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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节

得撩人处且撩人-第5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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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容非薄唇缱绻一丝如愿以偿的隐笑:“正好,我想狠狠亲你一顿。”

    “我”

    她只来得及吐出半个字,尾音已被他吞噬。

    他灵活长舌撬开她的贝齿,直驱而入,勾着她吸吮不休,久违的唇舌之争于磕碰间无节律地进行。

    与此前不同的是,秦茉被他吻得头晕脑胀,周身酸软,双手虚软下垂,很快败下阵来。

    容非受册页驱使,见她不作抵抗,遂腾出一只手,探进青绫纱衣,略一用劲,满手软绵娇弹,比以往任何一次触碰更觉真实,激得她轻哼嘤咛,也燃点起他体内的烈火。

    烛火跳跃,容非放过清甜如樱桃的红唇,笑而端量怀中人。

    眸光如水潋滟,桃花盛放的脸容灿然若霞,衣裳被他揉捏成皱巴巴的一团。

    纱质上衫蓬松,无意间泄露精致锁骨与成片雪堆似的白腻,沟壑若隐若现。

    灯光勾勒下,丰盈处被浅色主腰半遮半掩,如一对饱满熟果,令人垂涎,教人心痒。

    容非喉头一紧,霎时间忘了身处何地,此身为谁。

    “不是要我作画么?”

    秦茉软软糯糯靠在他怀内,尚未从酸麻欲念中苏醒,只是茫然凝向他墨黑的瞳仁。

    “闻之不如见之,见之不如践之,躬行践履方能出真味”

    他笑得狡黠,不等她答话,忽然弯腰横抱起她,大步往里卧走去。

第七十章() 
被容非炙热如鼎沸的怀抱圈禁;起初;秦茉心乱且迷糊。

    待发现他转移阵地;进入卧房;并往架子床方向移步时;她心中警钟轰鸣;慌忙挣扎:“别、别”

    容非不由分说;吻住她的唇,情意绵绵。

    秦茉生怕被他迷惑了,在他入侵的舌上警告式咬了一下;而后避过他的进击,腰肢一扭,强行挺身下地。

    容非正是痴醉之时;心有不甘;缠了过去。

    秦茉脚步甚快,掠向窗边;冷不防容非步伐远比过往迅捷;斜穿一步;将她抵在窗下的竹榻前;伸手把她往榻上一推;继而身躯如暗云般覆下。

    以往;他纵有纠缠,亦不至于过分违逆她的意愿;这一刻,秦茉疑心他是醋意叠加上欲念;导致稍显失控。

    “停!”

    她明显觉察他身体的变化;心慌意乱,连忙抬手抵住他压来的胸膛,“我、我不要你画那些乱七八糟了”

    她心下懊悔,在地下库房时,为何没多看几眼?父亲藏品非他一人所获,本就繁杂,她素来谈不上爱好书画,更是没逐一细查。

    勾起这家伙的欲望,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她随之沦陷,闹得一发不可收拾。

    容非衣裳本身已半敞,秦茉往他火热胸肌一摁,察觉到一事——他那奇特的黄铜钥匙,不见了!

    秦茉记得,他刚来秦园那日,昏迷不醒,她从他胸口处摸到过的,何以过了七八天,竟未随身佩戴?

    二人躯体紧贴,她的狐疑引发他的错愕。

    沉默片晌后,他闷闷地撕咬她耳根,“谁跟你探讨作画了?说,到底什么时候嫁我?不许推三阻四!”

    “我,没考虑好。”

    “别再说青脊会对你家如何如何的话,趁早嫁给我、趁早离开长宁镇才是正经事。”他居高临下,语气笃定。

    “婚嫁之事岂能儿戏?”

    他凑到她额上一吻,薄唇擦着她嫩滑的肌肤,柔声道:“明媒正娶,三书六礼,一样也不少你。”

    秦茉心湖微漾,又推了推他,“起来再说。”

    容非无奈,支起身子,将她拉起,又恋恋不舍扣在怀里,磨牙道:“你出尔反尔!难不成,贺祁那小子跟你说什么了?”

    秦茉方知,他对此仍介怀,禁不住一笑:“才不是!我适才还跟他闹翻了。”

    “怎么了?”容非身子微僵,眉宇间窜起怒火,“他又招惹你?胆儿肥了?我立马去修理他一顿!”

    “不,”秦茉悄悄往他颈脖处蹭了蹭,脸颊发烫,樱唇气息如幽兰柔和,“我告诉他——我已心有所属。”

    容非好不容易平定的心,再度狂跳,惊喜、骄傲、感动、迷恋揉合成无尽欢愉。

    于他而言,这是至今收到过最直接的告白。

    秦茉鲜少恬言柔舌哄他,尽管她眉眼时常流露关切与怜爱,也偶尔主动亲近,但情话与诺言,几乎不曾从她那勾人的嘴唇里蹦出。

    因而,她对贺祁承认已有意中人时,容非欣喜若狂,双臂紧拥她,如同怀抱天下至宝。

    他试图吻她,被她捂住了嘴。

    “别闹。陪我说说话,我心里慌。”她玉臂绕向他的腰背,身子轻颤。

    容非抬手抚摸她流泻的半头青丝,温声道:“若只为拒绝贺祁那小子,没什么可怕的。”

    “他此番来寻我,是为了告知我,他们贺家不再并购我的酒坊,改为合作”

    容非笑得古怪:“这不是好事吗?有何好慌呢?”

    “可我好像半分情面也没给贺少东家。他们家主即将成亲,打算从我这儿订酒闹僵了,也不知道会否改变计划。别说这桩未到手的生意,连这些年的合作,十之八|九要告吹。”

    “傻姑娘,贺祁能拿什么主意啊?”容非笑时忍不住颤抖。

    秦茉愣了愣:“何出此言?”

    容非一时半会无法解释贺家错综复杂的关系,只好道:“反正,这事你无须放心上,该怎样就怎样,好好准备便是。”

    “嗯,孟四小姐也反复强调过,千万不能出岔子,”秦茉唇干舌燥,挣开他双臂,走到案前,倒了一小碗茶,喝了一大口,续道,“看她临走时,也没否决先前的提议”

    “这这这跟她有半点干系么?!”容非懵了,接过她递来的茶水,茫然问道。

    “你傻啊!贺家家主成亲,对象当然是孟将军家的小姐啊!”

    容非刚捧起碗喝了口茶,没来得及吞咽,“噗”地喷出,险些洒在秦茉身上,手里的茶碗脱手而落,掉在地上裂成了两半。

    他脸上尽是哭笑不得又难以置信的神色,心头如遭万马奔腾,踩得他直吐血。

    不过让楚然转达了这么一回事,容非自然没在信上提他要与何人成亲。

    怎么孟涵钰自动代入了?当中存在多大的误会?

    他惊疑不定,不知从何辩解,见秦茉忙于收拾地上的碎瓷片,幽然叹了口气。

    房中一片静谧,“喵——”的一声,从窗外不远处飘入,显然是人为。

    大概因茶碗落地后无人发话,南柳怕屋中生变,发声询问。

    容非一笑:“无事,摔了茶碗。”

    经这么一打岔,原先的话题没再继续。

    秦茉暗觉她和容非的悄声细语或许有一部分会被南柳听去,霎时间满脸绯红。

    她整理被他揉得发皱的衣裳,忆及他爪子曾在她身上胡作非为,窘迫地拢了拢前襟。

    容非觑见她如海棠绽放的颊畔,双眸随她的动作,不争气地瞟向她缀有白色护领的胸口,脑海翻涌无数遐思,犹自回味被填满的丰润感。

    被秦茉羞怒一瞪,他仓促转移视线,撇了撇嘴,将自己的衣裳系好。

    日已昏昏,二人先后烧着耳朵,从屋里出来。

    斜阳如血,院中几只小奶猫在撒欢打滚,空无一人。

    容非张望片刻,没找到人,“南柳!”

    黑影从老榆树上轻巧而落,黑衣映衬得南柳肤色苍白,一如既往面无表情,静立不动。

    “走吧,”容非向他一招手,“咱们去弄吃的。”

    听到“弄吃的”,南柳两眼微微放光,待二人并肩出院门,他无声追上,默默尾随。

    容非想亲自下厨,煮几个拿手菜哄一哄意中人。然而前往厨房路上,经过秦茉所住院子,秦茉忽然说要更衣。

    他不便入内,在花草繁盛的小院内转了转,磨磨蹭蹭想看一眼她的闺房,硬是没敢当着一众下人的面进去。

    傍晚时分,容非端来玄酒白片鸡、酥油煎松蕈、笋干焖冬瓜、韭菜肉馅饼等,与秦茉、南柳一同在小花园的石桌边用膳。

    秦茉颇觉意外,她万没想到,容非那握笔的手,竟也能下厨,且食物的搭配、形状也把握得不错,火候与味道也恰到好处。

    实际上,容非不善厨艺,但贺家的厨子是全杭州最好的,揽月楼也是百年老字号名店,他吃多了,出门在外偶尔下厨,便会想方设法往他品尝过的美味靠拢。

    和风清畅,淡菊桂子味若隐若现,小花园放置着各式盆景,树桩盆景与山水盆景兼备,如诗如画,均为秦茉平日闲来无事所养。

    三人边赏景,边吃边喝了点小酒,直至半月当空,容非才醺醺然返回客院。

    当宣婆婆亲自带领下人来小花园收拾碗筷时,秦茉记起归来十日有余,迟迟未向她证实,遂拉了她到水榭小坐。

    月华铺洒在微澜荡漾的莲池上,银影绰绰,秋风轻拂,粉荷已败,犹剩未剪除的成熟莲蓬于风里摇曳。

    宣婆婆早对秦茉公然留一男租客入住秦园大为惊讶,考虑到她与龙家公子的婚事越来越没盼头,细查容非品貌俱佳,可来历不明,二人又没对外宣布,她不好多说。

    眼下有了闲谈好时机,宣婆婆率先开口:“大姑娘,您和那位容公子,算是定下来了?”

    秦茉还没想好如何问她当年细节,竟被她反问了,赧然笑道:“嗯,目前和龙家婚约还没彻底终止,但时日一到,我便想”

    宣婆婆如半个长辈,早已四处打听容非身世,只知他是异乡人,以作画为业,有关他的家世、背景、家中有何人,一概探听不到。

    秦家虽非大富大贵之家,但在镇上有一定地位,恒产算得上可观;秦茉性子温和,容姿独绝,更是众人眼中的香饽饽。

    宣婆婆生怕容非是个借英俊相貌骗吃骗喝、骗钱骗婚的小白脸,不得不防。

    她委婉地告知秦茉心中疑虑,秦茉笑道:“宣婆婆放心好了,他没你想象的穷。倒是有些陈年旧事我想再问一问你。”

    宣婆婆愕然:“大姑娘请说。”

    “当年,我爹因何与龙家定亲?你可清楚?”

    宣婆婆沉吟道:“那时我为嬷嬷,并不知晓个中缘由。印象中,老爷有几位来往密切的好友,其中龙爷地位崇高,身手不凡,生得十分魁梧,一双眼炯炯有神,令人心生畏惧。”

    秦茉又问:“我爹的友人当中,可有姓容的?”

    “您的意思是?”宣婆婆一怔,对应她与容非的亲密,脱口道,“容公子他、他是老爷故人之子?可是不对啊!”

    秦茉听得一头雾水,“此话何意?”

    “经您这么一说,我的确想起来了,当初有一位容爷,但具体是容颜的‘容’,还是荣华的‘荣’,我不得而知。那位爷参与秦园和东苑的设计建造,只是他极少来镇上,长得长得不怎么起眼,按理说,跟您这位容公子,应该无多大关系。”

    宣婆婆回顾那位姓容的先生,瘦骨嶙峋,弱不禁风,眉目倒不难看,可说话起奇奇怪怪的跟高大挺拔、俊美无俦的容非凑到一起,说是血亲,断然无人敢信。

    秦茉的关注点在于,父亲确实有一位容姓友人!

    如此一来,容非执意搬进东苑、甘愿为她保守秘密、身上藏有奇怪钥匙等,似乎更说得通了。

    可他为何不据实以告?他手上的钥匙,与龙家公子的信物是否相关?

    又会不会是母亲听错、理解了,把“容”记成了“龙”?

    毕竟父亲去世后,她精神恍惚,有时前言不对后语,会否因悲痛过度,转达有误?

    秦茉眺望园中散布各处的疏落灯火,无从辨别内心汹涌澎湃的是喜是悲。

    喜的是,容非极可能与她有更深渊源。

    悲的是,他瞒她、骗她。

    当务之急,她得把他的钥匙拿到手。

第七十一章() 
碧色长空下;山峦如翠色宝石闪烁光华。

    秦园两里外;零星点缀几户农家。袅袅青烟腾升而起;散于初秋凉风中。

    果林深处回荡着马蹄声;惹来柴扉内鸡鸣犬吠;也引出院落里的七名青壮年男子。

    他们约莫三十岁上下;高矮胖瘦不一;均着墨色行衣,神色严峻。当中两人相对纤细,五官明秀;实为女扮男装。

    这七人,正是容非的护卫,分别为东杨、西桐、北松、前柏、后枫、左榆、右杉。

    渐行渐近的雪色灰鬃马停步;容非利落下马;长身玉立,对众人一笑。

    身后不远处的南柳迅速跟来;与门前七人一同行礼。

    容非淡淡一笑:“不必多礼;咱们进去说话。”

    这八人虽为护卫;但极少同时出现;其中“前后左右”四人原为容非母亲贺依澜的近卫;最近这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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