐木轮椅上的息越尧摩挲着扶手,一脸波澜不惊。

    不过片刻,府上北苑管事冲过来兴奋的道:“来了,王爷、大公子,姜小姑娘来了!”

    息越尧摩挲扶手的动作一顿,跟着他嘴角上翘,凤眸褶褶生辉,仿佛蕴藏漫天繁星,映着那身大红喜服,真真好看。

    “来了么?”他看向管事问道。

    管事才张嘴,挟裹清风的半大小姑娘急急忙忙跑进来,她还带婴儿肥的白嫩小脸上,渗出细汗,眸子晶亮如水。

    与众人之间,小姑娘一眼就看到历经七载仍旧不甚有变化的那张脸,还没进门,她就软糯糯地喊了声:“越尧大哥,酥酥回来了!”

    息越尧含笑看着姜酥酥由远及近,他胸腔震动,心尖发软,忍不住低笑出声:“我还当你已经忘了我呢。”

    姜酥酥半点都没注意满厅堂的宾客,她快活极了,几乎是小跑的近前,紧接着就左张右望,好似在找谁。

    息越尧再知她的心思不过:“大黎黎不曾回来。”

    姜酥酥表情一顿,那点快活的心情像泡沫一样啵地破裂,她闷闷地应了声,小脑袋耷拉了起来,一下子就无精打采了。

    息越尧失笑:“挂念大黎黎了?”

    姜酥酥点了点头:“上回书信,还是两个月前的事,我去了三回信了,他都没给我回信儿,我以为他回来了呢。”

    听闻这话,息越尧毫不犹豫的将昨个才收到边漠那边信笺的事给咽了回去。

    “无碍,他总会回来的。”息越尧只得如此说。

    姜酥酥将怀里的装医典的木匣子恭恭敬敬地摆到上首位置,然后退到一边,乖乖地观礼。

    一应具备,息越尧朝喜婆一点下颌,喜婆当即甩着帕子,欢天喜地地唱喏起来,把一直等在偏厅的新娘请了出来。

    接下来便是顺理成章的拜天地,新人入洞房。

    姜酥酥好奇地睁大眼睛看着,她还不曾见过这样盛大隆重的大婚,桃源里头结亲,都简单的很,并没有这样那样繁琐的规矩。

    新娘入了洞房,众宾客皆知新郎身子骨病歪歪的,也就不多规劝酒水。

    息越尧得以早早脱身回了新房。

    与此同时,沐岸灼也到了,他将沐家备下的嫁妆从侧大门抬进去,整整八十一口红漆大箱,硬是将息越尧那小院塞的满满当当,最后摆放不下,只得搁到北苑去。

    姜酥酥没见到息扶黎,很是不开心,她靠在翠竹林篱笆院墙边,瞧着沐岸灼清点嫁妆,随手抱起一只兔子,就蹲下来,委屈巴巴地缩成一团。

    沐岸灼忙活完了,回头一看,小姑娘小嘴翘的都能挂油瓶了。

    “谁惹咱们酥宝儿不开心了?给大师兄说,大师兄帮你。”沐岸灼逗弄她。

    姜酥酥扒拉了下兔子长耳朵,扭过头一声不吭。

    “傻姑娘,”沐岸灼屈指轻弹了她额角,“好男儿志在四方,端王世子是在建功立业呢,这是好事。”

    姜酥酥闷了半天,低低哦了一声,又不说话了。

    沐岸灼弯腰低头去瞅,正正瞅见小姑娘微红湿润的眼圈。

    姜酥酥一慌,连忙转了个身,背对着他不给看。

    沐岸灼摸了摸胡须,斟酌着道:“不然,你再给他去一封信?”

    姜酥酥再忍不住,带着哭腔说:“他都两个月没回我信了,我不写,我最讨厌他了。”

    姜酥酥口不对心地磨着牙说完这话,放了兔子站起身一擦眼睛道:“大师兄,我去找白雪雪玩耍,我也很久都没见白雪雪了。”

    沐岸灼晓得小姑娘从前在京中的情况,遂点头应允。

    姜酥酥抽回鼻尖的酸涩,提着裙摆,去开宴席的前厅找白初雪和阿桑去了。

    如今的白晴雪,已出落的聘婷婀娜,一身贵女气度,端庄秀丽,早年被拐的那事,历经时间的冲刷,并未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姜酥酥站她身边,竟还显得奶气。

    三人出了前厅,径直去了北苑那株凤凰木树下,姜酥酥绕着凤凰木走了两圈,然后仰起头去望,一见望不到顶,又孩子气地伸手去抱整株树。

    白晴雪笑道:“你呀,这么多年,还像没长大似的。”

    姜酥酥脸靠凤凰木树身上:“我还有三年就及笄了,哪里没长大。”

    白晴雪让这话给逗笑了,她歪头靠阿桑肩膀上:“是呀,及笄就能嫁人了。”

    姜酥酥娇哼两声:“再是嫁人,那也是你先嫁人的。”

    白晴雪忽的就不自在起来,她面颊微烫,眼神闪躲,嗔怪道:“瞎说什么,羞死人了。”

    阿桑碧色的眸子一转:“我刚才看到,有个公子哥想找白雪雪说话,被我赶走了。”

    白晴雪臊得脸都红了,她捂着脸,哀叹一声:“阿桑不要说了。”

    姜酥酥惊疑一声,她凑到白晴雪面前,好奇的问:“呀,白雪雪,你真是要嫁人了么?”

    白晴雪啐了她一口,轻咳一声,别别扭扭的道:“是有冰人上门来说合,不过我父兄说了,要多留我几年,慢慢相看着找个合心意的,不急着嫁人。”

    闻言,本就比白晴雪小两三岁的姜酥酥正是对男女之事懵懵无知的年纪,她只知道嫁娶之事,可男女之间那点子生死契阔的感情,却是根本不懂。

    她疑惑的问:“什么叫合心意的,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吗?”

    白晴雪左右看了看,眼见四下无人,才手放嘴边,红着脸很小声的说:“合心意就是两情相悦,你喜欢他,他也喜欢你,我娘亲私底下跟我说,只有这样往后过得那才叫日子。”

    阿桑一眼懵圈,更是不懂了,她看向姜酥酥又看了看白晴雪,咧嘴笑道:“我喜欢酥酥,也喜欢白雪雪你。”

    白晴雪跺脚:“是男女之间的喜欢,不是咱们手帕交这样的喜欢,反正我也说不太好。”

    姜酥酥一愣一愣的,她想了半晌,张嘴就说:“我喜欢大黎黎的。”

    白晴雪连忙捂住她的嘴,焦头烂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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