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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节

愿你青春无悔-第1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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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的手抓在一起,根本没有在空中滞留多久,就失重坠下楼去。

    这一刻,仿佛时间静止了一般。

    陆瑶惊惶的脸,邢宇尧悦错愕的眼神,全都定格在空气中。

    田午反而没有任何表情,仿佛早就料到自己会这么一天。

    “嗖嗖”的寒风灌进我的耳朵,痒痒的,但我没有时间去掏。

    我几乎没有来得及思考,身体已经替我做出了反应。我猛扑到天台的边缘上,伸出右手,拽住了田午另一只手腕。

    但他们两人加起来的体重将近足足有二百多斤,惯性将我活活拽出天台半个身子。我的左手死死抠着那矮小的石阶,手指被磨压出血来,疼得我倒吸凉气。但我不敢放手,也不敢稍微卸力,因为我知道我只要松了劲,恐怕我们三个人全都得坠下楼去了。

    我拽着田午,田午又拽着陆瑶,三人成一条直线悬在空中,像是柳树条在荡着秋千,随着天台的寒风微微摆动。

    田午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诧异和困惑,看起来他很意外我会出手救他。

    尧悦和邢宇赶忙跑过来帮我,三个人费了很大的劲儿。在他们俩的合力帮助下,终于将我们全都拽了上去。

    脱离了危险之后,我一屁股坐在天台的地上,双手支撑在身后,仰头望着深黑色的夜空,“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我举起我的左手看了一眼,上面已经被水泥石阶磨出血泡了。

    陆瑶和田午也坐在地上,嘴里喘着大气。但我并不觉得田午会因为这个就累的气喘吁吁,他刚才一口气跑了十几层楼,都跟个没事儿人似得。

    那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觉得尴尬。

    就像我们平时在某一场合,气氛冷场的时候,故意找出一些无聊的事情做一样,让自己看起来还算是比较自然。

    邢宇抱着双臂站在一旁,过了一会儿,他似乎觉得无聊,悠悠地走到一旁抽烟去了。

    天台很冷,嗖嗖的凉风吹在我的伤口上,却也让它不怎么痛了。

    尧悦蹲在我的身边,小心翼翼的抓着我的手看着,不时问我有没有事。

    我总说,没事,然后把手伸到她的面前,她笑了一下,然后用嘴轻轻往我手指上哈着热气。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个叫做陆瑶的女人先开口了:“谢谢你们。”

    我说,不客气。

    田午也不喘气了,似乎是觉得没什么意思。

    “为什么要救我?”他盯着我的眼睛问道:“我可是杀人犯。”

    我笑了一下,摸着鼻子说:“我小时候看过一个动漫片。名侦探柯南说,杀人,需要理由,但是救人,是不需要理由的。”

    田午“嘁”了一声,瞥了瞥嘴,也不知道是不是对我这个回答戳之以鼻。

    他站了起来,刚才用来搏斗的匕首此时还握在他的手里。尧悦吓了一跳,很警惕的看着他。

    但他却“哐啷”一声,把匕首丢到了一边,然后一步两步走到我的面前,双膝一曲,竟朝我跪了下来。

    尧悦愣住了,邢宇也怔了一下,手指夹着香烟,青烟冉冉升起,却忘了去吸。

    “谢谢。”田午又朝我磕了一个响头,埋着头说:“虽然我知道我是杀人犯,我也知道我迟早要死,但我确实不想死,也不能死。”

    我诧异的看着他,完全想不到他会做出这个举动,一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挠了挠头,说:“呃其实你不用这样的”

    “虽然你救了我,但我还是不能跟你们回去。”他打断了我的话,抬起头继续说,但声音和眼神已经都变得冷漠:“我如果跟你回警局,或者被你交到那个姓白的手上,我同样都也是死路一条而已。小兄弟,我不知道你的名字,所以就先叫你小兄弟吧。你放我们一条生路,将来有机会我会报答你,但如果不能”

    他顿了顿,咬着牙一字一顿的说:“我也只能硬闯了。”

    说着,他站了起来,举起了拳头。

    那柄匕首刚刚就在他的脚边,但他并没有打算用的样子。

    我愣了半天,才耸着肩膀笑了出来:“我一开始就没打算把你抓回去啊。”

    “嗯?”他顿时怔住了:“那你们一直追着我做什么?你不是那个姓白的派来的?”

    “拜托,我们只是高中生,他是白氏集团的董事长,有这么重要的事,他怎么可能派我们来做?”我苦笑了一声,说:“我说了啊,只是想跟你谈谈而已。”

    他嘴巴微张,缓缓放下了拳头,仿佛终于意识到了这只是一场误会而已。

    五分钟后,我们围在地上坐成了一圈。

    邢宇给他丢了一根烟,田午深深吸了一口,开始说起了属于他的故事。

    “知道十年前,我为什么会杀人么?”

    除了陆瑶以外,我们都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网上只描述了他杀人的过程,却并没有注明他杀人的理由。

    “呵”他笑了一下,似乎有些自嘲的口气:“这得从二十年前说起了。”

    小时候,我生活在江海市一个偏僻的小村庄里。

    那个村庄很穷,我记得,我的父母,是当是村子里仅有的几个学历较高的人。那个时候我才八岁,在村里念小学,而父母在城里工作,他们都是公务员,当时的村子里是极其少见的,那时候村子里的人只要一提起他们,眼神里都是忍不住的羡慕。

    但是有一天,父母突然从城市里回来了,而且一呆就是半个月,我问他们为什么,是不用工作了吗?他们说,年休一段时间,回来陪我。

    我当时很开心,却经常在夜里见到他们不安和焦虑的表情。

    但我也没有想太多,那时我只是一个八岁的孩子,我的世界是单纯的,村里的世界我都没有完全看透,更不要提外面那复杂的世界。

    那一天晚上,我记得是除夕夜,凌晨十二点,爆竹的声音吵得我睡不着觉。

    那声音实在是太响,仿佛已经听不见外面世界的一分一毫。

    但是我却能听见,我的房间外,我妈妈发出的惨叫声。

第170章活下去() 
我被吓得在被窝里打了一个战栗,那惨叫声戛然而止。我很努力的想要竖起耳朵听,但除了鞭炮声以外,却再也听不到其他声音了。

    再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声音,我甚至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但那惨叫声仍然在我耳边回荡一般,又是那么的真实。

    那时候,我的胆子还很小。但未知和好奇心还是趋势着我起床点了灯。我推开房门,悄悄把脑袋伸了出去。

    当我看到屋外的那一幕时我彻底惊住了,我的妈妈,背脊上插着一把尖刀,横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鲜血流了一地都是,甚至还有的顺着地板流到了我的门口,也就是在我的脚下。

    我的腿一下子软了,用力坐到了地上,喉咙里满是颤抖的喘息声。

    也正因为我这么一个动静,吸引来了“那些人”的注意。

    “哟,原来还有一个小家伙躲着没出来呢。”外头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我紧张极了,眼里满是惊惶之色,脑海里也一直浮现着妈妈躺在血泊里的样子。

    我顺着那敞开的门缝看出去,发现门外父亲正被一群人围在地上殴打着,而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也就是我的仇人“李”,我不想提他的名字,就暂且叫他李吧。

    李仿佛已经透过缝隙看见了我,他的脸上满是令人恐惧的笑容,我看见他朝我走过来了。一直到他走得离我很近的时候,我才勉强看清楚了他的脸。到了后来我才知道,这个人是我父母同一个部门的上司,当时是一个处长,只不过他暗地里的身份并不干净,甚至还和江海市的黑道有染,我的父母一开始的时候并不知道太多,在城里工作的时候得罪了他,甚至还举报了他一些挪用公款的恶行,而这后果自然是严重的,当他们知道李的背景身份的时候,他们吓得请了假跑到乡下来,想要避一避风头,却没想到还是被李给找来了。

    你可以想象,一个八岁的孩子,遇到这种事情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李打开了门,站在我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我。我牙关都在打着寒颤,脑海里也是一片空白,甚至连起身逃跑喊救命的力气都没有。他把我揪起来,然后抓着我来到大厅。

    父亲被打得浑身都是血迹,但看到了我还是想要勉强站起来,但是也仅仅刚撑起来身子,就再一次被人一脚踹翻在地。李用手揪着我的头发,把我按在了父亲的面前。他冷笑着说:“我说,老田,后悔吗?”

    父亲拼命点着头:“我知道错了,知道错了,你放了我儿子吧,得罪你的是我们俩夫妻,跟他一个孩子无关啊”

    李挑了挑眉毛,说:“现在知道后悔了?晚了!你知不知道,因为你们的愚蠢,我被上头臭骂了一顿,还花了好大的代价才把这件事情摆平?你们现在知道错了有个jb毛用啊?”

    父亲颤颤巍巍的说:“你付出了什么代价,我都可以赔给你,只求你放了他”

    “赔给我?你?”李抬起头,扫视了一圈我家里那破破烂烂的房子:“就你?能有什么东西可以赔偿我?我呸!”

    说着,他喷出一口浓痰吐在父亲的脸上,又伸出脚,在他的脸上用力的踩着,将那浓痰在他的脸上踩得化开。

    我终于失声大哭了出来,用手不停拍打着李。李撇了我一眼,皱了皱眉:“烦死了,先宰了这个小兔崽子再说。”说着,他把我扔给了旁边一个拎着刀的壮汉。

    父亲见到这状况大喊着我的名字,想要拼命站起来,但是每一次都被身后的人踹倒在地上。

    李笑眯眯的指了指他,说:“把他按住喽,别让他乱动。”

    两个刺龙画虎的大汉在父亲身后压着他的胳膊,不让他乱动。我也被那个拎刀的壮汉死死按着,他挥着明晃晃的砍刀,在我身上不停比划着,像是要杀猪一样的动作。

    其实就算他不按着我,我也完全反抗不了,那个时候的胆子实在太小。说出来不怕丢人,我感觉我的裤裆已经湿了,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把刀用力朝我剁下来。

    而这个时候,父亲突然发出了一声石破天惊的巨吼,他挣扎得更剧烈了,那两个汉子皱紧了眉,死死反钳着他的胳膊,让他有再大的力气也无法挣脱。

    李翘着二郎腿在一旁悠悠的抽烟,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们,似乎一点都没有当一回事的样子。

    而接下来父亲做的举动,却让他们所有人都震惊了。父亲的眼睛渐渐变红,像是一头公牛一样的身子想要奋力往前顶,他的那两条胳膊被人在后面钳住,却依然不能阻止他不断使劲,一次一次的往前尝试撞击着,而那两条胳膊,也渐渐变了型,甚至还能听到胳膊里的骨头传出“吧嗒吧嗒”的声音。

    两个大汉都瞪大了眼睛,而李也终于把烟头一丢,猛地站了起来:“我草,这家伙疯了吗?!”

    终于,又是一声“吧嗒”的响声,两只被拗在身后的胳膊被父亲强行拽成了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像是骨折了一样耷拉在两边,而他也猛抬起头,发出一声石破天惊的巨吼,奋力向前一冲,终于挣脱了背后那两人的束缚。

    我长那么大都没有见过那样震耳欲聋的吼声,哪怕是在动物里见到的狮子、老虎,都不曾发出这样的声音。

    这声音直逼现场每一个人的耳膜,几乎要把外头鞭炮的声音都要盖了下去。

    我看见父亲朝我奔过来了,我停止了哭泣,愣愣的看着他,那两条无力的胳膊弯曲得变形的模样让我这辈子都无法忘记。压着我的壮汉也傻了,呆呆的看着他,甚至都忘记了自己手中还未落下的刀。

    父亲用力一脚,把还在发呆的壮汉踹出去了一个四脚朝天。

    我可怜楚楚的看着他,正想说些什么,而他却已经用嘴咬住了我的后领,用着像是狮子叼着幼崽一样的方法,把我整个人“叼”了起来。

    那时候我才知道,原来人类的牙齿能够这么重的重物,或许不能,或许那是一个奇迹。

    父亲“叼”着我,把我带到窗边,奋力一甩头,把我丢了出去。

    我甚至还没有机会跟他说最后一句话,我就已经身体失重坠下楼去了。我呆呆的看着站在窗户旁边的父亲最后一面,他嘴巴一张一合,在鞭炮声下我已经听不到声音了,但是我却能看得懂,那句话是——

    活下去!

    我家住的是那种农村的土房子,和其他村里的工人一起建的,我家在四层楼,离地面莫约有十几米高。

    十几米的高度,从这里摔下去,按道理来说,我根本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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