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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蒂芜-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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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而摸到了一缕布料,借着月光,看清了那是锦衣一角,衣料触感清凉,在月光照耀下银丝光芒闪烁,难道它饿起来连衣服都吃?定是吞噬生灵过后未消化完毕的物什,恶寒了一下,抖了抖手,将那锦衣连同相勾连的内脏一同扔了出去,继续探寻。

    必须得快些找到,如此浓重的血腥味,又无蛟的气息掩盖,那些精怪定会赶来分一杯羹。哭守了半月,等了半夜,若是被别人抢走了,多冤?

    忽而蓬勃灵力从前方四溢,我凑近了去,匕首用力一划,眼前一亮!一颗足有拳头大的主子静静呆在血渍之中,我狂喜,伸手将它掏了出来,顾不得将血渍清洗干净,便放入了早已准备好的玉盒之中,用锦袋装好,这才放下了心。

    随即立刻转身,蛟的身体虽然都是宝贝,可也得有命抢夺才是,我不是莘茉,热衷修炼,自修成人形便能将不周山闹的天翻地覆,此时还是快快逃走方为上策。

    跃上水面,朝岸上飞去,不经意间朝海面一看,顿时震惊的差点飞不稳

    如玉的脸庞俊美无暇,在月光下似是渡了一层银霜,高华而矜贵,菱唇薄而惨白,紧闭的眼眸之上剑眉入鬓,身形漂浮淌漾在海面,面容似是睡着了一般安详而静谧,一望无际的海面,惨死的蛟龙,不知生死的男子,怎么看怎么有些诡异。

    可那人长的怎么这么好看?而且,胸腔有起伏,应是还活着。

    我驻足,内心挣扎,若是就此离去,这男子说不定会被那些闻讯而来的精怪给分食了,可若救下他,该怎么安置?

    不管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反正我绝对不会承认那张脸才是我救下他的最主要因素。

    飞身而下,将那人从海中抱起,真是完美无瑕的脸啊

    再看看我自己,海水中倒映出来的模样,虽然与莘茉相似,可总有些不同,莘茉的眉眼,飞扬闪亮,而我眸色清浅并不张扬,平淡了许多。

    莘茉的笑,灿烂的晃眼,我却总也扬不到那个弧度,就算是相似的脸,我与莘茉的不同,一眼便能瞧出来。

    莘茉是张扬而肆意的,神采奕奕充满活力,而我却是慵懒占了大部分,温和的眉眼,嘴角上扬的弧度都透露出了浅淡之意。

    可怎么瞧,都比不过眼前之人的容貌,怎会有这么好看的人?

    我欣赏的看着他的面容,目光顺着脖子往下,惊讶发觉此人身上竟然有诸多伤痕,衣裳被划的破破烂烂,都能看到里面的伤口,许是被海水浸泡,血渍不太明显,不过,这衣服怎么感觉这么眼熟摸了摸衣角,这布料莫名熟悉。

    清凉的触感,隐约闪烁的银光

    貌似从蛟龙肚子里翻出来的衣料也是这般模样,我略一怔愣,差点将人给掉了下去,难怪适才总觉得丢出去的物什莫名沉重了些,不似衣物的重量。

    莫非丢出去的是他?

    我望向虚空,眨了眨眼,略有疑惑。又将目光放回那人身上,兀自昏睡的人,能在蛟龙的腹里生存,究竟是何人物?

    然我始终觉得那蛟死的有些莫名其妙,从最先看到的伤口,鳞片翻开,却无血迹渗出,明明被玄铁刺伤,血在海水中蔓延,却渐渐失了踪影,血腥味也逐渐消散,体内更是血丝全无,未免太过诡异。

    也正是因此,那些精怪才无法顺着血腥味迅速赶来。难道是天助我也?我皱了皱眉,百思不得其解。

    一夜之后,终于到了人界,一个小镇子,香味四溢的吃食,叫喊的小贩,来往的行人,街上表演的戏子,好生热闹。

    入镇之前,我施法将那人的容貌给遮住了,租了个马车,将人给放了进去。

第十九章 一眼入魔() 
“姑娘,打尖还是住店?”

    步入一间客栈,便见到一人走上前来,将手中抹布甩到了肩上,嬉笑问道。

    我蹙眉,对于人界我只听不周山的妖精偶然说过,这是我第一次步入凡间。

    打尖还是住店?

    “打尖是何意?住店是何意?”

    我问道。

    那人见我如此一问,笑僵硬在了嘴角,狐疑的盯了我一眼,却见我目光诚挚,不似玩笑,便开口道:“打尖便是用饭,住店便是住宿,姑娘您是用饭还是住宿?”

    用饭?吃东西?我眼眸一亮,听闻凡间的食物最是美味,自然是要好好品尝一番。

    “打尖!打尖!我要打尖!”

    我兴奋道。

    “打劫?姑姑娘,你你?”

    “怎么了?”我奇怪的看着那个莫名惊恐的人,疑惑道:“不是你说的么?打尖便是吃东西,我要打尖。”

    “得嘞!”

    那人目瞪口呆的看着我,随口应声,嘴角有些抽搐,随即道:“客官随我来。”

    我摸了摸鼻子,感觉四周目光都朝我聚拢,讪讪一笑,朝那人道:“诶,等下,我还有一人。”

    我指了指外面马车,问道:“这儿有可以躺的地方么?”我朝里面看了一眼,到处都是吃东西的人,将他安置在哪个角落比较好?

    “躺的地方?姑娘是说床是么?”

    床床我知道!凡人睡觉需要用的东西。

    “对对!给我一张床。”

    “一张床?”

    “对!就给我摆在那儿吧!”我朝旁边一指,放眼望去,只有那儿空旷些。

    “姑娘”

    那人古怪的瞧了我一眼,欲言又止。

    我眨眨眼,不明所以:“何事?”

    “床一般放在卧房里,不会摆在这大堂之上。”

    “那就给我摆在卧房里吧。”凡人就是麻烦,其实我只是想要一个可以将他平放的地方而已。

    “床就放在卧房里。”

    “放在那儿那你还和我说干嘛?”我蹙眉,是在拿我开玩笑么?

    “是,是。”那人抹了把额上的汗渍,“姑娘是要订一间房?”

    “为何要订一间房?”

    “姑娘不是要一张床么?”

    “是啊,我需要一张床,让让我哥哥休息一下。”

    我指了指外面挺着的马车,眼眸闪烁有些心虚。

    “那便是要订一间房?”

    “为何要订一间房?我只需一张床便可,你这人好生啰嗦。”

    为何这人的脸色愈发难看,我眨眨眼,歪着脑袋盯着他,“你怎么了?”

    “姑姑娘,这这”他支支吾吾,眼见额头上都急出汗来了,我挠了挠脑袋,不解的望着他,我说错话了?为何他一副这样的神情?

    “那个”我试探着开口,“我要一张床便是订一间房?是这个意思么?”

    “对!对!”他抹了把汗,如释重负。

    “那你不早说,我订一间房便是,现在可以用饭了么?”

    “可可以。”

    终于安顿好了,我扁扁嘴,摸了摸袖子,凡间的规矩真是麻烦,吃个东西住个地方还需要给银子,还好离开不周山之前那些小妖精“孝敬”了我些银两,不然此刻说不定已经被轰出去了。

    “客官,您的菜!”

    一声吆喝,我欣喜回眸,店小二托着托盘朝我走来,我一只手握着一根筷子,睁大着眼睛期待的看着他,他被我目光盯的神色略变,放下盘子甩下一句:“客官慢用。”一溜烟的跑了。

    我有那么可怕么?我朝他离去的背影耸了耸鼻子,随即将目光放在了眼前食物之上,一盘烧鸡一碟小菜还有一道糕点,我扑上桌子,挨个闻了一遍,真是香啊

    筷子一插,便将那只鸡给挑了起来,一口咬下,肉质细嫩,酱汁香滑,果真是美味,再捏起一根绿色小菜,清淡可口,刚好可以将烧鸡的油腻给去掉

    难怪提起人间食物,那些妖精全是一脸向往与怀念,实在太好吃了!我一手一只鸡腿,一手一根青菜,吃的不亦乐乎。

    “姑娘姑娘?”

    嗯?叫我?

    我扭头,口中塞满了食物,不便回话,油腻腻的手指指了指自己,用眼神询问身旁站着的这位男子。

    白衣飘飘,玉冠束发,面容白净,身形略显瘦弱。

    “见姑娘吃的如此不拘小节,小生好生仰慕,不知小生可否与姑娘同坐一桌?”

    与我一桌?我眨眨眼,只要不抢我东西吃,随意便好。遂点点头,复又埋头于吃食。

    “小生斗胆,可否请问姑娘芳名?”

    我口中还叼着一块肉,使劲嚼了几口,咽了下去,看他:“我不认识芳名。”

    那厮显然没料到我会如此回答,呆愣的表情略显痴傻,见状,我蹙眉,默默将烧鸡往旁边移了移,屁股不着痕迹的往旁边一扭,离他远了点,这人太过奇怪,还是离远一些的好。

    “呵呵姑娘可真会开玩笑。”那厮笑了笑,神情有些僵硬。

    我面色肃然,认真道:“我没开玩笑,我真不认识芳名,你也不用问我了。”

    那人闻言,尴尬一笑,悻悻然走了,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我不由感叹,凡人果真是奇怪。

    吃饱喝足之后,便来到了房间,走近床榻,躺着的那人还是毫无反应,我将施在他身上的法术撤了,露出了原来的身形,忽而觉得有点不对劲

    他貌似受伤了,而我好像忘了这事!哎呀!我一拍脑袋瓜儿,立马俯下身,扒了他的衣服,啧啧,还挺细皮嫩肉的,若是身上没有这些伤口便更加完美了。

    我握着他手腕,灵力往他体内运去,刚走入胸腔,便被阻挡住,再无法前进,怎么回事?

    我仔细看了看他心口处,隐约有血红色印记闪烁,这是一个图案?还是胎记?白皙的肌肤上一个血红色印记,圆弧状,里面红色隐约闪现,诡异的气息蔓延。

    “呀!谁拍我的头?”

    我本伏在那人身上,却被突然“袭击”,瞬间坐起,警惕的朝外面看去,没人?狐疑的扫视了一圈,确实无任何动静,就算有人我也应该能察觉才对,难道是我的幻觉?

    我拍了拍脸,转身再想仔细观察那个诡异的印记,却望入了一双似笑非笑的眸子中,墨染般的眼眸,漆黑深邃,眉头微挑,神情略显风流

第二十章 如若可以() 
似是过了许久,又似是只过了一瞬,我骤然惊醒,惊叫一声,一蹦蹦出了三尺远,目瞪口呆的望着睁开眼睛的那人。

    只见他在我目光的注视下,慢条斯理的穿好我适才扒下的衣服,身上虽有伤口,却不影响他行动,看他微蹙的眉头,想想应该还是很疼的。

    胸口,肚子上,胳膊上都是一道道割裂的痕迹,也不知是什么器物造成的伤势,刀?剑?我初修成人形,还未见识过太多东西,不太知晓他是被何物所伤。

    “你你你”我握紧着手,看着他穿戴好衣服,缓缓朝我走进,话都说不利索。

    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呢?即使是破烂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却只显贵气,心跳开始加速,“嘭嘭嘭”的,都快从嗓子眼给跳出来了。

    “我受伤了。”

    他忽然开口,如玉石温润却带了一丝慵懒,许是睡的久了有些沙哑,勾的人心痒痒的。

    我僵硬着点头,确实受伤了。

    “你救了我?”

    我再次点头,确实是我将他从无妄海给捞起来的。

    “真是可爱的小姑娘。”

    他忽然捏了捏我的脸,“咻”的一下,我脸瞬间发热,树心在身体里不规则加速跳动着,我深吸一口气,猛的捂住脸,有点烫肯定通红一片了。

    “哈哈咳咳!”

    他本来失笑出声,却拉动了伤口,咳嗽起来。

    “你你没事吧?”

    我捂着脸,手指间露出一条小缝,担忧的看着他。

    “无碍,你叫什么名字?”

    他捂着心口,朝我勾唇一笑。

    “蒂芜。”我答,复又急急问道:“你呢?”

    “我?嗯让我想想。”说罢他似是陷入了沉思,我噘嘴暗自腹议他小气,连名字都不愿告知于我。

    “拂幽。”他说道。

    嗯?

    我惊讶,难道还有人真的会不记得自己的名字,需要仔细想想?

    “拂幽?”

    “对,拂幽。”

    拂生百鬼祭,泣幽聚奈何。

    拂幽,拂幽拂去往生,齐聚奈何,还是拂去幽冥诡谲,独留奈何往生?

    我从未参透,只知那是拂幽,便是拂幽。

    司命问我,拂幽于我而言就真的那么重要?

    重要啊,当然重要。如若不重要,我这千年寻觅又是为何?

    如果可以,其实我也想选择不重要,不要遇见,不要爱慕相伴,不要许下永世承诺,那我便能活的轻松一些,不会每每想起便郁结于心,似是一块大石头压在心口,喘不过气。

    松开搁在眼前的手肘,微微睁眼,却被从窗外闯入的光线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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