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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节

医妃淡定,王爷爱爬墙-第1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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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着钱越的吩咐远才很是为难,但还是与其他两人上前推门,但没想到这推了几下都没有推开。

    他不由面色一僵,随即朝着钱左相开口:“老爷,少爷在里面将院门给堵住了。”

    “还不赶紧想办法打开。”不用他说钱左相也看到了,严肃的脸不由几分尴尬,随即朝着冷璇作揖:

    “凌王妃,犬儿失礼,让王妃见笑了。”

    “无碍,左相大人,你既然愿意让本王妃为贵公子诊治,那是不是说明,在这治病的过程中,贵公子都是由我负责?”

    钱左相有些疑惑她如此说是为何,他之前对于这凌王妃确实存在偏见,但从她救了一个严镇的百姓后就有极大改观,但由于是没有来往的后辈,也就没有机会交流。

    “自然。”他最后还是点点头。

    “那好。”冷璇示意远才过来:“你去,找一把斧头来。”

    “斧头?”远才很是疑惑,不知道用来做什么,但也知道面前这女子是凌王妃,当即

    很快就去找了一把过来。

    不说远才,就连旁边几人都是疑惑的,随即就听到冷璇很平淡的吩咐。

    “把门劈了。”

    说完她就转头看着丞相笑了笑:“这应该是目前最直接开门的办法,丞相应该不会介意一扇门吧?”

    丞相没有应答,面色几分怪异,旁边的钱越急忙接话:“三弟由于腿部受伤看过太多大夫都没有效果,这一年来基本就是在院子里活动,所以就有些排斥大夫来治腿,实在是让王妃见笑了。”

    “没事,自暴自弃的病人我见过很多,这脾气大的我也见过,不过三公子这不是腿摔了?这门倒是堵的严实极了。”

    冷璇依旧满脸的清冷淡定,看着远才几人没几下就把门给劈开,那里面,竟然是一张桌子和两根木棍受力均衡交叉在门上堵着,在外面确实难以推开。

    丞相几人看了也不由一愣,还没有搞明白钱泉是怎么做到的,里面砰的一下又有东西摔在了门口,落眼一看,发现是两个圆凳。

    “给我滚,我不看病,不看。”

    里面略带稚嫩的暴躁骂声响起,听的丞相钱越心里都是一颤,都是惊惶的看向冷璇。

    “王妃”

    “没事,让我和三公子聊聊,毕竟大夫和病人之间得多多交流更有利于治疗效率。”冷璇依旧淡然,丝毫不在意的朝院子走了进去。

    “这”钱丞相还是有些不放心,随即示意钱越跟在后面,免得钱泉当真伤了冷璇。

    “丞相少傅应该听过王妃给楚静公主治病吧?当初也是很不配合王妃,但后来还和王妃的关系变得很友好,王妃会进去想必有办法的,丞相少傅不必担心。”

    绿环怕他们进去反而影响王妃的计划,当即开口阻止了钱越的脚步。

    “父亲夫君,王妃她向来做事稳妥,而她是医者,自然比我们清楚三弟的情绪状况,我们还是在外面等着王妃的消息吧。”杨可芸也跟着开口。

    两人沉吟一下,还是点点头,钱左相因为还有事情要处理,就与钱越交代几句就走了。

    因为主人似乎发了比较大的脾气,使得院子里的东西都七倒八歪的散落在每个角落,使得冷璇想找个落脚的地方都有些难。

    她依旧淡定的朝里面走,目光一扫,发现无论是床上还是椅子上都没有人,当即就停在了门口,没有说话。

    此时屋里很是寂静,她停了一会,随即走到圆桌旁,坐在唯一没有遭殃的一张椅子上,拿起茶壶倒了杯茶水,自己喝了起来。

    她一点都没有急,倒是门口的一角有动静声大了起来,随即砰的一声门被推了推,有反弹回去,使得屋外的光线洒落进来,映照出门角处躺在地上一道隐约的身影。

    “憋不住了?又想赶我走?”她没有回头,像是早知道一般。

    “别以为你是王妃,本公子就不敢赶你,我不需要你看病,离开这里。”钱泉就像一头被闯了领地的雄狮一般很直接的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那你可有想过后果?就你刚刚那句话,就能治你一个辱骂皇族的罪,只要我不松口,你父亲想要救你都不可以。”

    “你,你以权压人又如何,我可不怕,我的腿更不需要你看,你能如何?”钱泉愤怒的反击,倒是带着几分小孩的任性。

    冷璇当即站了起来,走到他面前打量了一下他,因为身边没有人,又任由脾性的耍威风,使得他如今狼狈的摔倒在地,现在是下…身无力的瘫倒,上身靠在门上,头发有些凌乱的散在肩膀上,只简单的用一根发带束缚。

    那张带着稚嫩的俊俏脸庞上带着倔强和不满,眼睛更是瞪的圆圆的看着面前的冷璇,愤怒而透着些许可爱。

    这钱泉不过是一个十四岁的少年而已,他的情绪基本都写在脸上。

    “看你这幅模样,倒是可怜。”此话一出,又使得自尊心很强的钱泉的拳头都握紧了。

    “而且要不要看你的腿不是你能决定的,现在你还没有过而立之年,一切都有你父亲做主,而你父亲,却是将你暂时交给我了。”

    “那有如何,我不同意的事情没人能决定。”

    钱泉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或许是觉得冷璇如此居高临下让他感觉不满,他尝试着要借力坐到旁边的订座的轮椅上,却奈何支撑不稳,一下子再次摔在了地上。

    这一下,他的脸再也没骄傲的朝着冷璇扬起,而是面朝地面。

    而冷璇见此,只是再次坐到了椅子上喝着茶,对他在地上拖着双腿挣扎的模样视而不见。

    “喂,你看不到吗?帮我一下。”

    钱泉几次都没有能成功,再也沉不住气的朝着冷璇开口,心里愤恨不已,这个女人,怎能如此狠心。

    “你是在与我说话?”

    冷璇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钱泉不想在与她说话,随即扬声朝外面叫着,不想叫了许久,都没有人应,心里愤怒更甚。

    “这些人,平常不想看到的时候时常在眼前晃,要用到的时候却不见人影了。”

    “相信我,没有我的命令,他们不会进来的。”

    “又是你搞的鬼?”钱泉可是知道,这劈门的命令,就是她下的,他怎么都没有想到他那古板的父亲既然同意了。

    “是与不是那重要吗?关键在于,你难道想要如此在院子里生活一辈子,直到你死去的那天?”

    冷璇声音一沉,目光深然许多的盯着钱泉,钱泉撞入那深邃而沉冷的眼睛里,莫名的就安静了下来。

    外面,钱越等人焦急的等待着,想到刚刚钱泉的叫声,虽然钱越表现沉稳,但紧皱的眉头依旧显示内心的担忧。

    “绿环,你说王妃她到底和三弟交流的如何了?”

    绿环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就看到冷璇从里面走了出来。

    “王妃,如何了?”

    “你们之前,给他请的是什么大夫?”冷璇目光微凉的看着钱越,语气不善。

    钱越不清楚为何,依旧保持温和:“当初三弟的伤势严重,我也回来看过,当时他的腿都摔的弯折了很是严重,所以父亲就拿着令牌请了杨太医来,后来冷太医也来检查过,都说是腿治不好了,父亲又接连请了几个太医来都是如此,三弟的情绪受到极大打击,也不再看大夫了。”

第一百五十八章先帝遗诏() 
冷璇听此轻轻勾了勾唇角:“他的双腿却是发生粉碎性骨裂,看起来确实是很可怕,但当时还算处置得当,将碎渣都给清理了,如果合理用药再加以运动复苏的话,是能很好的恢复的,可能是治疗观念的不同,觉得多休息会好的快些,但恰恰就是这日复一日的躺着休息,导致原本不严重的伤变得严重了。“

    “不严重?王妃的意思是,三弟的伤本就极容易恢复?没什么大问题?”钱越的脸色顿时难看了几分。

    冷璇没有回答,那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见此钱越不由沉了双眸,他是丞相之子,自然不是个傻的,怎么想不明白这其中的种种阴谋。

    杨可芸见丈夫难看的脸不由的拉了拉他的袖子,随即对着冷璇开口:“王妃,那现在还来得及治疗吗?”

    “嗯,由于长时间没有动过,导致肌肉萎缩严重,但也还没到彻底坏死的地步,等会我教三公子院子里的人几套按摩方法,在配合药疗,恢复走路不成问题。”

    “真的?那王妃教奴才吧,奴才为三公子按摩。”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很高兴,远才更是主动请缨。

    “好,那待会我指导,你做。”

    院子里的东西已经被人清理,几人一起进入屋内,发现一向孤僻坏脾气的钱泉竟然是安静的躺在床上,见到他们进来也没有再恶言相向,甚至有几分乖巧。

    “刚才我让你做的手部关节运动你都做好了吗?”

    钱泉别扭的看了冷璇一眼,点点头。

    钱越夫妻不由对视一眼都很是意外,这凌王妃,究竟是怎么搞定他的?要知道这钱泉是极为聪慧的,但脾气也很难伺候,这受伤之后连丞相的面子都不给的。

    冷璇教完按摩技巧又将药方开好后已经是中午了,本来杨可芸是想留她用餐再走,但青衣前来禀报说王爷在第一楼等她过去一起用膳,他们怎么好多留。

    将冷璇送走后钱越对着杨可芸开口:“我去书房找父亲说点事情,三弟那边就交给你照看了。”

    “嗯,夫君放心。”杨可芸体贴应道,钱越握了握她的手,才转身离开。

    钱左相已经年迈,说起来也是两朝老臣了,他前半生一心放在政务之上可谓是鞠躬尽瘁了,所以娶妻比较晚,他唯一正妻生子时也有了一定年纪,长子早夭,为了让钱家能够热闹些,在四十岁时冒险还生了钱泉,所以导致没有两年就去世了。

    如今左相已经六十有余,已经是满头白发,钱越刚走进书房门还没有来得及开口,钱左相就对着他挥手,随即起身负手走在窗台前,那被光线印的清晰的满脸皱纹,透着无限的箫凉。

    “越儿,当年先皇在世时,为父倒是有幸与先皇对坐畅饮过几杯,为父记得,当年先皇站在瞭望阁中看着脚下繁华云都时,说的一句话,为君者,民拥也,为我北夜国谋福,使我北夜永世昌盛,是朕最终的夙愿,当时为父心中也因此澎湃,激起万千豪心,也确实半辈子,履行着先帝的夙愿,只希望我北夜百年基业,能延绵不朽。”

    钱越沉默的看着自己父亲,钱左相与先帝说是君臣,实则也是友人,先帝遇到许多事情都会与钱左相商量,说是先帝在时的肱骨不为过。

    然而一朝天子一朝臣,当今的圣上在位十余年,虽说没有将钱左相撤下,但却是处处防备的。

    毕竟当年的事情,若说最清楚的,肯定就是钱左相的,而钱左相当年,也是拥护当今皇上继位的一人。

    “你三弟他,现在如何?”

    “三弟现在情绪稳定,知道自己的腿能恢复后很是积极的配合治疗。”钱越交代着,随即犹豫了一下:“父亲,凌王妃说”

    若是当时的太医在三弟受伤的时候动了手脚,那谁又能保证,这摔马不是有人故意设计的?毕竟三弟从来天赋不凡,这马术更是一等一的。

    “为父知道了。”他轻声一声叹息,仰头朝窗外的一侧看去,那边,就是宫规深严延绵不绝的繁华深宫、

    “都说君心难测,伴君身侧,时常不是谨慎小心,多做少言,食君禄办君事,无论身处何位,都不要忘记自己的职责,这是为夫一直教导你兄弟二人的,你可记得?“

    “儿子记得,只是当今圣上,却未必能容得下我钱府。”钱越虽然依旧隐忍,但语气的愤怒却很是明显。

    其实他向来不屑于朝堂之上的尔虞我诈,所以早期时才违背左相的意愿去闯荡江湖,直到钱泉出事,他不得不回来承担起家族责任。

    因为钱左相从小教导他很快就取得了小小的政绩,随即就成了少傅,但却总是遭到若有似无的人为难,现在想来也算是明白了,这是上面那人的意思。

    毕竟现在钱左相年事已高,不久之后就可告老还乡了,上面那人既然想要将钱府抹去,自然不允许钱府还后继有人。

    “为人臣者,君让臣死就得去死,根本没有说不的权利,我钱府繁荣几十年,确实已经够了。“钱左相倒是一直表现平静。

    “父亲,你的意思,就这么算了吗?”钱越微微握紧了拳头,很是不忿。

    “知道为父当年,为何会选择拥护当今圣上继位吗?”钱左相反声问道。

    钱越摇摇头,钱左相随即示意他将门关上,随即走到书桌后的柜子前,移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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