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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节

本王要休妃?-第6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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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他幸亏留下了,否则,任她再小心,又怎能轻易避开十几个隐卫的追踪来到此处?

    眼睁睁的看她跟着那人离去,江逸也不知自己这般,究竟是对是错。

    守候,竟是他唯一给得起的温柔。

    然而江逸始料未及的是,就在此处,除却迟迟赶来的慕欣,他竟还看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螳螂捕蝉是否总有黄雀在后?

    城外林间枝叶暗动,将这一幕幕尽收眼底的,竟还不止江逸。

    然而姜国散在燕国的探子们,关注的只有那个唇红齿白的黑袍男子。

    或者说,她昨日进寺庙前分明还是女子的装扮。

    因江逸也暗中跟着她,他们不明所以,也不敢贴近,只能远远的吊着,可若非跟着江逸,他们竟还真未认出,她转身换了的扮相。

    一纸素笔勾勒的女子画像被恭敬的收起,这画从多远处传来,此处所见的关于画像中人的一切,就要传回多远去

    瑞朔二十六年秋,燕国八千精兵率先启程北伐。

    军声橐橐,马蹄势不可挡的卷向征途,漫天的烟尘翻滚如云,城门内远望着的,前方等待着的,远方记挂着的,以及犹在途中的人。

第81章 送爱入局(一)() 
“生的英伟;死的寥落,也是可惜!”

    燕国北境如铜城铁壁,姜国斡旋多年攻而不破,苏帅的名号在敌国亦是响当当。

    探子来报呈到御案上时;已是三日之后。

    是夜;姜宫。

    御书房铜盏绢灯笼着明火,勾勒出案前人深邃分明的轮廓。

    “她;到哪了?”

    “启禀皇上,据探子来报,她始终在燕军中,探子们一时也也无法靠近;但估算燕军脚程;应将至房陵了。”

    燕军?房陵?

    一袭乌金龙袍拂袖而出,宇文灏瞻向殿外新月;深沉冷倨的眸子竟游过几缕悠远的遐思。

    他忽的半转回首;“穆斌;传朕口谕”

    ***

    夜风揉皱一层眉纹;将百里的青山作墨绿晕染。

    月色澄明如许,散在山下河畔的林地,若非偶尔有枯叶如蝶,近万人的军队栖息在此处,竟似一副静谧的画卷。

    风不大;天不黑;却出奇的冷。

    秋夜霜寒本就寻常;更何况已越行越北,又恰停在这山阴之处,将士们各个唇角呼着白气,眉宇挂着薄霜也不足为奇了。

    大军已马不停蹄的奔波了三日,今夜元帅下令在此处暂憩。

    说是休憩,可这地势根本不适宜安营扎寨,且不说背山阴冷,光是这密林地也压根无法搭营建帐。

    这些连眉翎都懂,七爷又怎会犯这样的错误?

    不过是为了迁就一个去处罢了,她也是在路上才意识到,行军本有捷径可走,但那样便‘错过’了房陵。

    他甚至谨慎到,原本大军该行的那条路竟‘意外’塌方了,所以他们也只能顺理成章的绕着一座不知名的山,行了整整一日,直到暮色溢尽方才歇脚。

    将士们枕戈待旦惯了,三五人背倚着一株树而睡,虽苦寒,但行军打仗向来如此,无一人抱怨,万人散落的林地竟也是整肃有序。

    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的人,此刻,却不在林地。

    这处无风无寒,四壁有顶,被褥虽不及府上床榻温软,但在荒山僻壤处已不能再好。

    那人说,临水边,夜间要比旁处更暖和一些。

    是以,林地外,河畔旁,此时正静静的停放着一辆马车。

    没有人怀疑过那是为元帅准备的,所以,即便大费周章,也无一人妄议。

    但此刻,独自睡在车内的显然不是他们的元帅。

    行军的苦,眉翎不是没吃过,她说可以与将士一同吃睡,他身份尊贵至斯都可,那她又有什么不可?

    然而也不知哪个字说错了,某人一双英俊的剑眉顿时拧成了麻花,未过多久,她就被不由分说的带到了河边。

    眉翎记得他说过只能歇三个时辰,可马车却是他提前派两个骑兵,来回奔波了近八个时辰,不知从周边哪个农乡的大户人家硬买来的。

    两个骑兵说起来也是颇有难色,直言以后宁可上阵杀敌,也不愿再费这么多口舌。

    她从旁听来,想想也是,车内红帘幕布,囍字的红印都还未退,一看就是迎婚娶嫁用的。

    乡野偏僻之地,难得有辆像样的马车,人家哪里舍得卖?

    这回,又不知那人花了几根金条?

    河水涓涓,除却偶有白鹭啼鸣传来,车内格外安宁。

    眉翎轻轻的翻了个身,帘外月光垂泄,她换了个角度继续凝望着投映在帘帐上的背影。

    那姿势隐约是单膝支起,半靠着车沿而睡?

    “本王就在外面,你有事唤我!”

    与在扬州一样,七爷将她带进马车放下帘帐之前说的也是一样的话。

    这几日忙碌奔波,她极安静,时常一日无话,只是怔怔的看着将士们作息。

    那是往昔她熟悉的场景,也许心境需要时间来平复,但夜阑人静猛然惊醒时,枕上一片湿冷,她独自枯坐在榻上,门槛处,眼角旁,似乎总有那么一个背影,一如此刻,陪伴到天明

    车外的身影又有轻微的挪动了下,一个时辰内,好像已是第五次了,眉翎阖了阖眼,恍然想起什么,她蓦地坐起了身。

    车幔被悄悄掀开,那触手可及的寒意才叫她惊觉,仅一帐之隔,竟判若天地。

    前军走的太急,大量的军备还在路上,这山间的天气亦是突然冷下来的。

    他甚至还不及那些将士,因为他仅有的两件御寒的大氅狐裘,已一件被垫在她身下,一件盖在她身上,而他的衣衫,触手便是秋露霜寒。

    “手怎的这样凉?”

    指尖未来及在他衣上停留便被大掌握住,连带整个人被他揽进臂弯。

    眉翎思绪忽然有点乱,手被他挽着呵在唇旁,怎的她觉得脸也跟着烫?

    “怎么还没睡?睡不习惯?还是太冷?”

    一连串的发问,该怎么回答呢,好像都不是。

    眉翎刚摇了摇头,腰上环来的臂弯一携,人已被他抱进了车内。

    “这几日赶路辛苦,今晚山底又阴寒,你切莫再着凉了”

    七爷边说边将她放在铺好的大氅上,又拿狐裘将人盖了个严实,只留着一只小手挽在他掌心。

    月色微朦,斜挑一抹在清隽的眉宇下,衬得他眸子越发像天外剪的夜色,眉翎出神的望着,那眸中有星辉浩渺,还有,她瘦削的脸颊。

    “睡吧!我就在外”

    话是毫无征兆的断下的,七爷没来及站起的身子,又慢慢倾了下去,定定的望着两人相握的手。

    他不知如何形容此刻的感觉,竟像是惦念了许久,终于有回响。

    也是头一回,他松开的手,竟被她反握住。

    “七爷!”

    她嗓音微哑,但他偏耳听着,仿佛那声音,极动听。

    “我睡不着,因为没有枕头。”

    京都长街上,那个并不宽敞的马车里,眉翎也曾这样说过,不同的是当时玩笑,此刻,似乎多了几分说不出的认真。

    而相同的是,话音未抹,她已被捞进一怀里。七爷倚着车壁坐下,将人裹着狐裘枕到他臂弯。

    “七爷!”

    “嗯!”

    眉翎阖目轻声的唤,那重重的应声,隔着黑暗都能感觉到他在笑,大半夜的,也不知道他有什么好乐的?

    只是七爷颠颠的傻乐,是忽然定住的。

    指尖巡着精瘦的腰脊向上,眉翎凭着记忆,将手停在一处,“你这里伤可好些了?”

    “好了!”

    声音有些僵硬,甚至还有丝小紧张。

    好了?那么深的伤口,才几日就好了?他靠在车外时不断的调整姿势,显然是在迁就着伤口,眉翎探究的抬头,某人一副正襟危坐又未经大脑就脱口而出的模样。

    怎的又突然严肃起来了?

    不懂!眉翎无声叹了气,她哪里知道,某人本就温香满怀,她手再那么似有若无的在他背上一划,他心神能不荡漾?

    手臂是突然轻的,七爷不明所以的低下头,怀里的人正爬起身。

    “七爷往前来一些,坐起身,抬手,再抬高一点”

    大氅原还垫在身下,眉翎半跪在车内借着月光将下半部分叠成块状,车壁冷硬,她把大氅一半披在他肩上,另一半垫在他脊背伤处。

    原先盖在她身上的狐裘也被展开来,盖在了他身上。而她,则不需要这两样了。

    因为,那怀抱从来比什么都温暖。

    出神的看着她做好这一切,又蜷回怀里,纤瘦柔软的身躯盈了满怀,他竟有些不敢想象,她从来像握不住的沙,而眼下,他只需轻轻抱住,她就完全属于他。

    环来的力度可一点都不轻,像极力在确认什么,眉翎未有挣开,由着他抱着,狐裘盖在他身前,也盖在她身上,而她,还多了一双搂紧的手臂,这夜,再冷也不怕。

    帘幔,七爷始终没有阖上,眉翎知道他不是忘了,两人默契的谁也未提,任月色徜徉在车内。

    而她枕在他胸膛前,看着远天,狼牙月,山头依稀缀了些残雪,竟似千年的雪莲,月光中不凋谢

    这奇寒的秋夜,忽如其来的温柔旖旎,连唇角呵出的雾气也如花开。

    七爷下颌抵到她鬓旁,声音跟着唇瓣轻轻的,轻轻的落下,“再过两个时辰,越过这座山,我们就到房陵了”

    ***

    拂晓还未破,西山卧一轮缺月,半明半寐的夜幕仿若天地间一副无边的挽联。

    一方矮小的坟茔前,跪着一单薄素黑的身影,掌心一捧黄土,秋风似故人惜别,一寸寸的拂过。

    戎马一生的人未倒在纵横决荡的沙场,却困在这方寸之地受辱。

    心怎会甘?倒不如归去。

    再未流一滴眼泪,骤失凭怙,从歇斯底里到平静如斯,数日光景竟像一瞬,那一瞬里陪着她的只有一个人,一句话。

    眉翎淡然的望着坟前青烟浮遥,凝而不散

    ***

    “七爷——”

    林野荒僻至极,没膝的野草在风中幽幽的推开一浪浪波纹,一道惊呼猝然划过,似溢着极大的骇意。

    因取酒而刚刚离去的人身形猛的定住,咣当声响,酒壶迸碎了一地,七爷已狂奔回。

    弹指前,眉翎正独自跪在坟前,黄圈纸钱在空中漫卷,偶尔有几声寒鸦,灰烬淡淡的散了一天。

    异动是突然如鬼魅般而至的,平地生风,漫天的纸尘猛然似一道箭矢冲溅开,一只冰冷的手,蓦地就落在了她肩上。

    “七爷?”

    眉翎诧异的试问,当时晨光已熹微,回头,一道黑影竟遮天蔽日的兜下。

    她反应过来时,狠力的甩开手,刚起身,一勾若鹰爪的五指已在她眼中急剧的放大。

    这黑衣来势颇凌厉,下手却

    脑中猝然闪过一念,这人似乎意不在取她性命?

    在那掌风劈下的瞬间,眉翎一咬牙,非但未躲,反而探手迎了上去。

    来者周身墨色,连头面亦罩着黑巾,仅一双暗冽的眸子,如黑洞般透着说不出的诡谲。

    然而,那黑巾下,是怎样一张面容啊?

    扯下的面罩是瑟抖的从手中甩落的,眉翎只觉浑身的汗毛都一战,只剩两字惊骇的从喉头溢出,“七爷——!”

    惶乱中,似乎又有几个黑影纵跃,她再无暇顾及,不是没有恐惧过,她曾亲眼目睹医馆的掌柜坠落在血泊中,犹记得当时人潮汹涌如浪,只剩她一人立在残阳下躲无可躲。

    然而此刻转身,脑中一片空白,眉翎只觉那一刻给她全世间她也不要,荒野的风绷紧在面上,将眼角的枯黄苍茫,而只有那一个奔来的身影,是她要去到的地方。

    “嗯,我在,我在”

    不知谁拥的更紧,感觉得到彼此急促的呼吸,耳边低柔的声音不断的重复着,方才一点点平息她的惊悸。

    眉翎紧紧的闭上眼,方才猝然撞入她眼帘的面孔,仿若地狱泣血的厉鬼,竟是满面狰狞的刺字。

    而当七爷也清楚的看见这一幕时,不似眉翎的惊惧,他脑中忽的转过什么,紧凝的目光竟有一瞬的恍惚。

    “回来!”

    七爷一声疾喝,几个黑影蓦地定住,眉翎是直到那时才知,此次出征他竟还派了暗卫跟随。

    实则从她进军中起,只要他不在身边,她丈内必有暗卫守候,只不过她不知道罢了。

    而七爷如此安排,原是为了防范太子与江忠一干人等,毕竟苏帅故去的消息一扩散,苏家若还有活口,这不失为一个诱捕他们的绝佳的机会。

    是以,此时来房陵堪比入雷池,若有人在此地布下杀手追踪她,他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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