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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节

阴阳司使-第5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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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之中就看到一只苍白布满黑筋的手从高跟鞋中伸出拽着我的头发。它将我死命的向高跟鞋里拉,我的脸已经紧贴着鞋子了,强大的挤压让我觉得鞋子的边沿已经划破了我的脸镶嵌在了我的肉里。接着只听到“嘭”的一声,我的左眼一黑什么也看不见了,疼痛已经让我左脸痉挛了!左边的脸已经和高跟鞋融为一体了,左眼被挤爆了!我发出尖锐的惨叫

    “啊啊——”猛地睁开眼睛迷茫的看着四周,我竟然在干净的长椅上躺着!刚才的一切难道是梦?就算是梦我也不应该是躺在一张长椅上的,我记得自己是在张贤瑱坟前晕倒的。这就奇怪了,难道我是梦游?可是我从来不梦游的。

    “你醒了,喝点豆浆暖暖胃吧,这是我在外面买的。”正在我疑惑之际突然一个有点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语调却是陌生的。我放下脚到地上转身看着朝着我走来的人,是那个楠姬酒吧的调酒师万剋,他一只手拿着一袋豆浆一只手提着几个包子,脸上没了昨天见面时的嚣张,反而是一脸平静无波,给我的感觉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他走到我旁边的空位坐下,将吃的递到我手中之后长叹了一口气缓慢的说:“我想了一个晚上,我想要去看看小瑱呆过的地方。我和小瑱同岁,四年前高中毕业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了,想不到再听到别人提起他的时候他竟然已经死了,真是让人无法接受。你能理解感受吗?一个你以为会过的无比幸福的人传来消息说的是他死了。呵呵。你什么时回浙江带上我吧,我要去看看是什么样的人竟然会杀了小瑱。小瑱,张贤瑱”

    我抿了抿唇张嘴想要说什么最后却还是闭上了嘴,只好愣愣的看着这个与昨日态度完全不同的男人。从他那眼底的深处我看到了浓重的哀伤,这是无法作假的,我可以肯定他是真的非常伤感,昨日那样的口气大约是一时无法接受吧。

    他已经陷入了自己深深的悲哀之中不再开口了,我默默的将他给我的东西全部吃进了肚子里。等到吃完才开了口问他:“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昏迷在小瑱的坟前,我来看小瑱的时候就看到了你,然后就把你扶到了这里来。话说你来墓园干什么?怎么会晕倒在小瑱坟前?还是说你是来睡觉的?”

    我眼角猛烈的跳了跳,有想要一巴掌抽死眼前这个家伙的冲动,谁吃饱了没事干跑到墓园来睡觉!忍住了将要摔出去的手,我故作镇静的转移话题:“你不讨厌张贤瑱吗?我今天就回杭州去,话说你和张贤瑱的感情到底怎么样呢?”

    “你是指我讨厌小瑱吗?怎么可能!”他挑了挑眉睇了我一眼,对于我对他和张贤瑱之间的情感的怀疑表示不悦,他说:“我和小瑱曾经是最好的朋友,就算后来他也是我唯一的朋友。我们是有矛盾,也就是毕业的问题,希望有朋友陪自己有错吗?谁都会这样想不是吗?即使如此小瑱在我心中还是最好朋友。罢了,都过去了,也不提了。还有我要去杭州,带上我。”

    我也不想说什么了,对着万剋点点头,我们并肩离开了这里。离开时我才仔细的打量自己所在的地方,原来我还在墓园,我在墓园的长椅上,张贤瑱的墓碑就在十步之遥。看着张贤瑱那阳光的笑容我不再感觉温暖,竟然感觉背后发凉。

    万剋随便收拾了几件衣服简单的背着一个包就随着我到了张家。张贤瑱的父亲已经去上班了,家里只剩下张贤瑱的母亲和昨天缠上我的主叶。张母含着眼泪将我们送到了候车亭就回去了。我知道她不是为我们而哭,她是为自己儿子而哭,儿子死了却连凶手有关的一点消息都没有,谁不会着急,张母已经算是冷静的了。我们是坐的飞机回杭州的,案子拖的太久了,现在对于我来说每分每秒都是至关重要的,到杭州是在晚上十点左右,刚到家屁股还没有坐热涟城就来敲门了。我安排好万剋和主叶歇下才来招待涟城,涟城不打算和我在家里聊,拉着我去了最近的酒吧,一人要了一杯咖啡相对而坐。

第十一章:商讨案情() 
几天不见涟城瘦了,眼睑青黑昭示着他最近几日的劳累。大概是听说了我遇险的事吧,他没有急着问我案子的事,而是将我上下打量了一番目光落到我的左胳膊上问:“胳膊怎么样?对以后会有影响吗?”

    胳膊上的伤是被绑架时留下的。我摇了摇头注视着涟城充满疲惫的眼睛,他的眼中布满了血丝。我说:“案子进展如何了?你应该注意身体,这样才会有更多精力清理案子。”

    听到我问涟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用铁勺搅了搅咖啡,另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咖啡桌,沉默好半天才开口:“没有进展,而且还出了些事,疯了一个女学生,死了两个男学生。有一个我你应该知道了,就是张罚,还有一个陆哲明,都是张贤瑱的同舍同学。另外那个叫官雪的女孩子暂时没有查到作案动机。你那里呢?有什么发现吗?”

    听到涟城的话我的呼吸顿了顿,案子没有一点进展,凶手反而更加猖狂了,就算是破案了我想我们重案组这次也出不了什么风头,不被追究责任就好了。我还是将自己知道的老老实实告诉了涟城:“并没有收获,但是,张贤瑱的坟墓中没有张贤瑱。说简单一点,张贤瑱这只鬼失踪了!”

    “什么!”涟城猛地从椅子上蹦了起来,引来了其他的人纷纷的侧目,他尴尬的咳了一声才坐下来,强咽下中心的震惊低声问:“张贤瑱真的不在坟墓里?那他会在哪里?总是这样不停的有人死去必须要有个终结,我们要快点找到这件事的源头。”

    涟城的嗓子都沙哑了,我能够明白他心中的焦急,此刻我和他一样坐立难安。想到最近几天来连连的噩梦我不太确定的开口:“张贤瑱或许还在理工大学的器具室里,那里不只有张贤瑱,还有徐霞南,七年前第一个惨死在器具室的女生。我见过她很多次了,不过没有见到真身,只有一双红色的高跟鞋。有人将张贤瑱引到了器具室才让张贤瑱惨死。可惜不知道是什么人。”

    “徐霞南,七年前?死了这么多年了还在,杀心这样强烈,不好对付啊!看来我们要从七年前查起了。我已经找人封锁了器具室,还派人看管着,只要不进去就不会出什么事。要快点结案,我们总不可能永远守着器具室吧?”

    看着涟城认真思考的样子我不忍心打扰,但是还是厚着脸皮开口:“银子那里有什么消息吗?他怎么样了?”

    涟城也不隐瞒,搅了半天的咖啡终于端起来喝了一口,他神情自若的说:“组长去北京了,那里有一起黑巷抢劫连环杀人案。比我们这个案子还要诡异,组长也是束手无策,后来因为你的事上级说他对案子不负责,所以又把他调到了西城外负责一个小案子。估计过几天就可以调回去了呢。”

    “我连累了他呢。”心里有些苦涩。

    “哪里?你不知道上级说的些什么狗屁话,来,我演示给你看,看着哦!”涟城有模有样起身,昂首挺胸,用鼻子对着人,故意咳了一声一字一句说:“请假?请什么假?你没看到这个案子正在关键时刻吗?什么是刑警该做的什么是刑警不该做的你不知道吗?身为警察就应该有随时牺牲的精神,我相信你的手下也应该有这个自觉。你就不必操心了!有时间想这些还不如好好想想怎么破案子!你要是觉得不想查了就去西城去!”

    “你怎么知道的?”我打断他。

    “我怎么不知道?是一个小刑警悄悄录下来的,就是想要舆论你,懂?这段录音传出来可没少人黑吃你的名声呢。”涟城顿了顿突然变得严肃了起来,“想知道组长说了什么吗?组长他说,‘我只有这一个朋友,死了可就没了。’其实不论是不是组长,就算是我也会这样做的。子衣呐,我们做刑警的命他还就是这么的不值钱,所以呐,要自己爱惜自己。”

    “我知道。银子去了西城那诔大哥呢?”

    “风雨当然是还在查这个连环杀人案呗,被调职的是组长又不是风雨。今天就这样吧,明天我们去查查七年前发生在器具室的事,案子也就只能从鬼出手了。”

    “好,那明天见。”

    “明天见。”

    告别涟城之后我已经没有一点睡意了,相反精神还变得特别的亢奋,心中有一种感觉,有一层纱纸就快要捅破了,似乎马上就要拨开云雾见月明了。

    张罚,陆哲明,张贤瑱,还有一个疯了的女生。无聊之下我拿出手机搜了一下杭州市最近发生的大事件,而头条新闻就是我们接手的这一起器具室离奇死亡案件。

    看到手机上的照片我不由得背后发凉,这三个人我都认识,两个男孩子一周前我们还去访问过,女生是我第一次去理工大学的那天夜里遇到的女孩!女孩疯了,这让我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这个女孩肯定知道了些什么!一个女孩她能知道些什么?凶手残忍之极,女孩有百分之七十的可能是被吓疯的,她大概看到了什么。看到陆哲明的死亡现场图片我瞳孔瞬间缩紧,目光暗沉了下来。陆哲明的死恐怕有些不一样吧?到底那里不一样我只看得出他的胸口多了一把水果刀,其它的还是一样,依旧被卸了四肢,扒了脸皮削了五官!是有人等不及了还是只是一个巧合?

    2010年8月24日,天刚刚亮开我就起了床,也没有叫醒还在睡眠中的主叶和万剋两人,匆匆忙忙的穿了一件料子超薄的灰白格子衬衫,下面穿的是宽松的牛仔裤,然后就去了局府。

    我到办公室的时候涟城和小彐已经早就到了,他们的旁边堆了一大堆资料,就这样望过去我就觉得一阵头疼。见到我走过来小彐冷哼了一声,倒是涟城放下手头的工作向着我看过了,脸上一态安然。

    他的黑眼圈比昨天更重了,我搬了张椅子坐在他旁边问:“你昨天一整夜不会都埋在这堆资料里吧?一个晚上没睡?”

    “哪里,我只是早上才来看看,可能晚上没睡好吧。”他连说话都在打着哈欠。

    “你几点钟醒的?”

    “三点。”说着他又打了一个哈欠。

    我的嘴角抽了抽,心疼而无语,感激而高兴的拍拍涟城的肩膀:“你去睡一会儿吧,剩下的资料我来看吧。”

    “好啊!”他点点头摇摇晃晃的起身走到皮沙发上躺下,一闭眼就睡了过去。不得不承认他真的很用心。

    涟城只是个法医而已,本来他只需要验尸就够了,其它的事就无关于他,但是他还是出手帮忙,比我更加敬业,让我自愧不如。用余光扫了一眼一边面无表情的小彐。说实话我对小彐感觉不大,他对我处处都是轻蔑不屑,用着和其他人一样的目光看我,那确实让我不喜欢,但是我并不讨厌他。我和小彐就像一般的同事,没有一点亲近之感,却也没有深仇大恨,他讨厌我而我对他平淡如水。和小彐那是完全不同于和银子,涟城,诔大哥的相处方式。只能说我和他是天生不和。不过我对小彐的过去还是十分疼惜,因此我对他都是尽量的好和谦让。

    我快速却不马虎的和小彐一同消化着这一堆资料,然而有用处的确并不多。这些资料主要内容都是与七年前那件案子有关的。

    花了大约三个小时将那一堆资料看完,看完之后我的眼睛痛的要死,就觉得天昏地暗。涟城已经醒了很久了,他安静的坐在皮沙发上,两手十指互相交叠撑着下巴平静的看着一点一点减少的资料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把看完了的资料分好类整齐的放在办公桌上才拉了一张椅子走到涟城对面坐着,我与涟城只隔了一臂的距离。涟城的眼镜没戴放下办公桌上,如此近的距离我可以看到他眼睛周围的青黑眼袋。直到我坐在涟城的面前他都没有反应,也不知道神飞到了哪里去了。

    “喂?涟城,想什么呢?思春啊?哪家姑娘说出来哥听听,改天哥给你说媒去。”

    “别闹!”他打掉我在他眼前晃来晃去的手,“想正事呢。怎么,有什么有用的吗?”

    “有呢。”我正了正色开口,“这个叫徐霞南的女生,年龄:二十一,大二学生。致死原因:双脚被砍断流血过多致死。死者身前遭到不下三人的性行为,但是死者身体被人刻意用大量清水冲洗过,凶手留下的犯罪痕迹全部被冲洗掉,当天下着暴雨,器具室外可疑的迹象也被销毁。唯一留下的就是用来接水的水管,但是凶手带着手套,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即使现场有没有销毁的痕迹,警方也不敢确定是否是凶手留下的,平时不少学生会来器具室,他们也会留下不少痕迹。最后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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