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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3节

黑驴蹄子专卖店-第48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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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阎把手刹拉起来,猛地踩下油门,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紧张的缘故,车子开出去大约五十米,就听“哐!啪嚓!”一声,巨大的泥点溅起来,全都打在车玻璃上,他们的车往下一沉,竟然又陷进坑里了。

    老阎咒骂了一声,康晴雪一边骂老阎不会开车,一边推搡着旁边的打/手下车去推车。

    就算推车,车上这么多人也不行,肯定要大家都下去才能推得出来,毕竟这是泥潭,本身就不好推。

    打/手刚要开门下车,万俟景侯突然说:“别动。”

    打/手吓了一跳,万俟景侯说:“谁也别下车。”

    康晴雪哆嗦的说:“怎……怎么了?”

    温白羽回头去看,就见刚才泥潭的地方,那几株仙人掌竟然不见了,只剩下一只孤零零的。

    那一只仙人掌,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生长,慢慢的钻出泥潭,就像万俟景侯说的,并不是仙人掌,而是一只人手……

    从泥潭里缓慢的钻出了一个人,因为没进了泥浆里,可能是求生的本能,头已经被淹没,反而伸出手来,最后就露/出了一只手,所以他们刚才看到了的一片仙人掌,其实是一片扎出来的人手。

    温白羽眼睁睁看着那泥人从泥潭里爬出来,就在这个时候,“咯!”的一声巨响,一个泥人猛地从他们车后爬了上来。

    动静非常大,“啪啪啪”的声音,弄得后车窗全都是泥,晃动着车子,大车更是往下一陷,众人“啊!”的尖/叫了一声,康晴雪的声音自然最大。

    泥人的脸贴在后车窗上,印出一个泥浆的五官窟窿,关楠坐在最后,吓了一跳,猛地“嗬——”了一声。

    车子的窗户很坚固,那泥人并没有闯进来,只是不停的扒着他们的车。

    紧跟着又是“咚!咚!”几声,泥人几乎是从四面八方涌过来,不停的撞击着他们的车子,好几个泥人把脸贴在窗户上,嘶吼着,露/出泥呼呼的嘴巴和牙齿,朝着他们狂咬。

    康晴雪尖/叫了一声,当即晕了过去,一下软倒下来。

    老阎则是一边大叫,一边不断的启动/车子,车子发出“嗡嗡嗡——”的声音,不断的刨着泥,就跟拖拉机一样。

    车子猛地往前一蹿,竟然真的成功从泥潭里窜了出来,“咚咚”几声,车上的泥人全都被甩了下去,车子开始飞快的往前开去。

    泥人被甩在地上,爬起来继续往前追,车子在这种地面很难提速,而且还要防止掉进坑里,后面的泥人没用多长时间就跟上来了,“嘭!”的一声巨响,直接跳上车子,双手扒住他们的车顶,不断的乱晃。

    不知道泥人是什么怪力,他们的车子很大,竟然被晃得来回抖,车顶上发出“砰砰!嘭!”的声音,很快就凹陷了一块。

    打/手们吓得也不行了,谁也不敢出去,全都靠老阎开车把泥人甩下去。

    可是这地方还要躲泥潭,根本不好甩。

    “咯!”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泥人猛地从车前窜出来,老阎发出“啊啊啊”一声大吼,下意识的刹车,就听“咚!”的一声巨响,车子和泥人撞在了一起,泥人一下被撞开,车顶上的泥人也被甩掉了下去。

    但是他们的车头竟然被撞瘪了好大一块,老阎没空管这些,猛地一打方向盘,往斜地里开,就听“咔哒”一声,前保险扛竟然掉了下来。

    泥人又从地上爬起来,疯狂的追他们。

    老阎大喊着:“怎么办!想想办法!”

    万俟景侯突然猫要站起来,说:“给我抢。”

    老阎吓了一跳,不过还是把副驾驶的背包甩给万俟景侯。

    万俟景侯从里面摸出一把枪,然后快速的将下车窗,一下从车窗窜出去,把枪咬在嘴上,双手一勾,身/体往前一翻,立刻跃上了车顶。

    温白羽探头想要看他,万俟景侯眼见泥人飞奔了过来,立刻低头说:“白羽,关窗户。”

    一关窗户,那岂不是把万俟景侯也关在外面了吗?可是又没有别的办法,不然泥人就要从窗户爬进来。

    温白羽快速的按了门上的按钮,把车窗升上去。

    泥人在这一霎那猛地窜过来,“咚!”的一下,撞在玻璃上,然后又掉在了地上。

    后面的泥人跟上来,疯狂的追着他们,万俟景侯蹲在车顶上,一手抓着车顶保持平衡,一手握着枪,对着后面的泥人瞄准。

    万俟景侯的手指在板机上轻敲了一下,却放弃了瞄准。

    这个时候泥人已经飞快的一窜,直接窜上了车顶,猛地要去扑万俟景侯,万俟景侯侧身一躲,同时把枪别在腰间,将龙鳞匕/首拿出来,合着鞘并不打开。

    泥人扑上来,要去扑万俟景侯,万俟景侯顺势将泥人按倒在车顶上,车里面看不见上面发生了什么,就听到“咚咚”的声音,车顶不断的凹陷下来。

    万俟景侯将泥人制住,右手的匕/首合着鞘,在泥人身上一刮,胳膊上的泥顿时脱落了很多,竟然露/出里面的人来。

    真的是人,不过确切的说已经已经是死人了,而且还穿着衣服。

    万俟景侯眯了眯眼睛,龙鳞匕/首一转,“唰——”的一声拔/出鞘来,就听泥人“咯!”的一声大吼,龙鳞匕/首已经插/进了泥人的额头,泥人抖了抖,顿时就伏尸不动了。

    身后的泥人似乎被龙鳞匕/首吓怕了,全都纷纷转头,向身后的泥潭奔去,“噗通噗通”几声,就跟鱼似的,一个个跳进泥潭里,一下就消失了。

    温白羽听见车顶上的声音平息了,身后的泥人也都跑了,顿时松了一口气,将车窗打开,康晴雪这个时候醒了,大喊着:“别开窗户!别开窗户!太危险了!”

    温白羽没理他,探出头去,不过还是看不到上面,只能喊着:“万俟景侯?”

    万俟景侯应了一声,说:“可以停车了。”

    老阎见那些怪物跑掉了,这才慢慢将车子停下来。

    温白羽第一个开门下车,就听“沙沙”一声,万俟景侯从车顶跳下来,手上还提着一个泥人,将泥人扔在旁边地上。

    其他人一眼泥人被万俟景侯制/服了,都松了一口气,老阎打开车门冲下车,对着泥人踢了两脚,说:“妈了个八!是什么鬼东西!”

    温白羽见万俟景侯手上有泥,递给他一张纸巾,万俟景侯慢条斯理的擦手,随即伸手抓/住车门,一把拉开车门,里面的康晴雪吓了一跳。

    万俟景侯说:“出来认认。”

    康晴雪尖/叫了一声,脸色惨白,说:“认……认什么……”

    温白羽看康晴雪这个脸色,肯定有什么猫腻。

    康晴雪不下车,万俟景侯就抓起地上的泥人,康晴雪立刻又尖/叫了一声。

    万俟景侯捡了一个树枝,剥掉泥人外表的泥,里面真的是一个人,而且穿着衣服,他的衣服竟然和那两个打/手很像。

    那两个打/手立刻睁大眼睛,说:“这不是咱们的人吗?”

    康晴雪吓得更是尖/叫一声,说:“怎么是他!天呢,这是我们留下来看着矿坑的人,怎么……怎么会变成这样?”

    老阎说:“矿坑一定出/事/了,是不是有人想趁着咱们走了占为己有!不行,咱们要赶紧赶路。”

    温白羽仔细看了看地上的这个泥人,外表的泥被万俟景侯剥掉了,身上好像没什么外伤,而且死了不是太久,竟然就这么起尸了。

    温白羽说:“前面还有多远?”

    老阎说:“不远!不远了!我们之前走过去,很容易就到了,因为今天路不好走,谁知道……谁知道发生这样的事情。”

    老阎检/查了一下车子,虽然车顶瘪了,车头也瘪了,但是车子还是能跑的,众人又上了车,老阎开车都哆哆嗦嗦的了。

    万俟景侯坐上来,温白羽说:“有受伤吗?”

    万俟景侯摇摇头。

    车子向前开,暂且非常平稳,也没有再遇到泥人,车子足足又开了半个小时,温白羽都被摇困了,说:“不是说快到了吗?”

    老阎竟然有点出汗,声音发/抖,说:“是……是快到了啊……我记得就在这附近,但是怎么没有人?说好了让人守着的,这附近应该有很多人接应才对。”

    温白羽看了看窗外,根本没有一个人影,天色还黑得厉害,也看不到哪里有矿洞。

    老阎开了一会儿,又往后倒车,说:“是这个标记,这是我们之前做的标记。”

    他说着,指着窗户外面的一棵树,树上绑着很多很粗的铁丝,估计是他们做的标记。

    老阎下了车,看着那铁丝,又左右看了看,说:“怎么……怎么不对?矿坑不见了!不见了!”

    康晴雪吓得两眼发白,差点晕过去,说:“活见鬼了吗?!”

    其他人也从车上下来,温白羽看了看铁丝,绑的很结实,估计是怕记号掉了,所以绑了很多圈,这地方荒山野岭的,很少有人能发现这个标记。

    而标记的旁边什么也没有,连树也很稀疏。

    温白羽伸手摸/着那个标记,突然感觉“滴答——”一下,什么液/体滴在了自己手背上。

    温白羽还以为又要下雨了,这片地已经够潮/湿/了,这么潮/湿还阴冷,怪不得要起尸的。

    结果侧头一看,根本不是雨水,他手背上一滴血,正在缓慢的向下/流。

    温白羽吓了一跳,猛地缩回手来,就在缩手的一刹那,又是“滴答”一下,一滴血掉在了他的脚钱,很快融进了土里。

    温白羽抬头一看,不禁“嗬——”了一声,猛地后退两步,嗓子里一鼓,实在没忍住,猛地蹲下来竟然吐了出来。

    万俟景侯赶紧伸手抱住他,说:“白羽?”

    温白羽手指向上指,捂着自己嘴,根本不能出声。

    康晴雪还以为温白羽看到了树上的虫子,刚要嘲笑温白羽,抬头一看,顿时“啊啊啊啊啊!!!”的叫了出来,然后一屁/股跌在地上,也“哇”的一口吐了出来。

    只见茂/密的树冠里,竟然伸出一张人脸来,人脸朝下,张着大嘴,下巴张得太开了,有点很不自然的感觉,应该是被扳断了,眼睛圆睁着,半张脸血肉模糊,不断的有血从脸上流下来……

    老阎一看,惊叫着:“又是咱们的人!?”

    树上的人也是老阎和康晴雪留下来看/守矿坑的人,因为这是一笔非常大的利润,康晴雪回北/京办酒会的时候,也留了人继续开采,只不过没想到一回来,矿坑凭空消失了,而他留下来的人死的死,消失的消失。

    万俟景侯仰着头,树上的人半截藏在树立,实在看不清楚,但是不难看出这具尸体有被啃/咬的痕迹,不知道是遇到了野兽,还是很凶的粽子。

    就在这个时候,“咚!”的一声,尸体从树上掉了下来,“吱吱”一声,一直黄陂大猴子从树上荡了下来,然后又越到其他树上去了。

    原来是猴子把尸体拖得那么高,但是猴子肯定不爱吃尸体。

    尸体掉下来,死相非常可怕,他的胳膊少了一条,似乎是被人撕/裂的,面部狰狞。

    关楠吓得后退了一步,血髓帮他挡住视线,拍了拍关楠的后背。

    万俟景侯拨了一下尸体,尸体身上有很多撕扯的痕迹。

    一个打/手终于惊叫出来,说:“一定是那个诅咒!那个诅咒!”

    打/手的话还没说完,老阎已经一巴掌抽过去,大声喝着:“说什么屁话呢?!”

    打/手就不敢吭声了,捂着自己的脸不说话。

    温白羽有点好奇,其实康晴雪一直以来的做法和态度,已经很让温白羽好奇的了。

    第一个好奇的地方是,康晴雪是古董商,在道上很多年了,应该知道两种血珀的区别,而且康晴雪只有在酒会第一天才佩戴了她的“佛手血珀”,之后就再也没有佩戴过,显然康晴雪知道这种血珀的来历的几率更大一些。

    那就引发了温白羽第二个好奇点,如果康晴雪知道血珀的来历,趋于利益的考虑,想要继续挖掘这种血珀,那为什么突然返回北/京,当时他老公死了都没有返回北/京,现在又回来。现在想一想,康晴雪的老公死的时候,他们或许在挖血珀,说不定也和血珀有关系,并不是因为渡蜜月的缘故。

    第三/点则是康晴雪举办酒会,请了很多道上的人,这很不符合逻辑,既然要用血珀赚/钱,那应该是让道上的人不知道,否则很可能被看穿,万俟景侯一眼就看出来了她戴的血珀并非收藏的琥珀。

    第四点,康晴雪说的“他”是谁。

    第五点自然就是打/手刚才说的诅咒。

    如果把整件事情贯穿一下,康晴雪无意间发现了一个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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