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么燥,其实不好-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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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
“都是邢建华自己的声音，录的内容是他相对李悠悠说的话，纯属自己yy。”杨方东摸着自己手上的鸡皮疙瘩，“肉麻得不行。”
“干记者的是不是都喜欢录音啊？”古越说，“都成职业病了吧。”
尔东峰问：“有案发那天的录音吗？”
杨方东说：“有。”然后调了两段录音出来，边打开其中一段边说：“这是案发当天晚上录的，应该就是他说的等在幼儿园外面的时候。”
古越听了一阵，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妈呀自己跟自己说话真是没在客气的，完全衬不上邢建华那副斯文含蓄的外表，内容那叫一个大胆，中心意思就是真想冲进去抚摸你的头发亲吻你的樱桃小嘴之类的，不过用词尺度要大个十倍左右。
几个人同时点头说：“嗯……变/态！”
林敏君说：“这人魔障了吧，好像李悠悠根本就不太知道他这个人啊。”
覃秦说：“这就对女神的崇拜，管她知不知道呢。这种因爱成恨才更可怕。”
杨方东说：“可是如果李悠悠都不认识他，他怎么能让她从屋顶跳下来呢？”
尔东峰说：“都闭嘴，好好听。”
众人都不敢再瞎扯淡。听了一会儿还是那些肉麻的话，最后听完了，古越说：“除了变态，我真的什么也没听出来。”
尔东峰说：“你们听见背景的声音了吗？”
古越说：“好像有一种嗡嗡的声音，他那天也说好像是施工的声音。”
尔东峰说：“我今天特意看过了。幼儿园周围没有在建的新建筑，只有一些居民楼。”
“那是居民楼里有住户在装修吗？”古越问。
“当时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居民楼装修的话晚上6点以后就要停工。就算是建筑施工，国家规定的施工时间标准早上6点至晚上22点，夜间施工的话要报批，而且一般只有灌浆阶段需要夜间施工。但是附近都没有这个阶段的建筑物。”
“那这个声音是什么？”杨方东挠着头。最近经常跟尔东峰在一起，连习惯动作都快一样了。
尔东峰说：“你记不记得那个保安说，那天晚上电视信号不好，他没有看到球赛结果？”
杨方东说：“嗯记得。”
尔东峰说：“如果结合这个噪音来看的话，这个事情很有可能不是巧合。当晚幼儿园范围有一个能发出噪音和信号的东西，而这个东西很有可能就是导致李悠悠坠楼的原因。”
所有人都张着嘴看着尔东峰。他的脑洞得开到多大才能把这几件事请关联上？
尔东峰对林敏君说：“你把这段录音的背景噪音提出来，记录一下音频。接下来咱们的工作重点，就是找这个东西。”
第24章（）
“妈妈你怎么回来得这么晚？”古熙然有点不高兴，趴在床上嘟着嘴，“你不是说换了工作能多在家陪我的吗？”
古越躺在另外一边捂着脸哀嚎：“我也不知道啊！明明说了不坐班，结果天天加班啊！”
“我要跟干爸爸说，他再让你加班我就不吃他给我买的东西了！”古熙然要替她打抱不平。
古越放下手看着她：“哟呵，什么时候升级成干爸爸了？这是能随便叫的吗？他跟你干妈吹了你不知道啊？”
古熙然嘟囔着：“我倒是想叫他爸爸，可也得你愿意啊。”
古越说：“我不愿意！”这辈子她对高智商人群都过敏。
古熙然说：“为什么？干爸爸哪里不好？”
古越说：“他……”好像也没有哪里不好，“反正就是不行，他是你干妈的人。”
“他们不是分手了吗？”
古越懒得跟她解释：“分手了他也是你干妈的人。”
古熙然今晚是要成心抬杠了：“那我亲爸还是你的人吗？”
古越：“……”
古熙然还在说：“他要还是你的人，那你们俩个为什么要分开呢。”
古越：“……睡觉！”
黑灯瞎火之下，古越已经被古熙然刺激得睡不着了。熙姐以前很少提她爸的事，虽然她不懂，但是姥姥告诉过她别问，反正就是个人渣，她也一直记得她爸就是个人渣。不过随着年纪越来越大，她的好奇心也越来越重，人渣也分很多种嘛，她爸到底是哪种呢？即使比别的孩子都老成些，也没有让她克制住这种好奇，只是让她换了一些更机智的方式来刺探她爸的信息。古越开始有点防不胜防的感觉。
唉遗传什么不好，非得遗传智商！你说熙姐要是跟其它几岁孩子一样呆萌好骗那该多好，哄一哄骗一骗，实在不行吓一吓，总有一招能唬住吧。熙姐……软硬不吃油盐不进，记性比她好就算了，耐性还比她强，没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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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思礼的座机当晚并没有通话记录，而且那一晚上金思礼在家，老婆孩子都在。杨方东有点失望，自从尔东峰加入专案组以来他觉得自己如有神助，每天都有重大突破。现在做了一回无用功，感觉就是全力加速中忽然被生生扯停，从头到脚都攒着劲使不出来。
“好啦好啦，算我瞎说呗，我又没破过案。”古越象征性的安抚了下杨方东，毕竟觉得金思礼不对劲是她说的，就凭人家东西拿少了点就怀疑他确实也有点说不出去……咳跟尔东峰在一起呆久了还真被他传染得要以为自己是神探了。
杨方东听她这么说有点不好意思：“咳这种事我也干多了，没哪个案子就一点弯子不饶就能抓到人。”
既然金副院长没有进一步的嫌疑，古越就放心大胆的要去跑关系了。她听陈子浩他妈说，金思礼捡了个大便宜，要调去另一个幼儿园当园长了。那个幼儿园也很挺好，离古越现在住的地方也不远，古越从杨方东那儿打听到金思礼的家，抽了个空带着古熙然拎着一袋礼品就找上了门。陈子浩他爸已经提前打过招呼，说金思礼已经同意把古熙然收了，不过于情于理都还是要自己去表示个谢意嘛。
一路上她已经给古熙然洗好了脑，到了人家那儿嘴要多甜就有多甜，“未来一年都得金园长罩着你，懂了吗？”
古熙然特别用力的点点头。她已经在家闲得要生毛了，非常渴望赶紧找两个小朋友来欺负欺负解解闷儿。
开门的是金思礼的官老婆，古越也早就打听了底细，开口就亲热的叫着：“蔡局长您好啊，我是陈易陈总的朋友，我叫古越。”
蔡局长也挺热情：“哦我知道，那个馨兰刚跟我打完电话，快进来坐进来坐。”陈易和吴馨兰就是陈子浩他爸妈，别说，有了上次诱拐案子的交情，古越的人脉圈一下子大了好多，都能跟以前望尘莫及的教育局领导面对面了。
金思礼听见声音也从里屋走了出来，看见古越特别惊讶：“你怎么……”
蔡局长马上把话头接过去：“馨兰说古越为了他们家孩子的事情上门来感谢你。”
金思礼看了他老婆一眼，也就没说话。这家庭地位，高下立现啊。明明是过来感谢金思礼，吴馨兰却只给他老婆打电话，咳，古越都觉得尴尬。
古熙然这时候特别识时务，脆甜的叫了声：“蔡阿姨好！金园长好！”
蔡局长把她们让进去说话。金思礼倒了两杯水出来，三个大人一个娃就坐在客厅里开始客套。
古越说：“金园长，我们家古熙然以后就麻烦您照应一下了，这个孩子爱惹事，您多担待。”
金思礼说：“哎不会，古熙然特别聪明，学校老师都很喜欢她。”
古越摸着古熙然的脑袋：“听到没，金园长很喜欢你，以后你要听他的话。”
古熙然依照她妈的指示，也开始给金思礼拍马屁：“我也很喜欢金园长啊。小朋友们都喜欢他，他还有好多遥控飞机，可好玩了。”她能想到的最好的赞美就是很好玩……
古越想起上次看见他办公室也有好多飞机模型，现在他们家也摆着不少，就笑着说：“金园长是航空爱好者呀？”
金思礼说：“咳谈不上，没事瞎玩一下。”
古熙然还在拍：“金园长很厉害的，上次还用遥控飞机给我们发玩具。”
这时候蔡局长切了一盘水果过来招呼古熙然吃。古越就开始跟她夸房子：“您这房子装修得太有格调了。位置又这么好，金园长上班走着过去就行。”
蔡局长谦虚了两句：“咳老早之前单位分的，他是后来才调到旁边这个幼儿园的。”
古越又恭维了几句他们家孩子，听吴馨兰说蔡局长最得意的就是她女儿，教育得简直十项全能，才刚上小学已经是学校里的人尖尖了。
夸到后来实在没得夸了，就拉着古熙然站起来告辞。出门以后古越觉得嘴都酸了，咳求学不易啊，不过好歹算是搞定了，就等着金思礼到任，她就过去办入园的手续。
她今天因为这件事情心情格外好，觉得古熙然今天也还非常配合没有抬杠，趁着不用上班，带着熙姐去看了一场电影。吃过饭又在楼下商场的儿童乐园里玩了好久，天黑了才慢慢往家里走。
走到一半，接到尔东峰电话：“你在哪儿？”
“正往家走呢，快到了。怎么啦？”古越问他。
尔东峰说：“我也在你家附近，马上过来找你。”又问：“你今天是不是去金思礼家了？”
古越夹着电话一手拉着古熙然：“是呀，去谢谢他安排熙姐上幼儿园的事。”
“他家是不是离幼儿园特别近？”尔东峰问。
古越说：“近啊，特别近，从窗户看出去就能看见幼儿园操场。”说着她自己也愣了一下，忽然反应过来：“你是怀疑……”
尔东峰说：“他会玩模型飞机，而且玩的很好。”
古越忽然头皮发麻，“我……熙姐今天还使劲夸他本事……”
“你赶紧往家走，我现在就过来！别挂电话。”尔东峰那边传来了很急的脚步声，明显已经开始跑了。
古越拉着古熙然也不由自主的开始跑。她心里一边发凉一边自我安慰：没这么倒霉吧？就算真的是金思礼，他也不能这么快就对我们下手……
身后忽然灯光一闪，一辆车子的引擎轰鸣声已经传进了耳朵里。
古越甚至根本没有回头，脚底下已经飞快的跑了起来。古熙然问她：“妈妈你怎么跑这么快？”
古越说：“别说话，跑！”
尔东峰那边也已经听见了动静，说：“往小路跑！”
古越都快哭了：“没小路。”她已经是超最近的小路回家。
电话里只传来尔东峰喘气的声音。身后的灯光也越来越亮，古越好像觉得那车轮子就在后脚跟上，一眨眼就要从她头顶撵过去。
第25章（）
“让他看见你在打电话！”尔东峰吼了一句。
古越说：“我一直在打啊！”
“回头看一下，把手机露出来！”
古越一咬牙，死马当活马医吧！她摁亮手机屏幕猛的回过头，晃眼的灯光下她其实什么都没有看见，但是这一回头莫名就给了她一点勇气。她一把把熙姐扛到肩上，干脆回过身来看着那辆车，举着电话瞪着眼睛死盯这那车，嘴里还不停的对电话吵吵：“我在红星路这儿呢，有个车好像冲我过来了！”
那一刻古越眼珠子都要从眶里蹦出来，而除了把所有的力气都用到手臂上准备随时把熙姐抛出去，浑身上下再没有一点其它的知觉。
车头直直的冲着她，也就那么短短的一瞬间，古越的感觉却像是过了一辈子。这车要是撞上来，这可能真的就是一辈子……
尔东峰一路狂奔跑到的时候，古越已经摊坐在地上脸埋在膝盖里，古熙然站在她旁边，看见尔东峰就大叫：“干爸爸快来！妈妈起不来了！”
尔东峰冲过去蹲下来开始查看古越的身上，“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古越没反应。
身上并没有明显的伤痕，尔东峰扳着她的肩膀：“说话！哪儿受伤了！”一用力终于是把她的上半身抬起来。古越一张惨白的脸，在路灯下显得尤其没有血色，嘴唇微微抖动，眼神直的吓人。
尔东峰一只大手放到她的脸上，感觉到了一片冰凉。他掰过她的脸四目相对：“听得见我说什么吗？说话！”
古越的眼神终于是微微的有些活动。尔东峰说：“看看你女儿，她没事！你看见没？”
古越的身子猛的抖了一下，然后侧脸看了看古熙然，忽然哇一声哭了出来。
她好久都没有哭过了，真的。生孩子的时候那么痛都没哭，这一次……妈的哭得停不下来啊！
尔东峰明显也愣了一下，还贴在她脸上的手瞬间满满都是她的眼泪，既烫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