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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节

锦鲤小医女-第6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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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蝉衣慢慢地瞪大了眼睛:“你,你的意思是,你一直在找的人,是我母亲?”她听宁焱的爷爷提过,自己母亲当年是一个人来到小村子里的,身上带着很多金银细软,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你”风长渊被蝉衣的反应逗得哑然失笑:“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蝉衣得意一笑,给风长渊分析起自己的推测来:“因为母亲告诉过我,这对耳坠是她亲手绘图,找人定制的,天下独此一对。而你又是在很早以前就见过戴这对耳坠的人,那除了我母亲,还能是谁呢?”

    “蝉衣,你多大了?”风长渊突然转移了话题。

    蝉衣闻言,有些不适地转开了视线,神情也紧张了几分:“你,你问这个干什么?”关于自己的年龄,她现在还实在不敢跟对方说,因为就算她说了,对方大概也不会相信吧。

    “没什么,就随便问问。”风长渊拖着下巴,神情无辜。

    “反反正没你大,”蝉衣被风长渊的眼神紧紧追随着,说话都开始结巴起来:“我知知道你是鬼族,所所以你你现在肯定好几百岁岁了”

    “鬼族?哈哈”风长渊放声笑了起来,语气里也尽是笑意:“谁谁告诉你,我是鬼族了?”

    “没没谁告诉我,我自己猜的。”蝉衣往后挪了挪,接着道:“这些日子,我也看了不少书,虽然不能像你这样,知晓六界之事,但一些浅显的东西还难不倒我。”

    “那你说说,你是怎么猜出我是鬼族的?”风长渊强忍笑意,眼神里满是好奇。

    “你上次进神隐之地,用的就是鬼族的法术!”蝉衣笃定地道:“这个法术,我在鬼族法术记载里看到过。”

    “哦,这样,真聪明。”风长渊眼睛一弯,褒奖了一句,在看到蝉衣脸颊上露出小梨涡后,才慢悠悠地补充了一句:“其实在下只是恰好会些鬼族法术而已,并非鬼族出身。”

    “怎么可能?”蝉衣脸上的笑意一僵,有些不信。

    风长渊也不多说,随手凌空一划,一个张牙舞爪的兽影出现在两人眼前。

    “唤兽术?”蝉衣吓了一跳,这不是巳廾族的法术吗?

    还没等蝉衣惊讶的神色褪去,风长渊的手又动起来,这次出现在两人面前的是无数吧寒光凛凛的长剑。

    “仙家的御剑术?”

    风长渊的手再次开始掐诀,这次是人间的四季之景,虽然不过转瞬之间,但春天百花的香郁;夏天烈阳的炙热;秋天红枫的灼目;冬天白雪的刺骨都让近在咫尺的蝉衣犹如身在其中。

    “这是哪家的法术?猜得到吗?”风长渊抬头抚去蝉衣发间的雪花,笑着问道。

    “妖界,幻术。”蝉衣缩成一团,鼻尖还微微发红。

    风长渊赞许地一笑,又展示了几种不同的法术,皆是不同门派、不同家族、不同势力的绝学,也不知他是如何做到的?到最后,蝉衣已经在他各种稀奇古怪的法术下眼花缭乱,只顾着喝彩,早就把风长渊到底是何身份的事忘在一旁了。

    风长渊最后的一个法术,是一段十分好听的吟唱。那吟唱飘忽不定,有时似在天际,有时又近在耳畔。蝉衣在这段吟唱中慢慢地合上双眼,缓缓地飘到了半空,她只觉得自己此刻就像是一阵风,一片云,一缕月光,轻盈得不可思议。最后,她舒展着身体,在这低低的吟唱中,彻底地放松下来。

    “风长渊,有空,我带你去看看我母亲吧。”在睡着的前一刻,蝉衣忽然轻声说了一句。

    风长渊动作一滞,这是蝉衣第一次叫他的名字,他本来准备摇头拒绝,忽地又想起什么似的,笑了起来。

    “好,等有空了,我们就去。”

    经过暗室的这件事后,蝉衣和风长渊的关系似乎一下子近了许多,忘忧坞的其他几人经常看到两人凑在一起,要么是一起在二楼看书,要么就是在露台上制药——风长渊已经将北行的日子定在了五日之后,所以,蝉衣现在就开始研制一些常用的药丸、药粉,准备带着上路,以备不时之需。

    “不是,应该放这个!!”蝉衣将风长渊刚刚丢进捣药罐的参片捻了起来,放在一旁,然后挑了另外一片参扔进捣药罐里。

    “这两个有区别吗?不都是参吗”风长渊将两样参片拿起来,放在鼻子下嗅了嗅,不解地问道。他之前做生意,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一般很少跟普通人打交道,所以对于普通人的药物了解得并不多。

    “当然不一样,”蝉衣一边捣药,一边解惑:“这一个是山参,药效强劲,可做续命之用,一个是普通的移山参,药效比山参差很多,只能做滋养之用,如果搞混了,可就麻烦大了。”

    “就是就是。”被风长渊强行挤到旁边的甘遂正一脸委屈,听到两人的谈话,连忙大声道。说完,还狠狠地白了风长渊一眼:“昨天就是因为你,就把小师妹好不容易熬的金乌丸弄坏了,害得小师妹昨天很晚才休息,今天不能在捣乱了。”

    “可昨晚我不是一直都陪着你小师妹,直到她重新再熬好新的金乌丸,我们再一起休息的吗?”风长渊摸摸鼻子,神情略微有些尴尬。

    “那她明明可以更早休息的。”甘遂毫不退让。

    “闯祸精!闯祸精!!”一旁正在梳理羽毛的小五也开始帮腔。

    风长渊将参片扔回药碟里,提起小五的翅膀,边走边道:“刚刚听白堕说,今天太忙,没空去买菜,正好就拿你下去凑盘荤菜吧。”

    “杀鸟啦,有没有王法啦!!救命呀!!”小五紧张地扇动着翅膀,大声呼救起来。

    蝉衣捣药不能停,便赶紧给一旁的甘遂使了一个眼色。后者立即明了地点点头,一个饿虎扑食,冲向了风长渊。

    “偷袭,小狼崽,我看你也是欠修理!!”风长渊阴森森地一笑,一手提着小五,一手和比自己还高两个脑袋的甘遂缠斗起来。

第95章() 
“阿遂,压他肩膀。”一旁扶桑也扔开书,站起身来,做起了场外支援。他前几天刚因为风长渊给他下安神咒的事,与对方大打了一架,结果半点好都没落着,还还淋成了落汤鸡。现在看甘遂也和对方动手了,自然很高兴,恨不得自己也下场才好。

    风长渊的反应很快,扶桑的话音还未落地,他就挣开了甘遂的钳制,一个闪身,躲到了他的背后。甘遂身形高大,力气也足,但却灵活不够,只能跟着他的步子一直原地打转儿,把旁边的扶桑气了个够呛。

    因为下面还有客人,两人都不方便有大动作,所以都没有使用法术,全凭技巧和力气。没一会儿,技巧不足,力气又被消耗了大半的甘遂,已经渐渐显出败势。蝉衣这时已经将药罐里的药捣好了,便也停手在一旁看起戏来。

    “风长渊,放开老子,老子都被你转晕了,你信不信老子待会儿吐你一身!!”小五被风长渊倒提在手上,正有气无力地咒骂着。

    风长渊游刃有余地避开甘遂的又一次进攻,仍是一脸的笑意:“没事,你敢吐,我就敢拔光你的毛,做成鸡毛掸子,给白堕打扫酒柜用。”

    小五一听,立即气炸了,开始口不择言起来:“你才鸡毛掸子,你全家都是鸡毛掸子。”

    “阿遂,弯腰,后扫腿。”蝉衣见状,立即笑眯眯地提醒了甘遂一句。

    “啊——”

    “嘭——”

    风长渊一个退避不及,被甘遂的大长腿扫到在地,脑袋正好嗑在后面的椅子上,只觉得眼前一阵阵的星星打着圈儿,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小五这时也趁机挣脱了他的钳制,从他手上逃了出来,慌不择路地逃到下面去了。

    “咳咳”蝉衣假意咳嗽了两声,眼睛四处乱瞟着,不敢去看还躺在地上哀嚎的风长渊。她刚刚只是觉得好玩儿,真没想到甘遂的腿功已经如此了得。

    甘遂一向记吃不记打,见小五已经逃走了,立即就弯下腰,准备扶起风长渊。

    “别——”扶桑的提醒刚一出口,只见刚刚还哀嚎不已的风长渊已经跃身而起,将一脸茫然的甘遂按在了地上。一切不过电光火石之间,等其他三人反应过来时,只能看到风长渊一脸小人得志的笑容,坐在了甘遂的背上。

    “!!”蝉衣见甘遂眼中还带着不解,被风长渊压在身下,心里顿时一阵怒火,撸起袖子就冲了上去。

    正在扶额兴叹的扶桑见状,也顾不得道义,跟在了蝉衣身后。

    “以多欺少,非好汉所为!!”风长渊一看气势汹汹的蝉衣二人,脸色顿时就变了,大声地提醒着明显已经不理智的二人。

    “呵”蝉衣冷笑一声:“以多欺少,明明是你还以大欺小在前,想想你多大,我们阿遂多小?哼,扶桑,给我上,医药费算我的!!”

    随着蝉衣霸气的宣告结束,扶桑已经快速地变出十几支柔韧十足的树藤,冲向了风长渊

    等到白堕做好午饭,上来找他们吃饭时,他那一向风度翩翩的店长已经被倒掉在露台上,足足晒了半个时辰的太阳了。

    白堕先是一愣,然后摸着下巴,围着风长渊缓缓转了一圈。

    “所以你们这是在准备路上要吃的鱼干吗?”他不耻下问道。

    大致知道风长渊身份底细的扶桑忍俊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对,我们正有此打算。”

    “按斤卖吗?”白堕继续问。

    “客官要来点?”蝉衣一边帮甘遂上着伤药,一边挑眉问了一句,刚刚打闹之时,甘遂也不知撞到哪儿去了,脸颊上青了一大块,现在已经被她默默地将帐记到了风长渊头上。

    “给大家换个口味也未尝不可。”白堕强忍着笑,配合着他们。

    所谓风水轮流转,轮到哪家是哪家,大抵就是如此了,跟在白堕身后的小五,得意地瞥了风长渊一眼,十分想仰天大笑一番。

    风长渊看看蝉衣的脸色,再看看甘遂脸上的擦伤,明智地忽视了白堕调侃的眼神,继续做一条称职的咸鱼干。

    最终,因为甘遂的求情,风长渊逃过了被分尸的危机,大家开开心心地下楼吃饭了。风长渊则继续掉在露台上,闻着淡淡的参味,思考着人生。

    “哟,被家暴了?”一个满是唏嘘的声音从风长渊袖口里响了起来。

    “呵!”风长渊将双臂从藤蔓里解救出来,冷笑了一声:“你一个单身了几千年的破石头,哪懂这些,跟你说了也白说。”

    “小爷凭本事单身,又不是没人喜欢,你管我!”那声音很是傲娇。

    “行了,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风长渊右手在捆住自己的藤蔓上一划,一道蓝光闪过,那些藤蔓便自动散开了。

    风长渊飞身落地,先整理了一下仪容,然后缓步走到了蝉衣捣药的小桌边,慢慢坐了下来。

    “跟你猜的八九不离十,那些人确实开始不安分了。不过,你现在可不是过去的你了,最好还是别管这些杂事为好。”那个声音警告道。

    “放心,我自有分寸。”风长渊随手翻开一本医书,淡淡地回了一句。

    “你?分寸?”那声音的主人嗤笑了一声:“风长渊,这世上,应该没有人比你更喜欢做焚林而田,竭泽而渔的事了吧?你可别忘了,你成年礼前夕,妄动禁术,篡改天命,是谁将你背后去的。”

    风长渊翻书的动作顿了一下,而后轻笑了一声:“是你,我记得很清楚。放心吧,释音,我已经不是过去的我了,百年韶光,天命天劫,我们都走过来了,这一次,我相信,我们还可以继续走下去,而且还会走很久。”

    “哼,希望你说到做到。”被称为释音的人冷哼了一声,沉默下来。

    “咚、咚、咚!”一阵轻缓的脚步声从楼梯口传来。

    风长渊唇角一勾,又闪身回到了露台屋檐下,让那些树藤继续将自己倒掉在上面。

    “喝水吗?”蝉衣举着一只硕大的竹杯,出现在露台上。

    风长渊轻轻一嗅,笑了起来:“蜂蜜水,应该很甜吧。”

    蝉衣看着对方近在咫尺的笑脸,心里忽地一乱,将竹杯往旁边一放,道了一句:“爱喝不喝。”就转身下楼了。

    “呵!,愚蠢的凡人!!”释音的声音再次出现。

第96章() 
五天后。

    蝉衣盼望了许久的北行之期终于来了,一大早,她就将自己出来之后断断续续买来的衣物、用品,和前几天赶工做好的药丸、药粉都打包好了。连前几天在外面带回来的小翠鸟也托付给了白堕,现在只等着风长渊一声令下,他们就可以出发了。甘遂和扶桑也各自整理好了自己的包裹,此时都待在她的房间里,等着风长渊过来。

    “小师妹,我们很快就可以看到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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