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尾扇骨-第16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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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笑道：“我第一次听到用环境来评价一只凶兽的好坏，你还真能讲。”
谢九黎“嘿嘿”笑了两声道：“你当我傻啊，我这是给自己壮胆呢！”
之前在梵宫家地下室的时候因为是误闯又奈何不了那几个石门，加上去的人多谢九黎才没把自己害怕阴暗的环境这一个性格特点表现出来。但是现在不一样，手机能照到的地方有限，大多数地方还是阴暗的，这里可比寻常的黑夜黑多了。加上空气中时不时的飘来一阵冷风，他觉得后背凉飕飕的，总感觉会有什么莫名的东西突然出现在他的身后，然后扼住他的喉咙！
不过，这一次谢九黎明显是想多了。走过拱门，然后眼前像是欧式的古堡一般的陈设，像是走进了一个没有灯照的大殿。
而这个大殿在他们踏进来的那一刻突然的，墙壁上的灯骤然都亮了起来。
就好像。。。。。。有鬼来了。（。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三百二十七章 腐烂的血味（）
地下室的两侧墙壁上每隔五米左右便有一个壁灯，灯光昏黄刚好能够将整个地下室照亮却又不显得刺眼。只是这些灯在没有开关的情况下突然全部都亮了起来，着实吓了谢九黎一跳。对于光线无感的，倒没有任何影响。
谢九黎勐然激灵一下，然后小声道：“，你有动过什么么？”
：“没有，我都没有动。”
谢九黎四周看了一下，道：“这灯光突然亮起来，却也不会让人难受。看来这种亮度是特别设计的，莫非是声控？”
点头，“有可能。”
谢九黎站在原地好一阵，突然疑惑道：“可是声控的灯不会过段时间就自动关闭了么？这灯明显一直在亮啊！”
道：“我又不是这屋子的主人，你应该去问张若生而不是问我吧。”
谢九黎脸上露出纠结的表情来，“可是遮掩。。。。。。去有点儿怕。。。。。。”
淡淡笑了笑，“似乎只要是昏暗的地方，你就会有些战战兢兢不像是寻常那样淡定。”
谢九黎嘴角一扯：“我小时候收到过惊吓，那个时候特别怕黑。现在好多了。。。。。。”
道：“我们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用，先进去看看再说吧。”
谢九黎点头，“那凶兽就在里面了吧？他没有突然出现攻击我们吧？”
回答的很干脆，“有我在，你怕什么？”
谢九黎心想，这倒是真的。一个上古妖怪血统的妖怪，怎么可能会怕人类养的“鬼”呢？
谢九黎显得有些小心翼翼，“那你走在前面。。。。。。”
无奈，“看来你那叫夏明的同学叫你怂货，是事出有因啊！”
谢九黎瞪着眼，“他都跟你说什么了？”
淡淡的朝前走去，“没什么。”
这独栋的地下室，里面十分开阔，就好像是怕那凶兽没有地方能活动似得。四周的墙壁都有着精美的石刻，石刻纹古怪，其中还夹杂着一些动物和人类的模样，只是身材比例很夸张。但是石壁上除了人，动物，妖怪之外，别的什么都没有。太阳，月亮，田地，河川，草木，什么都没有。整个石壁虽然精美，但是在昏黄的灯光下一照，竟生出浓重的沉闷味道。
谢九黎看着周围石壁上雕刻的图画，疑惑道：“这些都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什么都看不懂。”
走在前面，“我看不见，你可是在问我？”
谢九黎“呃”了一声，然后道：“你别这样嘛，你能看到的不是和我不一样嘛。”
沉默了一下，脸色越来越沉。“周围那种古怪的气息越来越重了，我讨厌这么重的血腥味。”
谢九黎惊讶道：“难道附近有死人？”
“。。。。。。”十分不想回答谢九黎，往前走了好一阵才开口。“我的意思是，我们现在更接近那个所谓的不知道长什么样子的凶兽了。”他顿了顿，接着道：“不过这中血腥气和煞气比较平稳，看样子若不是张家的人的话，这凶兽似乎对周围的一切并不是那么感兴趣。或许。。。。。。只有张家人才能使他们彻底的清醒过来。”
虽然只是猜测，但是的直觉却告诉他，这里很危险。不管是人，动物，还是妖怪，气息都是不同的。依的能力，能清楚的辨别出里面的不同和强弱。但是现在他所感觉到那满是血腥的气息，饶是他见多识广也无法辨认出这股气息到底是属于什么东西。
难道真的是鬼魂？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便将其否定。灵坟里的那些鬼魂是世界上最恐怖的鬼魂，然而那些鬼魂身上却也没有这么重的血腥气在空气中显现的如此清晰。
心道，难道是因为张家世世代代以血供养的缘故么？
这个答案，最接近事实。却不敢掉以轻心。
张若生说过，现在这个凶兽已然超脱了他的控制。但是到底是怎么一个超脱法，却并没有提过一个字。想，这个张若生所告诉他们一定有所保留。他不知道，接下来会往什么样的方向去发展，只能步步惊心，步步留意。
地下室里并不是一条直线，而是迂回曲折，就像是一个迷宫一般。究竟一个转角之后会走到什么地方，连谢九黎他们自己都不知道。不过幸运的是，并不需要眼睛视物。他脑袋里面自能成像，能判断气流的方向，哪怕是微弱的气流也能被他捕捉到。虽然不知道该如何走，但是他知道那一条贯穿整个地下室的气流，一定是最正确的方向。
谢九黎这才意识到的好来，“你就是个天然指南针，实在是居家旅行之良品啊！”
走在前面，淡淡回道：“我从未见过这样的宅院，就算是养鬼这件事不可外扬，但是建造这样一间地下室。。。。。。实在是太费周章了。”他想不通，曾经这个凶兽还未是现在不能控制的程度，专门供张家人驱驰。凶兽那个时候根本没有反抗张家人的力量，可是因为血契的关系也不可能选择逃跑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何以要把自己家的地下室建造的跟一个地下迷宫一样？
想不明白，却不过半个小时的时间便走到了这迷宫的出口。
在面前，是另一个圆形的拱门，和最开始进来的地方那里的拱门一样。纯木，棕红色，古朴简单，没有过多装饰的有很强年代感的圆形拱门。只是这个拱门的两侧，分别有两个一人高的盆，盆里面只有一根截了一半的枝干，但是凭枝干看不出来这两个盆里面枝干的品种。
谢九黎走上前去看了看，只是凑近便立刻捂着鼻子后退开来。“我靠这是什么味儿啊，太窜了！”
站在他身边，抬手一挥，谢九黎立刻便觉得方才那股子受不了的气息消失了！他放下手，道：“你这还能净化空气呢？”
淡淡道：“那是血味儿。腐烂的血味儿。”
谢九黎震惊道：“盆里怎么会有腐烂的血的味道？”（。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三百二十八章 浸血的骨灰（）
“那是血味儿。腐烂的血味儿。”
的话让谢九黎难以置信，然而那两个一人高的大盆里那种刺鼻的让人难以接近的味道，却让谢九黎不得不相信的话。
谢九黎震惊道：“盆里怎么会有腐烂的血的味道？”
沉默了一下，而后才回答道：“我说我进来的时候便发现这里血腥气特别浓厚，但是一般以血为食的鬼通常身上并不会有血气。因为他自身需要依靠这些血液来使身体里面的器官可以正常运作而不至于死亡。张家人的血液对那凶兽而言，就是养分，没有这种养分那凶兽便会消失。”
谢九黎疑惑道：“那这盆里的血气是？”
沉声道：“若是我猜的不错，那两个盆里养着的那两段枝干，应该是樟木。樟木虽然是寻常可见的树木，但是对于养鬼的人来说，樟木等同于聚魂的法宝，能聚灵气自然也能聚鬼气。想来那凶兽最开始并没有长成如今难以控制的模样，需要用这樟木才能稳住鬼气，才能被养活。”
谢九黎指了指那两个盆，“那这两个盆里的血气是。。。。。。”
在度语出惊人，“是被活活烧死的，人的骨灰！”
说，过去养鬼的人也不在少数，尤其是那个妖怪盛行的时代。
人们面对强大的妖怪难以自保，于是有些有钱人家开始养鬼。最开始只是养一只鬼来保卫家园，慢慢的便不在满足于只是保护家园。寻常养的鬼是有局限的，只能帮助主人做一些小事儿，更多的用来避凶敛财，但想要得到更多的回报却是不能了。
后来有一个道人，选择了一个极端的法子来养活自己的鬼，并让这鬼比寻常养的鬼高了不止一个等级。而血契便是这样诞生的！家族世代以自己的血液喂养鬼怪，等待鬼怪具有了一定的能力便开始命令鬼怪去为他们做事。只是这种方法代价虽大，鬼怪却不是那么容易成活。有人拼了几代人去喂养，最后却仍然无法养成。这个时候，便有人利用樟木聚魂的作用而想出了更加阴毒的法子。
那便是选择身体健康的男人活活烧死，捡取其骨灰收在一个大的容器里。若是一个人的骨灰无法填满，便照这种方法烧死更多的健壮男子，直到他们的骨灰填满这个容器。然后便取樟木上数三分之一处上下截断取其一段看上去最端正的树干栽到这盛满骨灰的容器中。
谢九黎听到这里已经开始头皮发麻，整个人都不好了。“我说。。。。。。那骨灰又没有养分怎么可能养得活一只截断了树干？这么多年都不会干死的么？”
沉声道，“你以为这里这么浓重的血腥气是怎么来的？”
谢九黎目瞪口呆，“难道浇灌的不是水，而是人血？”
点头，“只有人类的血才能有这种功效。最开始的时候需要很多的血液来将樟木滋养出根茎，让这根茎深入到骨灰之中。这个时候的樟木，才算是有了聚魂的作用。”
谢九黎吃惊道：“照你这么说，那得是需要多少血啊？”
回道：“前期需要很多，更多的血，而且必须日日浇灌不能停，浇灌的还得是恰到好处才行。”
谢九黎问道：“什么叫做恰到好处？”
淡淡道：“就如同人吃饭吃到七分饱最好最健康一样，这血液滋养的程度需要要滋润樟木的树干，同时也不能让这血液过多而从盆里面溢出来。若是溢了出来，便算是前功尽弃，只能重头来过。”
谢九黎已经震惊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在他的脑袋里面，此刻剩下的只是一个来回重复的画面。那个画面便是有人不停的一桶一桶血浇在盆里面，另一个人在底下看着有没有溢出来的。嘴里还不住的喊着“够了够了，再倒就溢出来了！”
想到这里，谢九黎浑身恶寒，像是有什么从衣服里面穿过去一般，一下子便透心凉。
接着道：“樟木被血液滋养出了血根之后，血液便可以按照寻常的量不间断的供应了。我想张家人刚过不惑之年便会早早过世的理由，应该不止是养了一只凶兽这么简单。”
谢九黎瞬间便明白了的意思，“你是说为了养着凶兽，张家人的杀戮太多，这才是最重要的原因？”
点头，“以现在医学发展的速度，需要血液只需要购买血库里存储的血液就足够了。然而过去这血液的来源，却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不停的杀人！每一个人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业障，是有因果的。你杀死一个人，必然要偿还，这是天地间最基本的法则。只不过，那张家人的先祖可能即便是要杀死更多的人，也改变不了他们不想要家族没落的心。”
谢九黎无法想象到底得烧死多少的人，才填的满他们面前的这两个盆。也不知道到底需要多少人的血液，才滋养的出一节树干长出根茎。更不知道这张家人世世代代到底用了多少的血竟然会将凶兽养到了如今无法控制的程度。
这里面的答案，谢九黎知道自己永远不会继续往下去想。因为一想到这种毫无人性的事情，他便觉得恶心。
他不由的撇过脸去，再也不想多看那两个盆一眼。只见他咬牙切齿的说道：“如今看来，张家人的死都是活该！我们就不该答应张若生这个请求，就不该来到这个张家老宅！这种没有人性的做法，能做到现在还不停止，实在是太过分了！”
叹了口气，“来到张家老宅之前我只不过是因他说起他的女儿而动了恻隐之心，觉得他既然有心脱离这种命运，自然是一�
