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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节

美人心难测-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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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傅明韵这温柔贤惠的模样,以及她与司阳相视而笑时自然而然就流露出的甜蜜温情,卫长轻就明白了这事果真被流苏猜中了;也不知道那位杨大人知不知道自己戴了这么大一顶绿帽子?

    司阳今日还算是高兴;便多饮了几杯酒;见她好似有些醉了,流苏便提出回府休息的意见。

    傅明韵也没拒绝;半抱着司阳下了楼。

    华笙在定阳城的园子,后门与傅家的后门是相对的;于是傅明韵便顺路将她们二人送了回去。

    虽然后门是相对的;但两家占地都是极广的,所以前门离得就比较远了。

    马车在梅园前停下;流苏与卫长轻下车之前;傅明韵抱着昏睡的司阳,恭敬的道了句:“殿下慢走,小女子就将您送到这了。”

    不卑不亢;却又不失恭敬。

    流苏笑了笑;客气的说:“今日多谢傅小姐的款待了。”

    说完之后;就拉着卫长轻下车了。

    马车离开后,卫长轻才问道:“你今天这一出是要搞什么啊?别告诉我这么大费周章的冒用我的身份接近司阳就是为了蹭一顿饭啊!”

    “没什么,我就是想看看能以女子之身坐上家主之位的傅小姐是个什么样的人而已。”

    傅家并非没有男丁,傅明韵虽是嫡女,却也只是女儿,按理说是不会轮到她来继承家主之位的,可是她却能够压制住傅家上上下下的人,坐上了家主之位,并将傅家家业发展的比前任家主在位之时更为兴旺。

    若是没点手段与城府,在这样的大门大户之中早就被人啃得连骨头都不剩了,怎么可能还会让她顺利的当上家主?

    卫长轻接道:“我记得她是去年才当上家主的,那时候她也才十八岁吧。小小年纪就能把傅家那些老头耍的团团转,心智实在是高!不过可惜了,这样的女子,竟甘愿被那狗王爷利用!”

    流苏也觉得这傅明韵是个人才,初见之时她就能认出自己的身份,却不在司阳面前拆穿自己。她看似毫无动作,却又在两人都心知肚明的情况下那么和善的招待着自己,让人猜不出她的心思。处变不惊,遇事不乱,小小年纪就能如此,实在难得。

    回想起她与司阳相处之时的温柔神态,流苏别有深意的笑了笑。

    “人一旦有了自己想要保护的东西,她就会变得很强大。同时,她又会变得很脆弱。因为,她想保护的东西,将会成为她致命的弱点。”

    一个人,最重视的东西,往往会成为她最致命的弱点。

    所以,流苏一直不敢让自己有这样的弱点。

    就算有,她也会藏的好好的。

    决不会让人发现,并加以利用。

    卫长轻似懂非懂,正要追问,流苏就已经走到了园门口。

    园门口没有守卫,流苏看着高挂着的匾额上写着的“梅园”二字,便问:“这里头有梅树?”

    这么聪明做什么

    一猜就中

    “嗯”

    卫长轻上前领着她推开了园子的大门,门一打开,园内就响起了清脆悦耳的风铃声。

    难怪门口没有守卫,这风铃一响,里头的人不就知道了外面来人了吗?

    卫长轻带着流苏朝里头走去,没走几步,就看到了迎面而来的觅夏。

    “见过长公主殿下。”

    流苏还未说什么,卫长轻就拉住了觅夏,愉悦的说:“觅夏姐姐,你怎么不在楼里来这啦?”

    觅夏略带歉意的朝着流苏说了句:“还望殿下勿怪,我们表小姐就是这么没大没小的”

    流苏轻笑道:“无碍。”

    见流苏并未怪罪,觅夏才回答了卫长轻的话:“楼主怕骆叔一个大男人不够细心,便派我来这照顾你们的起居。”

    卫长轻会意的点了点头,师姐还真是贴心,人都没到这就把这里的一切都安排妥当了。

    觅夏继续道:“殿下请跟我来,给您准备的住处已经收拾好了。”

    流苏正要跟着觅夏走,突然就被卫长轻拦住了。

    “觅夏姐姐,你去忙吧,我先带她在园子里逛逛,到时候直接带她住我那就好了!”

    觅夏惊讶道:“表小姐,你何时变得这么好客了?”

    卫长轻尴尬的说:“谁让她是贵客呢”

    觅夏见流苏并未拒绝,便笑着对卫长轻说:“那表小姐可勿要怠慢了贵客啊!我这就让人去你的住处替殿下收拾出一间房。”

    卫长轻连声应下。

    觅夏走后,卫长轻就拉着流苏在园中慢慢逛了起来,顺便向她介绍着:“觅夏姐姐以前是我师姐身边的丫鬟,嗯,虽是丫鬟,但她也是跟着我们一起学文习武的。小时候师姐一忙起来就顾不到我,那时候都是觅夏姐姐在照顾我。要是有什么小孩子敢欺负我,觅夏姐姐都是第一个为我出头的!”

    照卫长轻这个性子,流苏可不觉得有什么小孩子敢主动欺负她,定是她欺负不过别人才会反遭欺负。

    不过话说回来,自从到了定阳城,流苏明显感受到了卫长轻的心情比在京城的时候好多了。

    看来,京城那地方她是真的不喜欢吧。

    所以,没有在卫国公府长大,对她来说其实也能算是一件幸事吧?

    “百晓楼中的人,对你应该都很好吧。”

    “那当然!谁让我这人比较讨喜呢!楼里老的少的,大的小的,男的女的,个个都对我好得很!”

    给根杆子就顺着往上爬,说的应该就是这种人吧?

    流苏感慨道:“真想去看看百晓楼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卫长轻难得聪明一回,“你可别想再套我话了!要是被你知道了楼里的位置,我师姐定会把我皮都扒了!”

    绕过梅园最外层招待客人用的阁楼厅落,再走一小段路,就是那一整片梅林了。

    卫长轻指了指面前的梅林,炫耀道:“看,这就是梅园里的梅林!有几棵树还是我小时候种的呢!”

    若是冬天,这样的梅林定是美得很,可是现在这个季节

    “你让我看什么树干吗”

    卫长轻尴尬的收回了手,领着流苏朝里走去。

    想要回到梅园之中她们的住处,必须要穿过在园子中间的这片梅林。

    “你可别小看这梅林啊,这些梅树的种法可都是按照五行八卦来种的呢,虽然只是一片梅林,但这之中可是含有各种阵法的,你一个不留神,指不定就会在林子之中迷路了,怎么走都走不出去的!”

    流苏仔细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每隔几步路就摆了一块半人高的石头,这些石头的摆法看似没有规律,但按照卫长轻的说法,这些石头应该别有妙用。

    注意到流苏的目光,卫长轻继续说道:“我们一般很少来这里的,以往只有冬天的时候才会来这赏一赏梅,或者是有事要来定阳城办的时候才会住到这里。我记得有一次,就是我很小的时候,那时候我大概才八岁吧,我师姐也才十四岁,那时候我姨娘还没去世,我们一家人来这里赏梅,当时有个不长眼的人,觉得我们这的梅花开得好看,就带人来这里想抢夺我们的园子。当时这里就我们四个人,然后,我师傅,他也不准备出手,就让我师姐一个人去解决对方那一群人。你猜猜看,后来怎么样了?”

    “那些人都被你师姐解决了?”

    果然就不应该跟聪明人吊这样的胃口

    “我师姐自幼就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她早就把五行八卦这类东西记得滚瓜烂熟的。她也不做什么,就把那些石头移了几个位置,这些梅树与那些石头,就变成了一道阵法,那些人进来之后,就走不出去啦!然后我们再往林子之中放了点**香,那些人出现了幻觉,就在这里面自相残杀了!”

    不用亲自动手,就能解决那些对手,实在是不错。

    见流苏想的专注,卫长轻连忙跳到了她的面前挡住了她的路,对着她扮了个鬼脸,阴森森的说:“你的脚下,踩着的就是他们的尸骨!看,你的背后”

    流苏一巴掌按在卫长轻的脸上,嫌弃道:“幼稚!”

    卫长轻推开了流苏的手,尴尬道:“你怎么一点都不害怕啊!”

    这时候,流苏不应该娇滴滴的缩到她怀里说着“我好怕啊”这样的话吗?

    一般的女子,不都是害怕这些东西吗?

    流苏翻了个白眼,推开她继续往前走。

    “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害怕这些东西么?”

    卫长轻追上了她,为自己辩解道:“瞎说,我才不害怕呢!”

    流苏不理会她这样的话,若无其事的换了个话题与她聊着。

    在快出梅林的时候,流苏突然一脸惊恐的看着卫长轻的背后。

    卫长轻瞬间就竖起了寒毛。

    “怎怎么了”

    流苏颤着手,指着卫长轻的背后,哆嗦道:“鬼有鬼”

    想起了当年梅林之中死相惨状的那群人,卫长轻的双腿不自觉的就开始打颤了。

    “啊!!!!!”

    她拖着流苏,拔腿就跑。

    卫长轻实在是被吓得不轻,她那惊叫声差点就惊动了园里的其他人。

    当她听到身后的流苏开怀大笑时,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又被她整了。

    “你耍我呢!”

    流苏笑得根本停不下来,“你也太蠢了吧!”

    “什么啊!明明就是你演的太逼真了!”

    谁知道嫌弃自己幼稚的长公主殿下,竟也会玩这种幼稚的把戏?

    “自己蠢就别怪别人!”

    “明明就是你”

    两人就这样一路打闹着回了卫长轻的住处。

第三十九章() 
“要说这七年前司家的灭门惨案啊;那可要从司老爷与杨老爷的争执先说起!七年前,司老爷跟杨老爷;就是在我们这春风楼楼上的包间内开始吵起来的!据当年在楼里伺候的人说啊;当时司老爷跟杨老爷都喝多了,司老爷骂杨老爷过河拆桥;杨老爷骂司老爷无情无义;司老爷又骂杨老爷卑鄙无耻,杨老爷说了句彼此彼此,然后司老爷就怒然离去了。当时司老爷喝多了;连走路都是跌跌撞撞的;跑堂的伙计还问要不要送司老爷回家呢;结果却司老爷一把就给推开了!”说书先生喝了口茶水,继续说道:“司老爷一走;杨老爷也下来了,当时杨老爷也喝的不少;他晃着身子;紧追司老爷而去”

    杨青天坐在角落之中,听着说书先生的这些话;又饮下了一杯酒。

    一旁的侍从劝道:“少爷;您少喝点吧,可别太在意这些风言风语了”

    最近各大酒楼的说书先生,都反反复复的说起了七年前的那件案子。

    一时之间;满城流言应有尽有。几乎就要坐实了他父亲的杀人之罪。

    很显然;这些流言定是有人蓄意传播的。

    坐在二楼包间内的卫长轻隔着窗子听着楼下说书先生的话;感慨道:“啧啧啧,这不是把人往死里整么?狗王爷也太过分了吧,就算是为了把那什么狗官捞出来,也用不着这么狠吧!再这么传下去,这杨大人迟早要身败名裂!”

    这几日卫长轻常常带着流苏在城中到处逛着,楼下的那些话她们几乎是走到哪听到哪了。

    坐在她面前的流苏应道:“这你就想错了,虞升荣犯了这样的事,在皇叔那里早就成了弃子了。你对皇叔偏见太深了,他这人,向来讨厌这种为了一己私欲而弃百姓不顾的官员,特别是虞升荣这种连赈灾之粮都敢贪的人,他是绝对不会浪费力气去捞他出来的。对百姓,他还是爱的。况且,以他的性子,定然不会自降身份去对杨青天下手。”

    齐王若真有那么不济,就不会与长公主斗了那么多年还不会下台了。他一心想要坐上那个最高的位置,又岂会弃民心而不顾呢?

    卫长轻不满的哼了一声,“照你这么说,那他干嘛不叫人来这处置了虞升荣啊,反而还让人在城中这么散播谣言,这不就是想要断你左膀右臂嘛!”

    “他并非想要断我左膀右臂,他会仍由这里如此作乱,大概是为了让你师姐有机会从京城离开吧。”

    想必定阳城这边的奏折传到京城之前,齐王就已经知道这边的事情了,或许他有可能还做了一些推波助澜的事。

    如果当日没有妙音楼发生的那事,齐王便能从流年或者卫长轻身上下手,将华笙引回此地。

    华笙离了京城,他就有机会对她下手了。

    只是恰巧在奏折传到宫里之时,出了妙音楼那事,那事把众人的注意力都往龙脉上移了,阴差阳错的也把流苏给引到了这里了。

    原本只是齐王与华笙之间的暗斗,却硬生生的把流苏也给掺和进来了。

    为了龙脉,为了那个位置,他实在是将华笙伤得太深了。

    卫长轻思忖一番,才问:“那你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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