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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

本王要休妃?-第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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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逸临走前说过,江甄前几日进宫去陪她贵妃姨母了,今日晚些时候会回来与她姐妹叙旧。

    据说江忠一妻一妾,妾早年身故,其所出的一子一女皆早夭,后来收养了江逸,而江甄是长女嫡出,她母亲病逝也有数年了,她比江洛雪应该只虚长个一两岁。

    是以,眉翎也未料到她来江府,第一个会的居然是这位江家大小姐。

    娥眉曼睩,云堆翠鬓,明眸善睐间的芳容绰姿叫她一下子领会到了什么叫名门毓秀。

    “妹妹!”

    人如其声,竟与江逸是如出一辙的温恬,这倒叫眉翎有些讶异,不是上梁不正,下梁也那啥么?

    不是近朱者赤,近墨者也那啥么?这江家两子怎么都是这般性子,只是,她此刻更感兴趣的是,这位‘姐姐’有什么旧要跟自己叙?

    心道,只要她不认得江洛雪就好。然而眉翎刚这么腹诽着,一春纤丹蔻已挽来,拉着自己转了一圈,柳眉微蹙,目光仍是打量,“妹妹真是女大十八变,我怎么一点都认不出来了?”

    “哦?”

    眉翎心虚的笑了声,只作寻常状,顺势反握住江甄手打趣道:“姐姐如今出落的这样漂亮,倒是取笑起妹妹越变越丑了?”

    先发制人是永远不会错的!她说完只扁了扁嘴,将目光在江甄身上打量了回去。

    “这话是妹妹取笑我了吧?”

    江甄愣了愣,待反应过来,娇嗔的一抿唇总算将目光收了收,兀自念叨:“我随母亲回乡小住时,妹妹那年个头还小,拉着我的裙裾跟在我后面跑,如今数十年过去了,当真是认不出来了”

    眉翎一身冷汗的笑了声,并未接话,只迎着江甄入座,却见她杏眸一暼,指着案上反扣的一书随口道:“将苑?妹妹喜欢读这种兵书啊?

    “!!!”

    “父亲书房那,应该有很多!”

    “唔?”

    又一层冷汗冒了出来,眉翎没想到自己竟一来就露这种马脚。

    阁架上有许多书,少不得女诫女训之类的,但那些书她素来不看的,便随手便拿了本兵书。

    突然被这么一问,眉翎猛的一战兢,江洛雪大概不会去读兵书吧,思量着,她似极随意的将书往案上一放。

    “我道是什么书呢?还是姐姐才学渊博,妹妹方才随手取了一本,只当是做做样子,没想到,姐姐一来就看破了!”

    音调尤拿捏了几分羞嗔,眉翎眼色一递,墨玉已上前收走了‘烫手山芋’。

    “哦,妹妹不说我都忘了!”

    书收起,江甄也转了目光,笑吟吟的唤来了身后的丫头。其实早在两人一进来时,眉翎便瞧见那丫头手中捧着几方锦缎和一个玲珑小匣。

    这会只见江甄玉手拨开匣子,转而递向她,“我今日才从表姨母那回来,她赏赐我这些,妹妹随便挑些喜欢的,算是姐姐的见面礼!”

    珠花金钗,玛瑙玉翠,宫里赏赐的东西果是琳琅秀致,眉翎想也未想,婉转道:“妹妹素日里哪用得着这样华丽的钗饰,姐姐留着自己用吧!”

    “妹妹若不肯挑,那便都留下吧!”

    江甄只是佯怒将匣子往案上一放,眉翎还未来及说什么,倒是那丫头先急了眼:“小姐,这可是贵妃娘娘给你置的行头!”

    “就你多嘴!什么行头!”

    江甄颊色顿绯,眉黛却蹙着,看不出是羞是愁,只是听这话的意思,女子置行头,是要婚嫁了?

    大约都未料到这陡转的气氛,眉翎微抿了抿唇,只和事的道了句谢,并未插她二人的话。

    言多必失,更何况这与她毫无关系,她自有她需要虚与委蛇的,江大小姐的关一过,她只需扮演好她的江洛雪,旁的,只装作不知便好。

    当她手中把玩着随手挑的一支银珠钗时,已寒暄了几句,送这主仆二人出了西苑。

    也不知是今夜月光疏冷,还是看的人茕茕孑立,这景致更闲美的水榭风亭反倒显得落索了几分。

    眉翎路过中院的风亭时,不禁放缓了脚步,这与刺史府一样的嶙峋奇石,而水榭藤竹环绕的,却才是那人所说的荷花,“郁郁污泥,明妙坦荡,你可知这才是水荷清香?”

    手空蜷了蜷,除了冰冷的珠钗,那抱了几日的温软的衣缎骤然抽离的摩擦似还在指尖,却远不及那人转眸的一刹叫她空怔。

    披风在启程之后她又归还过一次,他依旧未收,只从马车外看着她,半戏谑道:“唔,你先替本王抱着吧!”

    她确实是一直抱在怀里的,他这么一说,她索性也再未还过,权当薄衾御寒了,一路就这么抱着回来了。

    江府门前,她踏出马车时,不光有江逸,两位爷亦是一路送到门口。

    这衣物终是该物归原主了,眉翎走到马下递出时,犹记得当时他微沉的眉眼,光影难抒。

    披风依旧未接,他只欠下身道:“本王与江丞相一向无甚瓜葛,自然也不可能与江家人常来常往,你确定,现在就要归还?”

    声音低到仅两人可闻,眉翎当时未来及去细想这话中深意,江逸已自身后走近,递出的手仍悬在半空,她怔了怔刚启唇,“谢谢”

    话未说完,手上温热顷刻散尽,快到来不及细看马上人目中一激而过的愠怒。眉翎有些不太懂,这突然而来的恼意,为的是哪般?

    她只知,他顿时燃火的目光似乎是越过她,烧向她身后的?

    身后,有天青色的披风覆来,而江逸的双手正不偏不倚的揽在她肩头。

    几乎同一时刻,她手中仍保持递出状的披风瞬间被他抽走,云骓骤起的马蹄声中除了再没回过头的背影,就只零落了冷冷的两个字,“随你!”

第49章 敏月() 
同一轮皎月下;残暴的厮杀与抢掠裹着火光汹涌的透过丛林,正映入一双微微眯起的长眸。

    血色跳跃的光线,勾勒出男子分明的棱角,只见他唇线一挑;指向喊杀暴起处;“把那从突厥逃亡的柔然族,给孤救下来。”

    一时杀伐凄厉;一时已是夜阑人静。

    “报!柔然二十余人已带来,悉数为妇孺,请殿下发落。”

    “全部圈禁起来,给她们几把刀;告诉她们;抢到刀的人杀自己的族人,否则;天亮后全部处死。”

    透帐而来的音色比这深夜更冷;偏还清楚的闻见一声低笑。

    跪地的将军一怔抬头;正看见帅营的门帐上横着一修长的手;冷月下,拉出一鬼魅般的长影。

    “唔”又一声不明的低笑逸出,将军一凛,面前刚扬起的门帐已垂落,“将军记得告诉她们;杀人最多的;天亮前来孤这领赏”

    声音清冽动人;竟是说不出的好听。能将狠辣的杀伐演绎的如此漫不经心的,也只有他了。

    一拢长袍流墨,金鳞蟒爪锋芒毕露,姜国一行人马离开扬州后昼驰夜驱,终于赶至姜国边境,而此刻立在帅营门帐前的,正是宇文灏。

    他说罢,头也不抬的伏到了案前,案上一宣纸泼展,他弹指撩笔,墨香浓淡,寥寥数划,远山眉黛桃花眼,一清丽的女子面容跃然于纸上。

    “死都不怕的人怕水?有趣。”

    长身慵懒的靠于椅上,他捻起宣画陈于面前端详。

    突然,噗的一下,宇文灏略一偏首,极快且轻若无物的响声之后,宣画上的女子本是笑意清浅,这会忽的变了神色,画中人脸颊裂开一线的同时,他长眸眼角的笑意一刹敛尽。

    而弹指间,一丝银光就在那一刻乍的破画而出,锋锐的锥在他背后的木屏风上。

    “可惜了!”

    一瞬不瞬的音色犹是疏懒,不知说的是画,还是人?

    一头黑发散肩,凤眸深凹,亚麻色的衣裙及膝,肩上披着半张鹿茸皮,手中还拿着一个刚吹出银针的暗器。正是一个不知何时闯进的柔然女子,而她此刻,也正昂首愤愤的睨着座上人。

    宇文灏更是对猝然闯入的人分毫不意外,他本就在等,等那个最先来的人,只是没想到来的这样快?

    他视若无睹的拂袖而起,不紧不慢的转身去取那屏风上落下的银针。身后顿时又有破风声袭来,柔然女子见他背身,自腿上拔起一短刀便狠命的刺去。

    长身疾转,墨袖翻飞,女子双手皆被一大掌擒住,将她压制在案上的人,懒懒的侧首,下颌划过一道优美的弧度,他将指尖捏着银针轻轻一嗅,眸角挑向女子,“淬过毒了?”

    女子哪会应答,只冷嗤一声欲再偷袭,而宇文灏比她更快的反手一擒,轻而易举的就将人禁锢在案上。他慢慢的俯下身,银针描着朱色唇瓣不轻不重的划过,似冷还灼的气息直压在她面上,“这么漂亮的脸蛋,若是不小心被毒针划破,就可惜了。”

    言行举止轻佻至极,女子恼羞成怒,正欲咬了银针自尽,宇文灏更似早已看穿,先她一步,甩掉银针的同时,从女子手中夺过短刀,掸手放开了她。

    广袖一拂,一派冷矜行云流水,雪亮的刀片在长指间拨弄着,宇文灏并不看她,只信步走起,睨了眼帘外的月色,悠悠然道:“你是这天下,第二个敢这样拿刀指着我的女子。嗯!孤就是喜欢有勇有谋,有才又有貌的美人儿。”

    冷眸中竟有一闪而过的温存,只是不知这话,说的是谁?

    宇文灏顿了顿,再转回的眼底,已荡满阴鹜,“你不会以为就凭你,也能进得了孤这里吧?”

    话中意味已显然,是他故意放她进来的,可柔然女子犹怔在这男子口中那个孤字,她只当他是姜国边境杀戮混战的又一军头。

    身处没落逃亡的一族,这种杀人不眨眼的军阀她见得多了,却没想到这个高大冷俊的男子竟是姜国太子?

    “你叫什么名字?”

    “敏月”

    “敏月,与孤做个交易”

    丝毫不是相询的语气,但那睥睨的目光与周身的威凛直叫人撼慑。

    那一夜,敏月全然没想到,将她和族人从突厥马蹄下救出,又叫他们自相残杀的这个男子,还能叫她甘愿用性命,与他做那无法拒绝的交易

    ***

    黄道吉日还真是老天都格外给面子,接连几日的炎热后,就连酷夏的日头都不烈不刚,相府的今日更是飘忽了一抹不寒而栗的阴冷。

    想来这当朝的奸相确是日理万机,夙兴夜寐。只是不知又在谋害哪家忠良,眉翎如是暗骂着,在她几乎把这个府邸旮旯巷拐都摸了个遍之后,终于,在她入府的第三日,迎来了一场迟迟的见面。

    那日,江逸款款而来亲自领她去了南苑。

    “义父这几日虽不得空,但每日都会询问你三餐起居可还习惯,今日他刚刚下朝回来,正在书房里等你,只道多年未见过你了,那时你还是婴孩,你的名字还是他取的”

    江中抚琴煮酒,洛桥拈花听雪。

    江洛雪的名字确是江忠取的,眉翎无暇去腹诽这颇清雅的名字,像他这种奸相是怎么取出来的?

    她只暗抑着汹涌的心绪,唇上挂一弯恰到好处的弧度,听着江逸的殷殷絮语一步一步迈进南苑。

    只是,江逸的声音怎么突然抽成了一道低呼,那不是她打断的!绝对不是!

第50章 年的狐狸演聊斋() 
一声满溢恐惧的惊叫自半空跌坠;咣咚一声巨响,砸开一片死寂。

    南苑的院落打扫的已是极干净,然而重物落地连连翻滚中,硬生生的卷起一片尘陌。

    当时阳光柔暖;树影婆娑;那蜷滚的身体在脚旁堪堪停落时,眉翎将目光徐徐前递;烟尘与光霭的氤氲中,她触到了一道同样好整以暇的目光。

    心头千回百转的揣度,都远不及这照面的一刹,她不知自己神色可有纰漏;但这初见;可一点都没叫她失望!

    在那人一脚踹飞一个侍女之后,满院伏跪的栗栗惧颤中;这两道站立的身影面上是同样的平静。不同的是;他是平静的狠辣;而她则是平静的了然。

    也许自己不该是这过分冷静的反应;眉翎想,满院血泊翻滚,江洛雪见这场景会是什么样子,吓得躲进江逸怀里?

    然而那一刻,经历过的人必然会知道;一弹指的神色谁也掩饰不了;更何况;她就想亲眼见见这一抬手,雁山十万生灵涂太的人,究竟是怎样一个阴狠?

    在江逸青蓝色的衣襟将两人的视线隔开之前,眉翎看见那对视的目光,有腥冷,有寡淡,有阴狠,有漠然,唯独没有刚杀了一个人之后的半分惧乱。除却凝向她时,眼尾收了一丝竟似绵长悠远的细澜,而顷刻,也无迹可寻。

    “这侍女不懂规矩,冒犯了二小姐,我下手重了些,管家快叫人抬下去。”

    疾言的是江逸,一切发生的快到兔起鹘落,他一句话颠倒所有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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