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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

寻爱上弦月-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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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比一下坐在另一侧的齐谦,要人品有人品、要相貌有相貌、要身材有身材,比他好了不知道多少倍。说实在的,我还是习惯叫他齐谦,不冠上上官这一姓氏,让人备感舒服。只见他冲着我微微一笑,端起手中的酒盅,站了起来,然后将酒盅高高举起。

    咦,他这是在做什么?是在向我敬酒么?没必要这么众目睽睽吧

    上官允和白映雪也这样站起来了。他们在干吗?

    蓦地,我的脑袋被人用力地弹了一下,我偏头,是上官寻。

    “发什么呆?敬酒了!”他示意我举杯向花神敬酒。

    鉴于大庭广众之下,不便发作,我回了几记白眼,端起酒盅,跟着他的动作重复着,站起,洒酒,然后再坐下。

    我突然想起花清琳,不禁伸长脖子到处搜寻她的身影,想看看她怎么样了,可是搜索了n圈也未见其人影。

    无聊的晚宴,自此开始。

    说是花神祭的晚宴,其实说白了就是这些达官贵人女儿们的才艺选秀。看她们谁能胜出,抱得一个如意郎君归。这第一个出场的是吏部尚书杨国帆的三女儿杨婉仪,体态丰腴,长相还算不错。我不得不再次赞叹,这个朝代真是美女如云,帅哥多如牛毛。她弹的是古筝,至于弹的是什么,我便不得而知,差点儿在这类似催眠曲的乐曲中睡过去。

    第二个出场的是礼部尚书宗顺的女儿宗情,也是个美人儿,不过是个单眼皮的美人儿,唔,是我喜欢的类型。她的绝活,是一边跳舞,一边绘画,想来还珠格格尚知画的绝招在这换成现场版。真的很赞!她跳舞之后,全场轰动,雷鸣般的掌声响起。宗叔的女儿还是蛮有两把刷子的。

    之后几位千金小姐的才艺有些欠缺,让人昏昏欲睡。我以“人有三急”为由,告知身后的青青,吩咐她不用跟来,便离了会场。

    其实离开的目的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白映雪。整个晚上,她的眼睛就像是涂了502胶一样,一直粘在上官寻的身上。至于上官寻有没有在看她,我不知道,因为我不想去看。偶尔我也会对上白映雪的目光,她的美目中带着浓浓的忧怨。

    往往这时,我的心都会莫名地痛起来,我知道,那心中的悲伤来自夏之洛。这段时日以来,我已深深感受到她的一切,儿时娘亲的背叛给她带来的伤害,造就她性格的扭曲。十三岁那年的花神祭,初遇上官寻,那个沉睡已久纯真的心,突然间就像被唤醒一样。对他那爱到发狂的情愫,无论我怎样的排斥,始终都逃脱不开那情愫的困扰。

    一开始,我也曾为他的外表所迷惑,渐渐地,在夏之洛的引领下,我对他投入的关注也越来越多,每当想起他和白映雪,我竟分不清是夏之洛的心在痛,还是我的心在痛?他的冷漠、傲慢、无礼,甚至嘴巴那么毒,这一切我完全可以漠视,但是为何?为何我觉得我的心宛若被剜空了一般。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喜欢吗?

    喜欢?!我的心顿时沉了下来。我极其不愿面对的现实竟然是:我、喜、欢、上、官、寻!

    天啦,这就是我真正的心意么?为何要离开宴会?是因为我嫉妒,我受不了白映雪那种火热的眼神?难道我终究还是一步一步地溶入了夏之洛的一切?她的恨、她的痴、她的爱、她的情,她的一切都在这短短的时间里,我全部溶入了。

    心底阵阵赤裸裸的剖白,让我彻底地慌了,脚步也乱了,都不知道自己走在御花园的哪个方向。

    突然,前方的花丛里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打断了自己迷乱的心情。我好奇地往前走了几步,想看清到底是什么。借着光,当看清眼前的景象时,我吓得立刻捂住了嘴

    我再也没想到眼前竟是这幅景象:一男一女,衣衫半裸,交缠在一起。

    如果单纯的只是一部av片段欣赏也就罢了,问题是真正让我吃惊不是别的,而是女主角是柳贵人,男主角竟然是刑部尚书单不群。

    一个是皇帝的女人,一个是位高权重的高官,这两个人在这样重要的节日里,不顾不远处是众人聚集的宴会,在这里搞出这种淫乱宫闱的事,若是抖出去,不仅是死路一条,还会掀起轩然大波。

    “是谁?!”单不群的声音恶狠狠地响起。

    周围立刻陷入死一般的沉寂。糟了,单不群不是个好惹的人,现在被我发现他们的奸情,待不到他们先死,便是我先死了。

    思及,在他们没看清我之前,我随即反身拔腿就跑。

第18章 陷害() 
我使足了吃奶的劲狂奔,不知道有多久没有像这样疯狂地奔跑过了。我不敢回头看,万一被他们俩认出了我,那就真的死定了。我只顾着拼命地向前跑,没有看好前方,又一头撞上个东西。是软的,不是东西。

    正当我欲抬头看清楚是何人,熟悉的声音响起:“你已经第二次撞在我怀里了,呵呵?”是齐谦。

    “快跑,不要回头!”我顾不得什么男女有别,授受不亲,拉起齐谦的手就跑。

    终于在快到宴会入口的时候,我气喘吁吁地停下脚步,就算单不群追上来,我也不用担心了。我弯着腰大喘着气。

    其实,在遇到齐谦的时候我已经不怎么慌了,之所以拉着他就跑,是不想让他看到柳贵人和单不群的事。这种事情能不沾上身,最好不沾上身。虽然讨厌单不群,不喜欢柳贵人,不赞成他们这种“奸夫淫妇”的作为,但在现代,婚外情多的是,又有谁能管得了。倘若捅出去,对他们两来说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黄泉路。我是不知道通奸在这到底有多大罪,但是这毕竟是宫庭丑闻,万一皇帝老头一个不爽,弄个株连九族,和单不群、柳贵人有关系的若干人等都要受到牵连,这样那些无辜受牵连的人死得也就太冤了。

    “小凤,你怎么了?”齐谦用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哦,没事对不起!”我惊魂未定,回过神,这才惊觉我还一直拉着齐谦的手。

    我赶紧松了手,真是好丢人。他叫我小凤?而不小夏、小洛、之洛或者是夏之洛,看来他也还是把我当罪是太白楼上的朋友陆小凤。

    “真的没事?”他再次关心地问起。

    我正要点头应声,单不群的声音突然传来:“嗯哼,康王和瑞王妃真是好雅兴,是在灯下赏花么?”

    看着他整齐的衣装,我心头一惊,这男人的速度真是好快,我们才停下,他已到眼前,衣服还整整齐齐。那么,方才他应该是看到我了。

    我咽了咽口水,想到这家伙的手段貌似相当的厉害。夏仲堂也曾经被他摆过几道,而且他现在的刑部尚书之职也是踩着他的师傅,前任刑部尚书的尸体爬上来的。

    齐谦望着单不群,又看了看我,眼睛微微眯起,没有开口的打算。而我也不知在这种时候该说什么好,犯难之际,那个令我痛恨、抓狂又非常非常想听到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真搞不懂你为何会喜欢这么俗气的花?以为戴在头上人就会变好看了么?”

    我因激动而颤巍巍地转过身,是的,是他,是上官寻。每次只有他才会用这种讨人厌的语气不疼不痒地说些屁话。他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和白映雪两个人视线如胶似漆地交缠在一起么?怎么会、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借着灯光,我瞧见他手上捏着一朵花,是很大的一朵,倘若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朵牡丹花。

    我诧异地望着他手中的牡丹,再看看他,他的黑眸就像是这夜晚的星辰一般,如此明亮。他看了我一眼,随即嘴角扯了一抹笑:“唔二哥、单大人,真是好巧,怎么?你们俩也和我们一样来赏花?”

    “瑞王爷,您真是爱说笑,下官适才在宴会上,突然觉得胸口处闷得慌,所以出来透透气,刚好经过,凑巧碰到康王和瑞王妃而已。”单不群反应很快。

    “女人总是经不住事物的诱惑,而且眼光还差得要死,居然选中了这么丑陋的花。”上官寻把玩着手中的牡丹,口中所说的话与之前的提问完全不搭。他这是明摆着无视单不群的话。忽然,他把手中的牡丹往我手里一塞,“喏,你要的!”

    我呆呆地望着手中的花,一个字也崩不出来。

    上官谦突然轻轻地笑了起来:“三弟,你和三弟妹慢聊,我先回座了。”

    “二哥慢走,稍后我们便回去。”

    “嗯,我先走了。”

    单不群见此情形,阴鸷地看了一眼,然后告退离开。

    “我”一个“我”字刚从嘴中吐出便哽住了,我什么呢?该说声谢谢,但又谢什么呢?还是问你怎么会来?

    “这花似乎赏得很愉快,是不是打算还在这继续欣赏下去?”上官寻的声音比起刚才似乎冷淡了些。

    望着他,我的思绪如潮,咬了咬下唇,对他说了一声“走吧”便先行朝宴会的方向移去。

    上官寻就这么静静地跟在我身后,不再出声。回到位子上的,我的心情仍是慌乱不定,两只眼睛东张西望。刚好看到柳贵人不知何时已经回到位子上,还有单不群阴冷地瞪着我。

    我深深地吸了口气,正当惊慌之际,青青在身后轻轻地叫了一声:“小姐,方才你上哪去了?差点儿要错过压轴戏了。你看,马上就要开始了。”

    压轴戏?什么压轴戏会令青青如此期待?!我抬眼向场中望去,只见场中一身白纱舞衣的少女,头发竟无任何装饰,像瀑布般披散下来,右腿单膝着地,左手持着一柄绒毛扇遮住了脸。

    随着乐声响起,她的扇子稍稍偏了一点儿,我终于看清了她,是白映彤。她和白映雪是同父异母的姐妺,不仅五官长得不太像,给人的感觉也是不大相同。白映雪是那种温婉娇柔,总能让人激起保护欲望的那种,而白映彤是那种冷淡中还是冷淡的感觉。这样的她让我想起了若兰,但是又和若兰的感觉不一样,因为若兰的身上似乎比她多一丝暖意,对,是暖意。

    白家两姐妹的舞姿是出了名的美,今日终于得以亲见。虽说在夏之洛的记忆里白映雪的舞姿是那么妙曼动人,但是记忆毕竟还是记忆,不如眼前的情景动人。我已经完全陶醉在她的舞姿中了。不知什么时候曲调一转,只见她将手中的扇子抛了出去,一个跃身,人在空中翻转了一周,那瀑布般的头发随着动作飞扬起来,场上一片低呼,当她左手接过扇子时,人又恢复了开场时的动作,仍是以扇子遮住了脸。

    一切就是那么的流畅。

    乐声戛然终止。全场一片寂静。此时,我却看到白映彤脸上有一滴泪滑过,她微蹙的眉头,显出了一丝绝望的哀伤。她,为何好好地会哭?而且还是种绝望的情感。

    “叭”的一声,我手中的杯盅碎了,杯中的水就这么溅了我一身。

    我惊讶地看着身上的碎片,这杯盅?怎么会莫名其妙地自己碎了呢?况且这声音在此刻是多么的突兀、多么的刺耳。我看了看我的右手,我就是使出吃奶的力气,也没办法以五指捏碎这杯盅呀,更别提我有什么绝世武功了。

    顿时,我成为全场的焦点。

    我捏紧双拳,冷扫四周,到底是哪个家伙干的?该死的想这样害我?!望着单不群阴鸷的面孔和上官允不怀好意的笑容,他们两人嫌疑最大。

    “唔,洛儿,怎么这么不小心摔碎杯盅了?”皇上的声音响起。

    呃?明明杯盅是被人故意打碎的,碎屑在我身上不是在地上。

    我赶紧起身,抖尽身上的碎屑,走向场正中往下一跪,声音有点儿颤颤地答道:“回禀父皇,之洛失礼了,方才是因为太过震惊于相府千金的舞姿,之洛从未见过这么让人激动人心的舞蹈,所以一时忘情,不慎摔碎了手中的杯盅。请父皇降罪。”

    “唔,白相国果然教女有方,教女有方啊。”皇上笑着说。

    皇上此言一出,白进河站起身,口中念着“多谢皇上夸奖,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之后,皇上便赏赐了一对青龙国进贡的夜明珠给白映彤,这应是赐婚的前奏。

    白映彤在离去之前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我还一直跪着,龙椅上的人没叫我起,我自是不能起。我偏头望向上官寻,他也正皱着眉看着我,未久又回复正常。

    这男人居然见死不救?好歹我也是你老婆哎,要是我有个什么大罪,你也说不过去呀。

    “洛儿,你说朕该如惩罚你呢?”皇上的语气让我心中直滴汗,接着他又说,“唔,不如这样吧,很久没有听到你的琴声了,就罚你弹奏一曲吧。”

    我倒!我根本就不会古筝,怎么弹奏?这真是要命啊。

    我低着头不敢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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