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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

慕娇娥-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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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末了觉得只三个字干巴巴的,他又加了句,“给你报仇。”

    话音方落。少年放下床幔,抓起案几捅伤雾濛濛的那把匕首,脚步匆匆地出去了。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一行轻骑打着马鞭,匆匆从黄渡口出发,快马加鞭。在日出时分,进了京城,直奔朱雀街尾的九皇子府。

    整个皇子府的人亲眼所见,九殿下抱着进气多出气少的雾濛濛,大步往东厢房去,叮嘱碎玉亲自照看,闲杂人等不准出入。

    紧接着。九殿下连衣裳都没来得及换,风尘仆仆的就进宫,传言说是去给小哑儿请太医,小哑儿快不行了。

    这一消息传出去,自然是有人欢喜有人忧。

    可这些都与已经进宫的九殿下无关,他没往太医署去,反而是先到的贤妃的云霞宫。

    当今四妃之一的贤妃,正是九皇子与十四皇子的生母,出自京城四大家的顾家。

    若是九殿下有疾,想找太医,只需将他皇子腰牌送过去便是,但要给小哑儿请,却是需要有恩典方可。

    故而九殿下来云霞宫的用意不言而喻,他要给小哑儿求个恩典。

    他一进云霞殿。还未请安,坐在上首的贤妃就开口了,“本宫晓得你来做什么,为此本宫就两个字。”

    贤妃面目十分年轻,初初三十出头,因着保养得当,瞧着就和个二八少女一样。

    水波潋滟的桃花眼,唇色不点而朱,丰腴的身段,即便是穿着庄重的四妃宫装,那也透着股妖娆尤物的美艳劲。

    她抬眸看着底下的儿子,儿子那张脸,比之她都还出色几分,若单是如此。她也无甚不喜,总是从自个肚子里落下来的一块肉。

    可谁叫他那张脸长的和皇族某位先祖一模一样,如此,便是犯了大忌讳!

    九殿下息泯面无表情,他看着贤妃,不容妥协的开口道,“母妃。为何不听皇儿说完?”

    贤妃摩挲着新染的绛红色蔻丹,烈焰红唇一启就道,“休想!”

    九殿下脸色一变。

    贤妃慢条斯理的道,“你想给府上那个小哑巴请太医,本宫不准!”

    九殿下面容缓缓沉寂下来,就像是冷凛的冰霜浸入溪水之中,不留痕迹,“母妃为何不准?”

    贤妃轻蔑一笑,“一个无父无母的小乞儿,也值得你堂堂大殷皇子对人这般低三下四!”

    九殿下目光平澜无波,他撩袍,当场就给贤妃跪下了,“母妃,小哑儿与皇儿很重要”

    “啪!”贤妃一拍案几,怒道,“息泯,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做什么?”

    九殿下仍旧固执己见,“皇儿明白!”

    贤妃胸口起伏不定,她顺手抄起案几上的粉蝶彩釉茶盏就砸了过去。

    九殿下不闪不避,那茶盏“嘭”的一声重重砸在他额头,顿温热的茶水并鲜血飞溅。

    息泯连呼吸都没乱一丝,他眨了眨被茶水淋湿的睫毛,冷清清的脸,惊心动魄的俊美,可又如一副精致的水墨画一样,缓缓地沉寂浅淡了下去,再不复任何墨迹。

    “皇儿求母妃给小哑儿个恩典。皇儿感激不敬。”息泯一字一顿,说的清晰无比。

    贤妃气的面色铁青,便越发不待见这个打小就亲近不起来的儿子,她纤指一扬,指着云霞宫宫门道,“你要跪便跪到宫门口去,别在这脏了本宫的地儿!”

    云霞宫正殿。随侍的宫娥太监无数,可没有人敢在这当头吭声。

    息泯当真站起来,额头被砸出来的伤口还在渗血,下颌还有茶水在滴,可他硬是擦都不擦,就任凭血和水混一起,从他眉骨蜿蜒而下。

    他一步一步走出殿。在云霞宫宫门口,背脊笔直的重新跪了下来,颇有贤妃不给恩典,他就长跪不起的架势。

    贤妃气的浑身发抖,一身心肝都疼。

    这深宫之中,没有哪对母子处成他们这样,真真的平白给人看笑话。

    “客嬷嬷。本宫怎生这般命苦啊,生了这么个讨债的孽种?”贤妃舌根发苦,她拉着身边一鬓边花白的老妪的手,忍不住哀怨起来。

    客嬷嬷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娘娘,莫要伤心,您这心里的苦啊。老奴都晓得,这日子过的不容易,圣人应当都是知道的,圣人对娘娘,那是心疼怜惜的。”

    这话似乎提醒了贤妃,她脸上神色微敛,捏着帕子道。“客嬷嬷说的是,本宫让这不孝子气的心口泛疼,以泪洗面,不想活了。”

    客嬷嬷意味深长地笑道,“老奴这就差人去回禀圣人。”

    贤妃勾起嘴角点点头,她冷眼扫了宫门外跪着的息泯一眼,然后搭着宫娥的手,施施然就回寝宫了。

    既然以泪洗面,自然该有憔悴的模样。

    息泯一直跪到日正当头,期间客嬷嬷出来了次,给他送了点水,劝慰道,“殿下,还是回去吧,娘娘也是为您好,莫要为了个外人与娘娘母子间生了间隙才是。”

    息泯眼皮都没抬一下,那水,他自然也是没喝的。

    客嬷嬷叹息一声,只得离去。

    不多时,年仅二岁的十四皇子让人牵着过来,他在宫门口见着息泯。好奇地围着他转了几圈。

    息泯不为所动,当没看到。

    十四皇子见息泯不理他,伸手就去拽他的发尾,息泯眼疾手快,一把扣住他肉肉的小手腕,冷飕飕地盯着他。

    十四皇子何时被人这样对待过,加之息泯的目光太过骇人,他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

    “孽子,速速放手!”

    这当,雷霆震怒的吼声响起,伴随一明黄身影的人大步流星地冲了过来!

第037章:美的你?想爬殿下榻() 
九殿下息泯睫毛一颤,乍起微澜的烟波瞬间又平静下来。

    他顺势松手,任凭那人抱起十四皇子。

    在这宫中,能穿明?颜色,唯有他的亲爹,当今康元圣人!

    康元圣人四十开外的年纪,正值壮年,他身形颀长,不过分削瘦,也不多一丝赘肉,一双狭长的凤眼不怒而威,颌下几髯美须,若脱了那身?袍,那也是个容貌不俗,加之常年身居高位,一举一动间不经意流露出的霸气,更为让人侧目。

    平心而论,除了那双凤眼,息泯与康元皇帝长的半点都不像,他与贤妃,就更不似母子。可他那模样,又是真真的皇族血脉。

    息泯冷冷淡淡地望着康元皇帝,神色之间,半点都没儿子见着父亲的喜悦和畏惧,仿佛站他面前的,就一路人。

    康元皇帝没在十四皇子手腕上看到淤红,他目光顿了顿。将哭的打嗝的十四皇子交给随后出来的客嬷嬷。

    他背剪双手,居高临下瞧着息泯轻皱眉。

    “客嬷嬷,九殿下缘何长跪不起?”康元皇帝语调抑扬顿挫,很有一番压迫感。

    客嬷嬷讪笑几声,“回圣人,是九殿下同娘娘求个恩典,娘娘不肯。”

    闻言。康元一甩袖子,“荒唐!”

    “堂堂皇子,动不动就跪宫门,成何体统,”他侧头轻斥了声,又转头看向息泯训道,“男儿膝下有?金。身为七尺男儿,你可还有点血性?”

    简直不像是他的种!

    息泯半敛凤眼,面无表情的道,“儿臣膝下自然也是有?金的,上跪天,下跪地,中间跪父母。儿臣跪母妃,又有何不妥?又如何关乎血性了?”

    这话堵的康元皇帝一噎,他面色冷肃,仔仔细细地打量着息泯相貌。

    他这个儿子,不是长子,也不是幺子,且还因着相貌的缘故,他少有过问,等他忽然想起该立太子之时,才发现众多的儿子里面,唯有这一个,对他冷冷淡淡,毫无父子之情,既不来亲近讨好,也不崇敬畏惧。

    康元帝思忖片刻,“若是关乎于家之事,朕已安排了三司会审,届时孰是孰非,真相大白,你若有证据,尽管呈上来,朕定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绝不会放过一个穷凶极恶之徒。”

    听闻这话,息泯从头到尾无甚表情的脸上忽起错愕。

    之所以他灭于家全族的事闹腾的这般大,唯有少数的几个人才晓得,于家拿了官制盐引私贩,最为不能容忍的,是于家将盐引换成成车成车的雪白盐堆。运往北疆蛮夷,换取大量的金银珠宝。

    而这些金银珠宝,又作为打通上下环节的花销,好让于家拿到下一年的盐引。

    若只是如此,他息泯也不是好人,何必多管闲事,只要冷眼看着这些人作死便是。

    但于家最不该的是,野心勃勃地断了他暗中的一些买卖,还想染指司火手下的风月楼子。

    他哪里肯吃亏,不清算便罢,要清算,就往大里闹,总归参与了贩盐的,各个都是他对头。事后,他也不吃亏!

    康元帝显然不晓得息泯这些弯弯道道的心思,他嫌弃地看了他一眼,“起吧,朕许你恩典,十日后的三司会审,你若给不出交代,到时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对你灭人全族的事,朕绝不会包庇半点!”

    息泯在太监的搀扶下,缓缓起身,他顿了顿,还是朝康元帝拱手道,“儿臣谢恩!”

    康元帝适才转身进了云霞宫,准备去瞧瞧听闻被儿子气出心病来的贤妃。

    息泯晓得康元帝为何会来云霞宫,他微微低头,轻轻勾起点薄唇,就十分寡凉无情地笑了。

    息泯得了康元帝的恩典往太医署请回太医时候,皇子府里的雾濛濛已经醒了。

    她甫一睁眼,就疼得倒抽了口冷气。

    碎玉衣不解带地照顾她,见她醒来,高兴的连声唤司木。

    司木不疾不徐地进来,给雾濛濛把了脉后,还揭开被子,掀起她小衣,很没顾忌地瞧了瞧她的伤口。

    “小孩子,伤口好的快,已经在结痂了。”司木笑的眉眼弯弯,苍白的脸上也都了几分真切的喜色。

    雾濛濛眨了眨眼,瞅着他,又看了看周遭陌生的床榻。

    司木没理她,转头与碎玉吩咐道,“往后多做些补血养气的汤水给她喝,约莫半月,就能跑能跳了。”

    碎玉赶紧记下,要这一遭雾濛濛真有个什么不测,她也是会内疚自责。

    雾濛濛动了动手指头,她扯了扯司木袖子,舔了舔干涸的嘴皮。

    司木顺手端了盏温水,扬手就丢了粒褐色糖豆进去,喂至雾濛濛嘴边,瞧着她惊疑不定,犹豫不敢喝的模样,不厚道地笑了。

    “即便要试药,怎的也得等你好起来再说。”司木将人逗够了,这才道。

    雾濛濛尝试地抿了点,舌尖感觉到一股子清甜味,她干脆眼一闭,咕噜咕噜将一盏温水喝的干干净净。

    司木并未多待。见雾濛濛已经无大碍,他便回自个的院子去了。

    碎玉端了热水进来给她擦脸擦手,有一句没一句的道,“你安心在殿下东厢房养着,外面的事,殿下会处理,不要下床。晚点可想喝鲫鱼豆腐汤?”

    雾濛濛一听她睡在殿下的床榻上,惊的一下坐将起来,这动作扯痛伤口,她又直挺挺像条死鱼一样倒下了,小脸上满是震惊神色。

    碎玉哭笑不得,将人塞回被子里,她啐了口道。“美的你,这不是殿下的床榻,这是东厢外间,殿下特意让人挪了张床过来。”

    雾濛濛喘了口气,她心有余悸地瞅着碎玉,还埋怨上了的味道。

    “怪我咯?”碎玉摇头失笑,“京城不晓得多少高门贵女都在肖想咱们殿下,你要爬上殿下的床榻,还不被一人一口唾沫淹死你。”

    这种时候,绝逼懂也要装不懂!

    雾濛濛眨巴着水光盈盈的眸子,一脸无知地望着碎玉。

    碎玉反应过来,噗嗤一声捂嘴就笑了。

    雾濛濛躺着,只觉一身骨头都酸痛的慌,她趁碎玉没注意。悄悄将一只脚丫子屈起伸了出去,然后一双?溜溜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一看就是不安份,静不下来的。

    碎玉倒了水过来,对上她的眼,一下就明白了,她坐床沿给雾濛濛掖了下被角,低声道,“殿下进宫去了。”

    雾濛濛眸子睁大了点。

    碎玉多的却是不肯再说,她只安抚雾濛濛道,“你安心养伤,殿下不会让你吃亏的。”

    得不到太多消息,雾濛濛只得作罢,亏得她不是真正的稚儿,一时之间倒还躺的住。

    却说九殿下息泯领着头须皆白的老太医下午时候回的府,他根本没带太医去给雾濛濛诊治,而是带到前院议事的勤勉楼,直接将人丢给司水,他便不再理会。

    回了月落苑,九殿下先去小书房换了身干爽的衣裳,又让司木过来处理了他额头的小伤口。如此完事后,他一抖袖子摸出张皱巴巴的小纸条来。

    司木神色一凛,出去唤了司金,再谨慎地关上房门。

    “宫里的消息。”九殿下两根修长匀称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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