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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节

美人心难测-第7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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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刀刺的她好疼好疼。

    扎心的疼。

    手中紧握的两把剑,一把是华笙的,一把是华笙赠与她的。

    流年握剑的手正微微发着颤,下唇已被她自己咬出了丝丝血迹。

    师傅赠剑之时的温柔神色,还历历在目。那些撩人的话语,仿佛还萦绕在耳边。

    她好不甘心呐!

    理智告诉她,这种时候她就应该默默离去,装作未曾来过的样子,才能给自己留下最后的尊严。

    可是,她就是不愿相信,不信师傅会如此待她!

    流年揉了揉眼睛,强撑着自己站了起来,痛苦地望向内室的那扇房门。

    是推开那扇门,亲眼目睹那令人心碎的场面,把她那仅剩的自尊心碾碎?

    还是该给三人都留下一些尊严,就此转身离去,留她一人独自舔舐心伤就好?

    万千思绪百转千回,最终,流年还是选择了相信华笙。

    毕竟她曾答应过师傅,要信她的,如今怎能食言呢?

    流年艰难地迈开了步子,行至那扇门前。

    她的手悬在了半空之中,不知做了多大的争斗,才敢下定决心准备伸手推开那扇门。

    可在她就要触到那扇房门时,门却从里头打开了。

    只着中衣的齐王从里头出来了,他的手臂上还挂着一件内袍。

    看到流年时,他故作惊讶道:“你怎么来了。”

    房门被齐王带上了。

    可那一瞬间,流年却是透过了那门缝,看见了里头的床帐。

    甚至还隐约地瞧见了床帐之中的隐隐风光。

    她紧紧攥住手中的剑柄,似是寻求着一个依靠与支撑。

    “我师傅,是不是在里面。”

    流年那满眼通红的样子,以及那隐忍着痛苦的声音,都令齐王心疼不已。

    可是,他还是狠下心来,说了一句:“嗯,先别吵她,她有些累了。”

    累了。

    他说师傅累了。

    他居然用这么温柔的态度,说师傅累了。

    流年咬紧牙关,死死的盯着齐王唇上的那道伤痕。

    注意到流年的目光后,齐王温柔的笑了笑,舔了舔唇上的伤口,道:“嗯,她啊刚开始是凶了点。”

    听到这话,流年仿佛感受到了本已碾碎的心被人又狠狠地踩上一脚的那种感觉。

    而且,踩在她心头上的那个人还是她的亲生父亲!

    是他亲生父亲啊!

    若这是个陌生人,她大可以一剑刺向他的心口,能泄个愤也好。

    可是,这人偏偏是她的亲生父亲,还是她心爱的女子曾经的丈夫。

    她能怎么办?

    她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那样的痛苦,令流年再也撑不住了。

    “当啷”一声,两柄长剑已从手心滑落。

    习武之人,怎么能连剑都握不住了呢?

    如此没用,她怎么对得起师傅这些年来的悉心教导?

    流年缓缓的蹲下身子,抱着自己的腿,将脸埋入了膝盖之中。

    齐王说别吵华笙,她竟真的就不吵到华笙。

    无声的哭泣,就连抽噎声都不舍得透出丝毫。

    她不舍得吵醒累着的华笙。

    齐王心中一痛,不禁蹲下身,将此刻那个脆弱不堪的孩子揽进了怀中。

    轻揉着她的脑袋,拍了拍她那耸动着的肩膀,温声道:“年儿乖,别哭了,不过是个女人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流年的肩膀耸动的更厉害了。

    齐王轻叹一声,道:“就算你喜欢女子也没事,父王不怪你。以后,你若不想嫁人,父王就不逼你嫁人,父王可以养你一辈子,你只管留在父王与你母妃的身边就好,不用去想这些烦人的事情。你想要什么,父王都可以给你。你喜欢女子,父王就去物色出更好的女子给你,好不好?”

    齐王继续轻柔地拍着流年的背,他眼中含着的痛苦,是流年永远都看不见的。

    “谁都可以,只要不是她。”

    流年扬起了头,痛苦地望着齐王,呜咽道:“可是,我谁都不想要,只想要她!”

    齐王心中那止不住的叹息,最终只化成了一声:“对不起,只有这件事情,父王不能答应你。”

    流年跌坐在地,她埋进了齐王的怀里,用力的抠住了他的肩膀,痛苦道:“你怎么能这样啊父王,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她是我的妻子啊!她是我,唯一的妻子啊!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呐!”

    那一句句含着血与泪的控诉,听的齐王差点就要心软了。

    他任由流年的指甲嵌入他的血肉之中,与她一同承受着这撕心裂肺的痛,怅然道:“可是,我才是与她拜过天地成过亲的人啊。”

    仅这一句话,就击溃了流年心中所有的防线。

    齐王心疼地抹去流年的泪水,却又继续用言语往她心上插了把刀子。

    “人心难测,现在你该明白了。她并不爱你,只是一直都在利用你而已。借着你来忤逆我们,寒了我们心,她才肯满意。可不管怎样,你都不能否认了我对她的影响力。当初她若对我无意,就不会愿意嫁给我了。你看,如今我就只是随便哄骗几句而已,她就回心转意了。年儿,别再傻傻的被她蒙骗了,趁早回头吧,别再为了她而寒了父王母妃的心啊!”

    “我不信,我不信!”流年连连摇头,想把齐王那些剜心的话甩出耳朵。

    “你怎么就这么固执呢?事到如今,她还有什么好值得你相信的?她,都已经成为我的女人了,你还有什么好坚持的!”

    齐王刚说完这话,猝不及防地就被流年推倒在地,抬头望去,却见流年如同一只发怒的小狮子,竖起了浑身的毛,双眼通红地吼了一声:“就算我出局了,那我也要她亲口告诉我!”

    说罢,就捡起了地上的两把剑,撞开房门冲了进去。

    她答应过师傅要信她的,怎么能这么轻易地就被击退了呢?

    齐王连忙爬了起来,紧跟在流年身后追了进去,趁着流年颤着手要去掀开床帐的时候,在她身后喊了一句:“你当真确定,你能承受住这样的打击?”

    流年看着床边摆放着的中衣中裤,强忍着心中那密密麻麻的刺痛,隔着床帐望向里头那隐约的身姿,颤声道:“我相信,师傅她不会骗我的。”

    不管结局如何,总要亲眼见过,亲口问过才行!

    流年克制住那只颤抖的手,狠下心去掀开了那层床帐。

    床上躺着的那个人儿,此刻身上只余一层肚兜,遮住了她那未露的风光,薄被随意的盖在了她的身上,只盖住了她的半边娇躯。那双红彤彤的眼睛之中,含着的却是满满的心疼与担忧,还有那一丝挥之不去的痛意。

    可惜她却是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只能把所有的情绪,透过那双眼转达给流年。

    看到华笙脖间那显眼的掐痕时,流年的心被刺的更痛了。

    凭什么她放在心尖上呵护的女子,要被人如此对待?

    齐王想趁流年发现异样之前及时的将她拖走,可是,他才刚踏上一步,就被钉在他鞋尖前的那把剑止住了步伐。

    再差一点点,他就要被废了脚了。

    齐王悻悻的往后退了一步,还未站稳,就听到流年用那从未有过的无比森冷的声音说了句:“如果父王不想孩儿在今日做出亲手弑父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就请你立马给我出去!”

    齐王还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见流年用她手中剩余的那把剑,恨恨的指着他,咬着牙道:“别逼我!”

    那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了的眼神,还是触动了他的心。

    他的女儿,真的有可能在下一刻剑指他的胸膛。

    失望也有,痛心也有。

    可面前这孩子,再怎么叛逆,再怎么任性,终究还是他的亲生骨肉啊!

    他已经将她伤成这样了,还能再怪她些什么?

    最终,齐王还是选择退了一步,转身往外室走去。

    齐王走后,流年便扔下了手中的剑,解开了华笙身上被封着的穴道。

    她无比怜惜地将华笙揽到了怀中,拥着她泣声道:“对不起师傅,对不起,都怪徒儿来得太迟了,才会害你受到这样的委屈。”

    就算解开了身上的穴道,华笙还是使不上多少力气。

    她倚在流年身上,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紧紧捏着流年身上的衣衫。

    往常那总是云淡风轻的面容,此刻含着的却是满满的心疼与不安。

    “不要难过,他说的那些,才是骗你的。我与他之间,是清白的。你,愿意相信我吗?”

    流年将华笙拥的更紧了。

    “信,我信!此生,我愿全信的,唯有师傅一人!”

    华笙鼻间一酸,流年这全心全意的信任,倒是勾起了她心中方才一直压着那些耻辱与委屈了。

    感受到华笙此刻这难得的脆弱,流年的心疼得更厉害了。她连忙捡起地上的那中衣中裤,轻柔地替华笙穿上,随即又褪下了自己的外衫,披在了华笙的身上,红着眼道:“师傅你别怕,徒儿现在就带你回家!我们回家,就没事了!”

    华笙将脸埋进了流年的颈间,哽咽道:“我不怕他欺辱于我,我只怕你不愿信我。我好怕你不来问我就跑了,自己一个人去钻牛角尖,不听我解释,自己一个人难过心痛。”

    方才华笙虽是不能动不能言,可外头的动静她还是能听见的,流年那压抑的抽泣声,听的她的心都快碎了。

    流年捧起了华笙的脸颊,轻柔无比地吻去了她眼角的泪水。

第八十六章() 
“好;我们回家。”

    华笙破涕为笑了。

    幸好;这孩子并没有让她失望。

    流年自己的眼角也还挂着泪,见华笙笑了,她倒是把方才的痛心难过都忘了;也欢喜地笑了。

    “嗯!”

    此地不宜久留,流年不敢掉以轻心与华笙在此温存;只能不舍的松开了佳人;扶她在床边坐着;去替她寻来鞋袜;贴心地替她穿上。

    华笙欣慰地看着正低着头为她穿鞋的那个人儿,那样的温柔对待,让她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被人放在心尖上呵护着的那种温暖。

    华笙正准备开口说些什么;却被体内传来的点点刺刺的痛意搅乱了思绪。

    她死死的扣住了自己手心,强忍着体内那蚀骨的痛楚;不在流年面前表现出丝毫的异样。

    方才,当流年还在外室犹豫不决,痛心难过时,齐王却是已经将她的衣物褪去;把她扔在了床上;强行给她喂下了一粒药丸后便点住了她的穴道;阴鸷地望着她道:“没想到这原本在京城为你师妹准备的蚀骨丸;如今竟用到你身上了。”

    当时;齐王给她喂完蚀骨丸后;还未来得及多说些什么;流年便已走到了内室之外了。

    齐王匆忙之下,就跑去应付流年了。

    当时华笙才刚服下那蚀骨丸,药效自然是还没来得及发作的,加上当时的她一心只在乎着流年会不会因此事寒心,又怎会把这蚀骨丸放在心上?

    如今药效发作了,却是让华笙深深的感受了一回这毒药的狠绝。

    江湖传言,中了蚀骨丸后,若无解药,便会日日犯那蚀骨之痛。

    熬不过去的人,就只能活活痛死了。

    当初在京城,若非是流苏及时相助,中这蚀骨丸的,可就是卫长轻了。

    想必当时的齐王,定是想要借着长轻的安危来威胁她吧。

    华笙万万没想到,这还没隔多久呢,她竟然会忘了上次的教训,这么大意的就中了齐王的计,被他趁机喂下了这蚀骨丸,还差点就把自己给搭了进去。

    原本华笙还没有想明白,齐王此次为何会突然这么冲动的就对她下了手。可结合着在京城之中被齐王围攻的那件事情以及最近的形势看来,华笙似乎已经明白了此次齐王引她来此的真正目的。

    或许,他如此羞辱与她,装出了这样的画面想让流年对她死心,可能就只是顺便而已吧。

    华笙刚想通了那些关键,就被外头传来的那些铿锵有力,整齐划一的步伐声打断了。

    那样整齐的步伐声,一般只有训练有素的军队才会有的。

    很显然,她们已经被齐王手下的兵马包围了。

    听到那些声音,流年也意会到了这一点。

    流年的脸上闪过了一丝愁容,可是她却不敢在华笙面前露出丝毫担忧的神色。照旧替华笙穿上鞋袜后,她才站起了身拢紧了套披在华笙身上的那件外衫,半拥着她故作轻松道:“师傅你放心,这里的人马虽多,不过他们却是不敢伤我的。等会儿我就带着你杀出去,一定会没事的!”

    华笙微微点头,便将脸颊埋进了流年的胸口,挡住了她那因毒发而显得极为难看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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