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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

火凤焚天:逆天废材小姐-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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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这皇宫中自有高人,也有很多保护阵法,你不要轻率碰触,免得被人攻击。

    楚离月想起坤德宫正殿她的神识就无法进入,应该就是设置了什么阵法的缘故。

    她也不敢再继续使用神识,而是接着修炼去了。

    第二天一早,却有侍卫来坤德宫宣旨,皇帝在乾道宫召见楚离月。

    沈皇后也被惊动,绷着脸对楚离月说道:“离月,陛下虽然天威昭昭,令人敬畏,但是却通情达理,知言纳谏,你如果有什么委屈尽管直说,不要害怕。”

    听了沈皇后的话,楚离月猜测这次召见恐怕有什么问题,但是既然是皇帝下旨,也不得不去。

    果然,在乾道宫后的画阁中,楚离月不仅见到了现任天元皇帝桓左哲,还见到了桓云澈的亲生母亲玉贵妃。

    桓左哲鬓如刀裁,剑眉斜飞,双目开合之间隐隐有电光闪动,唇上的髭须修得整整齐齐,整个人渊渟岳峙,充满帝皇霸气。但是再仔细一看,楚离月却产生了一种非常奇异的感觉。

    这位皇帝陛下的相貌看起来三十出头,但是神情却仿佛历尽沧桑、阅尽世情的老人家,可是再看他的眼神,却又好像是一个对世界充满好奇、纯真的稚子。

    皇者的霸气、智者的通透、稚子的纯真奇妙地浑然一体,让桓左哲身上具备了一种独特却和谐的气质。

    坐在一旁的玉贵妃一身绿裙,将自己晶莹如玉的肌肤衬托得更加完美无瑕,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

    原主见过玉贵妃两次,对于这位容貌美丽、气度温润的贵妇印象不错。不过到了楚离月这里,既然桓云澈是那种伪君子,他的母亲就算是好,也好不到哪里去。

    画阁位于一片湖泊中央,窗外的碧波中摇曳着无数粉色荷花、菡萏,漫天的莲叶在画阁下亭亭圆举,各种水鸟在檐下飞翔轻啼,加上烟波无际,让人心旷神怡。

    楚离月按照礼节拜见了皇帝和玉贵妃,桓左哲命她平身,直截了当就提起了退婚的事情:“玉贵妃说,离月你与阿澈两人约定退婚,可有此事?”

    看了坐在旁边的玉贵妃一眼,楚离月躬身答道:“臣女未曾与晋王殿下就此事达成什么约定。”

    桓左哲笑了起来,他侧头看了看玉贵妃。

    玉贵妃站起身来说道:“臣妾惶恐,只因听闻前日镇国公府夜宴上,离月曾放言,阿澈不如她怀中黑虎一根虎毛,阿澈可以送人,她的黑虎却不可以。臣妾本也与阿澈说过,离月如今已经不堪为晋王正妃;既然离月也看不上阿澈,两人之前的婚约取消,不是自然而然之事吗?”

    玉贵妃看也没有看楚离月一眼,只是对着桓左哲轻轻诉说,显然对于楚离月那天的言行十分不满。

    “况且那日晚间,在楚大小姐闺房之中,有成年男子出现。虽然此事有些蹊跷,但是空穴来风、未必无因,无论真假,这样的女子,也不再适合成为阿澈的妻子。”

    桓左哲并未就此发表评论,而是示意玉贵妃坐下,转过眼来对着楚离月问道:“离月可有何话讲?”

    “回陛下,臣女确实看不上桓云澈那种虚伪无能之辈,这一点贵妃娘娘说的没有错。至于其他,无非是臣女如今没有了战神大人父亲撑腰,又被镇国公府打压排斥,同时自己也失去了玄珠成为废人,对于晋王殿下不但没有助益,反而可能产生拖累,所以贵妃娘娘才认为臣女不堪担任晋王妃之位罢了。那些凭空安在臣女头上的罪名,一个个都经不起推敲,就不必拿出来让陛下发笑了。”

    楚离月根本不和玉贵妃纠缠那些细节,黑就是黑,白就是白,这世界固然有黑白不分的时刻,但是眼前这位皇帝陛下却一看就不是能够任人摆布的,倒不如摊开来讲,反而能得到一些尊重。

    果然,桓左哲抬起手轻轻抚摸着唇上的髭须,眼角也带上了笑意。

    玉贵妃跟了他这么多年,一看就知道楚离月这副做派得到了皇帝的初步认同。

    但是玉贵妃并不在意,皇帝认同并不等于皇帝庇护。陛下的性格她十分了解,他就像是一个最纯真也最残酷的孩子,对这个世界的各个方面都充满好奇,但是当毁灭那些他曾经驻足的美好时,也从不手软。

    就像是一个孩子,可能对毛茸茸的小猫充满兴趣,但是抓猫耳朵、拽猫毛、揪猫尾巴的事情也同样让他快乐无比。

    什么道德是非,在陛下这里并不是评判事物的根本标准。

    所以面对楚离月的指控,玉贵妃毫不在意,她只是淡淡说道:“楚大小姐既然看得清楚形势,那么也应当知道这份婚约就此作废是最好的。”

    她从袖中取出一张金色纸张,放在了身边的桌子上:“不如今日我们双方就互相退还婚书,你将贞言石也退还给本宫,从此各奔前程,互不相欠。”

    贞言石?什么东西?楚离月想了想,从原主记忆中找到了一些画面。

    难怪桓云澈在表演时说,他曾经在皇帝和战神大人面前发过誓言,要好好对待楚离月,原来还有这样一个东西存在啊。

    发誓原来不是随口一说,当初桓云澈为了得到楚辂夫妻的认可,不惜发下了贞言血誓,用一滴心头血来保证自己以后对楚离月绝无二意。这滴心头血就被封在贞言石之中,交到了楚离月手中。

    如果桓云澈没有做到当初的誓言,只要楚离月捏碎贞言石,毁了这滴心头血,桓云澈必然重伤!

    当初楚辂恐怕也是被桓云澈这种诚意打动,才会把唯一的女儿许配给他,如今楚辂夫妻去世不过一年,桓云澈就已经翻脸无情,不但要退婚,还要将她置于死地。

    只是从醒过来,楚离月就没有见到那个东西,否则早就将它捏碎,给桓云澈一个好看了。

    应该在我这里。清辉突然插口。

    当初他用血磨大法重塑这具身体的时候,悬崖下所有的血肉骨骼都被他收了起来,而原主的衣物首饰也被他分别收起,用玄力一起收拾干净,为她重新出现在人前所用。其中确实有一个东西,带着心头血的气息。

    黑虎伏在楚离月手心,吐出了一根项链,项链下方挂着一颗拇指大小的血红色心形石头。这让桓左哲上下打量了黑虎一番。

    楚离月毫不在意地捏着这颗石头举起到眼前:“贵妃娘娘想要的就是它吗?”

    难怪桓云澈要改变面孔装作深情的模样倾情表演呢,原来她手里还有这么一个杀手锏。桓云澈大概是想用深情的样子麻痹她,然后让楚辙出面对付她,只要杀了她就可以得回这颗贞言石。而她因为不知道桓云澈对自己的算计,也不会在危险关头捏碎贞言石来报复。

    可惜的是,他们的如意算盘全数落空,楚辙损失了生机指,桓云澈损失了五百禁卫军,而且还提醒了自己贞言石的存在。

    楚离月笑得十分开心:“娘娘既然知道前日夜宴上的事情,那么应该也知道澈哥哥当时说了,他愿意放弃一切娶我作正妃呢。”

    她将贞言石项链收了起来,悠然说道:“当时我觉得我嫁给澈哥哥是拖累了他,现在回想起来,澈哥哥对我的一片深情也确实令人难以割舍。”

第40章 朕觉得你看走眼了() 
听了楚离月的话,玉贵妃精心修饰过的眉毛挑了起来:“楚大小姐,你现在的身份已经配不上阿澈了。”

    楚离月笑得天真无邪:“贵妃娘娘,我只知道我是澈哥哥定下的未婚妻,未来的晋王正妃,这份婚约是经过陛下和家父共同见证的,整个神京无人不知。”

    她侧着头,细长的手指轻轻在黑虎的皮毛上拨动:“我只知道婚书在我手里,澈哥哥的贞言石也在我手里。”

    玉贵妃知道楚离月根本不是要坚持履行婚约,只是纯粹看不得她舒服,故意这样说来刺激自己而已。她举起一只雪白纤手托着香腮,漫不经心地说道:“如果楚大小姐真的对阿澈情根深种无法自拔,本宫自然可以做主,等阿澈娶了正妃之后就纳你为侧妃,也算全了曾经的约定。”

    楚离月站在台阶下,比玉贵妃矮了半个身量,气势却完全不落下风:“贵妃娘娘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以妻为妾,颠倒纲常,却不是娘娘的身份应该提的。”

    这无疑是在委婉指责玉贵妃居心叵测,因为自己妾室的身份而对伦理纲常暗中不满了。

    玉贵妃抬起美目看了楚离月一眼:“楚大小姐,牙尖嘴利对于你现在的处境没有任何好处,相反还可能招来更多敌人。”

    楚离月明艳的凤目毫不退让,在空中迎上玉贵妃冰冷的眼神:“我还以为娘娘和晋王殿下的立场早已确定,原来是因为我今日牙尖嘴利才决定和我划清界限甚至埋伏灭口的吗?”

    桓左哲坐在金龙靠背椅上,目光饶有兴味地在两个女人之间来回打量着,对于自己被忽视、对于两个女人针锋相对的态度甚至还有些敏感的话题都毫不在意。

    玉贵妃这一下彻底确定,楚离月对于桓云澈的真正态度和暗中所做的事情已经了然于胸,所以从开始就不曾想过有什么妥协,所以才会处处表现出强烈的敌意。

    想要哄骗她退婚,看来是不可能了。

    而刚才的刺激和羞辱,试图挑起她的冲动,让她一怒之下将婚书和贞言石砸过来的尝试,也明显已经失败。

    果然如那天楚离月自己所说的那样,她根本已经不在意阿澈,也并不是非要维持婚约,只是对于他们这种踩着她退婚的手段不满。

    玉贵妃出身平平,能够在皇宫三千佳丽中脱颖而出,一则是因为雪肤花貌,二则是因为她一贯冷静。

    她的冷静,一部分是由于天性,一部分是由于玄珠,但是还有一部分是因为她一直都知道自己的目标是什么。

    玉贵妃从进入皇宫的第一天起,就确定了自己的目标:生一个儿子,将他送上皇帝宝座,自己成为天元帝国最尊贵的女人。

    只要对实现这一目标有利的,她就会去做;反之,不利的于这一目标的,她绝对不会做。所以,那些口舌之争、意气之争,一点儿都不重要,她从来不放在心上。

    所以对于楚离月这种带着刺的话语,她也没有表现出愤怒或者沮丧,只是淡淡说道:“本宫如何,岂是你一个连修者都不是的小姑娘所能评价的?”

    楚离月讽刺玉贵妃是妾室,玉贵妃就指出楚离月如今已经连修者都不是。

    桓左哲翘着二郎腿,看着这两个女人越说越带火气却还表现出冷静的样子,眼睛中兴味盎然。

    “是啊,我的战神父亲不在了,镇国公父亲不在了,我的玄珠也不在了,我连修者也不是了。”楚离月歪着头看玉贵妃,嘴角挂着微笑,“可是婚书在,贞言石在,最关键的一条,我的命还在。”

    “贵妃娘娘要不要命人将我现在乱棍打死,将婚书和贞言石抢走?”楚离月脸上显出几分不屑,目光中满是挑衅。

    饶是玉贵妃这么多年修养了得,也控制不住变了脸色。她美丽的脸庞变得冰雪一般森寒,她根本没想到楚离月竟然有这种胆量,敢对她说这种话。

    虽然没有说出口,玉贵妃却下定了决心,如果楚离月真的落在了自己手中,一定要按照她说的那样,将她乱棍打死!到时候看看她会不会还这么嘴硬!

    “要是贵妃娘娘没有那个胆量冒天下之大不韪公然杀人悔婚,只敢在背后搞些阴谋暗算的话,那就只好看着我这个身份卑微的女人依然占据晋王殿下未婚妻的名分了。”

    楚离月看着玉贵妃铁青着脸却说不出话的样子,心中大为舒爽。这女人真是自我感觉良好,似乎别人的命运就应该理所当然由她决定,真是够了。

    明明是有求于人,却宁愿将人按在泥沼里溺死都不肯放下一点身段,真是把自己当成什么高贵冷艳的人物了!

    玉贵妃冷哼一声,知道和楚离月的这次面谈彻底破裂。

    “离月,你知道你这样意味着什么吗?”桓左哲终于开口了,他斜靠在椅背上,懒洋洋地问道。

    “知道。”楚离月对他的态度十分恭谨。虽然不知道这位陛下修为如何,但是单看他这种威势和气势就知道他不是一个无能之辈。

    微微向前躬身,楚离月声音平和地说道:“这意味着从此以后,贵妃娘娘和晋王殿下会把我当成眼中钉、肉中刺,势必要将我处之而后快。”

    桓左哲轻轻抚摸着自己唇上的髭须,目光闪亮地看着楚离月:“是啊,你想过吗?你会死。”

    最后三个字他说得十分清楚,但是偏偏不带什么杀意,仿佛只是好奇楚离月的想法。

    “是陛下要杀臣女吗?”楚离月却抬起头来,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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