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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节

你压到我触角了!-第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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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送子神木() 
明月峰高耸入云,往山顶望去,天气阔;秋风潇潇云飞扬,云隙微微拧起眉望着云雾缥缈的山顶不知在想些什么。

    皇帝寻思着找个时机向他说一说;其实他这个人吧;也算是见过些劳什子场面的;并不是经常很容易震惊的。

    云隙将目光收了回来;扭头望着他;皇帝到唇边的解释化出音儿,便变成了;“饿了吗,于述说昨日宫中送来两坛桂花枣蜜很好吃。”

    云隙眨眼;“你吃了?”

    皇帝点头,“晨上你没醒;孤上早朝前尝了些。”

    哦

    云隙注视着他的目光多了几分哀怨,好吃竟然自己先吃了。

    吃完了还说给蜗听;哼

    皇帝勾唇,接过奴才送上来的绸布裹着的东西;翻开望去;是一只红釉胖口壶,壶口用一层蜡密封了,边上搭着一只红釉小瓷勺。

    “孤尝了,味道尚可,不知云公子可否喜欢。”皇帝说着,撩开壶口,一股浓郁的桂花芳香洇了出来,淡黄色的蜜浆裹着细碎的桂花花瓣,切碎了的红枣沫飘了一层,品相极佳,看上一眼便忍不住尝上两口。

    云隙没来得及想,早已持了红釉小勺就着皇帝的胖口瓶慢悠悠吃起来,薄薄的一张唇上染着点点桂花碎沫,他看他吃的欢实,轻声道,“你喜欢便好rds;。”

    他用手指抹掉云隙唇边的发丝,“似锦苑边上有一处地凉井,井下孤令人往里头摆了好几坛新酿的花蜜,井边无人看守,你若他日想吃,捏个诀念个咒取走便可。”

    皇帝抚平他纷飞的青丝,手指尖抚过云隙额间的流云佩,“孤让他们每隔半月便放入一次,你欢喜什么就拿什么,无需跟那松子树上的小松鼠般,总藏在脸囊里舍不得吃。”

    云隙眨眼,皇帝垂眸望着手中的一段青绸,此刻清风徐来,斑斓光影浮动,“侍卫已经上山了,寻到小刺猬,你就走吧。”

    别跟在他身边受他牵连了。

    云隙含着红瓷釉小勺,眼风扫过明月峰蜿蜒小路上墨色锦衣的侍卫朝山顶攀爬而去,皇帝身边留了几处藏得远的暗卫,好像专门为他们腾出个闲之地。

    他左右寻了个山腰下的石墩坐着,边吃边慢吞吞叹了口气,“你身上的冤魂釜,因我过失而来。”

    所以他走不得。

    皇帝蹲在他面前,帮他举着胖口壶,“我知道。”

    他也该猜到了,云隙出现的莫名,救他也莫名,可牧单不傻,万事皆有因果,何来无缘无故之说。做了什么因,酿出什么果,这一点,牧单很清楚。

    然而,到了此事欲明了的关口时,皇帝却突然不想知道他来这里的原因了。

    “别说,先别说。”皇帝露出个笑容,“还是先别说了。”

    云隙点头,咬着红釉小勺,俯身,探手,摸上皇帝的面具,“那我想看看你的脸。”

    皇帝按住他的手背,没忍住喉咙的涩意,握紧云隙略微冰凉的手指,哑声道,“不看好不好,很丑,会吓到你。”

    云隙撅嘴,舔着红釉小勺,不肯吃桂花蜜了,皇帝从他清透的眸子中望见一副黑色狰狞面具的脸,他苦笑,“等你吃饱便让你看,这样可好?”

    他的脸连他自己都不愿多看几眼,他怕云隙看过了,就吃不下东西了,这小蜗牛这么贪吃,望着好吃的吃不下他就真的是罪过了。

    云隙鼓着腮帮子想了想,好吧。

    不过直到今日落下,云隙还是没曾见到那只他念了许久的红眸子,他正吃了一半,上明月峰寻找阿团的羽林军押着六七个人回来了,其一领头道,“属下已经领侍卫继续寻找了,陛下无须担心,而这几人,若属下没认错的话,他们便是‘虎贲’军寻找的白漓国二王子项薛棱等人!”

    云隙目光朝那狼狈的几人身上扫去,清隽的眉凝了三分。

    阿团被项薛棱抱在怀里,昏沉的往四下茫然看了一眼,“公子”他生出些力气,喃喃喊道,“公子!”

    项薛棱的手臂倏地抱紧了阿团,冷冷回望云隙。

    云隙唔了唔,几道白光夹杂着尘土飞扬朝项薛棱身上甩去,刹那间滚出一道奇异的风,项薛棱只觉得手臂一疼,手心一,再往怀中看去,仅仅片刻须臾,他那小公子就消失无踪了。

    项薛棱心口一紧,愠怒涌上眸子,持了刀剑,身影极快的朝云隙砍去,刀刃在半中一转,生生被人抗下,皇帝瞬间与项薛棱卷入厮杀之中。

    皇帝无意恋战,将项薛棱逼入羽林军的包围中,转身提剑追上早已远离厮杀中心的云隙和小刺猬rds;。

    等他在一条从明月峰上坠下的小溪边寻到云隙时,阿团已化成小刺猬跪伏在云隙脚前,身后的小刺棱都害怕的合了起来,走近看去,小刺猬整个团子隐隐发颤,小爪抱在一起,委实可怜的很。

    皇帝往云隙脸上看,他家小蜗牛也是有些恼了,眉宇不展,向来云淡风轻的眸子中带着三分苛责,只听他家小蜗牛慢吞吞训道,“你觉得你自己蠢不蠢?”

    小刺猬背着一身小刺跪在一块鹅卵石上,声音沙哑,“蠢呜呜呜呜,公子我错了”

    云隙被他这一个‘蠢’字恼的不行,倏地化成小蜗牛,居高临下趴在高一点的石块上,威风凛凛的抖着触角瞪着阿团,气的说话速度都快了些,“先前觉得你有些灵气,带你离开伤心地,哪知你竟如此的笨!”

    阿团心口疼极了,公子说的没错,若不是他这么笨,怎么会中了别人的阴谋诡计,害的公子吃亏被捕,他真是笨的一塌糊涂,服侍公子也服侍不好,学武功也学不会,是天底下最笨的刺猬了,公子若是想当坐骑,也不该寻他这个跑起来都不稳当的笨刺猬。

    阿团将头埋进小爪里,声音听起来像快哭了,“公子对不起,阿团总是闯祸,阿团这就走,这就走”他说着朝云隙磕了头,小爪撑起身子扭头朝河间爬去。

    云隙丢了个决出去,把小刺猬凌架了回来,浮在半中,皇帝见小刺猬要跑,刚欲去拦,就见云隙已经把团子带到了触角前。

    皇帝想了想,虽说眼底瞅着是不打眼的两只小东西,但总归有了人的思想,像这种师父管教笨徒弟的场面,还是有外人在场要好些,徒弟笨死的时候,有人劝着给师父台阶下。

    云隙被皇帝放在肩膀上,瞅着趴在皇帝手掌中瑟瑟发抖的小徒弟,“你还跑?”

    再跑就打你了吼!

    阿团抽抽搭搭,“公子不是不要阿团了吗?”

    说阿团太笨了,又笨又蠢。

    云隙威风凛凛的探着触角居高临下的瞪着他,“听谁说的不要你了?”他歪着触角瞅皇帝一眼,皇帝连忙道,“我没说。”

    云隙哼哼收回触角,皇帝轻轻拂了拂小蜗牛的背壳,顺顺壳,不生气,“云公子,阿团应当生病了,身子热的厉害,先带回去给御医瞧瞧吧。”

    皇帝这么一提醒,云隙这才从恼怒中抽出些清明打量阿团,发现阿团气息炙热,浑身隐隐做颤,原本澄清的黑豆小眼有气无力强撑着,他探入阿团的神识中查看,发觉小刺猬神域昏沉微弱,竟像是有了几分中毒之兆。

    得出这一诊断,云隙顿时更加恼了,将满腔怒火泼在那刚开始抱着阿团的人身上,让皇帝将那人单独拎到了河间边上。

    项薛棱被精钢链子锁捆着,脖子上架着刀剑,身上皆是打斗留下来的伤口,着实有几分狼狈,但仍旧厉声道,“将他还给我!鬼刹帝,若你敢伤了他,他日本王有幸回了白漓,定然举兵犯你祁沅!”

    云隙紧抿薄唇,绕着项薛棱兜转打量须臾,眼中疑惑越来越深,皇帝道,“有你这句话,孤今日便断了‘他日’的麻烦,就地处决了你,省的二王子回去既要劳心劳力夺回白漓国兵权,又要费心思进犯我祁沅。”

    云隙看了他半晌,负手傲然睨视项薛棱,“你强要了他?”

    皇帝一愣,项薛棱要紧牙关,“情势所逼,非我情愿,但事已发生,他便是本王的人,本王自会护着他,让他将来受不得半分委屈。”

    云隙蹲在项薛棱跟前,托着腮帮子道,“你说的将来,是这一世,还是永生永世?”

    项薛棱冷然望着他,“自然是本王活多久便护他多久rds;!”

    云隙哦了声,点点头,项薛棱道,“鬼刹帝,请将他还给我!”

    他的小公子一转眼便消失不见了,直到现在都瞧不见人影,项薛棱心急如焚,那人身上还带着涟丝毒,离不开他的,他将涟丝毒种在那小公子身上,本就亏欠他了良多,必然不能让他再受到涟丝毒的侵害。

    云隙仍旧疑惑的打量他,问,“你那法术用在妖的身上管事吗?”

    项薛棱不解,沉声道,“请将他还给我。”

    被用绸缎裹着的阿团躲在皇帝手中,费力的缩了缩身体,他一动,绑在脚腕的铜铃铛清脆的响了起来,项薛棱睁大眸子,明明他的小公子近在咫尺,可他却瞧不见他,项薛棱胸口浮上怒意,作势便要挣扎,手腕刚一翻,云隙探手在他眉心一点。

    一道红光顿时劈入项薛棱的眉心,皇帝来不及出声,只见他浑身一僵,缓缓闭上了眼睛,气息奄奄。

    皇帝带着云隙后退两步,“哎!你这下手也太忒快了些。”

    他并不是真的要处决掉项薛棱啊。

    皇帝哭笑不得,揉了揉云隙的手指,“说话慢吞吞,杀人倒是干脆利落。”他心头无奈,这下倒好,白漓国二王子真真正正死在了祁沅的土地上。

    皇帝回想起项薛棱死前的原因,对那句‘你强要了他’耿耿于怀,若他猜的不错,云隙正是因了这句话才恼的,他心思如浮萍七上八下飘来飘去,阿团是个男孩,那日火烧娑罗庙他见过了,而此时的项薛棱也正是个堂堂八尺男儿,那这句‘你强要了他’当真是自己以为的那个意思。

    此刻在场的二人二妖中,一人一妖与这句话密不可分,可以不提,而说出这句话的云隙小蜗牛既然能道出此话,必然对这龙阳之事也有了解,否则不会直接便恼,哪里像皇帝,在心里震惊,纠结,恍然大悟,心思几番上下兜转,才品出了这句话的门堂。

    皇帝望着自己贴在云隙腰间的手掌,猛地收了回来,掌心滚烫,想说什么,又不知如何开口,只是望着云隙的眸子多了几分热切和清明。

    云隙莫名其妙的拍了拍皇帝,撩开皇帝右手绸缎中趴着的小刺猬,阿团虚弱的睁开眼睛,“对不起”

    “睡吧。”云隙捏了个决送进小刺猬神识中,抬手晃动着那只绑在阿团后爪上,跟着咒术变小了的铜铃铛。

    铃铛清脆亘远,渺渺传入耳中,明月峰山涧中浮出几绺缥缈雾气,雾气在云隙脸上打了个转,立在了昏死过去的项薛棱的身前。

    旖旎雾气转出一位与项薛棱相似面庞的男子,体量颀长,只身皓白袅袅,就是黑了些,衬得他一袭白袍纯白如雪,而如雪的袍子相互映衬,又趁的他黑了些。

    那人冷冷淡淡,眉间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

    皇帝看向云隙,云隙看向那人,那人看向阿团,阿团闭着眼睛。

    皇帝只好望向那人,那人却转眼冷冷望着云隙,云隙饿了去寻皇帝。

    “咳。”皇帝开口,“这位是?”

    云隙站了一天,站的颇累,扶着皇帝的手臂,懒洋洋中带了些抹不易察觉的兴奋,他故作冷漠,快速道,“绪卿上仙好兴致,有下凡来尝人家百种苦乐,不知如今云隙帮了上仙一把,提早托生,上仙可还满意?”

    皇帝第一次听云隙口气中夹霜带雪,不知怎么,有些醋了,朝云隙靠了两步,听着二人一妖一仙的对话rds;。

    绪卿手一挥,掌上多了团蜷缩着的小东西,热乎乎的贴着他的手心睡得很沉,小爪抱着自己的小尾巴,时不时哼唧两声,哼唧声伴随着铜铃铛晃动两下,甚是可怜。

    云隙勾唇道,“这位仙子,刚刚答应云隙的可是凡人,并非上仙原身,上仙若觉凡间有趣,寻了他物来戏耍便是,而这个。”云隙看向阿团,“是在下收入门下的小徒儿,既然入了我门下,云隙自是会护着些,不容他人戏弄。”

    掌心的小东西合团的刺软软扎在绪卿手中,他低头细看,听那只慢吞吞又啰嗦的蜗牛道,“哎,不知上仙的法术在妖物身上可还有效?”

    绪卿冷淡瞥他一眼,云隙得意的挑眉,这位上仙的法术天下独一无二,能使万物生息延绵,繁荣不绝,而此种绝妙之术偏偏对云隙,甚至是对世间万物的蜗牛不起效用,为此,供人妖神敬拜的绪卿着实不大喜欢蜗牛这一野物,尤其不喜蜗牛界中所引以为傲修炼成精的这只玉白小蜗牛。

    “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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