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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节

唉!江湖不易!-第7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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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同你有何情面可讲?况且,忠言于昏君而言不过如鲠在喉,纵是上谏,也全然无用。”

    夜尚卿答罢,驻身停步,将身上很是有些分量的李枭放下,“现在可以自己走了就自己走。这样效率更高。”

    想来被背了一路,夜尚卿也是着实不易了,李枭便没再耍赖,只老实同走。

    但再如何,李枭毕竟是失血过多,再加上挨饿,兴路途中,他有几次都两眼发黑几近晕厥,却强装镇定,硬是没让夜尚卿看出什么端倪来。

    “这下看来只能捕猎了。”李枭道,“这么走下去得到何年何月去。”

    此处离河最近,无奈之下,夜尚卿只得带着李枭来到河边,选择捕鱼充饥。

    李枭因身体负伤,且本也不善此事,捉鱼的重任便交在了夜尚卿手上。

    “那儿那儿!……啊!又跑了!你是不是蠢?!……快快!那儿……嘶,算了,我还是做好挨饿的准备吧。”

    李枭在一旁,不仅丝毫没来帮忙,对其失误的冷嘲热讽反倒是一句不少。

    天色慢慢暗了下来,火堆上,架烤着三条半大不小的鱼。

    “山珍海味倒是吃了不少,只是没想过这湖里的活鱼竟比那些东西味道更甚。”李枭道。

    “你只是没挨过饿罢了,饿的时候,什么都好吃,什么都能吃。”夜尚卿低声道。

    “怎么?我们的夜大人难道受过饿?”

    “此时摆出一副太子爷的架子,有意思吗?”夜尚卿冷着脸。

    “哦?在你面前,我可一直没端着架子的。”李枭一脸无辜,“至少,我未有使用过‘本王’这样的称谓?”

    夜尚卿顿住。

    这么想来,倒也是如此……?

第128章 共难(三)·真情() 
李枭向来居住于深宫大院。就是出宫,也总是会出现在一些人潮拥挤的地方。像这般行走几日却不见人烟的地方,让李枭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勿入了世外丛林。

    身后因为撞击而造成的淤伤依然触目惊心,但身体总归是恢复上了常态。

    两人一路下行,终是从最初落魄的模样沦落成了一幅糟糕到不能再糟糕的模样。

    “后悔了吗?”夜尚卿道,“对于救我这件事。”

    “为何要后悔?”李枭觉得好笑,“不论是这里,还是回那里去,都徒然是受苦罢了。”

    “你也会觉得苦?”

    “人在朝中,不得不防啊。心累的感觉,你懂吗?”李枭长出口气,“我还从未和什么人说过这种事……相比之下,我倒觉得现在这样也没什么不好。身体再累,也有心灵支撑着。”

    “你若再继续抱着这般想法,恐怕是难成帝王之业了。”夜尚卿提醒,“为人君者,最需具备的,便是一副抗压的身心。”

    “我也只是在此说说而已,回去,我依旧是太子。但现下……”李枭一语未尽,旁眼不经意一望,却见远处似有人烟,忙推喊,“那边!”

    得救了。

    在经过了六天五夜的跋涉后,夜尚卿和李枭终是抵达了一处城镇。在这里,两人被一户人家收留,昏睡了一整天。

    “和我合作。”

    “一醒来就说这个?”

    “时不待我。夜大人难道不懂这个道理?”

    望着躺在身旁咫尺之距的李枭,夜尚卿开始觉得,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真是微妙。只换一身衣服,两人的身份便会天上地下的转变。

    咫尺天涯,不过如此。

    “我答应你。”

    “成交。”

    云梦仙山,白不易居所。

    “你外公他真是越来越开明了!”岳向阳一边高兴地收拾着行囊,一边道,“出远门过年这件事,居然没多追问就同意了。我到现在都不敢相信!”

    “……”白不易未有回应,只沉默着思索着什么的样子。

    “怎么啦?”岳向阳软着声音凑上前,忍不住捏了捏白不易的脸颊,“怎么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没事……”白不易轻叹,望向岳向阳的双眼,继而敛眸侧身转开,“明日出发,行程较远,最好不要带这么多东西。”

    自然,白不易指的是岳向阳收装打包好的大大小小的包裹。

    “多是多,但不多余啊!”岳向阳解释道,“这包是你我还有白秋月的衣服,这包是中原的特色食点,带过去给他们尝尝,这包吃的是为我们路上准备的,还有这个是……”

    “不用带那么多……”白不易婉言提醒,“还要抱秋天。”

    “不是还有你吗?”岳向阳说的一脸理直气壮。

    “……好。”

    白不易只得颔首应下。

    黄昏,白不易只身来到了青云涧。这里,正是他母亲闭关的地方。

    只静静站在青云涧前,白不易终是一掸前襟,却步跪下。深深地磕了一个头。

    黄昏的金晖洒落在少年的素衣白裳之上,温和却凄哀。这幅画面尽数落在了偷跟过来的岳向阳眼里。

    不忍心打扰,岳向阳只默默站在白不易身后,低垂着头。不知为何,就像是心有灵犀一般的,岳向阳能够感受到一股悲楚流入心间,蔓延开来。

    许久,白不易才默默起身,轻轻拂去了衣袖上的尘土。

    接着,白不易便闭上了眼。闭上眼的同时,自己也落入了一个温柔的怀抱,意料之内的。

    从白不易的身后抱住他,岳向阳将头枕在他的肩上,“有什么事情就和我说吧。你有没有听说过,痛苦的事与人分享之后便减负了一半,快乐的事与人分享之后便会变成双份的快乐。”

    “嗯。”白不易沉默了很久,才又缓缓开口,“你问过,为何师祖现在如此开明。”

    即使不看白不易的脸,岳向阳也能感到一股浓郁的哀伤。

    “包括白之行师叔回来的事。他们不说,我大概猜得到的。”

    被人从身后环抱着,白不易侧开首,避开岳向阳的方向,一行淡淡的泪,顺着他清冷的面颊滑下。

    掌心紧握成拳,白不易继而发语:“母亲她……”

    岳向阳心脏瞬间被绞紧,揽住白不易的怀抱也无意识收紧了几分。实在不知如何反驳或是安慰,岳向阳只轻轻地道:“有我在,我还在。”

    感觉脚下有什么东西似的,两人低下头来,却看到白秋月正扒在白不易的衣摆上,耷拉着耳朵,来回摇摆着尾巴,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白不易淡淡勾起嘴角,看向岳向阳,“你可知,在我五岁之前,是辨识不了色彩的。”

    “什么?”

    “师叔说过,我这是狐眼,在遇到重要的事物之前,视线便如同妖狐一般,只有浅显的几抹单调颜色。”

    “还有这回事?”岳向阳一脸不可思议。

    “但十三年前,便是在这里,我看到了一道从未见过的颜色。”白不易眸中仅是温柔,“一抹金黄。”

    “金黄……?啊,是我那天穿的衣服的……”

    “虽然被一位衣着奇怪的大人亲吻,但那之后,我的视觉恢复了正常。”

    白不易始终不会忘记,那一天,只是一眼,自己的天空好似都被点亮了。

    周围灰暗的花朵开出了红粉的色彩,灰蒙蒙的天空变得蔚蓝,白云也随之显得格外清澈。而这颗让人感到阴郁的树,也变成了一副生机勃勃的翠绿的模样。

    “你之前问过我,为什么执着于你。”白不易道。

    “……嗯,是有,问过几次……”

    但都被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给打断了。岳向阳闷闷不乐地想。不过事实上,其原因为何,岳向阳现下也并不那么在意了。

    “这般说来虽是毫无逻辑,”白不易侧开脸,望向这株高高的古木,“但或许,是一见钟情吧。”

    “……?!”

    全然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答案,岳向阳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一见钟情?”

    “嗯。”

    “五岁的你?”

    “嗯。”

    “对一个衣着怪异的大哥哥?”

    “嗯。”

    “还是个一上来就抱着你说胡话、狂亲一通的怪人?”

    “……”

第129章 两人的西冥(一)·千鹄() 
在中原,私自前往西冥是一项大忌,尤其是对于修行之人来说,更是如此。

    御剑,虽算得上是最为高效便捷的代步方式,但也太过瞩目。考虑到岳向阳晕船、以及所带东西繁多等等的问题,两人便将目光集中在了马车身上。

    白秋月不是第一次坐马车了,但依旧是兴奋地拱在马车里上蹿下窜,总想把脑袋伸到车窗外面去,却一次次被岳向阳毫不留情地按回。

    要知道,虽然白秋月继承了狐妖的生长速度,已经能够爬跑和说些只言片语,但对于自身妖力的控制力,还依旧为零。

    一直伫立在他脑袋上的一对儿狐耳和身后的一条狐尾便是最好的证明。

    因此,岳向阳可不希望白秋月以着这个样子探出头去,不然不是吓着路人,就是被留心之人发现和追踪。

    将一顶很是喜庆的虎头帽戴在白秋月的头上,岳向阳颇为无奈地拍了拍他的后背,道:“也不知你是和谁学的,这么闹腾。”

    虽是一句看似抱怨的话,白秋月却像是收到了指令一般,激动地把头探出了窗外,炯炯有神左顾右盼着。

    “看来秋天还真的是很喜欢人类的世界呢。”岳向阳自言自语道。

    “和你第一次坐马车时有些相似。”白不易忽出一语。

    “诶?”岳向阳愣神,想起了刚认识白不易时,因为坐在马车里兴奋不安定,差点摔出车外却又被白不易一把拉回的事。

    “这不能怪我……”岳向阳委屈辩解,“我那时候是第一次见到真正的马车,你是不知道,刚来这里的时候,我真的是一直在被刷新世界观,感觉超新奇,像是到了异世界的感觉?”

    “确实是异世界。”白不易纠正。

    毕竟,两个世界实在差的太远。白不易也常在思索,岳向阳所生活的时代,真的会是这里几百几千年之后的模样吗?

    在马车上实在无聊,岳向阳便忍不住开始变得八卦起来:“对了不易,去年在仙盟台盛会上夺得头筹的,是秦子歌前辈吧?”

    “嗯,怎么了?”

    “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岳向阳轻声发问,“毕竟身为一名女子,能功过豪杰夺取第一,实在令人佩服。”

    “秦子歌前辈吗,她是在大概七年前,作为大师兄的门客,拜入了门下,继而在门内生活了三年之久。”白不易道,“不过这期间,我确实一直不知秦前辈在修行方面的造诣。”

    “她是偷偷背着你们在修炼吗?”岳向阳觉得不可思议,“不然总不能是天生强大的吧。”

    “确实存在天生的因素。”

    “诶?”

    “秦前辈,是千鹄族的人。”白不易道。

    “千鹄族?”岳向阳摸了摸下巴思索起来,“从没听说过……”

    “千鹄族,八年前就已经覆灭了。”白不易解释,“虽秦前辈从未有说过,对外也只宣称是云梦仙门外门弟子。但四年前于仙盟台,我曾与前辈交过手,几乎可以断定这件事。”

    “为何?千鹄族的人可是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岳向阳问。

    “千鹄族的女子,会拥有一种特殊的体质,使她们能够在极短时间内自愈与恢复。”白不易道,“虽世人向往这种能力,但也只是求而不得。”

    “既然如此她们为何还会遭到覆灭?人们不是敬而远之?”岳向阳不解。

    “造至千鹄族灭族之灾的,是不知何时流传开来的一道流言。”白不易道,“言传为,与千鹄族的女子结合,其自愈的能力便会随之传递至自己身上,同时,那名女子便会失去本拥有的这份体质。”

    “这……岂不是把爱情功利化了?”岳向阳惊讶道。

    “是,因此,其族内遭受了重创,为保清白的千鹄族少女,在被捕捉控制后,纷纷选择自我了结。”

    “这……简直是太没人性了!”岳向阳搓了搓泛起鸡皮疙瘩的胳膊,“不过,如若秦子歌前辈是千鹄族的人,那岂不是意味着千鹄族还有兴族的希望?”

    “我想,千鹄族定是把名节看的重于族内延续,才会做此选择,秦前辈也是如此。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即使是灭族,也绝不苟延残喘、寄予生衍。”

    “那秦子歌前辈现在又在何处?之前说过她在仙盟台盛会后就离开了,这是为何?”岳向阳问道。

    “不知,我想前辈定是有自己的考量……”

    说到这时,白不易忽的愣住,眼中眸色闪过一丝震颤与恍惚,自言自语低语一句:“那时候,秦前辈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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