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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爱上那只花神-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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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寒生看着花花离开的方向,扶额失笑。

    他还真是捡了个冤孽啊,当完她的娘亲当夫君。但。。。。。。认了他当夫君,就算你是妖孽,你也跑不了了,小花花。

    乖乖的待在他的身边吧,他会努力活的久一点。

    下学后,花花和她的小弟们又跑到村边的河边玩耍,柳寒生跟在他们身后,想着怎么把他新鲜出炉的小媳妇骗回家。

    毕竟夫君不能白叫啊。

    然后柳寒生就出手了。

    夕阳无限好,余晖打在二人手牵手的背影上。他们的面前是山,背后是水,身侧是爱的人?这么一副美的画面,如果没有三只鸟围着他们一边打转一边惨叫就更美了。

    三只鸟今天不知道怎么了,一直在花花身边叽叽喳喳个不停。花花觉得它们好烦啊,就把它们轰走了。

    三只鸟愤怒了,可是它们打不过主人,就灰溜溜的飞走了。

    主人啊,你的节操呢?智商呢?就这样把自己卖了,您苏醒了会不会去撞墙啊?还有。。。。。。花神殿下他,您。。。。。。

    还会想起他吗?

第9章() 
安静的午后,学堂里的豆丁们和前排突兀的坐着的花花,在座位上怨念深深的,默默地练着大字。

    花花好讨厌写大字啊,可是夫君说,不写大字没饭吃,然后她就毫无骨气的向恶势力低头了。

    三只鸟捂脸,主人真的是,丢脸到鸟都无法找到词语来形容了。

    午后的阳光慵懒的打向窗子,影子印到地上,印到桌子上,印到孩童的脸上。

    屋子里暖洋洋的,让人昏昏欲睡。

    铁蛋就趴在桌子上睡得很熟,柳寒生暂时没看见,他端正的坐在学堂正前方,看起来一本正经的,但他满心满眼的都是他的小花花。虽然表面上他还是那个八风不动的先生,心里是哪般的波涛汹涌就不得而知了。

    可这午后的安静没能维持多久,就被一阵刺耳的辱骂声打破了。

    一个身穿花布衣,裤腿上满是干泥点的身材臃肿的女人大力的推开学堂正门,趾高气扬的走进来。她的视线在学堂里扫了一圈,最终定在了坐在前排右侧靠窗花花,她三两步走到花花面前,指着她破口大骂:“小妖精,不在屋子里好好待着,到处勾三搭四的,手脚还不老实,你快把偷我的钱拿出来,再向我下跪道歉,不然有你好看的。呸,不要脸的玩意。”

    花花:。。。。。。!她在说什么?

    三只鸟:#`皿′杀了她!杀了她!胆敢辱骂主人,必须杀了她泄愤!

    柳寒生起身,把花花挡在身后,然后用冷漠中夹带着一丝怒气的语气说道:“马婶子,你说花花偷了你的钱,这是怎么回事?”

    马婶子抬头瞥了柳寒生一眼,眼中满是不满与不屑。她尖声尖语的说道:“今儿个晌午,我村东头那儿的河边洗衣服,那些脏衣服的兜里有几文钱,我洗衣服的时候摸到了,就随手放到我那放洗好衣服的盆里,等我我回家一看,钱竟然没了!当时这傻子就站在河边,不是她偷的,还能有谁偷。个不要脸的小sao货,敢偷老娘的钱,呸!”

    柳寒生听罢,把花花铁蛋小山小柱叫到身前,问道:“你们中午去了哪里玩、做了什么,全部细细道来。”

    铁蛋心急的答到:“老大没偷钱,是栓子偷的!中午我们带着老大去河边玩水,老大说先生不让老大下水,我们就商量着让老大在河边站着,我和小山小柱去河里摸小鱼给老大玩。我们当时离婶子可远了,而且婶子的小儿子栓子就在婶子边上玩,我们看见是他拿了盆子里的钱,还把钱藏裤裆里,老大当时还纳闷栓子干啥呢,是不是在裤裆里养鱼。”

    小山附和道:“是啊,是栓子拿的,不是老大,老大连铜板都不认得,小柱前几天和老大显摆手里的铜板,老大都没理他,还问铁蛋小柱手里的是啥,丑了吧唧的。”

    马婶子听罢,抬高嗓门大骂:“你们这群小兔崽子,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我家栓子那么老实,咋可能偷钱。一定是你们偷了钱还冤枉我家栓子,今儿我就替你们爹娘教训教训你们,让你们说谎。”

    说罢她撸起袖子抬起胳膊就要打铁蛋小山小柱嘴巴,柳寒生大力的抓住马婶子即将落到他们脸上的手,往前一推,马婶子向后踉跄了几步。

    柳寒生冷冷的说道:“栓子偷没偷钱,叫来问问不就清楚了。”

    马婶子被柳寒生推开时,怒不可解,听完他说的话,心里也打起鼓。学堂周围早已围满了村民,村长来的时候,马婶子的儿子栓子,已经害怕得把所有的都招了。

    是他偷的钱,他偷这几文钱是想买糖吃。马婶子小气的紧,他过年都吃不上些零嘴。他见村里的小孩都拿着沾着糖的木棍子,眼馋不已,栓子向他娘讨要,被他娘打了两个耳光,说他饭都没得吃了,还吃哪门子的糖。今天他看见盆子里有几文钱,就趁着他娘不注意,把钱偷走了,买了糖吃。马婶子端着衣服回到家,发现钱没了,找了一圈没找着,问他他没敢说实话,所以就有了今天这出。

    马婶子听了栓子的话,不吱声了。村长来了,她好像又有了主心骨,扬起嗓门大声说道:“今个儿这事就算了,可这小妖精,留在村里也是个祸害,保不准哪儿天会做出些个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大伙还是把她撵出村子,这也是对大伙儿好。”

    柳寒生双手扶着花花的肩膀,冷眼看着不出声的村长、不怀好意的马婶子和窃窃私语的村人们,讽刺的说道:“花花是我的妻子,她从未做过些什么,你们却如此对她。你们说她是“恶魔”,说我是不详的“灾害”,一直想把我们撵走,呵!究竟谁是恶魔灾害,谁该滚出村子,你们心里不清楚?为了私心冠冕堂皇的说风凉话,做尽坏事,你们忘了吗,这里是空桑神山下,你们合起来构害同村人,不怕神罚吗?”

    村人们沉默了,村长晦涩不明的看着柳寒生和花花,旱烟杆不停地冒着烟,气氛安静得诡异。不一会儿,村长用有些喑哑的语气命令道:“马婆子,道歉。”

    “凭什么我道歉?”马婆子气焰,早在柳寒生说出神罚的时候,就消了一半,可她依旧不觉得自己错了。

    “道歉!栓子跪下道歉。”村长冷声命令道。“你想害死全村人吗?”

    村长说完这番话,村人们似想起了什么,皆慌了神,马婶子更是颤抖不已。

    她不情不愿的拉着她儿子,到花花跟前道了歉。

    他们突然想起当年,村中人对柳寒生做的那件恶事。欲贪图柳寒生家中房屋,带头把柳寒生赶出村里的柳大伯一家,第二日晌午被紫红色的天雷劈了足足三下,柳大伯全家惨死,无一幸免。柳大伯家中房屋烧了三日,大雨掠过,大火不息。

    他们世代皆为空桑山神的奴仆,供奉神明,受其庇佑。那件事情发生过后,让村人们明白,村中之人不可互相伤害,否则便会收到神罚。

    可有人却是想到了其他。跟在村长身后的张秀华,痴痴地看着柳寒生,愤懑的问道:“柳哥,你何时与这个傻,与这个花花成的亲?”

    村中人醒悟,对啊,柳寒生什么时候娶得这个傻子。没娶可算不得村中人,不然当初,他们就不会那般肆无忌惮的赶走满身伤痕的花花。

    柳寒生看着花花,眼里含了笑,说道:“六月十八,黄昏,彩霞千里。我以天为媒,以地为聘,空桑山为见证,与花花同结于好,白首不离。”

    三只鸟听罢,怒了,`Д′个不要脸的!!!这么容易就拐走了主人,它们还未察觉,三只鸟又感羞愤不已。守护主人不利啊,它们又不能伤害凡人,不然定会将这个凡人十八杀。

    柳寒生说罢,又转身看向村长,说道:“文书早已在村长那里写好,花花就是我的妻。”

    张秀华听罢,低眉咬唇,暗暗的攥紧了拳,指甲深陷手掌而不知。

    她想,那时候她不过出去了几天,柳寒生就成了人夫,那人还是个傻子!

    柳寒生环视众人,认真虔诚又带了丝威胁的说道:“花花智力虽异于常人,但心却比他人干净几分。今日过后,我是不愿让花花再受委屈。我虽病弱,却有一拼之力,杀尽欺侮伤她之人;我身为男子,虽有容人之量,但绝无欺侮我妻却谅他之胸襟,若为君子要对此宽宏大量,那我宁为小人。咳咳。。。。。。”

    柳寒生身子早在晌午就有些不好,所以花花玩耍他才没有跟着,却不想出了这杆子事。现下他再支撑不住,捂着嘴咳了起来。他瞥了眼掌心的那丝鲜血,状似无事的握拳,把手收到宽大的袖中。他给花花个安慰的眼神,继续说道:“现下我做先生也是有心无力,诸位还是另请他人罢。束脩我会交给村长,代我归还各位。花花与我从此生活于空桑山中,远小人,不再让花花受那些无妄之灾。”

    说罢,柳寒生向村人有礼的作了一揖,就牵着花花的手大步离开了。三只鸟扑棱扑棱的跟着他们身后,有点蔫。

    铁蛋小山小柱依依不舍的看着他们老大,学堂的豆丁们依依不舍的看着时常讲故事的先生,村人们心存忐忑的看着他们眼里的“祸害”,一步一步地踏出这村子。

    他们像是高高在上的神明,不容他人沾染尘埃。

    第二日,天雷毫不留情劈进马婶子家,房屋破损不堪,所幸无他人伤亡。

第10章() 
柳寒生和花花又过上了我刻木扇你玩耍的潇洒生活。

    可这生活里总有些不速之客。

    张秀华首居第一。

    也不知她是受了什么刺激,柳寒生那日都已明说暗说的,他们不愿再与村中人接触,可张秀华偏偏日日跑到空桑山上他们的家里“捣乱”。

    柳寒生一个大男人,实在不好意思明说撵走她、让她不要再来的话,只得暗暗说了几句。但张秀华像是没听到,没听懂,依旧我行我素。

    花花怒皿′,柳寒生面上不显,心中也是对她此做法厌烦无比。

    张秀华借口来柳寒生家陪花花,独自跑来这几日,也觉得自己的这般做派确不妥当,于是她就日日领着张长生一起来。

    柳寒生花花:。。。。。。

    张长生是个闷葫芦,不爱交际。闲暇时,他不是去山中打猎,就是在家当木匠,做木工。他对张秀华强迫他来柳寒生处,无甚想法,不过就是从一个做木工的地方换到另一个地方罢了。

    柳寒生家里左侧靠近院门的位置,长了棵大柳树,大柳树下有块大石头,张长生每每前来,都会坐在那块石头上做活。此刻,他左手正拿着块长条实木,右手拿着刻刀,那刻刀“唰唰唰”的在木头上“飞舞”着,他这动作行云流水的,不一会儿,那实木上就隐约的出现个人形。他抿着嘴,面上十分认真,完全不见平时的木讷模样。

    柳寒生则坐在屋门前的凳子上,刻香木扇叶。张秀华坐在柳寒生的不远处,做着秀活。

    张秀华时不时的偷看柳寒生与花花,看罢,心中郁气更甚。

    花花每日都会在院子里追着三只肥鸟玩。玩够了追鸟的游戏,又开始同三只鸟追着家里的唯一只花公鸡满院子跑。最后玩的满头大汗,放弃追鸡,跑到柳寒生那里,和那三只傻鸟排排的蹲到柳寒生面前,好奇地看着柳寒生做活。

    柳寒生很温柔的回看她,用手撩了撩她额边的碎发,对她宠溺又无奈的笑了笑后,又拿下她脸上的面具,用衣袖擦了擦她额间的湿汗。柳寒生在只有二人的时候,才不让花花戴面具,无甚原因,只是不愿让花花再受他人那异样的目光,花花虽不懂那些个,但是他会心疼。心疼世人用世俗的眼光,来伤害他爱的人。

    柳寒生为花花擦汗,花花就用脸颊撒娇般的轻轻蹭了蹭他的衣袖。柳寒生为她擦好汗,她就站了起来,跑进屋子里,拿了个木凳,坐在柳寒生身边,接着看着他做活。二人眼神时不时的相融交汇,周边情意浓浓。

    张秀华看着这般郎情妾意的场面,要被气死了!

    她真的不甘心。柳寒生,我们自小相识,这情分就比不过那个捡来的傻女人?

    张秀华双手紧紧攥着秀棚,胸中妒火越发的旺盛。

    她不想让那个傻子把柳寒生的注意力都抢走,于是她努力压住胸中妒火,面含微笑的对柳寒生说:“柳哥,你做的这木扇子可真是精巧,我看那扇叶上的花,像是真的一样。”

    柳寒生没理她,只温柔的摸了摸花花的小脑袋。

    张秀华羞愤又气恼,泪水在眼里打转。

    张长生将这一幕尽收眼底,不禁讽刺一笑。他低头,嘴里嗫嚅着:“花花,柳寒生,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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