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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节

本王要休妃?-第7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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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的臣妾?”

    “来人,送太子妃回东宫!”

    寒到极点的音调在微扬的唇角一字一字吐出,宇文灏一掀衣摆昂首便向前迈,却冷不防的又收了步子,拧眉望向身前几步。

    前方,眉翎在同一时刻顿了足,其实,早在他说五马分尸之前,她就已转身离开。

    总算结束了,这里再没她的事了,可眼下,她鞋靴却被一只手抱住,脚旁有捣蒜般的磕头。

    “姑娘,今日都是莲儿的错,我不敢再奢望什么,只求你开口,哪怕留个全尸给我也好,我来世必当还姑娘大恩”

    姜国的冷宫前大约从来没像今日这般热闹过吧?

    眉翎慢慢转回身,莲儿还被压伏在丈外,地上的残箭如杂草狂生,那一刻,她不想给自己立什么牌坊,说的自己有多么宽宏大量。

    毕竟,给她布那么强的暗弩,杀头野兽都绰绰有余了!

    但有惊无险,她倒也不恨谁,许是无关爱就无关恨吧,她们从来与她无关,更何况这错综复杂的怨恨早已寻不到源头了,她只当时运不济,被自己给撞上了。

    至于五马分尸嘛?

    眉翎刚抬头就撞上一道深深探寻的目光。

    “剥皮?剖腹?刖刑?杖毙?”

    皇帝脖子越探越长,最后一仰头狐疑道:“难道活埋?”

    眉翎小心肝一颤,她可什么都没说,这是任君选择么?

    不愧是暴君,说起全尸的酷刑来顺口的如数家珍。

    只是,生杀是他帝王者的权利,她不觉得她开口能改变什么,更何况,这口,她也不打算开,就像她不会劝宇文灏去‘见面’一样。

    一只手轻轻垫去地上,太子妃终于抬起磕得血红的额头,愣愣的望来。

    该怎么说呢,若一个男子但凡还有一丁点怜爱你,都断不会忍心让你这般哀求,更何况还是权倾天下的帝王。

    虽是这么想,可话,眉翎还是问出了口。

    百十个禁军和皇帝都静静的看着两个女子耳语,只见太子妃轻轻点了点头,而另一人转身离去之后,她再没有泣求一声,却无人晓得她们到底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事实!

    残忍么?也许吧!

    眉翎能做的也只有将选择权还给跪在地的人。这世间林林总总,爱怨情仇她也不是那么懂,抬头望望天,忽而觉得这月色也薄凉入骨。

    而当她透过轩窗再次瞻向月色时,已忍不住捧腹笑起。

    一路上,身后的步履声似阴魂不散般跟着她回到了寝殿。

    不用回头也知道,定是黑煞的眼,阴煞的脸。

    眉翎一直没问他,她还不至于无趣到,去追究他是否算无遗策的连最后的暗弩也都知道。

    就像那凤钗一样,她未曾问过一句,惯常喜欢不动声色的人,你‘尊重’他就好。

    眉翎顾不上是否有碍观瞻,一进殿就抱起案上的茶壶连灌了几杯,她觉得自己还需要再压压惊。

    而宇文灏负手而立,审视的目光已经快碾成一道线了,她也不知他在审视什么,只顾喝着自己的茶水。

    直到穆斌走上前来在他身旁低语了几句,他方才道:“你若渴了饿了尽管叫陆荣传膳,朕晚些时候再过来看你。”

    眉翎头也不抬的自顾自的摆弄着案上的茶盏,余光瞟见长身一动不动,不是要走么?怎么还不走?

    刚疑惑的抬头,陆荣已躬身上前,眉翎忽而想到了什么,噗嗤一声笑起。

    “笑什么?”

    宇文灏饶有兴致的问道,眉翎斜了眼窗外的月,更有兴致的杳叹,“我在笑今宵苦短,皇上一夜竟然要辗转五处殿宇。”

    殿内三人皆一愣,尤其是听说自己要今晚要去五个宫殿的皇帝。

    而眉翎说着已经开始掰起手指,“昨日御书房的媗妃,御花园的爱妃,今日的突厥公主,还有皇上自己拍着胸脯说晚上得空了会去看敏月,媗妃已被禁足,想来皇上应该是不会去了,那再抛去这里,君无戏言,皇上一晚仍要奔波三地!”

    眉翎说罢暗叹,当皇帝果是累,叫她一夜跑五个地方她也受不了,这幸好一只手还够用,可刚数完才想起来,一只手可能未必够用,因为她还忽略了一个人。

    “噢,不止三处,还有陆公公的牌子。”

    陆荣刚不明所以的摆手,皇帝戏谑的声音已落下,“你倒比陆荣记得还清楚,既如此,你今晚也别睡了,君无戏言,朕天亮前必来此。”

    眉翎恨恨的嗤了嗤,忽然想起什么又急急的唤道:“皇上是不是忘记传太医了。”

    宇文灏收住步子,转回的目光如烟花绽放,然而顷刻已比烟花还冷。

    因为找不到对视的目光!

    而穆斌微怔,低下头去,耳旁是皇帝粗哑不明的音调,“嗯,是该给穆卿传太医”

    “皇上还不快些传,莫耽搁了!”

    这话说完之后,连穆斌都不敢再去看皇帝的脸色了。

    他闷头跟着墨袍的衣摆走,还没出大殿门,就再次撞上了不该撞的人。

    皇帝一言也不发,扭头就往回走,稍顷,陆荣也禀退出,大殿外,一魁一瘦的两人并肩而立,茫然的望向殿门各自疑惑。

    陆荣领着宫侍被遣走前有意探了半句,只想知道皇上若留宿的话,是否要在外殿留人侍夜?

    可皇上却未有任何表示,他也只能自求多福没会错意,领着所有人都退下了。

    可神思一转,他想起这个女子什么宫籍都没有,更是进退两难。

    “皇上可真难为奴才了,什么都不说,你说我这是录入敬事房好呢,还是录入好呢?”

    “皇上既未说,照我看公公不必录,录了也没用。”

    陆荣三角眼一斜,“什么叫录了也没用啊!统领这话”

    穆斌隐晦的笑了笑,皇上登基也有些时日了,方才与他提及权相的事,想来,拔掉权相这个最后的毒瘤,这个年轻的皇帝必将朝政统筹在握。

    姜国的天,就快要变了,在此之前,后宫的平衡绝不会被打破,又怎会允许子嗣出现?

    更何况,皇上对后宫那些个佳丽

    穆斌想着,打趣道:“那公公录了那么久,派上用场了么?”

    “诶?公公留步,还没给皇上传太医呢!”

    陆荣撇撇嘴,照葫芦画瓢的堵了回去:“皇上既未说,照我看也不用传,传了也用不上!”

    “那怎么能”

    “一看就知道统领还尚未娶妻吧!”

    陆荣不耐的回头打断,上下抡了一眼,兰花指一翘,“一看就知道一丁点都不懂闺房之乐,皇上不吭声,那就是等着姑娘心疼呢!你身上这几处擦伤倒是抢了风头了,皇上都没打话了,你还要宣太医来添堵。我问你,就这点皮外伤,你是希望太医那双老手来给你包扎呢,还是一双柔荑给你绕腕轻拂啊?”

    “”

    ***

    “给朕包扎伤口!”

    语气不善却又隐了几分小心的试探。

    昂首饮尽最后一口茶水,眉翎瞄了眼坐在小榻上的人,“皇上怎么又”

    “朕先到你这来行不行?朕天亮之前再去那四处行不行?”

    这底气十足的呦!行,你是皇帝你说了算!

    眉翎睨了眼墨袍的衣袖,悠哉的负手漫步,她看的不是他腕上的伤口,那处她早在冷宫前就发现了,不过,他是皇帝,太医少不得围着他团团转转,还用得着她问?

    她当时那么一想,便直接忽略了,而她现在饶有兴味的盯着的,是墨袍袖口的撕裂处,那块与她昨日衣袖扯破的如出一辙。

    真是报应啊!难怪他今晚一直背着手呢,这破袖口一甩出来,那他君临天下的帝王风范

    “你在骂朕吧?”

    他怎么知道的?是她笑的太幸灾乐祸了么?

    眉翎简直想拍手,但这话只来及在舌头里打个圈,因为一根手臂已朝她直直的递来。

    连这都准备好了?

    眉翎又觑了眼另一只手递来的一个药匣,顿时有种请君入瓮的感觉。

    不过骂归骂,料理伤口这事,她还是一丝不苟的。

    看破口也是因箭擦伤,估计当时离的也比较近,似乎还流了不少血,难怪他神色不悦的回来了。

    不过,活该!敏月的伤的估计不比他不轻,她今日叫敏月转告给他的话,敏月怕也不敢说,早知道那三个字她当时自己喊出来了,没准他会气得早些进来,绝对不是宇文灏三个字,是‘你混蛋’

    “又在骂朕了?”

    语气难得轻柔,眉翎哼了哼没理睬。

    宇文灏笑了笑,竟带着些许无奈。兰香逸鼻,她低头认真的为他包扎着伤口,一切恬静的像午后慵懒的时光,那竟是他不曾拥有过的。

    忽的想到了什么,他唇线一挑,带着几许自嘲,他竟也有一日会想要一个女子的在乎,他竟也有一日会害怕一个女子的冷漠。

    “那莲儿,你想用什么刑法?全尸?免死?”

    从启唇,到一字一字问出,宇文灏都清楚的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即便,这与他的初衷是完全相悖的,然而,他依旧听见了自己的声音,还带着放任的宠溺。

    后宫那些个女子无非想要恩宠,那他便宠,仅此而已。可她,他忽然不知道自己能给她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愿意给,只要她开口。

    “皇上想用什么刑法便只管用,不必问任何人。”

    “她不是求你了?你不会觉得朕太残暴?”

    这话与其说是问她,倒更像是问自己,他一直在等她开口,饶是她不开口,那他便问,却不意她这样回答,神色与语调都比他更素淡几分。

    “你方才与她说了什么?”宇文灏忽然握住她手,轻声问。

    她?太子妃么!

    那双悲恸的眉目似又晃在眉翎眼前

    “你当真爱过皇上?”

    爱与爱过相隔了一个回不去的曾经吧?

    眉翎不知两人到底经历了什么,若说爱,那作为他的枕边人,这般的欺叛实在不配亵渎这个字。

    若说不爱,那似乎这自取其辱的悲伤又是多余的。

    于是,斟词酌句,眉翎只当太子妃是爱过的,至少爱过,她才能有后话。

    “皇上大张旗鼓的将一个小小的宫女五马分尸,不是凌迟,不是腰斩,偏要五马分尸,你可曾替他想过为何啊?难道这天下间还有比五马分尸更声势浩荡的酷刑么?我不知权相是何许人也,但你你们显然与其有脱不开的干系!倘若我说,皇上就是要借此叫天下黎民看这一场声势浩荡呢?若我说,这就是他想做的事,你说爱过他,那你自己决定,还要不要再央求给莲儿换一个死法。”

    夜阑珊,满殿错落有致的玉瓷金雕在纨灯中熏着流光,冷宫前的耳语一字不遗的落下,皇帝心头漫天的腥风血雨就这样被她淡淡描白。

    余音久歇,宇文灏方才阖了阖眼,冷宫前,莲儿要挟她,却迟迟不见她开口求他,他笃定与那鞭笞一样,她不开口不过是因为倔强。

    他索性也作罢了,虽觉得她性子确是该,但那毕竟不同于鞭笞,他不能真叫莲儿伤了她,多不愿回头他也回了,岂料她忽然开口,那一席话已叫他讶异。

    再听这一言,是否,他还太不了解她?

    若在此之前,那容颜与兰香叫他迷恋,那这颗玲珑剔透的心,该叫他怎样欲罢不能。

    握在她腕上的手始终未松,似乎也不打算松,宇文灏抬起眼,“别站着了,坐下!”

    话也问完了,怎么还不放手,这还要不要包扎了?眉翎自顾自的甩了甩手,不以为意道:“不用,站着也一样,你放诶……?”

    “不是说一样么?”

    语调又是惯常的狎昵,眉翎气结,狠扯手上的药纱叫他吃痛,岂料他手臂收的更紧。

    眉翎忍无可忍的斜了眼药匣里的刀,想物色一把最锋利的来给这人手臂插上几刀。

    岂料脊背又一重,有沉郁难抒的音调叹出,“别走!你不是问朕是否累么,很累,让朕靠一会。”

    话说完,连皇帝自己都忍不住自嘲,自登基以来四更起,五更早朝,政务一日不敢懈殆。

    他是君王,这话没有人可以排解,一旦传出去,朝臣岂是妄议?可他居然不假思索的与她说了。

    而眉翎则更沉郁的叹了口气,若当真累了,她可以勉为其难的把肩膀借出,且不说她脊背的鞭伤还在疼,就光是这姿势,也过分亲昵了。

    眉翎咬牙切齿的垂眸,腰上环着的手臂正把她死死的锢在他膝上。

    这人是习惯这样抱他的后妃了吧?

    顿时觉得这人又欠了她一巴掌。

    咦?莫名的觉得为什么她欠七爷的尽是对不起,而宇文灏欠她的尽是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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