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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节

本王要休妃?-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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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后脚来了书房。

    一切顺利成章,茶本就是要送来的,她可‘不知道’南苑怎的突然没人了。

    书房内一时静的呼吸可闻,整整一面墙的书架,既不知要找什么,也不知从何找起,她指尖划过一本本书册,阳光中一道纤缕的尘陌浮跃,宛若抖落经年的尘埃。

    眉翎出神的看着,一瞬,一个念头猛然激出,她立刻连连退后了几步,躬身放低视线。

    此处,连书册带竹简少说也有成百上千,且平日又无任何人敢擅动,她不信,江忠会有那功夫去擦拭浮尘。

    那么,这长长的,藏书千百的阁架,他青睐的几处,应是纤尘不染的。阳光之下毫缕毕现,眉翎定睛处,那书籍隐约还透着些缝隙,是夹着什么?

    一切来的猝不及防,她本就悬着的心猛然提到嗓尖时,突然有脚步声逼近。

    如果他们再快一点,或者她再慢一些,那这本书她还未来及取下,但此刻,书已然握在手中,她却再无暇去看一眼。

    一步,两步,三步

    还在不断的逼近,身后人离她至多还有三步,此刻做什么仿佛都是错的,脊背已瞬间起一层冷栗。

    “兄长”

    眉翎将书往身后一背,硬着头皮转过身,目光从案上的棠梨茶掠过,那厢还腾着热气,岂料这厢两人竟已返回。

    不过此刻,她眼前几乎只见得江逸一人,余光中,江忠似乎立在门前朝她看来,还是?

    看不见!不知道!最怕这莫名的死寂,屋内有三人,她却依旧只听得见自己长一气短一气的呼吸。

    江逸并未说话,只一步步走近,近到,眉翎视线被压迫的几乎只得他衣前这一抹缎蓝了。

    一阵浅檀擦过鼻端时,她下意识的低头退了退,谁知,这一低头不要紧,她吓得险些咬到自己舌头。

    地上映着的两道身影只隔一隙,这黑曜的地砖竟明可鉴物,那她手中的书,这不是掩耳盗铃么?

    眉翎惊惶中不觉一趔,半弯温暖忽的环过她腰际,脊背上一温厚的掌心轻轻一托,她目光顷刻充斥在一片蔚蓝之中。

    背后有指尖快速的擦过,快到她站稳时,书已被取走。

    眉翎忐忑不安的抬头,江逸微蜷的眉宇似嵌了一抹焦色,只是不意她突然这样望来,视线轻触一刹,他已避开,同一时刻,她颊旁有恬淡的气息拢落,“洛雪,我临时还有些事要办,你先莫等我了。”

    什么?眉翎来不及怔诧,江逸并未看她,说罢已转身。

    话,不是说给她听的?或者,不光是说给她听的!

    身前所有温暖撤去的同时,视线肃清,眉翎始终未敢回头,但她想,那书应已归原处了。而此刻,惊惧她所有思绪的,是一动不动的负手在门前的人。

    江忠逆光而立,一道晦暗的阴影就这么斜斜的打在书房里,他双目一眯,颌下髭须便跟着缓缓仰起。

    凝视,却一言不发。

    眉翎心头大震,江忠一目扫过她与江逸两人,目光最终却扬落在她身上,那笑意看不透是非,神色辨不出阴诡。

    屋外的蝉鸣一声高过一声,而这方气氛静窒的太过诡异,眉翎赶在额上虚汗滴下之前,突发的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第52章 江府日常(并不是)() 
江逸神思一恍;随即倾下身,由着身旁人踮起脚尖掩唇在他耳旁低语,他眉眼微微收紧,只稍顷;她已退离。

    无人听见眉翎说的是什么;她自然不会叫江忠听见,江忠只要看见就行了;她说罢转身朝外走去,同样是什么话也没说,只将目光朝案上茶盏一递,恰到好处的腼腆一笑。

    接下来;她便是等了。

    她不打算立刻离去;既然江忠未露杀意,那她想探一探他态度再走;否则;稀里糊涂的离开后便是惶惶度日。

    然而;眉翎远没有表面的那般镇定。此时;两人的距离近得,江忠抬手就能扼断她喉咙。

    而她就这么装作若无其事的站在他身旁,光是那无形的压迫,就已煎熬得她心惊肉跳。

    时间,怕是要用心跳来计量。直到胸腔几欲崩裂之前;她才看见江忠深凝的眼角拉起几道笑纹。

    最终;眉翎是冷汗涔涔的告退的。颇有点落荒而逃的味道;在与江逸暧昧的交流之后,看起来倒也应情应景。

    离去时,她隐约听见屋内有笑声传出,是江忠的,江逸意味不明的话她未置可否,又附耳说了一句,江忠要怎么想都随他去,只要他不疑忌她便可。

    眉翎一路僵直的走回,直到迈进西苑才撒腿跑起来。一进屋,墨玉正吞了半口糕点,粉沫四溅意兴激昂的转向她,“小姐,我想好了,我要看着他毒发身亡,万一没毒死,我再狠狠的踹上一脚,踹死他为止!”

    这货居然还在想这个?

    墨玉做了一个标准的飞旋踢,眉翎冷汗还未干,阖了眼瘫躺在软塌上,她现在只关心一个问题,江忠多半是没起疑,因为,她怀疑他什么都没看见,但是,江逸?

    ***

    这个问题像夏夜的萤虫,一直萦绕了眉翎几日。

    其实,她当时附到江逸耳旁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极快的呢喃了几个音节,便转身离去了。

    那不过是顺着江逸的话做给江忠看,她当时也摸不清江逸是何意思,若什么话都不说,太过冒险。

    于是,她选择了似是而非,给自己留一条退路。至于到底是她说的太快,还是江逸自己未听清,他要怎么想,她日后都可以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

    但她等了几日,即便是私下照面,江逸也只字未提,她自然更不会去提。她只是忽而想起那刺史府发生的事,她不知道他是怎么跟江忠解释的,但那事似乎与书房那日一样,如石沉大海般再无人提及。

    如此甚好,眉翎正乐得装作不知。也许,该感谢他当时不动声色的将书放回,但若如此,她本也就只是拿了本书在手里,什么都没做,一旦去谢他,岂不是此地无银?

    如此期期艾艾了几日,这心绪便在炎夏一浪一浪的热潮中搁浅了。

    除了江逸,眉翎时不时会想起,有一个人也曾多次不动声色的挺身而出,虽然是因为父亲的缘故,但也许,她更欠那人一个坦白

    而随酷暑的日渐炎热,这些没完没了的烦恼仿佛也暂时都蒸发了,因为仇恨的核心人物要暂且离京。

    其实不过是因着天气的缘故,江忠携江甄伴圣驾去避暑,本是要一同前往的,眉翎借病推脱了。

    倒不是想借此再进江忠书房,且不说她还没摸清江逸的想法,就光这堂堂一个相府得多少侍卫,明的暗的,上次是她碰巧踩了一个空档,即便如此也险些被撞破,所以,趁江忠不在时去,那简直是找死。

    因此,除非有十足把握,否则,她不打算再冒失一次。

    但因着她留府,江逸便也随即留下,这倒叫她有些过意不去,但江忠也意下如此,是以,说不去的是她,总不好再变卦吧?

    她也就没再说什么,可离府那日,她却隐约觉得江甄眉间有一抹愁色。

    不过,眉翎未曾深究,她自己的愁都能绕这京都几圈了,还能问得着人家大小姐?

    江忠江甄避暑一离去,因江逸随和,用膳时,墨玉也不客气的上桌,三个人倒是难得过了一段悠闲的日子。

    她们似乎渐渐有些共识,江忠是江忠,江逸是江逸,对于江逸的防备与仇视,她们两人都远没有那般强烈。

    闲暇的时光大约都如白驹过隙,一掰手指,她们来丞相府已一月有余了,就当眉翎以为一个夏日都要在这蝉鸣蛙叫,竹影疏浅中度过时,一件突如其来的事,给她的夏末降了一记严霜。

    那日,是江忠避暑回府的第四日。

    别问眉翎怎么记得那么清楚,墨玉每日早晨起床都要啐上几遍,她们可不敢忘记自己来这丞相府是干什么的。

    那日的太阳如常的高高升起,墨玉也如常拎着食盒蹦跶去了膳房,而眉翎则倚在软塌上,心不在焉的看着那本早就烂熟于心的吴子。

    不知过了多久,日影已渐高,一道略忧惶的声音忽而就透过眼前的书卷,钻入她耳际。

    “二小姐,不好了,老爷发火了,你快去瞧瞧吧!”

    可笑,江忠发火,关她什么事?

    眉翎漫不经心的放下书,来者是江甄身边的婢女,她见过几次犹有印象,猛然间意识到了什么,吴子跌在地上随风翻页时,她已惶惶的奔出了西苑。

    无独有偶,一副如此相似的场景猛的撞入眼帘,南苑更胜她初见江忠时的阴寒。

    若说那日看婢女被活活踹飞是冷眼旁观,那今日,眉翎无法形容她眼下的心绪,是懵是惊,是痛是愤,还是狂怒。

    但她的神色必定是惊恐的,无数道目光从她身上转过,来不及去看,地上伏着的人夺走她所有目光。

    狂飙在耳畔的风也蓦地抽走了声音,她嗡嗡的脑子里只余一个念头,墨玉今日若是死在这,她必定要手刃这人。

    在她几近是扑在地上,生生滑跪在墨玉身前时,那狠厉扬起的浮尘已直迸在她面上。

    江忠抬起的鞋履堪堪抱在她手中,那已收了几分的力度,仍彪悍的将她身形猛的一震。

    险些撞到墨玉之前,脊背撞上一温阔的胸膛,轻轻一托,将力度一缓,转眼,一抹天青色的衣袍已跪在她身前,“义父息怒!”

    是江逸,眉翎在赶来之前,绕行了一段就是去找江逸,她不知道江忠这火是什么来头,若也牵连到她,那在这丞相府她也只能去求江逸了。

    据说墨玉今日去膳房,正巧碰上去书房上茶的婢女中了暑气,一时也没旁人在场,她便不大意的帮了这忙,茶送去时,江忠正伏案疾笔,只挥手道了两字,出去。

    墨玉想将茶搁下便离去,岂料两人一个漫不经心的放下茶盏,一个心不在焉的抬手挥退,正撞到了一起,茶水就这么打翻了。

    自然而然就洇到了案上纸笺,江忠一怒一掌朝墨玉头顶劈去,却不意她会回手挡。

    至于这怒火的缘由,到底是弄湿了案上极重要的物件,还是墨玉没有伸着脖子任他发泄,又或者是别的,那时,自是无人敢去探究的。

    这事情的始末,眉翎也是后来才得知。当时,她只听得要来拖走墨玉的管家说,这奴婢动手冒犯了老爷。

    墨玉跟在她身边散漫惯了,以前在军营里也是除了父亲,哪个将军都不怕的,可也绝不至于不知分寸。所以,说动手,她不信,可若说抬手挡,那恐怕有可能。

    但往天灵盖上打,若不挡,难道等死么?

    南苑的声息一刹萧寂,站的站着,跪的跪着,却都因为那一抹青色衣袍噗通一跪,而沸起一阵低呼。

    不似眉翎,江逸跪在她身前并未去拦江忠的脚,但他只是那么跪下,已引起众人的惊怔。

    谁不知江逸虽只是养子,但江忠的幼子早已夭折,待他如同己出,他俨然是相府的大公子,府里上下无人敢怠慢他半分,这身份为一婢女而跪,难免不引起唏嘘。

    江甄今日本是有心事想来与江忠说,岂料撞见了这场景,便差了身边丫头去给眉翎带话,原是想着该打打,该罚罚,既是她的人,她把人领走再给父亲顺顺气也就罢了,怎么也没想到眉翎一来,局面会拐到这境地。

    眉翎为一婢女跪下拦住父亲的脚,已是江甄难以想象的事情,那江逸再一跪,更是闻所未闻了。

    江甄一暼地上三人,目光不知从谁身上梭过,本就锁着的秀美蹙的更紧了。

    眉翎微微抬目,她毫不怀疑手中绷着力的靴尖,仍想踹下去。但身后腥锈味已刺鼻,依墨玉的性子不会这么蔫蔫的伏在地上,所以,伤的已是极重了。

    眉翎狠狠的咬了咬牙,她要干这十几年从未干过的事情,还得端出一副淡漠的神色。

    一巴掌响亮的甩下时,连蝉鸣都跟着静了一瞬,整个院落只回荡着这击掌声。

    墨玉一声未吭,彻底倒在地上的人,怎么还会有力气吭声呢?

    眉翎始终没敢去看墨玉煞白的脸,手上粘稠的腥红,已足已堵住她所有心绪。

    血烫,地冷,这暑气浓重的酷夏,她跪在凉侵侵的地上无助的出了一身的冷汗。

    “没大没小的丫头!”

    应情应景的叱了一句,打下耳光的手只敢藏在袖口中瑟抖。

    眉翎原是腾出一只手,另一手仍是与江忠僵持着力。现在,她转身就用那已鲜红了的手重新捧上江忠的靴履,一手的血腥直洇到他乌黑的靴缎上。

    她扬着厉焰的眸子抬起时已极静,不慌不忙的望向主宰今日这场生杀的主人,她不能乱,否则墨玉定难逃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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