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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节

被爱判处终身孤寂-第6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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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眸中蕴含了太多情绪,有没一种,是我能读懂的。

    望着灰蒙蒙的天色,我忽地就笑了,是发自内心的笑。我发现我这人真的很自私,不论经历了多少,我还是不愿意救一个不相干的人。凭什么?我的孩子,凭什么还没出生就被人利用?

    可我还是这么想他能出生。

    我呢,什么都没有,就是想拥有一个彻底属于我的。不论是什么。

    推开车门,我头也不回地跑进了雨中。

    梁毓言跟着我出来了,但他没有追我,顿在原地,一动不动。

    我哪里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就漫无目的地奔跑着,雨水顺着我的衣领,流向了我的胸口,很冷。我在H市呆了二十几年。从来不知道,这个城市的雨水这样多。

    直到苏欢颜再次给我打了电话,我才清醒了几分。拦上的士,我缩着身子坐在后排。

    到了目的地,司机扭过头提醒我,我才付了钱下车。

    苏欢颜一眼就看见了我,她举着把桃红色的雨伞,快步走近了我。

    “苏南,下雨了。你不知道撑伞?你从哪里来?如果真不方便,我可以去接你。你现在这个样子,我怎么带你去见大哥?”

    我拭去脸颊上的雨水,佯装没有任何事发生,笑着回道。

    “总之父亲看不到,我们走吧。”

    苏欢颜动了动唇,也不在说什么。上了她的车,她抛了盒纸巾给我。我没动,其实也是因为没力气。

    父亲所在的医院远离市区。渐渐地,马路上荒无人烟,道路两旁是参天高的大树。

    下了车,苏欢颜走得很快,我跟在她身后,看着她推开了四楼最后一个病房的门。

    我还没进去,苏欢颜就抬手推了我一把,她反手把门带上了,用身体堵住住了路,沉着脸问我。

    “苏南,你现在住在哪?”

    她一副如果我不说出真相,就不让我进去的架势。

    我现在整个身子都因为雨水的关系,从脚趾冷到了头顶,即使医院暖气再足,都无济于事。我不自觉地握紧了拳,扬起下巴,反问道。

    “大伯没和你说过吗?”

    “大哥?没有。”

    苏欢颜秀眉紧蹙,死死地盯着我。

    我反复确认。苏欢颜是真的不知情,才淡淡地回道。

    “大伯给我租了一个公寓,离公司不是特别远。”

    我为什么要对苏欢颜说谎?我也不知道,可能我还心存侥幸吧,以为自己还会回到从前。

    听到我的话,苏欢颜定定地看了我许久,低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说。

    “好,我希望你没有骗我。苏南,我只提醒你一句。这个世上,除了自己的父母,不会有人无条件的包容你。你该怎么做,你应该明白。有些人,该不该往心里去,你好好掂量清楚。”

第106章:我等着你来求我的那一天() 
说完这句话,苏欢颜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才再次将门推开。

    错开她的时候,我轻轻地问了一句。

    “小姑,你说的这些人,是指大伯吗?”

    我缓缓对上苏欢颜的双眼,她眸光微微一闪,将额前的碎发绕至耳后,缓缓道。

    “不仅仅是他。”

    我心底是希望苏欢颜再把话说清楚一些,毕竟揣测别人的内心太难了。

    可她不再和我说什么,轻轻地推了一把我的腰。

    “快进去吧。”

    我几乎是低着脑袋进的病房,坐在父亲的床边,好久我都不敢看他的脸。心中的愧疚渐渐放大,仅仅盯着父亲的手臂,我就知道他消瘦了多少。

    苏欢颜让看护去外面候着,她亲自去洗手间,拧了块热毛巾,十分熟练地为父亲擦拭。她的动作小心翼翼地,很轻缓,这架势,仿佛父亲只是睡着了,而她,怕吵醒他。

    “小姑,你经常来吗?”

    “偶尔。”

    苏欢颜低垂着眼眸,眼睛略微有些发红。

    “二哥不喜欢吵闹,我天天来,他也会烦的。你别看他躺着。其实很多事他都清楚。”

    说着,她看向了我。

    “苏南,你信吗?”

    我立马摇了摇头,一个昏迷的人,怎么可能知道外界的事情。我也宁愿父亲什么都不知道,他曾经这样宠我,见我这般模样,他大抵会很失望。

    “为什么要在那么远的医院,如果没有车,过来应该会很麻烦吧。”

    我试探性地一问,苏欢颜面上没有一丝回避,解释得轻描淡写。

    “这里最安静。”

    我抿了抿唇,也不再说什么,鼓足了很大的勇气,才看向父亲的脸。他果然瘦了很多,面色苍白到几乎不带一丝血色,双唇发干,脸颊也凹陷了进去。头发白了一大半。

    很难想象,我记忆中高大且坚不可摧的父亲,如今也和其它的老人没有区别。

    在我看着父亲出神的时候,苏欢颜默不作声地递了张纸巾给我,我稍稍一愣,下意识地摸像眼角,那儿全是泪水。而我本人,却一点意识都没有,我甚至不知道我就这样,毫无征兆地哭了。

    擦干净眼泪,我将脑袋埋在了父亲的胸口,我能听到他微弱的心跳和来自于他身上的温度。我只停留了一会儿,就撑着床面坐了起来。

    我现在衣服都是湿的,发丝偶尔还会滴点水下来,我怕上面的雨水会沾到父亲身上。

    大半年了,我的心从未有一刻这么轻松,在父亲身边,我觉得自己不需要时时刻刻绷紧神经。

    数秒后,苏欢颜捏了捏我的肩头,说。

    “回去吧,你现在这样很容易感冒,你带的项目刚动工,我不希望你因为生病请假。”

    “如果你还想来,下次我可以带你过来。反正你已经忍了这么久了,想必也不差这几分钟。”

    她的声音很淡,可我还是听出了里面浓浓的责怪。

    我吸了吸鼻子,声音沙哑地说。

    “小姑,不是我不愿意来看父亲,我也很想他,只是……”

    “这些话,等二哥醒了,你亲口和他说吧。”

    苏欢颜侧开了脑袋,不再看我,她似乎不想听我的解释。

    滚了滚喉咙,我将其余的话全数咽进了肚中。我轻轻地握了握父亲的手,深吸了一口气,才站起身。

    我三步一回头地离开了病房,走前,我特意交代看护要细心照料父亲。这个护工大约四十岁左右,样貌十分亲切,我说话的时候,她全程都是笑着听完的,并时不时地点着脑袋,算是回应。

    苏欢颜走得很快,等我在抬起头,她已经进了电梯。

    我小跑着跟上了,直到电梯落在负一层的停车场,她才轻声道。

    “你放心,这个护工我认识很多年了。二哥又不是半身不遂,照顾起来也不是那么麻烦。”

    这回,她没在问我去哪,把我送到车站,就停下了车。

    推开车门前,苏欢颜按住了我的手臂。往我手中塞了把雨伞。外面的雨基本上已经停了,只是路面上有点积水。

    “谢谢小姑。”

    其实苏欢颜不仅提醒我一次不要这样叫她,可习惯很难转变,这个称呼几乎是脱口而出。

    “对了,大哥把苏叙叫回了H市,他明天的飞机。”

    苏叙是苏绍堂的独子,我唯一的哥哥。他一直在国外,我也很少见到他,所以和他也不是那么亲近。我们甚至没有彼此的号码。不过他对我也算上心,每次回来,都会给我带很多礼物。

    他好像是苏家唯一一个不知道我坐过牢的人。

    “挺好的,大伯母不是一直很想哥哥吗。”

    年洁对这个儿子很放任,所以至今苏叙都没个定性,快三十了也没交女朋友,年洁安排过几次相亲,苏叙都拒绝了,即便去了,也会让女方十分难堪,最终不欢而散。年洁觉得面子上过不去,久而久之,也不再管了。从前我在苏家的时候,听到过年洁给他打电话,他一年只回国一次,且每次都不会超过一周,过年也见不到他的人。

    “呵,是挺好。这次苏叙回来,怕是不会再走了。”

    “每次大伯都不让他走,哥哥还是会走。”

    “这次不一样。”

    她说得很隐晦,像是在提醒我什么。

    “苏南,以后苏氏久泰是你的,不论二哥能不能醒——”

    我动了动唇,还没能发出声音,她便催促我下车了。

    车子很快就消失在了我眼前,我站在路边,看着苏欢颜离开的方向。胸口莫名地发闷。

    隐隐约约间,我感觉苏家并没有我想象中简单。

    我还没坐上的士,苏欢颜的简讯就来了,她让我下周回苏宅一趟。我正编辑着拒绝的简讯,她又发了一条过来。

    ——你必须来,这是你的家。

    我看着简简单单的几个字,眼眶不自觉地开始发酸,犹豫了片刻,我删掉了原本的内容,只回了一个字。

    ——好。

    回别墅时,堵车堵得厉害,出租车里的暖气很足,我头发几乎都干了。

    可回到别墅,还是免不了杨嫂的叨念。

    她连围裙都没来得及解开,就推着我回房,给我放好了热水。

    我站在房内脱衣服,才发现连内衣都是湿的。

    她将换洗衣服递给我,我稍稍侧身。说了声‘谢谢’。

    “夫人,您要养好身体,这可马虎不得。休息完这一年,明年才好备孕。”

    杨嫂之所以这样说,多半是认为我喜欢孩子。先前我们一起去给未出生的宝宝买过小衣服,直到我流产,那些小衣服我都没舍得丢。可总看着难免伤神,我把衣服都塞进了衣橱的最角落。

    看吧,连杨嫂都能发现的事。想必周奕琛心里也明白。可他还是亲手弄死了我们之间的孩子,想到这里,我心忽地狠狠一揪。

    杨嫂离开房间前,我轻笑着问她。

    “杨嫂,我还能拥有属于自己的孩子吗?”

    我想医生的话杨嫂大抵都听明白了,而我自己的身体,我很清楚。

    杨嫂身子一僵,顿在了原地。

    她干干地笑了一声,但始终没有转身。

    “夫人,您瞎说什么呢,当然会有,您必须有孩子……”

    后面的那句话,她说得极轻,由着房内安静,我还是听清楚了。我向前了几步,拉住了杨嫂的手。

    “是为了恋恋,对吗?杨嫂,如果我的孩子没死。可以救恋恋对吗?所以你们都希望我再生一个,下一个,还是可以帮恋恋摆脱病魔,对吗?”

    听到这个名字,杨嫂的肩头很明显一颤,她缓缓转过头,神色也有些慌乱。

    “夫人,您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恋恋是谁?”

    “你不知道吗?就是……”

    “夫人。您衣服都脱了,快进浴室吧。”

    杨嫂似乎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双唇抿得很紧,把我推进了浴室。

    听到房门关起的声音,我不禁低笑出声。我不过是想试探杨嫂而已,也不指望她告诉我什么,而她刚刚的态度,恰好证明了,所有人都知道周恋的存在。

    除了我。

    我整个身子都浸在了水中,我好久好久,都没洗过那么舒服的澡了。直到前些天,我还是会出血,但已经感受不到任何疼痛了。

    最讽刺的是,手术没有留下任何疤痕。

    没有,所以就不存在了吗?并不是。

    从现在开始,属于我苏南的,我一样都不会让。

    我私以为房间里没有人,只简单地围了条浴巾就走了出去。

    梁毓言翘着二郎腿坐在小沙发中,手上还在翻看我带回别墅的文件。他这人和周奕琛一样,走路从来不带声音,我压根就没听见有人进我房间的动静。

    我蹙紧了眉,折回浴室,穿整齐才出来。

    梁毓言仅抬起眼皮看了我一眼,就挪开了视线。

    “又不是没看过,你紧张什么。”

    我一把抽回他手中的文件,摔到了一旁的小茶几上。

    “有事?”

    “南南,周恋的事。你不要和杨嫂提。”

    他声音很淡,却带着浓浓地警告。

    “你偷听我说话?”

    梁毓言的手微微一僵,却是绕开了话题。

    “你还欠我一句谢谢。”

    望着梁毓言无赖般的模样,我简直恨不得将他丢出房间,然,我力气没他大。

    长长地吐了一口浊气,我尽量好声好气地说。

    “真是谢谢你啊,不过我很好奇,梁毓言。你明明知道大家都不想告诉我,为什么还要和我说?你不怕周奕琛不开心吗?”

    梁毓言无畏地耸了耸肩,笑着回道。

    “比起大哥,我更怕你不开心。”

    明明知道他不过是虚情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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