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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节

慕娇娥-第18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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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日,雾濛濛就看到息泯出手了。他先是从秦家入手,本来秦竹笙早年就准备着要夺回秦家正统,如今不过是顺势而为罢了。

    大理寺卿秦扶苏,也是个明白人,看的清楚形势,若是端王直接对秦家下手。他兴许还要求情,可这事又秦竹笙来,便是属于家族内务事,与息泯无关,秦扶苏也无可奈何。

    他唯有默默的搬离亲家,住到朱雀街与端王府挨近的自个府上。

    秦家还在茫然之中,准备多年的秦竹笙,由端王代上奏章,秦竹笙斥责当今秦家家主乃是祸乱纲常伦理的窃嫡贼!

    不仅如此,他还将秦家族谱翻露出来,一代一代的,族谱上详细记载。

    于此同时。有关秦家向来只传嫡长的那本八十一计兵书,秦竹笙也提了出来。

    他还引经据典,更说秦家苛待乃至迫害真正的秦家嫡出,致使他不得不为自保而提出分家。

    这种窃嫡的罪名,古往今来,压根就没听说过。

    毕竟要将一门庶出扶正,是需要征得当家主母的同意,然后名字记在主母膝下,如此才能算是嫡出。

    当家秦家家主这一房也是这样做的,按理不会有落人口实的问题。

    但如今,秦竹笙非要说当家的秦家当家主母是受了胁迫,且年事已高,神志不清,才让卑劣的秦家庶出钻了空子,以此扶正为嫡。

    但自古黑的说不成白的,白的也成不了黑的。

    秦家那本兵书传到谁手里,那就是最好的嫡出证明!

    若是往常,如果皇帝没有想要削弱秦家的心思,任凭秦竹笙再说的好听,那也是根本动摇不了皇后的,但如今,皇帝本就已经生了念头。

    是以,即便秦竹笙这个窃嫡的名目多荒唐,那在皇帝看来,那也是理所当然,顺理成章的事!

    所以,朝堂之上,皇帝勃然大怒。

    他将龙椅扶手拍地啪啪作响,二话不说,龙威一摄。就夺了秦家家主亲尚书的官爵,还将秦家目前这一支亲自打回庶出的原形。

    四大家族之一的秦家,历经几朝而不衰,如今一夕之间,仿佛祸从天降,从风光无限的世家跌落谷底。成为一个二流都不如的小家族。

    秦家的主家大宅被收了回去,皇帝转手,就将之赐给了秦竹笙,还怜秦竹笙多年的不易,给涨了官位,往后他也是能有资格上朝的。

    偌大的家族,硬是让皇帝拿着剪子,把繁盛的枝叶悉数砍去,只留秦竹笙这一根苗在。

    未免皇帝在多疑,凤鸾这头果断跟着秦竹笙入住秦家大宅,还大大方方的将手头凤家的命脉交了出去,叫皇帝看清楚。秦竹笙是个势弱的,是个需要靠着天家恩赏存活的。

    对此,皇帝十分满意!

    但唯有少少的几个人才知道,凤鸾交出去的东西,已经悉数是个空壳子,内里重要的,早让端王息泯给掏空了。

    凤家那几房还欢喜无比,自以为被天上掉的馅饼给砸住了。

    秦家败落了!

    在皇后压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皇帝就有雷霆之势,将秦家打落尘埃,再不能复起。

    皇后在凤坤宫里,带呆若木鸡。好半天没反应过来,大皇子急的跟火烧屁股一样。

    “母后,这可要如何是好?”大皇子一个劲的问皇后意见。

    皇后觉得浑身发冷,整个人从头到脚像被淋了一桶冰水一样。

    大皇子去拉她,“母后,你倒是说句话啊?父皇这样冷漠无情。往后儿臣可要如何是好?”

    皇后挥袖拂开她,她愣愣地望着这个早过了而立之年,却半点主见都没有的儿子。

    “你为本宫如何办?本宫哪里知道该如何办?”说着这些,皇后就悲从中来,“这么多年了,他竟然还是这样心狠。说对秦家下手就下手,半点喘息之机都不给本宫!”

    大皇子静若寒蝉,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皇后忍不住红了眼眶,“本宫与他生儿育女,操持后宫的,多年之前他独宠苏小宛那个贱人就算了,总是谁活的久,谁才是赢家,可如今,他这么多年占着那张椅子,让我儿青葱虚度,他还不愿意放手。也不想给本宫喝秦家一条活路!”

    对皇后的话,大皇子听着就觉得胆颤心惊。

    他喊了声,“母后”

    皇后一挥袖,摔了案几上的茶盏,“既然他这样不顾往昔情面,本宫又何必与他多眷恋!”

    皇后红着眼。目有赤红,脸上狠厉地神色一闪而逝。

    她看着大皇子,对他招手,“皇儿,你我母子只有一条活路可以选了”

    大皇子一怔,继而疯狂摇头。“不行,母后,不能那样做。”

    皇后勾起嘴角,娇笑起来,“他都做了初一,本宫便做十五。”

    说完。她眸色决绝而疯狂的说,“皇儿,你先回皇子府,安排你膝下的嫡子秘密离京,然后便带着皇子妃进宫来陪母后,此一遭,若是成了,我儿往后就是九五之尊,若是不成,你的血脉还在,也不算绝了子嗣。”

    大皇子被吓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他整个人都在哆嗦。好半天才吐出几个字,“母后母后你是要要逼宫?”

    闻言,皇后眼尾就带起坚定的决心来。

    她走到大皇子面前,身后曳地凤袍,金红辉映,宛若龙凤祥歌。

    她弯腰。跟大皇子低声说,“天堂无路,我儿唯有和母妃闯一闯地狱门,多年之前,你的父皇也是这样坐上那个位置的呢”

    大皇子想着那张龙椅,心头的汩汩野心让皇后点燃。他一咬牙道,“好,儿臣这就去安排!”

    皇后点头,“去吧,母后在这凤坤宫等你!”

    大皇子咬牙,“母后。保重!”

    皇后一直走到殿门口,目送大皇子走远,好半天,她才抚着鬓角,吩咐道,“来人,去请圣人,就说今晚,本宫有要事和圣人商议,可是事关圣人心头的朱砂痣苏小宛。”

    皇后身边的老嬷嬷,神色复杂地看着她,良久叹息一声,依她言行事。

    息泯与二皇子密切注意着皇后和大皇子,息泯眼见大皇子急急将自个的嫡子送走,他就晓得要不好。

    可他未曾表露半点,当天晚上,还让雾濛濛给他做了盘清蒸鱼来用。

    雾濛濛毫无所觉,她见息泯鱼肉用的多,就多给他夹了几筷子。

    晚膳用完后,两人又手牵手在庭院里散了会补,临到回东厢房的时候。

    息泯在门槛边站定,他捏了捏雾濛濛的指尖,狭长凤眼之中微微有闪,“蠢东西。今晚早些安置如何?”

    雾濛濛一听这话,心头啐了他一口,脸上就带了嗔怪来,“不成,昨晚才玩过,人家腰还酸着不能来。在说,阿泯你说了要克制的。”

    息泯失笑,他将人拉进怀里,“蠢东西,是你想吧?本王可没那样说,你怎的这样浪呢?”

    雾濛濛白了他一眼,还不知道到底是谁浪来着。

    息泯给她理了理鬓角细发,低头蹭了她小脸一下,微凉的手指摩挲到她后劲,“既然腰酸就好好睡一觉,嗯?”

    雾濛濛正想点头答应,冷不丁后颈就传来一阵剧痛,她眼前一黑,身子一软,就落进了息泯的怀里。

    息泯抱着晕过去的雾濛濛,面色不太好。

    他将人放床上,又给她去了鞋袜,换了里衣,随后才出门吩咐道,“司火护卫王妃安全,再调一倍的护卫过来月落苑,今晚和明天,无论是谁敲府门,都不能开!”

    司火一怔,不过还是应声道,“是!”

    息泯又道,“司火与司木随本王进宫!”

    跟着走时,他又回神看了看,口吻难辨的道,“若是后天晚上本王都没有消息传回来,司火,务必带着王妃离京,别回来!”

    司火一震,“王爷”

    “听令!”息泯厉声道。

    司火动了动唇,她看了看低着头的司金,声色掷地的道,“属下,定不负王爷之令!”

第248章:臣妾成全圣人的真爱() 
凤坤宫!

    烛光明媚如白昼,帷幔轻飘,壁角的兽耳三足香炉路,香烟袅袅,芬芳沁人。

    皇后已不年轻,然而此时,她长裙轻纱,嘴角含笑,眉眼春意。

    她端着白玉酒盏,葱白的指尖染着淡粉色蔻丹,犹如三月粉桃,越发显得嫩色。

    坐她对面的,是当今皇帝,一身五爪金龙的龙袍。华发幽生的两鬓被束的一丝不苟,依稀可见他眼尾眉目,已生细纹,但那双眸子却是越发的深沉。

    皇帝看着皇后。

    皇后轻轻抿了口酒,眸光缱绻的回望,“臣妾与圣人,成婚已有三十载了吧?”

    皇帝回道,“三十又四年。”

    “三十四年?”皇后微微笑了,她翘起指尖,摸了摸自己的发鬓,“臣妾如今也是四十多出头的人了。”

    皇帝没吭声,他看着面前精致的酒菜,脸上神色晦暗难辨。

    皇后喝完白玉酒盏中的酒,她又说,“臣妾与圣人的大皇子,今年也是三十有余的人了,要是小三还在,定然成家里立业了。”

    提及早夭的三皇子,皇帝眉头一皱。

    皇后自斟自饮,宽袖滑落,就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腕来,“臣妾还在闺中之时,本是不得宠的庶女,圣人往秦家求亲,族里的人不看好圣人,便将臣妾记在主母名下,扶为嫡女,然后,臣妾就嫁给了圣人。”

    这些都是陈年旧事,皇帝已经好多年都不会再去想了。

    皇后兀自沉浸在回忆里,眼角有微微的湿润,“新婚之夜,圣人挑起臣妾的盖头,臣妾是知道圣人心有失望的,毕竟臣妾不是秦家正经嫡出。可臣妾,就在盖头挑落的瞬间,瞧着圣人,就心生慕艾。”

    皇后悠悠然喝完第二盏酒,她唇边有晶莹湿润,与眼梢的晶亮如出一辙。

    “臣妾想着,往后圣人就是臣妾的天,但凡是圣人想的,臣妾又能为圣人做到的,臣妾都义不容辞,谁叫圣人是臣妾的夫呢?”

    皇后说的动容,她脸上表情却从容。

    她叹息一声,“臣妾一直以为,这辈子能和圣人进皇陵,就是史书上,臣妾的名字也是和圣人挨在一块的”

    皇帝探手过去,将酒壶拿了,“皇后,你喝多了。”

    皇后低声笑起来,她倾身几乎趴在桌上,够着手去抓他的手,“可是,圣人你为何要那样对待秦家?那样无情的就将臣妾兄长打落尘埃”

    皇帝面无表情,或许是烛火下的光影,将他泄露的表情给遮掩了。

    皇后一颗心发沉,一直沉到没有底的深渊里。

    她夺过酒壶,将自个喝过的白玉酒盏倒满酒,然后推至皇帝面前。转手她拿起皇帝那盏,“圣人,臣妾心里难过,今晚圣人可愿同臣妾喝一盏?一盏就好。”

    近乎哀求的口吻,倒叫人生不出拒绝来。

    然,皇帝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直接将那盏酒推到一边。“皇后,朕不是昏庸无能之辈,你想做什么,朕一清二楚。”

    听闻这话,皇后心头一跳,她一下大声起来,“圣人是皇帝,臣妾能做什么?”

    皇帝勾起嘴角,在她的注视下,将那盏酒倒到地上,瞬间酒夜浸染过的地面,就起嗤啦的白烟泡泡,显然是有剧毒的!

    皇后面色苍白,她整个人瘫在椅子上。似乎想不明白,如此神不知鬼不觉的计划,圣人怎会知道。

    皇帝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朕看在你是结发之妻的份上,给你哥体面,老大若是安分,朕也不会亏待了。”

    皇后一下回神,她起身,拽住皇帝的袖子,期期艾艾的道,“圣人,臣妾只是太心慕圣人啊”

    皇帝侧脸冷肃,他斜睨她。“太心慕?所以见不得朕独宠苏小宛,不惜牺牲自己儿子的性命来构陷?”

    皇后目瞪口呆,她怔忡望着皇帝,从那话里反应不过来。

    皇帝低头,语气阴沉的道,“就因为你的心慕,所以朕也合该同等的回报你?朕就不能再有自己倾心所爱的人?”

    他字字珠玑。像是刀子一样扎在皇后心上,叫她遍体鳞伤。

    皇帝瞥开头,看着远处,“皇后,你这样的心慕,真是叫朕受用不得。”

    “不,”皇后反应过来。她一把抱住皇帝,泪流满面的道,“圣人,三十四载的夫妻情分,就还抵不过一个死了的苏小宛吗?”

    皇帝纹丝不动,“在朕的心里头,苏小宛一直在。从前不动你,那是不能将秦家一同连根拔起,如今下手,却是时机到了罢了。”

    他这样的冷酷无情,叫皇后心头最后一丝的柔软都冷硬起来。

    她仰头望着他,脸上绽开个浅淡朦胧的淡笑,“既然如此,臣妾早该引颈就戮,让圣人下手的早一些”

    她说着,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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