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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节

[聊斋]兰若寺-第1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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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梨棠听得脸色数变,“却庸兄,你……”

    槐序却摆了摆手,笑道:“梨棠只当听个故事罢,不用当真。”

    槐序说不用当真,但张梨棠却不能真的以为没听到,槐序口中所述的沈玉堂就是当今礼部尚书,一品大员。

    而龙宫借运之说,也不是空穴来风,每年八月九日,都会有沈氏族人运送大批珍宝投入婺江,名曰祭龙君!

    若是槐序说的是真的,那么这其中,竟然还有一个兰若鬼神指点?

    只是槐序说这个,又是什么意思?

    张梨棠把目光投降槐序,只觉得天色幽暗,月影迷离,槐序的影子若有若无,整个人也似真似幻。

    “梨棠,我说这个,只是要告诉你,鬼神或许有些异能,却和人并没有太大差别,与鬼神的相处之道,也无非一个‘诚’字。”

    “若是不诚呢?”

    槐序眼里仿佛有鬼火猛地跳动,“若是‘不诚’,鬼神,岂可轻戏?”

    风吹云动,星月朦胧,转瞬间,就隐没在云雾中。

    张梨棠心里一紧,仿佛遇到什么关乎身家性命呢危险一般,只觉得心惊肉跳,“梨棠省得!”

    槐序露出一个安抚的微笑,张梨棠的心又安稳下去。

    槐序点了点头,正要说话,却忽然一停,抬头看向了天空。

    本是云遮星月的夜景,却忽然就云散月明了。

    槐序嗤笑一声,道:“梨棠,我有对头上门了,你去青丘房中躲一躲,千万不要开门。”

    张梨棠正待询问,却见槐序一摆手,长袖无风自动,将十丈开外的房门拂开,槐序伸手一推,张梨棠就被一股柔劲送去房中。

    “别出来,别乱看。”

    槐序下一刻就在门口眨了眨眼睛,合上了房门。

    一扇门仿佛隔绝了一个世界,外面所有的动静都悄然远去,只有房内缓缓燃烧的蜡烛和熟睡的青丘。

    张梨棠怔怔,他感觉到了什么,却不敢相信。没有确认,他无法认同自己的猜想是真是假。

    难道却庸兄,他不是人?

    荒无人烟的黑山上平白出现的集市酒楼,槐序口中兰若寺的鬼神,行动如风的健仆,奔行中毫无震感的马车,一切的一切,具都在张梨棠的闪现。

    张梨棠脸色逐渐变化,他缓缓走到窗前,把手搭到窗户上。

    “别出来,别乱看。”

    槐序的声音在张梨棠的脑海中回荡,和他脑海中混浊的画面混成一团,最终成了一团乱麻。

    厢房之外,槐序现在庭院中,泉上人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他身后,四只狼鬼不安的发出低吼,山宝和木贵如同两座大山,立在槐序两侧。

    黄家四兄弟抬来太师椅放在槐序的身后。

    槐序一拂衣摆,坐在太师椅上,好整以暇的理了理袖子。

    黄大郎打开弱水府大门,门外果然已经站了数位妙龄女尼。

    “我这才落脚,不想就有客来,妙谛禅师,恕某未曾远迎了。”

    槐序按下袖摆,缓缓抬头,细长的眉毛飞斜入鬓,两只眼睛一片青碧。

    妙谛禅师是个中年女尼,脸上一片冷硬,淡漠无情,生得极美,却冷若冰霜。

    她从几个妙龄女尼身后走出来,“妖孽,好大的气派。”

    槐序双手按在膝上,已然酝酿着引而不发的法术。

    “不敢,比不得禅师兴师动众。”

    可不是兴师动众,槐序的早已感应到不下二十位尼姑在弱水府周围盘踞,似乎是在布置阵法。

    “我原以为你永远也不会下黑山,却不想你如此胆大,竟敢深入金华,盘踞在此。”'。'

第145章 第一百四十五章、火焰() 
vip章节购买比例百分之四十以下显示随机章节三小时;晋江防盗“夫人要到福安寺给老爷祈福;带着少爷一起去的;但是听少爷说;是在回来的路上马车冲撞了灰蛇,回来夫人就噩梦不断,精神恍惚,总说些‘不要害我’、‘和我无关’之类的话。随后就不敢见光;把自己反锁在房里;只要有人靠近就大喊大叫,甚至……甚至是自残。老奴不得已,就只能把夫人绑在阁楼里……”

    “混账!”张梨棠怒喝一声,道:“她是你主母,你怎敢把她绑起来!”

    王伯哪敢触张梨棠的眉头,只能辩解道:“老奴是怕夫人伤了自己,况且此事也是薛姨娘和少爷首肯的。”

    张梨棠眉头一挑,看了黄五郎一眼,道:“薛姨娘?”

    薛姨娘是陈道年的妾室,陈道年昏迷不醒;张梨棠的姑姑又疯魔了,家中只有少爷和薛姨娘还能撑一撑。

    张梨棠先去见过了薛姨娘,这位姨娘是个典型的小家碧玉;举止端庄;只是脸色不太好看;尽显疲态。

    瞧见张梨棠;薛姨娘反倒松了一口气。

    “大少爷在阁楼里照看夫人,妾身带张公子去看看吧。”

    薛姨娘带着张梨棠进了阁楼,阁楼里一片昏暗,四面都被黑色的布帘遮挡,夫人怕光,所以阁楼里什么都看不真切。

    陈宁在用湿布给母亲擦脸,他刚刚给母亲喂过药,借着药力,她才能好好睡一会儿。

    “表兄。”陈宁小声招呼了张梨棠一声。

    张梨棠点了点头,坐到床边,看着姑姑憔悴消瘦的脸,心里很不是滋味。

    姑姑张兰娘没出嫁前最疼他,他和姑姑也极为亲近,若不是为了看一看姑姑,张家家大业大,有何必一定要到金华来求学。

    张兰娘的手脚都被软布绑在床上,防止她挣扎的时候会伤到自己。

    黄五郎站在张梨棠的身后,当黄五郎靠近的时候,张兰娘的眼睛忽然睁开,一瞬间,她的眼瞳仿佛一条竖线一般,转眼间就消失不见。

    张兰娘尖叫一声,道:“不要碰我,走开,走开!”

    她挣扎着往墙角爬去,试图远离张梨棠。

    “姑姑!”

    “滚开,滚开!我没有害你,我没有害你,别靠近我,别靠近我!”

    张兰娘满脸惊恐,眼里泪光闪烁。

    “表哥!”陈宁伸手拉住张梨棠,把他拉着朝房外走去。

    “表哥,母亲现在不认识人,你……”

    张梨棠叹了一口气,心里满满的不是滋味,“没事,姑姑她一直这样吗?”

    陈宁苦笑一声,“自从母亲病倒,就一直这样了,除了我,只要有人靠近就开始尖叫,前几日倒好似好了一些,今日却不知道怎么……”

    张梨棠勉强笑笑,“王伯说是你和姑姑在回来的路上冲撞了蛇神?”

    陈宁深吸了一口气,脸上还有些余悸未消,“是,从福安寺回来的山道上,马车前面有五条蛇拦路,赶车的没注意,就压死了一条灰蛇,车夫随后就被其他蛇咬了一口,要不是救治及时,恐怕也丢了性命。”

    这话若是放到往日,张梨棠是一个字都不会信的。但见过槐序之后,他就觉得世上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听着陈宁说近日的情况,张梨棠脑子里出现的就是槐序的模样。

    或许,可以请却庸兄帮个忙?

    但是黄五郎小心打量着这座府邸,心里惴惴不安。

    黄五郎是黄鼠狼得到,在兄弟当中算不上最杰出的,却也见识不凡。

    打他走进陈府的时候,就已经嗅出来这府邸里各种阴气、恶气盘结,处处透露着凶险。

    他能以人身行走,还得益于槐序的法术,若说有多大能力,还真不好说。

    “这府里也太过凶险,也不知道陈府到底是得罪了谁,怎么会处处透着诡异。到底是我的见识不足,若是换了姥姥在这里,肯定就能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手段。这位张公子要过这关可不容易了,还是找个空子赶紧去和姥姥禀报一声。”

    陈宁把张梨棠安置在厢房里,随后又带他去看了陈道年,陈道年昏迷不醒,眉心发黑,就是张梨棠这不会相面的,看着也觉得凶多吉少。

    “我这次来金华,一来是为了秋闱,要请姑父指点,二来是为了看看姑姑,怎么会发生了这些事?又是谁买凶杀我,不要我到金华?”

    张梨棠眉头深锁,完全没有头绪。

    黄五郎道:“张公子不妨去问问我家公子,那伙强人还被锁在弱水府的柴房里。”

    张梨棠想了想,就去弱水府找槐序。

    两人离开陈府,却不知道墙角府内墙角有人悄悄地收回目光,阁楼上,陈宁收回目光,把帘子重新拉上。

    槐序在弱水府试香,这是他逛遍了金华城的香料铺子,买来的各种香料。

    依着君臣辅佐,草木金石之性相互搭配,最后调成一块。

    数十根树藤从房梁、书桌、木格上生长出来,依着槐序的心思搭配香料,槐序本人则靠在椅子上懒散地看书,只等香料配成,他拿来细细品过,分门别类的装好。

    这就是修行的妙处,依着元气论也好,四大论也罢,世界的构成总能直接展示在修行人的眼前。

    比如在槐序眼里,一味味香料就是一道道气,药性和气性并没有多大区别,能看得见,就可以慢慢试出来哪些有益,哪些有害。

    槐序调香也不是为了涂抹,而是六道轮回盘中有天道生灵、八部天龙之属乾闼婆以香气为食、能凌空作乐,这香气,也是修行一法。

    而鬼神吸食香火,受人间供养,同样也是香。

    槐序要以佳肴吸引鬼神,没有有益修行、让人满足的香,怎么能够建功?

    张梨棠和黄五郎进来的时候,槐序抬头看了一眼,忽然笑道:“你们来就来,怎么还把客人带来了?”

    “客人?”张梨棠不明所以。

    这时,从张梨棠衣角飞出一个芝麻大小的青色甲虫,闪电般的朝门外飞去。

    “来都来了,何必急着走?”

    槐序伸手一点,从桌子上飞起一道香气,香气一卷,这只青色甲虫立刻浑身僵硬,掉在地上。

    黄五郎把甲虫捡起,呈到槐序面前,道:“五郎有负公子所托,被人跟踪了都不知道。”

    槐序摆了摆手,把甲虫摆到桌上,道:“不怪你,这是巫蛊手段,历来隐秘难寻。”

    瞧着张梨棠不明所以,槐序解释道:“梨棠想来也该听说过巫蛊之术?”

    “巫蛊之术古来就有,这只虫子,就是被人用巫蛊之术炼制,与人心神相通,透过它,就可以看见你的一举一动。”

    张梨棠脸色立刻就不好看了,这种手段,岂不是生死都被人掌握?

    张梨棠问起陈府中事,槐序听他说完,又听黄五郎暗中禀报,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梨棠,你若是看不清楚,不妨抽丝剥茧,一件一件地来。”

    槐序笑了一声,嘴角勾起诡秘的弧度:“这一滩浑水,你唯一知道的,就是有人想杀你,既然这样,不妨先从这里着手。”

    张梨棠问道:“如何着手?”

    槐序用书敲了敲他的脑袋,“梨棠莫不是被吓傻了?若是不曾碰到我,你知道有人买凶杀你,还把杀你的人抓住了,你会做什么?”

    张梨棠脱口而出:“报官!”

    槐序点了点头,那书卷敲手,看起来倒像个教书先生。

    “然也,鬼神之道,并不轻易涉足人间,人间自有人间法度,离了人间,上面还有天规天条,有日游神和夜游神,下面还有生死簿、孽镜台,处处都是法度。”

    “用巫蛊之术害人,就是乱了法度,这人间,自然还是人间来管。”

    槐序朝张梨棠眨眨眼睛,这是在告诉他,鬼神行事并非无度,也是在更深的地方削弱他的戒备。

    槐序说着,心里也是一黯,依着姥姥所作所为,这些年犯下的罪孽若是被清算,少不得要去地狱里滚上一滚。

    修行中人就是不愿意被天地法度掌控的那群人,试图超脱法度,但真正的法度何时不在?哪有那么容易超脱。

    律法是一重约束,道德是一重约束,本心又是一道约束,若是这些都不够,还有因果循环这最大的约束。

    真正的自由从来就不是行事肆无忌惮,没有约束,何来自由?

    拿着自诩自由自在的人,有多少是沦落为**的奴隶,成了魔道。

    槐序现在,就是要把以前的罪孽一一清洗,免得孽报来时自己扛不住。

    目送着张梨棠离去,槐序把自己心里的顾虑呼出。

    槐序撩开帘子,下了狼车,泉上人把狼车赶往前进,卸了鞍甲,把狼鬼纵入深山。

    狼鬼呜咽一声,扫着尾巴在树林里消失不见。

    “姥姥回来啦。”

    黑乌鸦拍着翅膀尖叫一声,落到槐序伸出的手指上,槐序摩挲着它的脑袋,它也任由摆弄,末了叫道:“姥姥,赏,赏。”

    槐序失笑,喂了它一粒黄精丸,喜得它飞起直直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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