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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节

寻爱上弦月-第10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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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蓦地,我站起身,双手紧紧地攥着拳头,无法抑制情绪,大声叫了起来:“你是说她动用了血咒?宁可赔上自己的命,都要动用这禁忌的血咒?为什么?到底是为了什么一定要让自己的亲生女儿绝育?!身为女人,她难道就不知道,在这个年代,不能够生孩子对一个女人来说是多么残忍的一件事吗?”

    越说我越激动,浑身发抖。凤武陵就这么一脸木然地看着我。

第113章 孽缘(二)() 
凤武陵在沉寂了半晌之后,微微颤了颤唇,才道:“你的意思是她下的是拒阳咒?”

    “哼,我不知道这个咒那个咒,我只知道我这辈子都有可能无法生育。”我忍着那锥心的感觉,紧握了一下胸前的香囊,吐出这一句话,便转身往陵墓的方向走去。

    “你既然到了这个死人墓,却何以不能了解她的一片苦心?”凤武陵的声音在我身后凌厉地传来。

    我停住脚步,强压住心中的那团火,却抑制不住因气愤而颤抖的身体。

    “当初我只知道她动用了血咒,却不知她使的是拒阳咒。她宁可死,也要使用拒阳咒,你是否有想过什么原因吗?”他问我。

    我未答,依旧是紧攥着拳头。

    “你是她的女儿,你体内延续的依旧是她的血,依旧是凤凰血,你终会生孩子,他的血也依旧会是凤凰血,一代代地延续下去,你们永远都躲不过这种要在死人墓里过活一辈子的命。假如你想这样活一辈子,就当我什么都没有说过。”他轻咳了几声,已从我身边擦肩而过,慢慢地往陵墓走去。

    凤千吟的苦心,就是让所有梦魇都在她的身上结束,即使让夏之洛无法生育,让她成为夫家的罪人,她还是决然地选择了让夏之洛在世间活下去,而不是在这暗无天日的陵墓里。

    但她千算万算终是未能算到,我还是被抓回到这里,在这里无声地啜泣。猛地,我的身体被人强行扳了过去。惊讶中,我含着泪光,定睛一看,才看清楚眼前那张愤怒的面庞竟是那个我死命躲避的凤武君。

    “你抓住我做什么?放开手!”我愠道。

    该死的!这个家伙简直是阴魂不散。之前凤武陵夸赞他的话,让我稍稍对他不排斥,但我发现在见了他这张脸后,那仅存的一点点不排斥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心中始终忘不了他,对不对?你竟然还在为他流泪?”他不但没有松手,那紧抓着我的手劲却是越来越大。

    “凤武君凤大叔,我尊称你一声大叔,请你看清楚了,我姓洛,叫洛宝,是她女儿,不是她,只不过是长得像她而已。她死了,早在十七年前她就死了,请你清醒清醒。”我拼劲全力挣脱他的双手,大声地对他吼道。

    “你胡说!”他真的是冥顽不灵,再度抓住我,吼道,“为何?为何找到你的人仍是他?为何你永远信任的人总是他,而不是我?”

    “你清醒一下好不好?”我的语调都在哀求了。

    “吟吟,你为何要这样折磨我?倘若你不爱我,那你和我在一起的那些快乐日子算什么?既然你想选择她,那为何又要参加圣女之选?既然当了圣女,又为何要悔婚?我知道你是因为他而悔婚的,为何?你告诉我!”

    “你神经病,她为何要悔婚我怎么知道?就凭你这样的疯癫之举,换作是我,我也照样悔婚。放开我,你这个神经病!”我挣扎着,抬起腿便向他的下盘攻去。

    他反应很快地便攫住了我的小腿,我的手得以解脱,除了再次以腿攻他下腿,双手同样奋力地向他劈去。

    他那双黑眸灼热得烧着火似的,在他阴鸷的目光注视下,那团火烧醒了我的神志。此刻他的情绪已完全不受控了,宛若一头受了伤的猛兽,不再像之前一样忍让我,轻而易举地将我钳制住。

    猛地,他将我推倒在地,我挣扎着要起身,却再度被他推倒,他的整个人覆了上来,还有他的唇。

    不,不要

    当年在破祠堂内的那种恐惧感又来了,那种恐惧感又产生了绝望,彻彻底底地绝望了今天又让我遇到了

    “嘶”的一声,我外衣的衣襟已经被他撕开了。

    不要,这次死都不要。我用双手抵着他的下颚,硬将他的脸往外推去,嘴中大喊着:“你这个浑蛋!你这个疯子!给我滚开!”无论怎样,我都逃不开这疯子的蛮力。

    该死的,凤柏谷说这世上除了未受伤的白骨精,没人能敌得过他,他的武功是天下第一,凭我,怎么可能从他这个天下第一的手中逃开?难道真的要被他给污辱了吗?

    他早已疯狂地神志不清了,我说什么都是白费力气,我不再开口,也没再挣扎,只是抬眼木木地望着那片蔚蓝的天空。

    “吟吟”恶魔般的声音在我面孔上端响起。

    我闭上了眼,幽幽地说道:“我娘,你最心爱的女人,正在天上看着你”

    身上的重量消失了,我静静地躺在地上几秒钟,而后便缓缓地睁开了眼,抬起头,只捕捉到那个疯子落寞的背影。

    我长长地舒了口气,方才说的那句话,他是听进去了,我甚至开始糊涂,他是真的神志不清,还是装的。

    我麻木地将已被撕破的外衣和被解开的中衣拉上,合上,当手触碰到那个香囊,我无力地又倒回了原地,莫明地两股清泪狂涌而出。这次躲过了,不知以后还会不会再上演。

    我躺在这湖畔的草坪上不知过了多久,曾以为自己在无助悲凉中睡着了,却仍是清醒地听到了一阵稳重的脚步声。那阵脚步声,我每天都可以听到,熟悉到不能再熟悉,可是我现在却很不想见到这人。

    我闭着眼,对他厉声斥道:“滚开,别来烦我!”

    他不理会我粗暴的言语,仍是选择静静地在我身边坐了下来。我猛地睁开眼,从地上爬起,连看都不看他一眼,便往镜湖边走去。蹲在湖边,我捧起湖中的水便不停地往自己脸上拍打。

    “嫁给我!”他的声音自我背后传来。

    “嫁给我”这突兀的三个字让我的脊梁猛然间僵直了,用湖水清洗脸的动作也止住了。对着那面碧绿的湖水,我怔怔地凝视着水中他的倒影,他依然面无表情,即使现在他是在跟我求婚。

    “哈哈哈”我冷笑了起来,声音笑得很大声、很刺耳,直到眼角有泪流出来,我才止住了笑,轻扯了一下嘴角,道,“你也疯了吗?哈哈哈,难怪凤千吟赌上了命都要离开这里,哈哈哈,因为这里面的人,没一个是正常的,全都是疯子,全都是疯子,哈哈哈”

    “只有成为凤家族长的夫人才不敢有人动你,就算是我爹,他亦不能。”他从来都不会多说一句废话,在我狂笑的当头,他已经将他的意思表明了。

    我的笑声止了,愤恨地转头望着他,他什么都知道,似乎这死人墓里没有他不知道的,每一次出手说是要帮我,却总是以给我下另一个套子的方式换取。呵,凤家人除了胁迫人还是胁迫人。

    他对我漠视的态度不以为意,依旧在我身后说着,也是自从再见他,他说得最多的一次:

    “我不知道我爹究竟有多爱你娘,我只明白自己不过是爹在你娘诈死逃婚后,一次酒醉中错散的一颗种,却无意间生了根发了芽,孕育我这颗种子的女人也没活多久便死了。爹在你娘诈死之后,从我有记忆起,他就一直郁郁寡欢,将所有的精力全放在了习武之上,对我更是严厉要求。

    “你娘动用了凤家禁忌的血咒,全族的人很快都知道了,但最先找到你娘和将你娘带回来的人是二叔,最难堪的人莫过于我爹。无论全族的人如何逼问,二叔却绝口不提你们夏家的事,权当你娘那失踪八年里的事不存在。虽然我不知他是如何阻止族人追查你们夏家,但他确实是保住了你们夏家,全族的人没有一个人知道你娘的那段过往,可惜他却被族内的长老们废掉了一身的武功,并幽禁了多年。

    “你娘回到这里,自是逃不过凤家血刑的惩罚。你可知那日执刑的人是谁?是我爹,是身为族长的他亲手执的刑。当年我只有八岁多,却要被迫看他执行那场血淋淋的刑罚,眼睁睁地看着你娘全身鲜红的血一滴一滴地滴落,直到流干流尽,她再没了气息。自那一夜开始,我几乎每夜都会做噩梦,都会梦到那满石室的鲜血在流淌。直到近几年,这种情形才好转。

    “我爹抱着你娘的尸体在行刑的石室里不吃不喝整整待了三天三夜,直到几位长老合力震碎了那道石门,将我爹打晕,此事得以方休。但他醒来之后,就成了如今这副半清醒半疯癫的模样。他清醒的时候与常人无异,他若疯狂的时候,什么事都做得出。”

    我抹干脸上的水渍,甩了甩手上沾着的水滴,很平静地站起身。他也没再开口。我转过身对着他,淡然地对上了他黝黑的双眸,在那里我看到了一丝起了变化的情绪,但我却仿佛适才什么也没有听见,一把推开挡在身前的他,便往陵墓的入口走去。

    回到石室,我便僵直地坐在那简陋的木椅之上,当手指甲掐进了掌心肉里,那一丝疼痛才让我觉醒,愤怒地将眼前的茶盅杯盅全扫落在地。

    从我魂魄掉落这个空间的那一刻开始,我的命运一直就不是由自己掌握操控着的。六年了,六年前是这样,六年后还是这样。这样的命运,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对面嵌在石壁上的一面铜镜里,映着我身后石台上摆放的烛台,那散发出微弱的火光,在铜镜的映射下,闪着异样的光芒。镜中那个女人,衣襟破损,发髻乱散,原本有生气的脸却因愤怒而扭曲着。

    这一切在我看来却是那么的刺眼,我冲过去,一拳挥向那铜镜。铜镜就是铜镜,它不是玻璃,无论我这一拳有多用力,它依然安稳地嵌在那石壁上,张着它的大嘴,嘲笑着我这个世间最可悲的傻瓜。

    盯着拳上簌簌滴落的鲜红血滴,心中的悲愤尚未平息,忽然间,一个熟悉声音幽幽地响彻在这个石室内,让我怔住了。

    “仲堂天就要亮了我等你等了很久可是你还是没能找到这里呵呵没事的我明白就算有了那块血凤凰也是无用的否则我也不会走到今日这一步天一亮我就要接受血刑了此生可能再也无法相见洛儿生性顽皮以后就全依赖你了惜梅她算了多说也无用你不可能听到的身为凤家人这是我无从选择的命仲堂对不起此生是我凤千吟负了你对不起”

    凤千吟?这竟是凤千吟的遗言!她竟用了音波功将她的最终遗言留在了这镜后的石墙上。

    为什么她要说她等了夏仲堂很久,夏仲堂没有找到?这是什么意思?她留给夏仲堂那块血凤凰,究竟是意欲何为?

    我打开石门冲出门外,正好瞧见凤柏谷立于石室门口,一双黑亮的眸子正盯着我。我紧紧地攥着拳头,即使手中那湿露灼痛感牵痛着我的心,但没有比离开这里更为重要了。

    “是不是他带着那块血凤凰找到这里,我就可以离开,永永远远地离开这里?”我的声音略带沙哑。

    他不语,仍是默默地注视着我。

    “不说话?那么我说对了?”我追问。

    “方才的事你考虑得如何?”他不应我,倒反问我之前在湖边的事。

    “你以你的性命、你族长的身份和血凤凰起誓,只要他带着血凤凰找到这里,你就要放我们走!”我坚持道。

    “下月初,如何?”他的盯着我的黑眸毫无一丝闪烁。

    “我还要你以你的性命、你的族长身份和血凤凰起誓,就算我和他是在天涯海角,生生世世,凤家人都不得再靠近我们,还有我们的家人,永远不得追我们回这里!”我依然不退缩。

    “三日后完婚!”简单的五个字清楚地表述了他的答案。

    手上的血干了,余下的只有那微微的灼痛。

    他执起我那满是血迹的右拳,握着我的手腕,将我牵进了屋内,让我坐下,随后出了石室。未久,他又回来了,端着一盆清水进来了,将盆放下,便轻轻地帮我清理那些早已干涸的血迹。

    我木讷地望着他为我清洗伤口、上药。

    他同样是个可怜人,凤武君半疯癫半清醒的病态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重,凤家人将新任族长的目标锁定在了他的身上。他不想自己的命运就这么被束缚,他也逃了,甚至将自己的记忆封印起来,只为离开这个死人墓。只可惜逃离的时间一年都没有,就被他的四叔和九叔带回来。倘若不是那次在酒楼内碰见他,四叔和九叔亦不会认出我,我亦不会被抓回这里。

    命运轮盘转动了之后,他逃不了,我亦依然逃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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