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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你压到我触角了!-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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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心思一转,“莫非是这水合了这灵物的胃口?”

    鬼刹帝用笔杆轻轻碰了下小蜗牛的触角,“小东西,问你呢。”说罢,就见云隙满意的抖了抖触角。

    就要那个水儿。

    于述垂着手感慨,“这三春水可算难得,都是宫女为陛下收集而来,最好的三春水只在那两三日春季时有。用寒冰存着,量并不多,但沏茶来有股特别的香味。”他笑道,“奴才先前听闻,仙山有灵鸟,名曰凤凰,此物非晨露不饮,非嫩竹不食,非千年梧桐不栖,娇贵的很,都说灵物喜欢有灵气珍贵的东西,想来这小东西倒也有几分此感,见陛下周身华贵不凡,恩泽天下,才爬了陛下的书案,吃过三春水沏的菩叶青后便不肯离去了。”

    鬼刹帝睨他一眼,“于述,你这口才最近大有长进。”

    于述嘿嘿笑两声。

    鬼刹帝道,“去取三春水,为这小东西沏茶,若是它吃了,你便下去自行领赏吧。”

    “是,是!多谢陛下。”于述欢喜退了出去,半柱香后换了青瓷小碟端了过来。

    两人细盯着小蜗牛,只见它颤着触角悠悠爬过去,嗅了嗅碟中茶水,满意的晃了两下,卟叽滑了进去,满意的咬住一片月牙青叶啃了起来。

    于述忍不住笑了起来,“陛下果真是真龙,连这灵物都都愿意往您身边来。”

    鬼刹帝勾唇,幽黑的眸子暖了几分,说,“今日那人手中揣的小刺猬你可见了?”

    “陛下说的是千罪宫关着的公子?见了见了,遇见七王爷的驱魂铜时明显怕得很,用爪爪捂着眼朝那人怀里钻,估摸也是有灵气。”

    鬼刹帝淡淡嗯了声。

    “陛下真要将千罪宫的人让七王爷来审问吗?那叫云隙的,怕是”

    鬼刹帝重新摊开公文,天已经黑了,于述挑亮八角漆金烛台,欲言又止,见案前男人的淡漠,只得作罢,前去关了雕花栏窗。

    “于述,这天下终究是隐儿的。”鬼刹帝笔尖如流水,在奏折上认真批注,淡声说着,“孤为他打来了江山,却不能替他守一辈子,他终究要学会御门听政,知人善任,那千罪宫的云隙,今日单手持剑与宫内一十二名禁军贴身侍卫对阵,仍游刃有余,不可谓不是武功高强,而凭他的能力,想要逃出千罪宫,不过是出入于无人之地罢了。”

    青瓷碟上的云隙懒洋洋啃着菩叶青的叶儿,抖了抖背壳。

    差不多吧

    于述心惊,“这般人陛下怎可留在宫内?着实危险!”

    “于述,你且以为他像什么人?”

    于述琢磨,犹豫道,“不问世事的清修之人。”

    鬼刹帝嗯了声,“他进入宫中的目的暂且不知,但孤却觉得此人武艺高强,颇有几分灵气仙道。”他的声音放淡,“多年前,孤记得,皇爷爷也曾一心求道寻觅仙境。”

    那时,漠魂城还不是漠魂城,那时,王宫也没有这般阴冷孤寂。

    先皇喜慕清修道人,曾多次派人寻觅道观庙宇,庄重的将人请入宫中大讲佛法道经,他还记得他坐在朱红长毯上望着殿中白衣道袍的人,接住那道人洒下的冬青水,寓意浇去一生的噩运灾难。

    他用手抚了抚脸上冰凉的面具,想来,那佛前的冬青水也是没有用的吧,否则,自己怎么会从五岁起便成了人人可怖的鬼刹呢。

    而皇爷爷也终究没有寻到仙人,便作古化成一捧枯骨躺在文白山中了。

    于述心里跟着发疼,鬼刹帝道,“隐儿若真能降服那人,收入内|幕做个奇人,也能在他日隐儿登基之日辅佐他左右,守得这祁沅国安宁祥和,孤泉下有知,也能阖眼,有颜去见父皇和皇爷爷了。”

    于述低着头,没忍住,擦了擦酸涩的眼睛,哑声道,“陛下——”

    鬼刹帝看他一眼,笑了笑,“好了好了,还没老,你便这般容易伤春感秋了。那人就交给隐儿,若他处置不来,孤再另择他法,你派人暗中助他一臂,莫要让隐儿吃了亏。”

    云隙原本正认认真真听他说话,连嘴里嚼的叶片儿都忘了,含在嘴里默默心下思虑,却听他说到莫要那阴邪的少年吃亏时,怒了一怒,狠狠嚼了嚼口中的叶子。

    哼!

第12章 美受救攻() 
千罪宫外侍卫把守着,不准人出,也不允人进。

    炎炎艳阳在头顶晃眼,风声吹过,梧桐沙沙作响,树影摇晃,阳光透过缝隙落下阑珊的光斑,这般景颇有几分夏末的韵味。

    方乔儿正持了大扫把在清扫院中落叶,汗珠凝在白皙的额角,她抬手擦了擦,左右看了两眼,轻撩开纱袖露出臂腕偷得一抹凉风。

    阿团从高高的围墙底下挖出一捧土,推开小洞,小爪拽着花布头,背上驮着巴掌大的小包袱,哼哧哼哧从洞里钻进院中。

    方乔儿笑眯眯的将它扒出来,蹭了蹭阿团灰呼呼的小脸,“你去哪里了?外面热,我去给你拿些水来。”

    阿团拽住她的裤脚,将小包袱放在她手里,叽叽两声,示意她打开。

    小包袱沉甸甸的,可要压死阿团了,它一屁股坐在树叶堆上,催促她快些打开。

    相处这七八天来,方乔儿早已看出云公子不是常人,身边带着的小东西也通灵性,便顺着小刺猬的意思挑开小包袱。

    包袱里又裹了一层布头,能看出阿团有多么小心翼翼。

    入手的东西温凉,泛着宝石的绿意,一只点翠镶珠簪子豁然出现在手心,细杆簪身染着银光潋滟,镶嵌的绿玛瑙如水般清透。

    方乔儿一怔,“你”

    阿团抓了她的指尖,揪住她一缕发丝,捏着对它而言有些大的发簪,在方乔儿低头时笨拙的将发簪插|进她的鬓发中。

    然后满意的歪着脑袋仔细瞧了瞧她,从小包袱中扒拉出一片碎了的铜镜片儿,小爪举得高高的,给她看自己的倒影。

    多好看呀。

    姑娘不就本应该喜欢这些的吗。

    方桥眼睛慢慢发红,眼泪滴在手心半片小铜镜上,她蹲在地上摸了摸阿团的小脑袋,低声说,“谢谢。。。我很高兴,谢谢,从来没人送过我簪子,我真的,真的很喜欢,谢谢”

    温热的眼泪坠在铜镜中,朦胧的镜中倒映着几分涟漪雾气。

    方乔儿笑着擦眼泪,“我爹死的早,娘亲嫁了他人,养父将我养到十二便送进宫中,我从来没有收过礼物,真的,谢谢你,阿团。”

    阿团用小爪给她蹭蹭眼泪,不哭不哭的,姑娘本就应该用来疼的呀,它们刺猬中的母刺猬可娇了,每次它出去玩耍,都要带回来一把鲜花的。

    为什么要哭呢,哭了就不漂亮了。

    阿团把小包袱甩在肩膀上,打算出去再找些吃的。

    方乔儿擦干眼泪,把它捧在手心,道,“阿团真是个体贴的小刺猬,以后有刺猬姑娘喜欢阿团的话,一定会幸福的。”

    阿团不好意思的捧着脸蛋,心里默默想,如果以后它要是娶刺猬的话,一定让心灵手巧的乔儿给他的新娘子做个嫁衣。

    方乔儿说罢,又摇了摇头,似有感慨,叹气道,“连我都想嫁给阿团了呢。”

    阿团竖起耳朵一抖,害羞的瞧着她,低头抓住她的拇指,低头在她手心小心亲了下,然后被臊的灰突突的小脸直发红,叽叽两声跳下她的手掌,钻出了墙。

    真是要羞死了啦!

    云隙正顺着屋檐朝千罪宫慢悠悠爬来,他视线极好,透过高巍宫墙望见地上跑的极快的小刺猬,触角一抖,默默寻思,阿团是不是热坏了。

    否则怎么全身都红彤彤的?

    他还未想完,只见东南方的天空隐隐出现一团黑色雾气,黑雾遮天蔽日搅弄风云盘旋转动像极了一个阵法,而阵法中央对着的,恰好是那无耻之人的寝殿。

    云隙努力仰着脖子,将知道的阵法一一抖落出来,颠三倒四的翻找相似的阵地,却直到月上梧桐稍,银辉布了天地,也未想出这到底是个什么阵,又是谁胆敢在王宫中布下阵法。

    艳阳在百转思虑中落了山头,头顶那片黑雾逐渐隐匿在潇潇星夜中,慢慢拢聚在东南边,连星月也渐渐遮了起来。

    一股浅淡的风从碧空送来,墨蓝的夏夜中,九玲听风阁的铜铃铛叮叮当当被风吹动,如同|修罗道中引路的无常鬼手中的常敲的送魂锣,无序的调子牵着那散了红尘缘的魂魄走入那深不见底的深渊中。

    风中滚来刀剑的肃冷和杀戮,一声锐利的萧声生生掺入铜铃中,紧接着,遥远有人高喊起来,火把烧成了火龙!

    云隙在心中慢道一声不好,身影却极快的掠过一抹风,片刻间便落入了下着纷飞花雨的似锦苑中。

    似锦苑中王宫侍卫与黑衣人拼死缠斗,刀光剑影在火把中橘光一闪,让云隙看到了被二三十人围困在中央的男人。

    冷雪香惨白的树干上洒了一串血珠,鬼刹帝擦去唇边的血痕,冷喊一声于述,身形极快的接住长剑,剑光在那张半掩的脸上划过一丝残酷,抬手砍掉一人的头颅扔向半空,浇落满地灼热的鲜血。

    “给孤杀!!”

    “是!”

    云隙眯眼望着黑暗中将刺客往似锦苑外引的男人,催动内力,让自己声音变得极快,淡淡道,“一般魂魄也需二位无常亲自来割去吗。”

    黑白无常正揣着手并肩靠着说话,手中的送魂锣一声一声不紧不慢招引死去的魂魄,站等厮杀结束,忽听身后响起声音,顿时被吓的鬼命掉了半条。

    “是谁云隙?”黑无常扶着白无常的肩膀,略显虚弱的道,“云、云隙上仙,您怎的在此?”他抓了白无常的袖口朝自己身后拽了拽。

    云隙不紧不慢的说着,目光却跟厮杀的中心,嗅到风中越发浓郁的血味儿,“今夜有几条魂?”

    黑无常笑嘻嘻道,“云隙上仙,生魂自会跟随送魂锣走,不必上仙挂心。”

    云隙凝了眉,拢着袖子,将目光落在白无常的脸上,轻声道,“小白”

    白无常一僵,恭敬朝他行礼,无声朝黑无常摇头,“三十二条。”

    云隙望见厮杀中骤然揪紧胸口的男人,黑风卷来,遮云掩月,他抬手唤来刀剑,“可有他?”

    白无常顺着他的方向,叹气,“有。”

    人间皇帝的生魂才是他们来这里的目的。

    有字音刚落下,云隙转眼跃入厮杀中,留下云淡风轻的一句话。

    “云隙保下了。”

    风声潇潇,剑声越来越少,黑无常着急道,“若取不回鬼刹帝的生魂,你我回去如何交差?”

    白无常不语,瞥他一眼,朝灵幡袋中勾着死去的生魂,大多都是侍卫和刺客的,没死的大部分被越来越多的宫中侍卫包围,火光映亮了半个天幕。

    黑无常语气顿了顿,酸道,“我竟不知,你与云隙那只蜗牛还有什么来往,他唤你小白。”见白无常不搭理他,黑无常一怒,拦下了他的手,“鬼王与云隙不对付,你怎么会和他这般熟?”

    灵幡袋中忽明忽暗的生魂在耳边回荡着阵阵哀号,白无常抬眼,抿下唇道,“你可记得十年前往生瀑布发生的事?”

    黑无常僵硬,黑幽的脸上浮现一丝红晕,喃喃道,“不就被你上了一回吗”

    白无常好笑道,“是啊,我招了恶鬼的道,把你给强了,就那一回,你昏迷了两年,怎么唤都不醒,身上被我伤的好久不愈,最后鬼后告诉我那云隙上仙能治愈你的伤口,我便去求了他,他为你净化魂魄中的戾气,六天五夜,几欲耗尽了精力。”

    “怎么会”,黑无常哑口无言,白无常道,“他身上的小青瓶中掺的是他的命,若蜗牛再也吐不出一丝粘液,便是大限之日。”白无常斜睨他,“你只当那是爱美之人虚造声势,可不知那却能愈合你的伤,这世间修炼成仙的妖太多了,可那些仙高高在上,谁会还会理会你是鬼是妖?谁会只要你有所求,便会允你?除了云隙,再也没有他仙了。”

    “小黑,那时我便想,若云隙不肯救你,我就和你一同,不过魂识魄散消失在三千浮世中。”

    黑无常心里发疼,“小白”

    白无常瞪他一眼,对于小黑的吃醋十分不悦,“所以我欠他一条命,要还上百年千年的!”

    对话中的人在搅弄黑云彻底遮去月光的那一刻冲入厮杀中,接住身体发颤捂着胸口艰难喘气的人,鬼刹帝用剑抵在地上,眼风微微一扫,落在一袭青衫上,额头的汗珠落入眼眸中,让他的视线变得更加模糊。

    云隙剑风横扫那些人,干净利落的划破对方的喉咙。

    然而,被切去头颅的人却在浓浓黑雾中朝他怀中的人砍来!

    他割断第三十一人的喉咙,高声道,“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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